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明天就是二〇一五年元旦，也是一大家人陪我去貴州的日子。前段時間去醫院取體檢複查結果時，醫生指著膠片說我的康複情況讓他吃驚！康複結果像是沒做過手術一般。陪我去醫院的梅枝欣喜得在走廊上抱著就我狂吻！我知道姐妹們都深愛著我，是用生命在愛著我。
??一年最後一次晚餐自然會以工作為話題，聽我簡潔描述完全年工作情況，莫母和莫父無不興奮。
??“兒子，今後要多注意休息啊！媽隻擔心你的身體！你要是再鬧什麽大病，看我和你爸怎麽收拾你！”媽媽郭夏蓮撫著我說。“香梅，你別以為磊兒的身體康複得好就可大意啊！今後對他更是要細心，聽到沒？”
??“知道了，我的媽！您倆整天就嘮叨著磊兒和莫岩，就不怕兩個外孫女有想法！真是偏心！”莫香梅咕噥著。
??“誰說的，都是我心上的肉！丁思琪，丁思雯，你們倆可不能聽小姨胡說八道啊！”莫母解釋道。一家人也笑了，宋曉玫抱著女兒笑我：“沒辦法，我們家石磊哥哥到哪都是香餑餑！但願非凡今後能有他一半！”
??“你怎麽說話的，莫非凡變化不是很大嗎？說不定明天還遠超過我呢！”我說著宋曉玫。
??繼續和莫香蘭、丁力偉和莫非凡談了一會工作話題，時間很快就近九點了。莫香梅要我一人回家，她明早再帶媽媽和兒子過來匯合一起去貴州。
??回家停好車，我走出停車棚便去了池塘邊幾塊大石頭處坐下。希希和旺旺它們馬上就趴在我的四周陪伴我。聽到動靜的鵝鵝伸了伸頭呱呱地叫了幾聲便作罷，也許是今天玩累了，也許是想讓狗狗今晚享受一下主人的關愛，它們臥在鵝棚裏繼續著各自的美夢。
??我點燃香煙看著碧空如刀的明月，既回憶又期盼過去與未來的平靜歲月。感覺妹子又嬌嬌地靠在我後背，哼哼唧唧地與我一起觀月。冬的寒夜並不怎麽冷，也許是煙頭的火光在溫暖著我的心境。我並沒打開思緒，隻想靜一靜，讓自己多享受一點靜的愜意！
??“爸爸！”孟琴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叫我。已恢複正常的她像一株夜間開放的水仙，婀娜多姿的出現在我眼目。感謝上蒼！他總是把最優秀的兒女賜予我，像是對我的真、我的愛、我的善的獎勵。倘若他不讓那些可愛的女孩對我產生癡心，那又是一種何等的美妙呢？
??我像以前抱晚秋那樣托抱起孟琴，親著她如月的臉，如星的眼。“爸爸，我愛你！”孟琴隨即就緊摟住我的脖，吸取我溫暖濃濃的父愛。孟琴房間窗口正對著池塘，她在學習時無意間看到了河邊的我。背著孟琴回家，正在取飲用水的董青青馬上就嬌鬧起來。說她最小，應該背她抱她才對！我就納悶了，怎麽所有人在我麵前都有充足的理由？我的理由呢？後來我想，也許上帝根本就沒給我任何理由！
??嶽母見我回家，馬上就叮囑姐妹們還是要繼續仔細關照我，要盡量預防其它事情出現。“石頭，我做到六月就停止工資好了。建工集團已走向正軌，後起之秀也是大有人在，沒什麽值得我去操心。小張還是每天接送我，我僅是散散心去集團看看。唉！時間長了也舍不得離開。”
??“早就應該這樣，家裏又不差那些錢。”妹子嘀咕道。
??“媽，您還沒去我那住過呢！下半年就在我家住半年吧！讓我好好孝敬您！”亦軍嬉皮笑臉說。
??“媽多謝你了！我都快三十年沒進廚房了，我怕在你家會餓死！再說我離得開我的石頭兒子嗎？”嶽母親著我說。
??“我的娘哎！您搞清楚沒？我才是親兒子呀！”亦軍的裝腔作勢逗得一家人大笑開懷！麗萍罵著他天天早出晚歸，說不定連她都會和媽媽一起餓死。
??梅秀也支持媽媽不要去，說自己都成他們家保姆了。不僅天天要做飯，還要幫他倆搞衛生，現在是牙膏牙刷、毛巾肥皂、洗衣粉沐浴露和洗發水衛生紙的都要由她來買。冰箱內要不是她買些牛奶、飲料、水果和零食等，那一定就是空的。見姐姐揭短，麗萍急得阻止了姐姐。
??“麗萍，你也是太過分了啊！這些事情都還要姐姐做，說得過去嗎？你必定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妻子和一個媽媽！聽到沒？怪不得驕陽不願回家，說家裏什麽都沒有，原來還是真的呀！妹子和雅婷雖然嬌氣，可你看看這家裏缺什麽？孩子們缺什麽？”媽媽的話讓麗萍無地自容，馬上就嬌嬌地在媽媽麵前認錯。梅枝馬上說妹妹不該這樣讓麗萍難堪，照顧好弟弟妹妹本是兩人以前的決定，要她別忘了初衷！
??葉明君也發話說他們倆照顧弟弟妹妹也是應該的。隻是他的話讓妹子和雅婷想起了什麽，馬上就質問他怎麽還沒買來可以天上飛、水裏遊和路上跑的大飛機？哪知葉明君不慌不忙地說：“這個嘛！我還是很認真對待的，我去年就到火星一家企業給你們訂購了，就五十年後提貨！”
??“五十年？！”妹子和雅婷驚問！曹建輝一口茶水笑噴出來，我則為拉到一個背鍋的慶幸，梅秀一臉氣惱地看著自己麵不改色、大言不慚的男人。
??“臭姐夫！你這個大騙子！”在妹子和雅婷的帶頭下，姐妹們對葉明君發起了群毆。嶽母也懶得管，獨自上樓去了玉珊的房間。我倒是要看看葉明君怎麽收場！
??一陣喧鬧後，葉明君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嚴肅說：“你們這些妹妹都給我聽好了，我不管家裏的條件今後是怎麽個好，你們愛怎麽去瘋！但是，買飛機一事絕對免談！那是玩的嗎？那是玩命！就是買了我也給你們砸咯！我說到做到！”見姐夫從未有過的嚴肅，妹子和雅婷也覺得不該再有這樣的要求。
??見妹妹們都乖了，葉明君提議宵夜，還決定親自下廚。我沒想到他和亦軍早買來很多的基圍蝦、海蟹和海貝，趁著梅枝姐妹和亦軍去幫忙，妹子、雅婷、麗萍和孩子們去看電視，我便和汪建民、曹建輝談起設計室的事情。
??汪建民建議今年取消他在設計一室的分紅，覺得兩頭拿分紅影響不好。我認為這建議不錯，當即就同意取消。曹建輝也提議取消梅枝在設計一室的分紅，這倒是被我拒絕！因為我太清楚梅枝為集團整個預算部門的辛勞，她在雙方分紅是合情合理的！但梅枝聽後過來要求一定要取消。我考慮一會勉強同意，我明白她是希望員工們能多分一些。
??我突然發現，我們這個大家庭雖然人員是越來越多，但一點都不雜亂，反而還萌生出一奇特共性——那就是人人都愛為別人著想，為對方著想！這也是我最大的欣慰與驕傲！
??兄弟姐妹難得的相聚自然是讓妹子的嬌氣暴增。她仿佛又回到小時候那樣，不是在梅枝姐妹中間撒嬌不停，就是坐在哥哥亦軍身上作弄姐夫葉明君。她隻要是附在哥哥耳邊親密細語，那一定是詢問哥哥身上的錢夠不夠。
??別看亦軍和葉明君兩人是局長，但月工資都不過六千。這幾年開始，兩人幾乎每月都會有戰友到訪，常常是戰友離別後，兩人也是空空如也了。我記得一二年冬時一個晚上，亦軍給我打電話求援，要我幫他付清愛麗絲酒店餐廳的費用。待我第二天看到賬單，竟然有七千多。不僅五糧液喝了六瓶，極品雲煙也消費一條。
??我很清楚麗萍和梅秀兩人都在家中的抽屜內放有五萬現金，隻是他倆從不拿老婆的錢。妹子常因為哥哥打電話要錢心煩，幹脆給他轉了二十萬。哪知亦軍還是照要不誤，他是懶得去銀行，覺得找妹妹要方便。葉明君也是如此，總是找他姐姐要。氣得他姐終於罵了他：“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呀？一個當局長的既不養老婆，也不養兒子，也沒有房貸和車貸。可怎麽就這麽窮呢？是不是褲兜有個洞？我警告你呀！你要是膽敢打公款的主意，姐姐就親自把你抓進去！聽到沒？！”
??在廉潔這方麵，我們對他倆是絕對放心！貪腐本就被他倆所不恥，自然也不會去丟這個臉！這可是丟全家人的臉呀！他們丟得起嗎？
??這次的貴州之行我們是出動了四輛麵包車，很像是去另一個家度假一天。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二天晚飯後，我們在溪邊一空曠坪點燃一大堆篝火。郭叔和花兒還帶我們跳起當地的布依族舞蹈，我們歡鬧到淩晨才結束。那晚，不僅嶽母、莫母和雅婷媽也跟著跳，兩歲半的莫岩也跟著哥哥姐姐歡跳著，最後累得倒在媽媽懷裏便呼呼大睡。
??圍著篝火喝米酒時，郭叔說我可以停止敷藥了，隻是嶽母堅決不同意，非要我敷到春節過後。文凱和晚秋帶著弟弟妹妹回了客棧睡覺，我們則繼續圍著篝火閑聊。葉明君說起了他和亦軍因匿名信被調查的事，說都快一年了。
??匿名信舉報他們的老婆都開著名貴跑車上下班，穿戴也不普通，還常去高檔酒家消費，與他們的收入遠不成正比。葉明君笑說自己被調查的當天，很淡定地對調查人員說：“唉！早知道會被人舉報，我他媽怎麽就不要一輛奔馳呢？”
??調查人員聽後馬上就嚴肅問：“此話怎講？”
??葉明君笑道：“你們調查我、我妻子、我弟弟亦軍和妹妹柳青這太費事了。我建議你們先去莫氏集團調查董事長是我什麽人？還有他的經濟實力？我隻透露一句，他送車之前說過：‘家裏的妹妹們都買一輛跑車玩玩吧！隻要你們開心就行！’當時是一次性訂購了九輛。他買這九輛跑車可比我買九輛自行車還輕鬆，請你們去調查吧！”
??“葉局長，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先說說你們之間的關係吧！”調查員說。
??“行！他是我弟弟，也是我妻子的弟弟。是劉局長的哥哥加妹夫，也是柳青的哥哥。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勝出了這種關係。這種關係早在我剛當上刑偵隊長時就確定了，因為那時我在追求他姐姐。你信不信？我隻要撥通他的電話咳嗽一聲再掛掉，他絕對會在二十分鍾之內出現。如果是我妻子這樣，他會來得更快！”葉明君生動地說。
??“咦！那他們怎麽就沒來調查我呢？”我問。
??“還問你什麽呀？在局裏調查都做不下去了。你知道被谘詢的人怎麽說嗎？我先學學財務科一大姐的話。”葉明君興致起來。“我說你們是有病吧！葉局和潘梅秀科長會有經濟問題？你們就是全有問題了也輪不到他們！人家弟弟是什麽人你們知道嗎？別說跑車，潘科長就是開飛機來上班也是正常！有的人是因為見不得光才熱衷於寫匿名信。告葉局和潘科長他們有經濟問題，這不是荒唐是什麽？”
??“我們局長說得更直白。他氣得指著梅秀的跑車說，你去把她的車砸了試試看！一個月之內就會換上新車！經濟問題？你就是擺上一百萬讓他們去貪也是白搭呀！不說別人，哪怕是叫柳青來當著你們打電話要一百萬，那也是分分鍾的事。別人開跑車和吃山珍海味那是有這個條件，有這個福氣！我們隻有看的份！這明擺的誣告還調查什麽？別影響我們工作了！”葉明君笑了起來。
??“唉！同樣是告狀！有的人是為了伸張正義，有的人卻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有的人是認為把你扳倒了覺得自己能耐等等，還真是千姿百態、五花八門。石磊，生活是不是因為人們的想法不同而豐富多彩呀？”葉明君笑問。
??“也許吧！”想起以前妹子遭遇兩次誣告，我也說不清什麽來。隻記得嶽母說過：是你的，該來時就來了，不管好與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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