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越來越覺得生活是變化無常了。也許正是這樣，它才讓人感到撲朔迷離和捉摸不透。我隨著這種變化節奏變得越來越糊塗，又越來越精明，也越來越具有適應性。有時，我盲目思考一番給自己下了結論：這也許正是我還存在於人世的原因。不是有人說過適者生存嗎？
我鬆懈了自己，允許了屬於我的風流存在。這種風流像靈丹妙藥一樣，使生活中的難事亂事迎刃而解，最後是妙不可言！風流，是我對自己寬容的最大極限。因為我清楚，男人隻要是越過這境界，那就步入到下流了！這是我無法接受也是不可容忍的。
妹子發現我有了這種變化沒有指責，反還有一種奇怪的高興。她看我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的風流存在局限性，淪落到下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對我說過不要活得太累，做不到純潔就保持幹淨；做不到幹淨就努力地保持自我！
妹子的話常讓我洗浴後對著鏡子仔細察看自己，檢查鏡中依然健美結實的身體上是否還存有汙垢，隻是我無法看到內在。我突然又想起了上帝，想起了教堂，想起了人還可以做洗禮。冥冥中，我仿佛看到鏡內有個慈祥老人在對我微笑。
他就是上帝嗎？可不對呀？怎麽越看越像是餘麗麗的父親餘大伯了呢？難道他因為想我了，敢冒充上帝來召喚我去墓地陪他喝酒聊天？太亂了，我收回了所有思緒。
方廠長這天打電話告知，說對方邀請我下周一見麵。我考慮片刻說：“你對他們講，近期我沒空。因為我即將去歐洲考察，要一個月後才回來！”
來到我辦公室的妹子和雅婷聽後都驚異地湊在我左右問：“董事長，你準備帶我們去歐洲考察什麽呢？我們好準備準備呀！”
看著她倆那挑逗頑皮的樣子，我放下手機大聲樂道：“我他媽的牛逼一回不行嗎？”
郝好急匆匆地進來。“大哥哥，你們幹嘛呢？這麽大的笑聲整個樓層都聽到了！”
怎麽看都可愛的郝好隨即就被嫂子和大姐抱著親親，郝好最後咕噥著“瘋嫂子，瘋姐姐”地離開。
去歐洲的日程和人員已確定。我建議文凱和晚秋，這個暑假就帶上沒去歐洲的弟弟妹妹開車去一趟杭州和蘇州，再專程拜訪一下姚海濤叔叔。今後有機會就帶弟弟妹妹去國外看看，多長長見識！
莫岩這次像個小大人一樣，既不和我們也不與哥哥姐姐們同行。他說這個假期要教妹妹和弟弟遊泳，帶他們釣魚。自己的武功也要練紮實，不然今後不能保護好弟弟妹妹。還說什麽長大了就帶弟弟妹妹開車或坐飛機到處玩！
他依然不談什麽學習之類，但功課卻都好，這次又被評上了三好學生，考試成績也是班上第二名。莫香梅是繼續驕傲肯定——兒子的基因是優秀的！
這次去歐洲曹建輝爭取到了機會，因為我們還要去拜訪迪姆先生一家。七月十一日，我們一行十人從上海直飛德國柏林。
遊完柏林和漢堡，我們一家人才突然出現在迪姆先生的莊園。夫妻倆見我們到來是驚喜萬分，當晚就為我們舉辦了一場啤酒party。雅婷和玉珊還為大家即興彈奏了貝多芬和巴赫的鋼琴曲，獲得眾人誇讚。
我們在迪姆家僅待了兩天。我再次邀請他們夫妻倆，在年底陶瓷工廠設備安裝完畢後出席開工典禮。兩人愉快地接受，還虔誠祈禱著這天能早日來臨。
在迪姆家附近的鎮上，我們發生了一件趣事。那是雅婷見到路邊一彈奏吉他的老人在乞討，她好心將五歐元遞給彈奏完畢的他。誰知他指了指大鍾再回頭用英語說：“對不起！我下班了。歡迎你下午兩點後再來！”說完就拿著吉他提著物品離開。
拿著錢目瞪口呆的雅婷癡楞了半天，才回頭問向我們：“這，這是乞丐嗎？”
“怎麽不是？這裏真正的乞丐大多是國外來的難民。本國人乞討一般都是為了生活自由自在，德國的法律是工作時間外再工作屬於違法，所以就這樣咯！”曹建輝解釋著。嶽母看後聽後也是驚歎不可思議！
我們基本上是按照以前的路線旅遊，隻是在瑞士待了八天。因為嶽母迷戀得不想離開，恨不得要帶走一棟古老的哥特式房子。在意大利米蘭、威尼斯和文藝複興的發源地佛羅倫薩也是一樣，都舍不得離開。最後，我們在西西裏島陶醉一周後飛往羅馬再飛回上海。
飛機升空後，妹子靠著我意猶未盡道：“石頭，我還想來歐洲！明年我們去北歐吧！”嶽母、雅婷和梅枝姐妹馬上響應。
回到家已到了八月二十日，父母們是七月初被送去貴州，我和妹子商量好過幾天就去貴州看望他們。孩子們是一周前就回了家，文凱也轉達了姚海濤對我們的問候與祝福！
得知我已回家，水泥生產集團一負責人給我打電話請求見麵。次日下午，在麗玉靜曉商務會所我們正式見麵，莫非凡和郝好緊隨著我左右。對方像是很了解我一般，僅禮貌相互問候一陣便進入主題。負責人拿出一疊調查資料炫耀式說明，他們對三家水泥廠的過去與現在是了如指掌。
對於這些伎倆我僅是笑問：“那又怎樣呢？”
“我們計劃用12億來收購這三家水泥廠，您看怎樣？”對方問。
“我看這次見麵應該到此結束。懸殊太大，我的要求是16億。希望你們再詳細了解這三家工廠的生產和市場情況，我們是否轉讓無關緊要。就這樣！”我起身準備離開。對方馬上叫住了我，說現在就將情況向上麵匯報，請我等他一刻鍾。
一刻鍾後，該負責人進來給了我一個特別的笑容：“董事長，你贏了！我方同意按您的要求辦。明天上午，我們會去貴集團簽署轉讓協議，還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答應。”
“講！”我說。
“我們知道貴集團在當地分量不小，若是今後這三家水泥廠有些什麽麻煩，還得請你們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他剛說完，我就隨口一句。
順利簽完轉讓協議和辦好一切手續期間，對方很守信用地轉來16億。鑒於三家水泥廠員工們這些年的辛苦與付出，我決定每人支付三萬元的分手費，臨時工和雜工也能得到一萬。方廠長因為貢獻很大，我又不能帶他過來，便給了他一百萬！
處理完這些事，時間也過了八天。孟琴實現願望的被國防科大雷達專業錄取，葉寒鬆為了等她，考上了研究生。雷茜霞因成績不佳，隻能上朗州市文理學院。即將回北京返校的葉風安慰她兩天才平靜下來，他也認為自己考上清華後確實給她帶來很大壓力，最終是負麵影響了她。妹子也很後悔，覺得自己沒有及時開導女兒。假如雷茜霞輕裝上陣，考上重點本科應該是沒問題。
女兒都是我的心頭肉，我心疼地抱起她安慰著。要她努力學習好財會專業，畢業後莫氏集團、學校或登峰實業由她選。雷茜霞委屈得在我懷裏大哭：“爸爸在哪我就在哪！我要爸爸！”
雷金標和林芳蓉倒是知足，覺得女兒能考上二本也夠不錯了。所以，夫妻倆整天都是樂嗬嗬的。
但大學畢業的驕陽和曹陽報名參加了海軍卻是無法再隱瞞。這晚，驕陽在雅婷媽媽麵前緊張地說完了此事，雅婷馬上就僵化一般。她才從孟琴考上國防科大這件事緩過勁來，沒想到兩個大學畢業的兒子竟然都參了軍。她默默地流淚後便起身上樓，隨後念道：“都大了，翅膀都硬了，你們走吧，你們都走吧！”最後一句是大吼起來。
見雅婷悲痛得失控，梅秀也說兒子們不該兩人都去參軍。哪知玉珊起身反駁道：“參軍有什麽不好？難道我們今後都必須要留在這個家嗎？媽媽也是太嬌氣了！我、、、、、、”
梅枝嚇得趕忙捂住了玉珊的嘴：“小祖宗呢！你是不是要氣死雅婷媽媽呀？真是白疼你了！”
嶽母也是低聲叱責玉珊不看時候的亂說話，隨後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我。這家裏人誰不心疼雅婷呢？要是我媽在這，早就抱著“哎喲！閨女寶寶，你別哭啊”！
我來到雅婷房間，見她趴在床上早就哭成了淚人。我憐愛地抱起了她，她少有地靠在我胸膛不停地哭語：“都會離開的，一個個都會離開。今後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你亂說什麽呢？孩子們今後也都會回家呀！我們兄弟姐妹們不也會住在一起嗎？”我開導著她。
“你騙人！你總是回濱湖小區的家，總是愛離開我！晚秋和玉珊也偷偷跟著，最後是都跟著，我不就一個人了嗎？嗚嗚嗚！”雅婷更傷心害怕了。沒想到前段時間每周就四個晚上在濱湖小區，她還會去一到兩回，怎麽就叫離開了呢？難怪我爸總是提醒我最好是住在學校。
是啊，雅婷真的是很脆弱！因為她的心都在我和孩子們身上了。
“好了啊！我錯了行不？今後再回濱湖小區，一定天天帶著你。噢，不對！是背著你！”我嚐試著逗她。
“真的？”雅婷驚喜地看著我問。
“千真萬確！這次去貴州看爸媽，也要你一起去。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雅婷止哭露笑地吻我來。“石頭，求求你今後不要隨便離開我。看不到你，我的心就會流血！孩子們離開我也是一樣！”
“孩子們有他們的人生！你別想多了，今後我們都會好的！”我愛撫著她。也再次認為，唯隻有雅婷才需要精心嗬護！
我爸媽聽說孟琴、驕陽和曹陽要去部隊，即刻就為雅婷擔心起來。我媽馬上抱著雅婷心肝寶貝地哄著，雅婷爸見後就來了火。
“看你們把雅婷嬌寵得成什麽樣了！都四十五的人連生活基本常識都不懂。這老母雞帶小雞都知道，孩子們長大了就捂不住，要各奔東西自尋生路。可雅婷你呢？總是把這些孩子當成你的隨身品，不許去這，不許去那的，這對他們能有個好嗎？要是按照你的意願來，他們豈不個個都會變成廢物！
男兒有誌，誌在四方有什麽錯？應該鼓勵才對嘛！去國防科大有什麽不好？當海軍又有什麽不對？這都是值得你光榮和驕傲的好事啊！可你呢？竟然是哭哭啼啼、百般阻撓！你這不是在害孩子嗎？你還配當媽媽嗎？真是豈有此理！”
雅婷本來心裏就難受，爸爸這麽一罵便開始傷心大哭來。雅婷爸氣得想打人，我媽驚呼著就護住了寶貝閨女。“老向你瘋了！女兒心裏難受讓她哭一哭有什麽不對？你對他要求那麽高幹嘛？還有石頭呢！你打我閨女那不是拿刀子捅我的心嗎？”
雅婷媽也起身製止了丈夫，她非常清楚女兒在這些家人心目中的分量。那可是要傷一大片呀！雅婷爸最後是氣得一人回了木樓。
大家安靜後，我便和莫父說起水泥廠的事情。莫父得知我已將三家水泥廠轉讓出去很是吃驚地看著我，隨後又看向莫香梅。莫香梅隻是簡單一句——都知道，也都同意！
他隻是問了我幾個問題，聽了我的回答也覺得言之有理。隨後對我講明今後隻要是我認為對的事，就放手去做！接著又感歎，我這種魄力他就是再幹十年也幹不出來。交待完莫香梅將十五億後的幾千萬轉到我賬上後，則談話結束。
第一次聽談公事的父母們見我一人做出這麽大的決定，都震驚得張嘴瞪眼來。十五億？那是多少錢呀？應該是一座錢山了。我爸連續兩晚都交待我，做大事前要細致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