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悲歡離合
陳小天回到他母親身邊,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
李芸兒見他也還挺乖的,最起碼懂得看望父母。
她也在陳小天邊上坐下。接骨很順利,最後關頭,白發老者毫無征兆地就到在了病床上。
屋裏的人都驚呆了。李芸兒和陳夫人快速過去扶起白發老者。李芸兒伸出手去,把了把他的脈搏,已經沒有脈搏了。
她臉色未變,說道:“脈搏全無,四肢開始僵硬。”
陳小天攙扶著他爹下了床,臉色也很難看。
角落中的大眼姑娘李藝妯放聲大哭。
這一哭,閉目養神的的白衣男女聽到了,都紛紛停止了修煉。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之前那個張姓女子率先衝了過去。
白衣老者已經躺著床上,陳夫人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師父,你不會就這麽去了吧!”,張雪花在摸了摸老者的脈搏,又側耳在其心房上聽了一小會,頓時哭聲大放。
其他白衣男女也跑了過來,一一都用自己的方法驗證了一遍。
都很傷心地落淚或者是憤怒地看著陳小天一家子。
不知道是哪個白衣男子先說了一句:“陳縣令,今天起,古心堂不再歡迎你,你們快快滾出古心堂。”
陳大大有傷在身,說話都很疼,就沒有說話,他微微地歎了口氣。
陳夫人一腳飛出,那個說話的白衣俊男被一腳踢中,一直飛出了屋外,撞到了竹牆上,彈了回來倒在地上,連吐三口黑血,雙手掙紮了兩下頭一歪,暈了過去。
其他人被陳夫人那一腳給鎮住了,不敢再說些什麽,張雪花把那倒地的男子扔了出去。
“你們愣著幹嘛,這是你們的師父,快救啊!”,陳小天看著一個個呆如木雞似的,開口大罵道。
“師父,已經走遠了,如今隻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娘了。李連輸先走一步了,師兄弟們保重!”,一個國字臉的英俊男子朝長上的老者鞠躬,之對在場的人拱手,就轉身離開了。
“大師兄都走了,做為二師兄,既然不會想他那麽就走了。”,一個嘴巴很尖的小臉俊男,從老者的口袋拿出了一排金針,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朝各位拱手道別。
很快白衣男女都走得隻有一個了,她就是看門的張雪花,她是新來的,但是一直相比其他師姐師妹不受待見,一周有六天是往返於碼頭和島上,隻有周末師父會讓她在島上休息。
“師父,我不相信你就這麽就走了,我不相信。”,張雪花哭得昏天暗地。
李芸兒腦洞大開,離開了陳夫人身邊,拿起陳夫人頭上的金發簪。
“孩兒,你要做什麽?”,陳夫人沒有預留到李芸兒居然會偷襲自己,心裏稍稍有些慌亂。
李芸兒衝她一笑,拿起簪子到了床邊,往老者的命門穴刺去。
張雪花連忙過去擋在李芸兒的手前。
“你休想傷我師父。”,張雪花痛苦地說道。
“罷了,罷了。”,李芸兒把金簪子插在了自己的頭發上,搖搖頭,走到陳小天跟前說道:“現在我要回娘家了。你走不走!”
“孩兒,還我金簪子。”,陳夫人看見兒媳居然貪墨自己的頭飾,還使性子,可不能吃虧。
“芸兒忘記了,娘,這就還給您。”,李芸兒有些尷尬,平日裏金器都是自己的好習慣給慣的。她爽快地給陳夫人插好。
陳小天看了看哭泣的白衣少女,轉頭跟李芸兒說道:“那你就先回去,我還要幫忙料理醫仙的後事。”
李芸兒點點頭,走出了小屋,到了大廳,很是氣人,自己就差一步就能驗證死穴是否能成為活穴的可能了。可惜了,機會難得。
她看到有一個白衣男子正躺在大廳的床上,此刻男子已經臉色發白。
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子。哈欠。
男子醒了,看到一個人畜無害的大美女,心中的一團火快速升起。
他一拳打出,李芸兒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麽快,隨著一陣劇痛傳來。
李芸兒就失去了理智……
……
陳小天說道:“我去送送芸兒!”
“去吧!”,陳夫人說道。
得到了母親的首肯,他飛快離開小屋,到了大廳,大廳一個人都沒有,很奇怪,剛才不是有個噴子被抬出來了的嗎?難道,也走了?不管了,先追上芸兒。
陳小天四下看了一下,其他的房門還是緊關著的,就沒有留意,衝出了大廳。
大屋外麵,陽光明媚,藥香迷人,這裏有兩條路口,一條是來時的路,一條是通往深處的路。
他兩邊都望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一個人,怎麽他們走得這麽快,還是已經知道他師父今天必死,早早地準備好了行李。
陳小天歎了口氣,拿出了一個骰子,往空中一拋。
心裏默念,三點和六點回家,一點和四點,前去探險。二點嘛?呼叫義父,四點看看那些關著的屋子裏麵有什麽東西。
剛想完,骰子就掉了下來,陳小天一把接住,雙手一拍,打開了左手,很不巧,居然是四點。
他收回骰子,右眺望了一下回家的路線,歎了口氣,轉頭回到大廳。
他快步來到左邊第一個房間門口。
“哦豁”,他一腳踢在了門上,門沒有開,而是整個大屋都抖了抖,很多灰塵落了下來。
“這麽結實,哦豁。”,又是一腳。
房門有些鬆動,陳小天一鼓作氣,又是一腳,門終於開了。
裏麵就一張普通的床,一個大竹櫃子。
陳小天打開竹櫃子,驚呆了裏麵全是些幹貨。
陳小天好好地欣賞一番,突然興趣全無。糟糕,這應該是那個噴子的房間,此刻他不再房中,會不會對芸兒幹些什麽?
陳小天一想到這裏,走出了房間,到了陳夫人的房間。
此刻老者居然醒了,還在和陳夫人談論李芸兒的醫學能力。
陳小天雖然驚訝,但是事情嚴重,就隻好打斷了,他撓這頭說道:“娘,不好了,芸兒可能被那個果字臉男子抓了,怎麽辦。”
“什麽?”,老者顯然不信。
“晚輩剛才開了左邊第一個房門,在竹櫃裏發現很多幹貨,我就聯想到此人一定會伺機報複。剛才我出去追芸兒,卻是沒追上,晚輩這不熟悉,所以就回來找幫手。”,陳小天快速說道。
“師父,我就說旭財是個登徒子吧,有幾次徒弟發現他在女生澡堂周圍鬼鬼祟祟。”,張雪花此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床上的老者說道。
“這是鑰匙,別踢門了,搞得老頭子滿身都是灰。年輕人,別那麽暴躁,李娃子,還有張徒兒,你也一起去找。對了遇到他時用你最新製作的放登徒子噴霧,即可製服。”,老者說著就把鑰匙給了陳小天。
李藝妯點點頭,到了陳小天身邊。
張雪花也應了一聲。三人快速出了屋子。
陳夫人也想去幫忙,被陳大大拉住了。
“你要保護我,我可不會裝死,死了就真的死了。”,陳大大沙啞地說道。
“陳小友,咱們出去走走吧,等下又要吃灰了。”,老者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須說道。
三人出了小屋,到了大廳,就看到陳小天如同強盜入屋,翻箱倒櫃。
老者看著陳大大,笑了笑:“果然很像小友年輕的時候,很有幹勁嘛。”
三人出了打竹屋。
陳小天在屋裏找到李芸兒,她被塞進了一個床底。
旭財可能是跳窗逃跑了。
陳小天直接把床給拆了,救出了李芸兒。
還好陳小天沒有選擇錯路線,否則劇情的發展將會直接崩塌,人設崩塌,世界崩塌。這一切都歸功於他手中的骰子。
此刻的李芸兒靜靜地躺在陳小天的膝蓋上,頭部頭部往下,和死人沒什麽區別,如果她的胸膛不起伏的話。
陳小天尷尬地搖搖頭,芸兒真是重。
李藝妯剛好在一邊,看到他帥氣拆床。以及想像英雄一般抱起美女走出去。隻是他抱不起,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不過來搭把手。”,陳小天見她在一旁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喏。”,李藝妯雙手握在了一起,左手拇指向上翹起,行禮。
李藝妯到了陳小天麵前半蹲下,攔腰抱,輕輕鬆鬆就把高個子的李芸兒抱在了腰間。
她從陳小天微微一笑。
“你的眼睛好大。”,陳小天很是尷尬,開口說道。
“你的力氣還不如我,你看你的胳膊細的都比芸兒嫂子的甚之。”
陳小天點點頭沒有說什麽,在邊上帶路,指導她別碰到門。
終於出來了。
“小天,芸兒沒事吧!”,陳夫人一臉的擔心,快步走了過去接住李芸兒。
李藝妯隻好放開讓陳夫人去抱。
“應該沒事。”,陳小天紅著臉說道。
陳夫人把李芸兒到竹林下乘涼的老者邊。
張雪花也從屋裏出來了,她的臉有大大的紅暈,陳小天看了一眼她,知道她一定是看了幹貨。
他們也跟了過去。
經過老者檢查,李芸兒隻是睡著了而已。
這樣陳小天放心多了。
老者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陳小天,讓陳小天很不舒服。
陳小天隻好轉過頭去看李藝妯。
陳小天看到她的手掌上又一些老繭,問道:“大眼妹,你會什麽技藝?”
“你問我?”,李藝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
“李藝妯,對吧。”,陳小天微笑道。
“我叫李藝妯,是一個美女廚師。一周結一次薪資就好,怎麽你想雇我嗎?我也不貴,一周隻要三千塊就好,還要包吃住。”,大眼妹說道。
“三千塊多少啊?”,陳小天第一次聽這個單位。
“你自己去算啊,黃金兩百七十塊一克。”,大眼妹滿懷期待地說道。
“可惜啊,上個廚子是個居心叵測的人,所以,這次的,壓三付一,幹不幹你自己選擇吧!”,陳小天說道。
“我會讓你們預支的。”,大眼妹自信地笑道。
“陳小天,你趁著我睡覺,居然在幹嘛?回去給我跪搓衣板。”,李芸兒敢從凳子上醒來,就聽到他和別的女人在聊錢的事情,她一想,莫不是下一個依依,心裏暗罵,嘴上卻抹了蜜似的,溫柔地說道。
“喏”,陳小天說道。
其他人都笑了。
……
“師父,我們真的也離開這裏嗎?”,張雪花蹙眉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再不出去走走,就要帶進土裏了。”,老者下了船,會看湖中綠色,長歎道。
陳小天等人告辭了老者和張雪花。
叫了一輛加大型馬車,返回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