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漂亮的豪華大巴在高速路上疾馳,車內外的熱鬧與寧靜形成了一個鮮明對比。我感覺自己是在駕駛著一輛幸福快車,向著遠方另一個幸福溫暖的家駛去。


  這次我們準備了大量的吃食,根本無需在路上就餐。每到服務站隻做短暫停留,活動活動身體、上洗手間或給車加油。服務站盡管旅客不多,但嶽母一再提醒家人戴好口罩不要與他人近距離接觸。還要梅枝將具有消毒功效的洗手液拿去洗手間,監督所有家人洗手。


  汽車進入貴州已有兩百多公裏,鬧夠的姐妹和孩子們開始閑得無聊,一個個跑到我身後抱著我撒嬌。嶽母擔心會影響我安全駕駛,凡是女兒們過來騷擾一律打屁屁,孫女們就聽之任之。莫香梅、賈婷玉和劉曉曉是絕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對我撒嬌,她們幾乎是慎之又慎!


  跑了六百多公裏後,文凱接替我繼續前行。得知行駛汽車1200多公裏僅是到鄰省的一個家,惠子都驚呼起來:“中國也是太大了吧!”她和郝好說話的表情總是會逗得家人們大笑。


  晚上九點前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郭叔和花兒一家人帶著六隻狗狗在路口迎接。車門剛打開,狗狗們馬上就跳上來對我們搖尾親嗅,希希和望望還前爪搭在我和妹子身上不停地哼哼親添,嶽母激動得抱住搭在她身上親昵的歡歡就愛撫流淚。


  “希希和望望才七點鍾就想帶狗狗出來接你們,我怕它們會一起跑去高速路收費站那,就關著它們到了八點,我們也隻等了半個多小時。”花兒拉著已讀初中的兒子喜鵲說。這時,我們才發現喜鵲長高了許多,稱呼我們也有些靦腆了。


  開車進家院剛停下,見我們下車的嬸嬸馬上就迎來拉著爸媽他們哽咽。“來了,你們可回家啦!快進屋吧!”


  鞭炮聲劇烈響起,三十多個大紅燈籠全部點亮,聚會的木屋前也點燃兩堆篝火,整個客棧大院立刻呈現一片喜慶與祥和!“過年嘍!吃年飯嘍!”郭叔一家人齊聲大喊起來。告知所有族人,這個家即將開始延遲兩個多月的年夜飯。那晚的年夜飯,我們一大家人說笑地吃到淩晨一點半才結束。


  待長輩們離開休息,我便問起喜鵲的學習來。花兒兩口子告訴我喜鵲不怎麽愛讀書,就愛幫家裏打理客棧。讀書成績不好不壞,各科都在七八十分之間。喜鵲聽媽媽說起讀書事情,馬上就坦誠地對我說:“舅舅,我不喜歡讀書。前麵客棧的小阿叔大學畢業後在外闖蕩幾年,落魄得回家路費都是家裏人轉給他的,他現在還不是在家打理客棧。我今後高中畢業就在家做事,和阿爸阿媽把家裏客棧經營得更好一些。”


  我很理解喜鵲的打算,但不會支持他這種想法。“喜鵲,你現在才讀初一,很多事情不是很明白。但有一條你必須要清楚,一個人唯擁有了文化知識,才能擁有真正的智慧。你現在必須要安心學習認真讀書,客棧隻是幫幫你爸媽就行了。


  舅舅給你定一個最基本標準,那就是高中以後至少要接受大專教育。否則,你將是我們大家庭兒女中唯一的文盲!你願意擁有這種榮譽嗎?”我的話像是驚醒了喜鵲一般,隨後就低頭默默不語。


  客棧已近三個月沒有經營,今後也還不確定。考慮到一大家人過來和父母與孩子們還要繼續留下,我拿過花兒的手機就要給她轉賬。花兒和小柏緊張得忙解釋僅去年客棧就淨賺了二十多萬,家裏不差錢!我沒理他倆,繼續在微信上給花兒轉了五十萬。夫妻倆很是無奈,因為再推辭下去肯定會引來我的罵,隻好不了了之。


  在貴州家我們待到五一前才離開,父母和孩子們則要求到六月時再回朗州市。


  惠子於五月九日才動身回RB,這時的世界各地都開始爆發或出現新冠疫情,RB後來還因為疫情原因推遲了奧運會召開。這次是輪著我來向大島、鬆岡和迪姆先生表示關心和慰問了,出乎我意料的是RB和德國的疫情到現在為止還不容樂觀。


  迪姆先生是在春節剛過時寄到集團兩箱口罩和兩箱消毒液。可能是受大島先生的影響,每個包裝上都貼有“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的話語。嶽母見後都笑了:“沒想到這次疫情不僅加深了我們的友情,也使他們成中國通了!”


  古人雲:禮尚往來!我要在上海的馬遙組織了二十箱口罩和兩頓消毒液分兩組發往RB和德國。馬遙按照我的要求在每一個包裝箱上貼上“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天海一家,同舟共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等。十天半月後,大島、鬆岡和迪姆先生分別打來電話,對我的物品捐贈深表感謝!並約定疫情結束後,大家一定要再聚一次!

  國外的疫情形勢是越來越嚴峻,尤其是美國。我們都不理解,為什麽這些發達國家控製疫情的速度與力度遠不如我們中國?並且還存在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毫無疑問,這次世界性疫情讓我們今年夏季北歐旅遊的計劃泡了湯。


  趙靜和賈婷玉在六月初便停止了工作,都是為了避免對我造成不良影響。我隻是有些不放心梅蘭麗大酒店,常讓莫香梅或郝好過去配合,我則是經常去會所看情況。


  郝好還真是個小才女,在配合的過程中竟然與莫香梅一道對兩家酒店采取了一係列調整措施,莫香梅都驚歎這個小妹妹還具備有如此的管理才華。我不覺得奇怪!郝好為了能實現進入莫氏集團的願望,不僅精通財務理論,也曉知管理和文秘。我估計她現在的日語水平也差不多有半桶水了!

  她怎麽沒自學德語呢?原來是姐姐們告訴她,一口流利的英語基本上可以在歐洲暢通無阻。


  七月到來,各行各業開始出現明顯的複蘇,疫情所帶來的陰影也越來越顯淡薄。雅婷藝術學校暑假培訓正式在七月五日開始,為了分散學生集中學習,學校采取了上午、下午、晚上三階段教學,同時在教學時間安排上再次進行了交錯調整,盡量減少每段時間來校學員人數。特殊原因使得家長們接送孩子都不得進入校門,更不許在校門口紮堆等待。


  九月,不僅藝術學校恢複正常開學,孩子們也各自返校上課。更令人欣喜的是集團各行業已基本上恢複以往,麗玉靜曉商務會所再次出現繁忙。莫非凡經過這段疫情期的錘煉,變得沉著、穩重、冷靜起來,他已是一名合格的董事長了。


  妹子也適應了雅婷藝術學校校務管理與教學,每天都非常充實。不僅是我們,就是雅婷媽和嶽母都驚異地發現妹子和雅婷像是越來越年青年幼了。姐妹倆每天一起笑嘻嘻的回家,穿著與表情也是越來越近似。隻要是發現我開車回家停好車,她倆一定會一起撲向我懷裏,再嚷著我一手抱一個去外麵超市買棒棒糖吃。


  莫父莫母看著趙靜和賈婷玉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比她倆爸媽還激動。“太好了,隻要是磊兒的孩子,越多越好!”


  趙靜五十八歲的爸爸已提前辦理了退休,夫妻倆都迫切地期盼年底時外孫的到來。


  九月中旬後的周末,當省城的孩子們回來,坐在客廳聊天的我們都很清晰地聽到了外麵惠子大聲叫喚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正當我們懷疑自己是聽錯時,穿著一身校服裙的惠子活潑可愛地出現在我們眼前。


  “哎喲!這寶貝丫頭怎麽又來了?不是才離開嗎?”我媽驚喜得過去將她抱在懷裏愛撫,像是在確定這是不是在夢裏一樣。


  詢問後才知,是她父母和兩個哥哥都擔心惠子染上新冠病毒,建議她來中國躲避疫情。人人都知道,目前全世界隻有中國最安全!惠子將繼續在網上學習和考試,直到RB疫情好轉。惠子第二次到來提醒了我,是不是將高敏家改裝修成中日風格並舉的形式?

  馬自強和高敏想了一會說:“除了我倆和馬秋豔的房間保持原樣,其它地方就全部按照日式風格來裝修吧!隻是效果圖必須由惠子決定,但願她能喜歡這個中國的家。”


  誰知效果圖出來後惠子卻沉默了。我們再三追問才知道,她原來是想在莫氏家院臨仙女湖一塊草坪處修建一棟日式木結構平房。雅婷聽後急得大聲問:“學校這麽大,你選哪都行呀!幹嘛要修到那邊呢?”


  惠子低頭片刻再抬頭燦爛地說:“那裏有我和馬遙君的初吻,我要看著自己初吻的地方和愛的人生活一輩子。”


  雅婷更是急惱:“你們倆怎麽就不能忍一忍來這裏初吻呢?”哈哈哈!雅婷的話讓兄弟姐妹們大笑不止。


  “行了!為了惠子的幸福,也為了中日友誼,這事你就不要再幹預了。不就建在莫家大院嗎?又不是建在RB大阪!”我說起雅婷來。妹子和梅枝姐妹也趕忙勸說雅婷,要她不要過於幹涉孩子們的自由。


  我最後決定,高敏家還是按原計劃繼續裝修,莫氏家院就由惠子選址修建一棟日式木結構平房。房子由曹建輝按照惠子的要求負責設計和選料,方圓安排專業人員修建,工程必須在十月底前全部完工。


  惠子起身說錢由她來出,爸爸在她小時候就答應過今後要送她一棟皇宮。惠子可愛樣又逗笑了家人,梅枝姐妹都忍不住地抱著她狠親了幾口。


  “惠子,這是在中國,這木屋就由中國的爸爸送給你吧!爸爸隻希望你們今後開開心心、幸福美滿!”我說。


  “謝謝爸爸!我想馬遙君放寒假時我們倆就結婚!”惠子征求地看著我們。大家一時為難起來,都認為現在結婚確實太早了,何況馬遙要明年夏才達到合法婚齡。


  “惠子,中國女孩要到二十歲,男孩要二十二歲才能結婚,這一點你必須要明白。所以你們倆最早也要等到明年結婚。惠子,你大學畢業還有三年,你可不能在學習期間有孩子知道嗎?”我解釋著。


  “爸爸,您放心!我想等馬遙君二十六歲時再生孩子,我需要他是個成熟的爸爸!”惠子回答。


  “嗯,不錯!好吧!你們倆今後的事情自己做主!”我笑摸著惠子的頭。


  見惠子和馬遙的事情落定,我又想起郝強的婚事來。我把韋藝買的房子分給了他,這裝修完都已兩個月了。國慶節的婚禮即將來臨,可這渾小子怎麽就沒出現過了呢?打電話才知道這次新招的18名保安都是由他來親自培訓,再過兩天就結束了。


  城區又有一個新完成的小區由我們集團物業公司管理,這偏大一點的小區郝強配備了15名保安,加上莫氏家院開始配置保安執勤,一共18名新成員。郝強說他倆基本上已準備好了,要家裏人不用操心。郝好也在一旁告訴我,哥嫂他們該買的都已買齊,新房也在曉曉姐她們的幫助下布置得非常漂亮。


  妹子見郝好說完話,拍了拍我的肩笑問:“當家的,累嗎?”


  看著調皮可愛的她,我抱起就旋轉兩周來再得意地說:“累,怎麽累?看著一家人都好好的,我心裏美著呢!信不信?我還可以讓你飛十圈!”


  我繼續抱住妹子旋轉,妹子的大聲歡笑引得姐妹們都要我抱抱轉圈。待我將她們一個個轉完圈,累得是氣喘籲籲來。


  “喂!你們這時怎麽沒人問我累不累了呢?”我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息地問。


  “你會累嗎?我們正開心著呢!”姐妹們看著我笑成一團。


  隻有嶽母氣惱地罵著她們,一有機會就捉弄我!開始一個個追趕打屁屁。隻是一個都沒打著,她們如一群小鳥般的,嘻嘻哈哈、嘰嘰喳喳地都跑向了舞蹈房和鋼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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