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希希望望就埋在狗媽媽墓旁。嶽母牽著妹子和玉珊,要我一起去看看狗狗的墓。狗狗略凸的墓塚已重新長出青草,預示著頑強生命的延綿不息。嶽母蹲在墓前,囑咐希希望望想朗州家了就自己回去,要它倆切不可忘記回家的路。
在貴州家我們待了一周時間,四周的自然景觀、溪流、小集鎮仍是我們常去的地方,每天最熱鬧處就是客棧下坡的溪流了。下午和晚上,這條溪流幾乎徹底失去了寧靜,變成一個天然的遊泳池和娛樂場。我坐靠在岸邊的大樹下看著家人盡情歡暢,倍生愉悅與滿足!傾心愛撫著一個接一個過來黏在我身上的姐妹和孩子們。美霞讚我是這世上最溫暖的爸爸,暖得讓人能溶化在我懷裏。
妹子濕漉漉地過來直接就坐在我身上,摟著我親吻幾下就半調侃半誇獎說:“石頭,我真佩服你的平衡術。你看這些姐妹們一個個臉上幸福燦爛得如花般,你怎麽就能輕鬆做到呢?你知道嗎?不知從哪天開始,我一點都不擔心雅婷了。你看她那嬌美樣,我感覺她還像是在六中當音樂老師的時候。”
“應該是真讓我做到了這點。當我明白她們的心已全部屬於我,我若再強行將她們推向別人,那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摧殘。賈婷玉和趙靜就是最明顯的例證!假如再讓她倆繼續保持婚姻,我真不敢想象最終的結局。
妹子,她們誰不是非常優秀的女子?她們的生命與幸福早就遠超越我所謂的身份、名聲與生活要求。我妥協、關心、憐愛、疼愛她們確實違背了道德,但我不這樣她們的生命將會受到威脅。餘麗麗的死對我影響很大!我肯定,假如她得到了我的關愛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那樣的事。所以餘伯伯很清楚地指責我,她女兒不是死於難產,而是死在我的名聲上。
妹子,假如我繼續堅守自己的道德底線,雅婷必會枯萎至死,劉曉曉、賈婷玉和趙靜也會相邀隨餘麗麗而去。是啊!我的確是違背了道德,更是辜負了你和媽媽。但我願意背上這沉重的枷鎖,去換取這些優秀女人幸福靚麗的人生。我是男人,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我從未想過要怎麽去平衡,我隻知道自己是真心關愛她們每一個人,而不是抱著豔福心理去欺騙玩弄她們。但有一點必須要肯定,那就是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唯一!”妹子癡楞楞地看著我,正想摟我親吻時,溪流處傳來家人們的驚呼聲!
原來是劉儒富想爬上溪流中間一大石頭上玩,不慎摔落到水中。葉風趕忙過去抱起他,發現他頭上、身上和腳上開始出血,曉曉媽首先就慌得大喊大叫來。小孩子在玩耍中出現這樣的事是再正常不過了,我不慌不忙地過去抱上虎子上岸,感覺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想起小鎮上有衛生所,我交待大家注意安全繼續玩,抱著兒子就跑向停車處。
給兒子扣上安全帶我便問:“痛不痛?”
四歲的虎子看我笑道:“爸爸,我不怕痛!”
我滿意發動了車,劉曉曉和她媽媽已匆忙穿上衣服趕來。曉曉媽想解開安全帶抱著外孫,我淡淡一句:不用了,他是男人!
虎子僅是頭部磕了一條口,身上和腳上幾處被石頭劃傷,在衛生所上藥打完針便了事。回來路上,虎子依然堅持不用外婆和媽媽抱,就願意坐在我身邊。劉曉曉在後麵輕撫著我和兒子的臉說:“老公,兒子越來越像你了!”
回到溪流處,一家人在大樹下吵吵鬧鬧地開起了批鬥會。我媽大罵幾個老男人不該離那麽遠遊泳,孩子們有事情都發現不了;嶽母罵幾個女兒就知道瘋,把孩子都忘了;莫香梅責罵莫岩沒有看好弟弟;花兒用本地話罵兒子喜鵲就光顧著玩,心裏沒了弟弟妹妹;雅婷說道石文茂、葉風和汪宏華離虎子最近,三個怎麽就沒看好一個?、、、、、、
“你們這是幹嘛?小孩子在玩鬧時出點事情這不很正常嗎?搞得這麽興師動眾!誰對誰錯了?不想遊泳就去換衣服玩別的,注意點安全常識就行了!”見我們回來,全擁過來查看詢問虎子的傷情。
我媽見孫子傷情不嚴重,便放心喊著我爸去廚房鹵豬蹄豬頭肉,隨後幾個媽媽也跟著一起離開。
結束貴州之行才回到家,陳安雅急匆匆地跑來向我們道喜。“天啦!我們家又出狀元了。媽、哥,汪宏華考上了上海同濟大學!媽呀!我們家還真是人才濟濟!”
我看通知書上是工商管理專業,隨便問起汪宏華的想法。他馬上回答:“爸,我認為我們家該有一位管理專業人才!”
“是嗎?那好!今後就由你來輔佐弟弟莫岩吧!”我說。
“可我不見得會回朗州。世界這麽大,我想帶董青青到處看看。”汪宏華坦言。
“也行!自己的路自己走!反正條條大路通北京!隻是要和你爸說清楚!還有,帶上通知書和董青青去你媽那一趟,讓她也開開心!”我交待著。
“嗯!”汪宏華和董青青同時答應。我突然湧出一股心酸,強烈懷念起犧牲的柳青來。她是多好的一位嫂子啊!
當晚,左思敏就急不可待地趕來看回家的兒子石文茂,然後就抱起紅紅親個不停,問紅紅想不想她這個媽媽?見女兒回親了一下左思敏後回答很想,妹子的心都碎了!很明顯,左思敏動了她的奶酪!妹子氣衝衝地離開回了房,幸虧大家都沒感覺到。
那晚,我們喝啤酒進入到淩晨。師兄汪建民因想起前妻柳青,跌跌撞撞走向池塘邊跪地大哭!柳青爸媽聞訊趕來也沒勸住他。他認為自己目前生活得太好了,對不起柳青!仿佛自己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她的不幸上麵。他的表現影響了方圓,我看到他猛抹了一把淚,大口喝完一瓶啤酒,隻是剛回家不久粗心的賈芳沒能發現。韋藝還真是有耐心和善解人意,陪著汪建民安慰了許久才一起回家。
這時的梅枝梅秀和雅婷想起妹子晚上不舒服的事,打算一起回房去看她。我叫上雅婷在一旁給她叮囑一番,雅婷大為吃驚地看著我問——不會吧?左思敏也想一起去被我叫住,說都離開了我們的宵夜也會冷場。
曹建輝坐在我旁邊喝著啤酒傷感起來,說以前什麽意義都沒有,隻有一大摞的痛與悲。要不是遇到我們,這一輩子都會沒意義下去。哪有什麽兒子能身心健康地考上大學?哪會有自己幸福的家?
馬自強則說人的一生隻要遇到自己的貴人,一切都會改變過來。他自從和高敏走在一起後,自己的一切就不斷地朝好的方麵轉變,現在是好得不可收拾!
我又想起自己若是沒有嶽母引導,我現在會怎樣呢?是不是一大段彎路走完後就到了懸崖邊?算了,這些假設實在是可怕,就當一切都是命運注定吧!
妹子背上穿著睡裙光著腳的紅紅與姐姐們一起出來,紅紅老遠就喊著:我要爸爸!
“怎麽不穿鞋呢?”我抱著女兒問。
“我不想穿鞋,就要爸爸媽媽抱!”紅紅在我懷裏嬌蹭著。“爸爸,我想吃西瓜!”
“好,你坐這,爸爸去給你切!”我剛放下紅紅,她就不幹了,非要我背著去。
“我的媽呀!這紅紅還真是我們家的頂級公主!我敢打賭,就是紅紅天天要石磊背著抱著,他都願意!要是換成兒子這樣你試試看,早就開罵了!以前莫岩就是在媽媽懷裏嬌了幾聲,被爸爸罵得都不敢看著他吃飯。”雅婷對我們父女倆的背影說。
“被罵還是輕的呢!我們家寒鬆小時候跟我趕腳上班,被他呼的一下就關進了房間反省!家裏的兒子們誰不怕這個爸爸呀?但個個都愛他!”梅秀說。
“噗嗤!別說了,我想起來就好笑!文凱不是就開我以前的那輛歐藍德上班嗎?那天早上被莫非凡看到後罵了他:‘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開一輛紅色的車像什麽樣子?是不是要叔來給你買輛奔馳吉普?’文凱當時就被嚇住了。‘我的親叔叔,求您別害我好嗎?你想要我爸罵死我呀?’”梅枝笑道。
“哎喲,這可不行!你那輛車也快到報廢時間了,他和晚秋即將結婚,還是要石磊給文凱買輛吉普車吧!我們買都不合適。”雅婷說。梅枝考慮一會後也點頭同意。
第二天晚,我們都去了仙女湖那邊。我和嶽母、妹子、紅紅去了惠子家喝茶,其他人去了跑馬場或大堤騎馬和騎摩托車。
惠子一家度過隔離期已滿一周,都已接種了新冠疫苗。幾天前餘智勇就給我打了電話,說大島先生的小兒子騰川先生已來到玻璃製造幫忙。他在RB是負責工業陶瓷製造一塊,現在天天都來工廠。在騰川先生的指導下,一些陶瓷配方和燒製工藝做了一些調整,效果是大有改觀。鑒於他隻是臨時在這,僅是把董鬆林的豐田吉普配給他專用。為難的是不知該給他一個什麽樣的待遇好?我當時就表態一個月一萬,同時通知食堂為他製作特殊餐。
惠子見我們到來,興奮得跳到我身上緊摟住我大聲叫喚爸爸!惠子媽則在後麵叱責女兒越來越沒禮貌規矩了。嶽母抱起可愛的由美就沒辦法放手,問她想不想中國奶奶。由美雙手畫著大弧甜脆脆地說:“好想好想中國奶奶!”待到馬遙翻譯完,嶽母樂得都合不攏嘴了。
騰川夫妻倆帶著三歲的兒子鞠躬歡迎我們,騰川代表家人感謝我們的關照。禮儀結束我們便紛紛坐下,惠子媽建議我們就坐靠椅,我堅持就按他們的習俗坐地下好了。並臨時教紅紅跪坐在墊子上。“石磊君,那就辛苦你們一家人了!謝謝你總是為我們考慮!”惠子媽媽感激說。
“您太客氣了!家裏有了RB親人,我們不學會RB禮節與風俗也是太不像話了吧?還請您多多指教!”我鞠躬回答。
“叔叔,您真是了不起!怪不得我父親對您念念不忘!這次我們一家前來打擾,還請您們多多包涵與關照!”騰川一家再次鞠躬。
“好了騰川,你就不要再客氣了!你這一來就幫助我們企業解決技術問題,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呢!這個家也是你們中國的家,希望你們住得愉快!有什麽需要請及時提出來!不必客氣!”我再次鞠躬。
我知道嶽母和妹子是在堅持跪坐。紅紅好像沒什麽不適,依然保持著自然的端正。見來了有半小時,我便提出告辭。禮畢上車才出院門,嶽母和妹子就喊著救命。“石頭,快停車給媽揉揉。哎喲,我的腰快受不住了!腿也麻了!”
“紅紅,你快給媽媽捶捶背和腿吧!媽呀!這跪坐真是讓人受不了!”妹子抱怨。
“你可別忘了,這種坐姿早在我國春秋時期就被定為“正坐”。正因如此,我們才有了“席地而坐”一說!唐朝以後,我們國人才開始慢慢坐上凳椅。跪坐,並不是跪在他人腳下之意。而是跪於地、仰乎天!
其實,適應了跪坐還很有益於身心健康,縮短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促膝而談”這個成語就是對這種習俗最好的說明!RB人很崇拜我國古文化,而我們國人卻抱著批判的態度對待古文化。我不是學者,說不清這裏麵的所以然。”我隨意聊著。
見嶽母和妹子還是不適,我打算開車直接回家。但被嶽母拒絕!“那怎麽行?一大幫人都在跑馬場那。兄弟姐妹們都盼著你,兒女們都等著你,你不去他們豈不都會傷感失望?石頭,你現在是這大家庭最重要的人,為人處世一定要麵麵俱到、細致入微啊!”
看到孩子們騎摩托車要經過我們,我靠邊打開大燈和雙閃燈提醒。三輛摩托車快速駛過。在短時間內,我急速目查他們是不是全副武裝?是不是專注駕駛?作為一個父親,我何嚐不擔心他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