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殺外甲
韓商言突如其來的一禮讓殷商三老不禁有些麵麵相覷,一時摸不著頭腦。
“闡教的小子,汝有個陰謀?”壯碩道人外甲冷聲喝道。
韓商言聽罷不禁搖了搖頭,拱手言道:“三位前輩不必如此多疑,貧道也曾是人物部落而出,早年也曾仰慕過三位的事跡,因此才施禮相待。”
為首發須花白的太丁見得韓商言解釋,卻是冷冷一笑張口言道:“闡教悖逆之賊,有何資格仰慕我等。”
韓商言也不惱怒,張口笑道:“太丁前輩此言差異,貧道與三位前輩雖然分數商周敵對,但也事出有因,貧道聽聞上古人皇皆以賢德之士擔任,可如今帝辛的所作所為不知三位可曾了解?”
太戍一撚自己的山羊胡須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韓商言一見此狀心下微微一歎,看來今天不能善了了。
“前朝大夏亡於夏傑之手,而貧道早年亦在朝歌逗留,見帝辛所為比之夏傑有過之而無不及,天下百姓嚶嚶而泣,蒼生哀嚎怒不可遏,如今更是惹得天下諸侯起兵自立,如此作為可還配執人族牛耳否?”
韓商言的話音剛落,外甲便怒不可遏的站了出來,高聲喝道:“哈哈,我道你要說什麽,原來是為亂臣賊子脫言,為人臣子,無有君臣之道,有何顏麵立於世間,小道士休要再做妄言,口舌如此伶俐,且讓吾試試你的本事。”
言罷也不待韓商言開口,便從身後皮囊中取出一物,但見此物迎風便長,眨眼之間便有一人之高,仔細一瞧竟是一柄戰錘,其上電光閃爍,泛出無窮的雷霆之力。
“牙尖嘴利的小子,你且接好了,吾這戰錘乃是自雷澤之中所得,有萬斤之重,因其在雷澤錘煉萬載之久,隨手一擊便如泰山壓頂,你可小心了。”
韓商言哪裏敢去輕視,趕忙現出自己的大夏龍雀刀,高聲言道:“此刀名為大夏號為孔雀,乃是家師取大夏年間作亂的異妖龍雀的骨架所煉,刀成之日又在風雷池中沉浸許久,雖無前輩戰錘那般聲勢赫人,但亦有風雷之力灌注刀身。”
兩人各自言罷,其心中的戰意已經到達了頂峰,隨著一聲高喝,刀錘立刻在空中迸發出熾熱的火花。
外甲仗著戰錘勢大力沉,不停的往韓商言身上招呼,但韓商言也是武道修為高絕之輩,見力氣上不占優勢,便不停的遊走在外甲身側,大刀雖然厚重,但此刻在韓商言的手中卻顯得極為輕靈,一招一式之間盡顯風中輕鴻。
兩人你來我往,眨眼便是五六十個回合,外甲雖然攻勢猛烈,但手中戰錘實在太重,盡管手中攻勢不減,但卻已經氣喘籲籲,沒有了先前那般伶俐。
而韓商言仗著自己八九玄功的優勢,不急不躁的化解著外甲的攻勢,看著已經勞累不堪的外甲,心中冷笑一聲,不住的搖了搖頭,待其力竭之時,便是韓商言反攻之機。
正在觀戰的太戍不由得將目光望向太丁,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情況,外甲的實力兩人自是十分清楚的,如今四五十回合還未拿下韓商言,恐怕已經難了,戰錘對外甲的消耗自然是極大的,時間拖得越久,自然也就越不利。
終於,兩人已經戰至八九十回合,外甲此刻連揮錘都顯得有些艱難,而韓商言卻是一陣激動,當下瞅準時機,見得外甲將戰錘抽回,立刻揮刀欺身上前,刀鋒劃過,直往外甲上半身斬來。
外甲本就有些力竭,此刻被韓商言欺身而來,想要揮錘抵擋,卻連揮錘空間也不充裕,隻得連連後退。
可韓商言哪裏會給他這般機會,外甲退的很快,可韓商言追擊的速度更快,長刀欺身而來,便往外甲頭頂劈來。
正在這時,一直觀戰的太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急切,將手一揮,兩道銀光便疾馳而出,一道向著韓商言手中的大夏龍雀刀而來,而另一道則往韓商言胸口猛攻。
韓商言見狀,心中頓時一怒,若要以多打少,盡管上場便是,這般暗地裏傷人卻是當真不為人子。
眼見銀光眨眼便至,此時想躲已是來不及了,索性將心一橫,強受背後一擊,將手中的大夏龍雀刀一轉,堪堪躲過了襲來的銀光,而後反手一撩,刀鋒自下而上,直奔外甲而來。
但見刀光一閃而過,一顆碩大的人頭便滾落在地上。
正在遠處的太丁與太戍兩人眼中滿是震撼,竟不想韓商言如此凶悍。
殺完外甲,韓商言持刀而立,周身法力一動,便將襲向自己背後的銀光逼了出來,打眼一瞧,卻是一對銀色的光輪。
見得二人微微有些失神,韓商言不由得冷笑一聲:“貧道敬重三位前輩,可竟不想三位竟是如此齷齪之人。”
太丁麵色隱隱有些發紅,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太戍,又瞧了瞧遠處屍首分離的外甲,心下微微一歎張口言道:“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等兄弟三人相守已經數百年,今日慘遭道友毒手,此仇卻是不能不報。”
韓商言聽罷冷冷一笑,張口言道:“哼,多說什麽,本來貧道還以為三位前輩乃是德義之士,還欲勸說三位前輩莫要被這大劫迷了心智,卻不想也隻是背後傷人的小人罷了,如今還做此猩猩之態何益?”
兩人聽後也不再留手,太戍將手一招,掉在地上的兩枚銀輪便淩空而起,太丁亦是手掐指決,霎時間一道旗幡便從背後飛出。
“這兩物本是一套,乃是我等兄弟於上古妖庭大妖的洞府中所得,此旗名為煌煌大日旗,那兩枚銀輪則是皓月銀輪。隨非先天之物,但亦是威力無窮,兩者相合更可布下一道大陣,今日我等本不願下殺手,隻能怪你命不好了。”
兩人言罷,便將寶物相合,但見漆黑的夜空瞬間明亮如晝,日月同在九天之上懸掛,散發出刺目的豪光。
韓商言見狀,心下不由得一歎,哪裏還不明白又被人掠入大陣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