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次過
而造就這一切的，不是別的，就是她那張堪稱奇跡的臉。
在沒見到她之前，你真的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臉竟會如此得富有表演性？
雖然她長得並不是那種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絕美，但隻要你站在她麵前，幾乎不用對話，她隻需要眉毛微微動動，就能表達出她所有想說的話……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啊！！
但凡是看過她表演的人，無一不是被她的能力所深深地折服！！！
講真的，這真的是一張會說話的臉。
而且在之前，在拍攝這部電影前，其實餘思鳴第一個想找的演員就是她。
可是一想到她年齡還小，而且成名還是在十幾年之後的事兒，所以餘思鳴便忍住了這種衝動，因為他怕萬一這中間再有什麽隱晦的，所不為人知的事情，自己這一找，會不會打亂了她整個人的成長節奏呢？
所以思慮再三，餘思鳴覺得還是暫時不要聯係她的好。
雖說演藝圈一直都傳說她的臉，她的演技是天生，可萬一不是呢？
……
可是事情總有意外發生。
誰也想不到原本最令人放心的莫雨桐會出現在這種情況。
所以不得已，餘思鳴隻能動用範文倩這枚暗棋了。
而之所以動用範文倩這枚暗棋的同時還讓何德澤去考較她，餘思鳴存的就是驗證萬一的心思。
雖然大家總說她的演技是天生的，可萬一不是呢？
所以說，驗證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假如萬一不是，那就及時切斷聯係，默默持有，等待升值，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
這樣思考了一會兒，餘思鳴便開始了新的一天的拍攝。
而這天主要拍攝的內容，則是劉忠國和劉暢父子倆的故事。
再結束完這段拍攝之後，劉忠國的戲份就要全部殺青了。
所以餘思鳴這段時間拍攝得很認真。
尤其是跟這樣的老戲骨拍戲，無論是怎樣的情節，他都能處理的十分完美，而且在閑暇之餘，他還會出言指點劉暢一番。
真的……
這樣的畫麵真的看上去很溫馨。
而且這段時間，在餘思鳴和劉忠國的雙重調教下，劉暢進步的很快……
哦，不應該這樣說。
應該說是劉暢融入得很快。
本來他的表演，在國內就是數一數二的，然後在徹底融入了劇情，融入了人物之後，劉暢的戲份也開始變得稍微有點進度了。
然後……
劉忠國便離組的。
感覺上很突然，但事實上卻十分的理所當然。
等到人徹底離開後，餘思鳴和劉暢兩人這才一起來到天台，各自拿出一包煙抽了起來。
半晌，餘思鳴這才吐著煙圈道:
“知道我為什麽在一直打壓你嗎？”
劉暢搖搖頭，道:
“是因為我搶了你選的男主角嗎？”
餘思鳴:
“也是，也不是，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最主要的是，你眼中沒有我想要的那種憂傷。”
“從中學輟學開始，你眼中就應該一直朦朧著一層憂傷，可是你沒有。”
劉暢……
“就像是梁朝偉那樣子？”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餘思鳴:
“所以我才會一直打壓你，直到你真正無意識得感到委屈，感到悲憤為止。”
“既然你不能主動散發出這樣的魅力，那我就要把你打出這樣的魅力。”
“梁朝偉的表演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每次上戲前，我先抽你倆大耳刮子，你自然而然就來了情緒。”
“然後我再讓你笑，你自然而然就有了狀態。”
劉暢……
“導演，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餘思鳴……
“每個學校的教導處主任，不都是這樣的嗎？”
劉暢……
在結束完抽煙之後，兩人便下了樓。
接下來，他們要拍攝的是在工廠裏的鏡頭。
然後等這一段拍攝完後，接下來要拍攝的就是女主的戲份。
所以此刻薛寶貝兒很興奮。
而且時不時得還上躥下跳的。
然後等真正拍攝時，她便老實了下來。
雖然相比於範文倩，她的演技差了八條街。
可如果和劉暢相比的話……
那真就沒法看了……
一個女生把大男主秒了個渣渣……
實事求是的說，真的是被秒了個渣渣。
假如兩人不在一起碰撞，你還真看不出差距這麽大。
可當兩人現在一起時，薛寶貝兒雖然飾演的是一個啞巴，但她的一顰一笑，幾乎精準到了極點。
那種對人物的把握，簡直妙到毫巔。
尤其是她的笑。
餘思鳴要求是要有隱忍，要有豁達，要有淡然，要有美麗與魅力。
她幾乎完全做到了。
你無法想象一個啞巴，那樣笑著麵對生活，那樣勤奮，那樣努力並不憤怒的生活……
薛寶貝兒幾乎全做到了……
……
坐在監視器前，餘思鳴看著看著，忍不住就眼眶濕潤了起來。
他已經不知道看紅了幾次眼，可是……他扔忍不住有些淚眼朦朧。
可是……
回頭一看劉暢，餘思鳴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卡……”
“劉暢，你特麽演的是一坨屎嗎？”
“哪怕是一坨屎，它演得都比你好！！！”
“我已經說了多少遍了，你的眼光一定要深邃，深邃，深邃！！！”
“你特麽的怎麽就不開竅呢？”
……
有時候餘思鳴甚至感覺，哪怕自己上去演，都能比這貨要演得好。
不過萬幸的是，他還知道努力。
他還知道一遍不行，就拍兩遍。
兩遍不行，就拍三遍。
任打任罵，任勞任怨！！！
所以餘思鳴罵了一會兒後，就覺得也挺沒意思了。
然後，他們便開始了第二遍的拍攝。
……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劉暢在挨罵之後，總還是有點改變的。
然後就這樣積少成多，劉暢漸漸得便有了那種很不一樣的味道。
像是平和，又像是不甘。
像是懦弱，又像是堅強。
像是絕望，又像是希望。
像是釋然，又像是狠決……
然後等到範文倩進組時，他們已經拍攝到了紫禁之巔。
這一次，有了上次的教訓後，劉暢沒有失敗，而是竟然特麽的一次就過了……
我去，當時這貨的流暢程度，差點把餘思鳴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