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晚晚,你變了,是因為人帝嗎?你以為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人帝會對你動情?他不過是耍著你玩罷了,等到對你沒了興趣以後,他還會護著你嗎?你別天真了!”攝政王悲憤的狂笑一陣陰狠的道。
“龍騰,你還能有點良心嗎?我現在這副鬼模樣是誰害得?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心機深沉,做什麽事都有目的性嗎?人帝陛下不過看我可憐才收留我罷了,他可沒有你這樣齷齪的心思。”原本晚空對他還有幾分留戀,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徹底斷了她的念想,氣得渾身發抖。
攝政王獰笑一聲捏住她的雙肩張狂的道:“我齷齪?再齷齪也是你的夫君,隻有我不要你的份,沒有你說不的權利,人帝護著你又如何?他若敢為你出頭,本王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兩人正爭執間,花廳的門被人“咣”的一腳給踹了開來,由於用力過大,兩扇雕花紫檀木門徹底報銷,七零八落的木塊散落了一地。
紫陌醉霸氣十足的登場,臉色陰沉似水,泛著寒氣的美眸掃向還在拉扯的兩人低喝一聲,“龍騰,爺特麽還真給你臉了,誰給你的權力到人帝的別院來放肆的?你一個人界小國的異姓王也敢如此囂張,真當這裏是你的天下了?”
攝政王被吼呆掉了,陰柔的眸子有如看死人一般盯著她。
晚空借機掙脫掉男人的掌控,快行了兩步躲在了紫陌醉身後,弱弱的叫了一聲:“公子。”
此時的她全身都在打顫,一是驚二是怒,紫陌醉一出現,她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有了主心骨。
紫陌醉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磨著牙道:“等會再和你算賬,滾出去。”
晚空被罵得一怔,倒也沒敢回嘴,恭敬的行了一禮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是什麽人?竟敢與本王如此說話,來人,把她給本王拿下。”龍騰一張俊臉扭曲變形,猙獰的可怕。
“憑你也配知道爺的身份?人帝在爺的麵前也得恭敬的叫聲主子,你算個什麽東西?別叫了,你帶來的那些不入流的角色爺已經讓他們重新做人去了,這裏現在隻有你一個還活著。”
紫陌醉為的就是將挽落傾城摘出去,晚空不過腦子的一句話徹底將事情搞砸,她這才怒氣衝天的踹門而入,剛才那貶意十足的一句話不為別的,隻為能撇清人帝的關係。
“你到底是誰?”攝政王此時才有些冷靜下來,能在人帝別院隨意進出,人帝要叫她主子,可想而知這人的身份有多不簡單,晚空到底是怎麽搭上她的?
他剛剛竟然和她叫板,自己還真是嫌命長了。
“本帝的主子,大荒主神,六界之主,開天辟地第一人,夠了嗎?”挽落傾城和伴卿一直沒走遠,就在花廳的側間,倆人也怕中間出什麽岔頭,紫陌醉一踹門他們便知道壞事了,急匆匆的從側間趕到了花廳。
“六界之主?六界之主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美人,怎麽會是她這個醜女?人帝陛下就算想騙本王也找個像點的來!”攝政王不屑一顧的道,滿眼都是嫌棄之色。
這話一出便踩到了朝月銘塵這顆大雷,紫陌醉的臉還沒有恢複,每看到她被毀的容顏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哪能容得別人如此侮辱心尖上的至寶。
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龍騰已經被掀翻在地,半邊臉都血肉模糊。
龍騰也算是條漢子,被一巴掌打成這樣愣是沒吭一聲,掙紮著爬起來吐了一口血沫子,怒目瞪視朝月銘塵,“閣下是要以權壓人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噝噝的抽冷氣,媽的,這一巴掌真夠狠的,連他的牙齒都打得鬆動了。
“憑你也配?這一巴掌隻是個教訓,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敢侮辱醉兒一個字本尊便割了你的舌頭。”朝月銘塵周身散著冷氣,幽藍的鳳眸如同看死人一般。
“你是如何得知晚空死而複生的?”不理會他的瞪視男人冷冷的問。
龍騰自從出人頭地以來,從來沒這麽狼狽過,今天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他倒是想反抗,可自己這點本事,和麵前這幾個人比,根本是以卵擊石,強忍住心中怒火,陰冷的道:“本王自有消息來源,這個就不勞魔尊費心了。”
“你認識本尊?”朝月銘塵若有所思的問。
龍騰心頭一緊,麵上裝做若無其事的道:“魔尊與人帝在人界為爭奪一個女子大打出手的事六界皆知,就算本王想不認識尊上也難。”
“好一個巧言善辯的攝政王,你信不信,本尊有無數種手段讓你說出實話來?”朝月銘塵的精明睿智可不是吹出來的,隻言片語足夠他對此事起疑了,故而緊咬著不放。
紫陌醉抱著肩膀在一旁冷眼旁觀,從打龍騰說六界之主是個大美人起她就起了疑心,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攪渾一池水,隻怕背後有人相助,這個人應該還對自己很是熟悉,到底會是誰在背後算計她?
這次她是第一個排除了淺沫的,一個從上界下來不過幾個月的女人不可能短時間內對大荒的事情這麽了解,而且像她那種心高氣傲的主根本不屑與這些凡人接觸,再製造輿論來讓她倍受質疑。
她們的身份注定了在大荒呆不長久,在這裏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殺她,而不是往她身上潑髒水。
龍騰麵色一變,偏過頭不敢再與男人對視,生硬的道:“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朝月銘塵不屑一笑,“很好,風動,給本尊打到他說實話為止。”說完,一甩袍袖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雙腿叉開,幽深的眸子看也不看一眼麵如土色的男人一眼。
風動人隨話落,身影一動已經提起了地上的男人,招呼都不打一聲,一記老拳砸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龍騰還想試圖反抗,卻哪裏是風動的對手,不過幾息間,身上幾處已經吃了拳頭,疼得他悶哼出聲。
紫陌醉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眉峰輕輕攢起,恐怕難以得到答案了,這個男人雖說是個人渣,倒是有幾分傲骨,不是那種受刑不過就會吐口的人。
挽落傾城和伴卿皺眉看著施暴的風動,雖然不讚成刑訊逼供,卻也阻止不了,隻能無奈的當個旁觀者。
眾人各懷心思間,晚空踉蹌著跑了進來,哭得梨花帶雨,“撲通”一聲跪在紫陌醉腳邊,哀求道:“公子,求求你,別打了,他會死的,求求你,晚空給您磕頭了,饒了他吧,求你了…”
女人低三下四的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著響頭,額頭很快便青腫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朝月銘塵腳下一動,一陣勁風便掃向了她的胸口,晚空承受不住骨碌碌滾了幾次方才收住身形,大口大口的嘔血。
“忘恩負義的賤人,醉兒以七成元力救你性命,你卻要救想害她的人,你的心被狗吃了嗎?”朝月銘塵怒極的冷聲喝問。
紫陌醉並未出手阻攔,當然她也攔不住,晚空這個軟弱可欺的性子她也著實懊惱,此間事了,她不會再管她的生死。
可她也不想這個為情癡狂的女人死在自己麵前,腳下一動已經擋在了她身前,攔下欲二次出手的朝月銘塵。
“你惱什麽?做這樣事情的人也不止她一個,夜修和你朝月銘塵哪個不是如此?”昨天的爭吵在兩人之間產生的隔閡並未因一夜過去而消退,她依然心裏有個疙瘩。
同樣的事情夜修和晚空做出來她充其量就是對他們敬而遠之,可朝月銘塵做出來那就是在她的心髒上捅了一刀,所以格外不能釋懷。
朝月銘塵的怒火被她一句話瞬間澆滅,眼神中充滿了受傷,“醉兒,我是為你不值!”
一夜過去了,怎麽她的火氣不減反倒有漲的趨勢?他也沒說錯什麽啊?
“她當然不值,你的淺沫才值,你能護著淺沫,她就能護著龍騰。”
紫陌醉怒火爆棚,昨天一個晚上她都在回想著在鬆雲山發生的事,越是開解自己就越是心寒。
“龍騰好歹沒有害我性命,受人指使也不過是汙我名聲,淺沫呢?她是在要我的命,你又做了什麽,但凡數落別人的時候先看看自己是怎麽做的!”
“風動,給我住手,這事爺不查了,晚空,你既然還忘不掉他那就跟她走,別再汙傾城的名聲,你是我救的,也是跟著我來到這兒的,此事與傾城無幹,有什麽仇怨都算在爺的頭上,現在帶著你的好夫君給我滾出去。”
晚空被嚇傻了,跪爬到女子腳邊也忘了她的忌諱,伸手抓向女子的衣擺哀聲道:“公子,求你別趕我走,晚空願為奴為婢伺候您一輩子,求您別趕我…”
紫陌醉在她伸手的瞬間已經退開了,幽暗的眸子冷嗖嗖的掃了一眼猛磕頭的女人,又抬眼看向還在施暴的風動,心頭火起,身法一動已經擰住了他的胳膊,一個施力,“哢”的一聲,風動的胳膊瞬間被卸了下來。
“我特麽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耳朵長來當擺設的?給爺滾。”扯著他的胳膊一甩,風動就悲摧的被甩出去幾丈遠,“咣”的一聲撞在了門柱上。
女子抬腳踹在龍騰的後腰上,力道剛剛好將他送到了晚空麵前。
“龍騰,我不管人帝的流言是誰放出來的,給你兩個時辰時間去處理,兩個時辰後要是再有不幹不淨的話傳到我的耳朵裏,我滅你整個攝政王府,我說到做到,現在帶上你的小妾給我滾。”
做完這一切,紫陌醉怒氣衝衝的出了花廳,還沒走兩步就撞到一個人的懷裏,剛要開罵,一抬頭息了聲,繞過來人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