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醉一片懵懂啊,她又哪裏做錯了,怎麽聽著他的話一早就有預謀的要如此“欺負”她呢?
“我哪裏…做錯了,你…要罰我?咯咯…好癢,別鬧…”
朝月銘塵一邊不放過到嘴的美食,一邊略帶委屈的道:“小醉兒一點都不在意我,任別的女人占我便宜都不管我的死活,你說你錯了沒有?”
紫陌醉滿頭冷汗,神智稍稍恢複一些,合著他還為這事“記仇”呢?
一邊嬌笑著躲著他,一邊皺著小鼻子道:“魔尊老大,那是你名正言順的妃子啊,我可是無名無份的,有什麽立場去阻止你們夫妻秀恩愛啊?”
她不甘示弱的回道,其實今天這事兒最應該生氣委屈的是她才對,怎麽輪到他訴苦了,太奸詐了。
朝月銘塵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哼哼了兩聲道:“誰說你沒名沒份,你是本尊的尊後,是我的妻子,是這六界中最尊貴的女人,你竟然還敢問我是你什麽人,那麽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我什麽人?”
“我怎麽知道!”賭氣的話脫口而出,也沒顧慮此時男人那危險的眼神。
朝月銘塵深邃的眼瞳直逼進女子的心裏,帶著誘惑的聲音緩緩飄入了某女耳中,“很好,馬上就讓你知道你到底是我什麽人。”
語畢嘴邊泛起一個狡猾的笑意,單手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給壓在了身下。
紫陌醉驚呼了一聲,紅透了一張小臉兒,手被製住便用上雙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將男人給踢下去。
“啊,放開我,你欺負人!”
“說,你是我什麽人?”某男很不給麵子的偷笑出聲,還在追問著剛才的問題。
“轟”的一聲,紫陌醉的大腦徹底死機了,如迷途小鹿般的眼睛毫無焦距,迷迷糊糊的重複著他的問話,“我是你什麽人?”
朝月銘塵扯開嘴角露出個邪氣的笑容,俯在她的耳邊低喃道:“醉兒是銘塵的心肝寶貝,是銘塵的愛妻,是銘塵唯一的女人。”
低沉沙啞的聲音誘拐著某個還在迷失中的小女人。
紫陌醉著了魔一般重複著他的話,樂壞了某隻狡猾的魔尊,繼續他的誘拐大計。
“銘塵是醉兒最愛的人,是醉兒最心疼的人。”
有如誘人犯罪的聲音在女人的耳邊不斷回響。
某失神的小女人依舊重複著他的話,一點沒覺得自己把自己一生就這樣給賣了。
某隻狐狸般的魔尊看了一眼手心上的記憶晶石勾起了唇,笑得很奸詐,有了這枚記憶晶石,以後就不怕這小女人不認賬了。
某女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此時還嘟著一張小嘴兒,煞是惹人憐愛。
看著睡得像隻小貓一般的女人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她撈進懷裏。
懷中的女子嚶嚀了一聲蜷成一團兒窩在了他的懷裏,手臂自主尋路到他的脖頸,纏繞了上去。
雙膝緊貼著胸口,一雙如玉的小腳丫此時也縮到了懷裏,圓潤的腳趾向腳跟處勾著。
男人輕歎了一口氣,這小東西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
連睡著的時候都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兒,腦中關於她的過去又回放了一遍,他的心撕扯著疼了起來。
室內的溫度直線下降,直到懷裏的小人兒輕顫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調整了一下心態,輕手輕腳的給她洗著澡。
泡了近小半個時辰,朝月銘塵才將還在好睡的某女給撈了起來,用靈力蒸幹了兩人身上的水跡,這才抱著她回到寢殿,兩人就寢。
懷裏抱著心上人,朝月銘塵怎麽也睡不著,好容易意識有些模糊,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又好像是在看著別人的記憶,這種感覺就像他在通過窺天神鏡看醉兒的記憶一樣。
眼前雲霧迷茫的山穀中,一個飄逸如仙的紫衣清瘦女子正在穀中專注的采著草藥,聽到穀外傳來響聲才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中帶著些許的茫然。
那是——醉兒,朝月銘塵的心提了起來,這個片段並不存在於醉兒的記憶中,那這畫麵中的女子到底是誰?
而且看她的裝束也並不是醉兒所存在的那個華夏,難道那是醉兒的前幾世?存在於其它界位的記憶嗎?畫麵並未因他的疑惑而靜止。
紫衣女子步伐輕靈的走了過去,隨著畫麵的轉換,看到了另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人——他自己。
是的,畫麵中與他一模一樣的一個男子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紫衣女子,負手立在那兒,好似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紫衣女子皺眉緩下了腳步,在男子身前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輕啟朱唇,“藥神尊?你來這裏是還想著要替雪蓮報不平罰我嗎?可是我的藥還沒有采完呢,爹爹說我太貪玩了,罰我要找齊穀中七百種藥材才準我出去,隻可惜我才找齊了四百五十種,所以不能隨藥神尊出穀去受罰了。”
女子的聲音與紫陌醉一模一樣,隻是她的聲音中多了一些嬌軟和頑皮,性子也張揚的多,而男子竟然和他同名,也叫鴻澤,難道這便是他們的前世今生?
畫麵又一轉,在男子的身後冒出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嬌豔女子,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素手一指紫衣女子嬌弱的道:“鴻哥哥,蓮兒就是被輕弦的噬心丹給害了,再沒有噬心丹的解藥蓮兒就真的沒命了,鴻哥哥,你救救我。”
“隻有她的心尖血和心頭肉才能救蓮兒,她是天道之女,取了這兩樣並不會要了她的命!”
“鴻哥哥,蓮兒好歹是你疼了五千年的妹妹,難道還比不上這個和你認識十幾年的輕弦嗎?”
男子憐愛的抬手摸了摸白衣女子的頭,轉過身來眼神複雜的看著紫衣女子,清雅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
“弦兒,你鬧的太過了,蓮兒不過是性子直了些,或許得罪了你,可是你也不該拿那麽惡毒的藥給蓮兒吃啊,你讓我太失望了。”
朝月銘塵捏緊了拳頭,這會是他的前世嗎?
那個豬一樣的蠢貨會是他的前世?他怎麽可以這麽冤枉醉兒?
隻要長著眼睛的人就知道,這分明是那白衣女子的陰毒手段,前世的他竟然會憐惜這樣的女人,他真想回到前世親手了結了自己再重新輪回。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紫衣女子當成了紫醉陌,而自己也代入到了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