第1025章 海盜來襲
說著,蘇宆拿起酒壺碰了碰燕楚的,「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來,喝酒,人生就該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沒酒再掂對!」
燕楚拿起自己的酒壺沒有喝,而是垂了眸子低啞的道:「你若願意,可以……」
蘇宆不等燕楚說完,「嗤,你行了吧,我蘇宆是需要人憐憫同情的人么?你就算是權傾天下,富可敵國又如何?睡也不過三尺,我又沒有露宿街頭,我又沒有乞討度日,並沒有覺得什麼。」
說完,她放下酒壺起身對燕楚微微一笑,「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倆就此別過。」
說完,她轉身就走。
下一瞬,手腕一緊。
蘇宆低頭一看,見手腕被燕楚握住了。
他握的極緊,跳躍的燭火下,他的手背都有些慘白色。
她微微側頭,隨即轉過身,也不強行抽回手,而是戲謔的笑道:「你不會是對我有企圖吧?還是你喜歡我?」
燕楚彷彿被她的話給扎到了一般,瞬時就鬆開了手,抬起黝黑的眸,「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得了得了,我不和你亂扯了,走了。」蘇宆說著,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燕楚原地擰眉,隨即也跟了出去。
可卻已經沒了蘇宆的身影。
燕楚的眉頭又蹙起了,喚了兩聲蘇宆。
然而,除了有些凄涼的夜風,什麼也沒有。
燕楚無奈的嘆了口氣,鎖了房門便往府里走去。
他想她鬧夠了脾氣會回去的。
翌日。
燕楚起了榻,習慣展了展手臂,開了門就見三曉站在門口。
「蘇宆何時回來的?」
三曉愣了下,「蘇宆沒回來啊。」
燕楚輕鬆的心情頓時一沉,「沒回來?」
三曉點頭,目光有些小心的看著自家主子。
他也好奇到底是怎麼了,蘇宆為什麼沒有回來。
之前主子不是和她一起的嗎?
燕楚眸光變幻不定,呆怔了半晌,便沒有說什麼,直接去洗漱了。
吃過早膳過後,便匆匆的去了藥房。
誰知問過之後,藥房里的值夜夥計也說沒見蘇宆去過。
燕楚一邊往裡走一邊吩咐三曉,「你轉轉尋尋她。」
三曉應了聲就走了。
一直到午時,三曉回來了,說沒有看見蘇宆,也沒在她的鋪面里。
燕楚就有些心神不寧起來。
然而,午後燕綰卻來了,一口水都沒顧上喝,燕綰劈頭就道:「二哥,母后讓你即刻回府準備一番,即刻前往新城,我還要去集結兵馬先去海口駐紮,等候父皇的消息。」
「發生了何事?」燕楚面色也正色起來。
燕綰正色道:「母后收到了父皇送來的消息,父皇在半途遇到了上岸作惡的海盜,聽說燒殺搶掠,手段極其狠辣,父皇就改道追上去了,」
燕楚面色一下凝重起來,「我知道了,我先安頓一下,稍後立即去新城。」
燕綰對燕楚頷首一下,轉身就往外走去。
燕楚將藥房安頓了下,匆匆回到了府里。
東方鶯鶯見他這麼早就回來了,十分驚訝,不由問道:「今兒怎麼這麼好就回來了?」
今天的東方鶯鶯心情格外好,因為發現蘇宆竟然沒有沒有回來,這是不是說明燕楚嫌棄了她?
所以,蘇宆也自卑的無顏再回來了?
這麼想著,東方鶯鶯就覺得燕楚又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了。
她的心情豈能不好?
然而,燕楚卻腳步不停,「要去新城。」
燕楚時不時的去新城,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反而,東方鶯鶯也沒多想,而是踩著碎步緊跟在燕楚身後,關心的問道:「蘇宆姑娘去哪裡了?是被她哥哥給捉回去了嗎?」
燕楚神色一動,腳步也頓住,側頭看著她道:「蘇宆若是回來了,你一定要留下她,不要讓她亂走,有任何事等我回來再說。」
「什麼?」東方鶯鶯有些訝異的一聲。
然而,燕楚已經走到了夢洛塵的門口,敲了下房門,「舅舅。」
很快,腳步聲起,夢洛塵從裡面拉開了房門,「阿初?」
燕楚開門見山,「舅舅我要出門一陣子,家裡的大小事就麻煩您支應著一些……」
夢洛塵心裡咯噔下,當即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種事也無需隱瞞,燕楚就將燕綰帶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夢洛塵當即面色一整,「家裡怎麼都好說,有管家,囑咐一下你舅舅寶兒一聲就好,我隨你一道去新城,也許能幫上一點忙也說不定。」
夢洛塵沒有什麼私心,只想著自己和姐姐還有外甥女一家子,既然在住在這裡,吃著這裡的。
那就是這裡的一份子,那麼有事了沒有道理往後躲往回退,更不能置身事外。
臨千初無條件的這麼養著他們這些人,那是她仁義,也是她義氣。
自己需要記在心裡,不能當成理所當然。
能出一份力也是好的。
東方鶯鶯那顆心就和過山車似的,面色唰的一下就褪了血色,由竊喜轉為了顫抖……
海盜,怎麼會有海盜?
那海盜會不會進東凌郡里來作亂?
燒殺搶掠,想想就好可怕。
燕楚聽了夢洛塵的話,感覺也很有道理。
他們就站在門口就處,就是正常說話的聲音,足以令一個院子里住著的人聽到。
魏扶承推著寧非衡從裡面走出來,當即道:「算上我們。」
燕楚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們,「家裡不留幾個男人也是不行的,扶承和非衡,你們就留在家裡,後院里畢竟還有不少家眷要守護。」
夢洛塵很贊同燕楚的決定,接話道:「燕王所言極是,你們兩個就辛苦一下,照顧好家裡要緊。」
兩個人還能說什麼?
魏扶承手腳齊全,長這麼大唯一經歷的大事就是差點滅國。
當然,這也全托他平日里遊手好閒的福,才沒水深火熱。
可也因此家國成為了屬國之後,竟入了大燕太上皇的眼成了質子,也算混成了一個人物。
自己穿多大號的中褲自己心裡清楚,魏扶承訕訕的笑了下,「看門望戶的,我還可以……」
輪椅上的寧非衡只垂眸看著自己的雙腿,什麼都沒說,自然也不強求。
太後娘娘只一直忙,並沒有要幫自己醫治的意圖,當初也許她只是隨便說說。
也許自己的腿這一輩子也沒有站立起來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