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那晚回家，我和妹子重挨嶽母一頓大罵。
??事後，梅枝坐在我身邊笑問：“哎！石頭，我都忘了我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沒撿廢品的？”
??“這都忘了？這可是值得我們終身回憶的事呀！”我拍了梅枝的頭說。“那是八九年春節前，我和梅秀讀大學第一個假期。我們四人一起將所有的廢品賣了五塊四毛二分，回來路上，一隻饞貓就非鬧著要買烤紅薯吃！”
??“啊哈哈！我想起來了，那天那隻饞貓吃烤紅薯吃得鼻子都黑乎乎的！你還說很好看，成了花貓。哈哈哈！”梅秀插言後大笑。
??聽明白的妹子立刻就在兩個姐姐中間撒嬌起來。梅枝親了妹妹一下，再摟著我繼續回憶：“石頭，那時的我們好開心啊！雖然沒錢，卻有太多太多的快樂！從小至今，你和妹子都是我的最愛！看你們，抱你們，親你們是我最大享受！隻是轉眼之間我們都步入中年了。石頭，妹子，讓姐姐再好好親親你倆吧！”梅枝親完妹子便深情地吻著我來，梅秀也抱著我流淚親吻了許久。一旁的麗萍開始哽咽痛哭，說自己什麽都不想要了，隻想回到過去！回到有我的小時候！
??想起了過去又怎能不想起鵝鵝呢？妹子起身大哭跑向鵝棚：“鵝鵝，我的鵝鵝，你們回來吧！媽媽想你們！想你們啦！啊嗬嗬！嗚，嗚、、、、、、”
??春節後第一天工作就很忙，開完部門主管會議和簽署完文件已過了中午十二點。莫非凡拿一份企劃部和拓展部關於開發仙女湖度假村的報告與我商討，我看了他留下的文字意見是氣得怒罵！要不是丁力偉和莫香蘭到來，我還真會踢他兩腳。他怎麽就不能長點見識和頭腦呢？我開始害怕今後將權力交給他。莫香蘭看出我對弟弟的失望，馬上過來拍我的背安慰著。
??午餐是沉默的，莫非凡不敢回家吃飯。“磊兒啊！別煩了啊！媽知道你事多辛苦！也知道凡兒不長進！唉！有什麽辦法呢？隻怪我以前太溺愛他了，害了他呀！”母親郭夏蓮在身後愛撫著我自責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以前幹嘛去了？您倆自己看看這寶貝兒子的意見，這哪像個董事長助理的說辭？簡直是一派胡言亂語！”莫香蘭氣惱地將文件摔在飯桌上，莫岩再次被嚇得大哭！
??“你這麽衝動幹嘛？嚇到莫岩了！”莫香梅護著兒子吼著。
??“這聲音有大有小，有怒有和，他應該從小學會適應！”我淡淡說，抱著莫岩的莫香梅即刻無語。
??“唉！聽這石磊管教兒子，我都指望莫岩快點長大。莫氏集團這座大廈，莫非凡今後根本就沒能力支撐！”莫香蘭憂歎著。
??“香蘭，你也不要太悲觀。作為總經理，你要懂得衡量與對比，要清楚地看到莫非凡的進步。也許是我們過於求成了，還是繼續耐心帶他和幫他吧！”我說。此時的莫遠程和郭夏蓮滿是感激地看著我。
??午間，莫香梅繼續要我在臥室沙發上休息。給我蓋好毛毯，她便坐在旁邊陪著我和帶著兒子。隻要我在她都這樣，把自己無限的愛與溫柔全傾瀉在我身上。我深感自己才是真正的錯誤者！我不願再思考這永無答案的情感問題，隻是確認莫香梅需要我關愛，我也必須要關愛她！
??莫非凡再次膽怯地在我辦公室門前出現，我拿出上午的報告讓他再仔細用心閱讀一遍。我點撥他無論今後我們開發或投資什麽項目，首先考慮的是其價值！它的主要價值在哪？潛在價值有多大？我們在開發過程中能否增強其價值？投資是經營的重要問題，它不是體麵，不是形式，不是炫耀，不是跟風！更不是移花接木和生搬硬套！一切圍繞所存在的利益考慮，因為沒有利益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我建議他為此事與拓展部和企劃部共同商討後，再考慮組團去外地類似地方考察一下，就當是旅遊好了。他再次孩子般地笑了，拿上方案就去了企劃部。正好劉曉曉進來：“喲，這大孩子像開始泛紅了？該成熟了吧？”她看著莫非凡背影說。劉曉曉的話，使我明白這些女孩子們不去追逐莫非凡的原因了。
??劉曉曉放下一份集體分析報告便離開，我再次構思著員工待遇和福利問題。雖然經過兩次集體加薪，但我覺得重要部門和部門負責人的工資還是應該偏高，最起碼能買上一平米住房吧！工資平均是暫時的，現在是到了該有區別的時候。我通知人資部、辦公室負責人和莫香蘭來我這商量一下，我先給一個框架。
??經一個多小時商討，確定了最高工資為六千元，最低工資為保潔員和保安每月兩千五百元。主要部門如商業部、設計室、技術部、網絡部、財務部、數據中心等工資偏高。如設計室主管每月六千，員工為五千；商業部賈婷玉每月六千，員工為四千五百；董經秘書辦主管劉曉曉每月五千，秘書為四千五百；企劃部主管為五千，員工為三千五百等。
??企業一線員工為三千底薪加獎金，負責人為六千，高管為五千，中層管理人員為四千，行管人員為三千五。所有女員工多一百元工資；所有結婚有孩子的員工多三百元工資。員工福利方麵對女員工產假和哺乳期做了新調整，女員工產假期間額外享有每月五百元營養費。員工的孩子上幼兒園的每年補貼兩千，上小學的一千，初中的一千五，高中的兩千，大學的三千，夫妻都是莫氏集團員工就拿雙份。消息發布，企業凝聚力再次加強，以企業為家的風氣自然形成！
??莫非凡三天後便帶領四人去了周莊鎮、同裏鎮、甪直鎮、烏鎮和西塘鎮等考察。行前，我再次交待他多注意觀察和思考，同時順便看看一些自然風景區的服務經營情況。他隻是背著我偷偷去了姐姐莫香蘭那，希望姐姐陪他去。莫香蘭氣得當時就給了他幾大板屁屁！這都是丁力偉和我喝酒後無意間泄露的。
??春節前一些什麽聯誼會、座談會和交流會我都沒參加，隻是這次由政府部門組織的一次地方企業家論壇，我不得不出席了。朗州市知名的名流俱樂部是燈火通明，裏麵也是富麗堂皇。我除了坐騎顯眼外再別無其它。沒有名牌西服，沒有名牌皮鞋，沒有名表，沒有大金戒，沒有金珠項鏈，也沒有最好的手機。劉曉曉也隻是身著一套新工裝，提著工作用筆記本電腦，清秀端莊地陪我出席。
??我哥和左思敏叫著我，我們隨後便坐在一起，隨和的左思敏馬上就和開朗的劉曉曉聊得密不可分。“還好嗎？石董事長！”我哥調侃我來。
??“什麽好不好的，就這麽過唄！”我笑答。
??“唉！我和思敏都驚歎，我們家還有你這樣的奇才！有關你的傳聞我是整個身體都塞滿了。爸媽是不是又為你的大出息而驕傲自豪？”我哥問，我知道他是在變相地詢問父母近況。
??“他們都還好！沒覺得我有什麽特別，隻是要我在外麵不要隨便和女人說話！”我說。
??“哈哈哈！老爸還是那麽嚴肅。唉！難得呀！要是換上別人，那尾巴不翹上天才怪！這整個朗州市，能找出幾人能和他的小兒子想比呢？”哥哥說著，眼裏也流露出對父母的思念來。
??會議在一位格外漂亮優雅的女士做歡迎開場白後拉開了帷幕。還是那樣，幾個刷存在感的老板們爭先恐後地開始了發言。“你認識開始的那位漂亮女士嗎？”我哥低聲問。
??“不認識，除了你和左思敏我誰都不認識！”我說。
??“她叫餘麗麗，這家俱樂部老板，正宗的地方名媛，背景也不是一般！普普通通的人若是想結識她，那純粹是做夢！你看看這些所謂的名流，能入她眼的可能最多就四五人而已！不知弟弟你能否有這份榮幸？”
??“哈哈哈！哥，你怎麽還是那麽俗呢？我幹嘛要入她的眼？真是可笑！”我低語道。
??“你錯了，我隻是有一種預感，她一定會主動結識你！因為你太突出了！”我哥說。
??“哈哈哈！那本人不感榮幸！”我笑答。
??晚上是劉曉曉代替我上台發言，過了九點才開始讓大家自由交流，領導們也相繼離開。我哥和左思敏對我一同怪笑，他倆知道我這時也會離場。家和家人永遠都是我最大的誘惑！
??我們四人剛到大廳休息處準備下樓，一悅耳的女聲傳來：“石磊董事長請留步！”隻見絕對美麗高雅的餘麗麗緩緩走來，那張臉就是一朵盛開的玫瑰，整個身段猶如春風裏搖擺的翠柳。
??“嗬嗬！還真是難見廬山真麵目哦！你知道嗎？我今晚可是安排兩人專門盯著你，隻要你出現異動我就會知道。能賞光陪我小坐一會嗎？就我們五位一起？”餘麗麗端莊地前扣著兩手問。麵對對方如此真誠盛情，我隻能禮貌接受邀請。
??在一落地窗大卡座我們紛紛坐下。經過嚴格培訓的漂亮女服務員馬上過來輕聲細問我們需要喝點什麽？我和哥哥各要了一杯碧螺春，左思敏和劉曉曉是一壺果茶，她本人是一杯咖啡。當我幫左思敏和劉曉曉倒完果茶，餘麗麗欣賞地看著我：“還真是一位紳士！”
??“謝謝！我不懂什麽是紳士，我隻認為女士都應該得到尊重！”我隨便回答。
??“哈哈哈！還真是傳說如其人呀！我不喜歡彎彎繞繞，坦白地講我認識你快半年了。可總是聞其名、聞其聲而不見其人。今晚聽到你終於會來，我是堅定要見你一次麵。我不希望自己的好奇心總是得不到滿足，沒想到太超出我的想象！”餘麗麗嫵媚地笑道。
??“是嗎？那我對你的失望深表歉意！”我微笑說。
??“哈哈哈！你果然是幽默風趣！我是說你遠超出我想象的好！也難怪我爸對你念念不忘，我侄兒對你崇拜至極！你幾乎沒來我這，想必你還不知道這裏都是一流的服務吧？要不要今晚妹妹我給你安排一次？”餘麗麗突然挑逗我問。
??“餘女士您說笑了吧？一流的服務？我的董事長若是能接受，那我們這些有才有貌的姐妹們都願意為他服務了，他哪來的時間和精力來您這呢？我們別說身體，就是生命也願意給他！”劉曉曉的話讓餘麗麗是驚歎不已！
??“天啦！這是我一生聽到的最精彩的直白！沒想到你的下屬對你是如此忠心耿耿！這世上還有什麽成功比得上這種成功呢？這需要多大的人格魅力才能做到這點？想起我爸那天的話還認為是荒唐透頂，不可理喻！今天我不僅接受，反還有了這種想法。”餘麗麗讚美之時，卻麵露出羞澀來。
??“你爸是誰呀？給你說了什麽？”我好奇來。
??“哈哈哈！這暫時屬於秘密！女人的秘密男人可不能隨便過問哦！”嫵媚的餘麗麗開始露出女孩的調皮來。“你是什麽人其實我很清楚，我隻是好奇想看看你的反應，沒想到你漂亮的秘書卻給了我一次震撼！劉曉曉，你介意我送你一件禮物嗎？我可是很難送人禮物哦！”
??“你怎麽知道我叫劉曉曉？你不會是送我竊聽器吧？”劉曉曉好奇又認真地看著餘麗麗。
??“哈哈哈！我今晚好開心喲！我不僅認識你，還認識賈婷玉、潘梅枝、曾麗萍、莫香蘭和莫香梅等等。你不會懷疑我是間諜吧？哈哈哈！”餘麗麗開心得既是老練又是清純地來回交替著。隨後起身說是去拿禮物。
??不一會，餘麗麗拿來兩個非常精美小巧的禮盒遞給劉曉曉和左思敏。劉曉曉打開看後才知是香奈兒女表，她猶豫地看向我，我點頭示意讓她大方收下。我第一次看見劉曉曉驚喜快樂的笑，如小女孩得到一個喜愛的布娃娃般。
??我知道這女表價格不菲，想著有機會再來時由劉曉曉回贈餘麗麗一根藍寶石項鏈。我現在行走的是江湖之路，多一個朋友自然是多一份保障。我確定餘麗麗不屬於那些誇誇其談之流，很值得我交往。況且，來而不往非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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