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隨著春節的臨近，賈婷玉帶著她組成的三人團是忙得不亦樂乎。集團計算機服務部被她改組成網絡技術部、數據中心和莫氏商業網站籌備處三部門，並新招聘八名計算機專業、四名營銷專業和兩名財務專業人才。
??為了更好地鍛煉莫非凡，我特意安排他與賈婷玉他們在一起，並當好團隊司機和及時解決所遇問題。我發現莫非凡真的是變化特大，他現在既不穿名牌也不開豪車，除了開我那輛豐田麵包車基本上都是騎山地車。每天早上也是自覺晨練，晚上再練習拳擊和健美訓練。他雖然不在雅婷藝術學校當吉他老師，但每天還是會抽空和宋曉玫在一起，他倆已決定於三月初舉辦婚禮。
??春節前三天，我的新爸爸莫遠程打電話要我回家，說有要事相談。原來是市政府鑒於莫氏集團對地方所做的巨大貢獻，特獎勵新家院旁一塊15畝土地。這樣一來，新家院的總麵積有了30畝。莫遠程要求我將家院改為江南園林式水鄉花園，要像雅婷藝術學校那樣有環繞式水係和假山與連橋。池塘和水溝麵積不得低於二十畝，車庫和遊泳池也要安排得恰到好處，還要修一棟六間客房便於我們來度假或工作。爭取在五月份全部完工，因為現在的別墅區域要在六月初開工修建新小區。
??在回家路上，已一月未見麵的莫香梅打電話給我，我才接通就聽見她傷心大哭。我趕忙將車停靠路旁與她通話。“磊，我想你！再見不到你我會瘋的！我想死你了！嗚，嗚，嗚！”電話掛斷。這又是怎麽了？不是在省城照顧她姑嗎？怎麽會是這樣？我莫名其妙來。接著短信提示聲響起，隻見短信寫著：省城中山北路2116號，碧水花園。這明顯是希望我去，究竟是咋回事？我更是迷糊！
??我直接回到家中想一人靜會。嶽母見我獨自回家，製止了想過來問我的媽媽。我點燃一支香煙靜靜地回想與思考，隱隱感覺莫香梅有事瞞著我。可又是什麽事呢？
??嶽母進來坐在我身邊，許久才長歎一聲：“石頭，明天去省城看看香梅吧！她需要你！”我驚悚地起身看著嶽母，半天才結巴地問：“媽，香梅，她，是不是得絕症了？”噗嗤！嶽母忍不住笑了。“傻瓜，別瞎猜，見到她就知道了！妹子和雅婷她們也都知道了這事，你明天自己在路上注意安全！別在開車時胡思亂想，聽到沒？”
??看來省城是非去不可了。嶽母要我今晚不必回學校，早點休息，明天早餐後就去省城。鄰居小蘇結婚的事情亦軍會辦好，集團最後一天工作日由莫香蘭和莫非凡主持。既然明天就去省城，我也懶得去多想，反正到時自然會明白一切。
??早餐後，我便直接驅車前往省城，暢通的高速公路使我在兩個半小時內就到達目的地——省城碧水花園。莫香梅接到電話，開心得說馬上就來門口接我。她出現了，穿著粉紅色冬季寬鬆的棉家居服，像一朵飽滿的梅離我越來越近，也帶來一股淡雅的清香。
??她依偎著我指路進入到一棟小型二層樓別墅院內停下。“我要抱抱！你抱我回家！”下車的莫香梅嬌嚷著，兩位路人都笑看了我倆一眼。隻是我發現她好像、、、、、、莫香梅容不得我多想，要我公主抱式的先回家。兩位精幹整潔的保姆與我禮貌招呼一聲便去各自去忙。
??“你姑媽在哪？”進了她的房間我問。
??“姑奶奶我就在你眼前呀！”關上房門的她便深吻我來。“磊，我的磊！你終於來了！”我被動得不知所措，怕傷害到她。
??“石磊，我犯了一個大錯，錯如犯罪！所以，我懇求你一定要原諒我一輩子！”莫香梅看向窗外喃喃道。
??“幹脆點，一句說完，免得我一頭霧水！”我說。
??“還記得那天我爸媽罵你後，我拉你去了我房間嗎？那晚，我在你的礦泉水裏麵放了藥。雖然你與我盡歡時叫我妹子，但我依然幸福滿足。我隻想有你的孩子，其它都是次要的。我和雅婷姐一樣，今生不可能會喜歡其他男人。
??石磊，我本想生產後默默地撫養他（她），可是我做不到！真的是做不到！這一個月見不著你，我感覺自己要麽會崩潰，要麽會死亡！原諒我這個軟弱的罪人吧！我唯隻能做到不破壞你的家庭，其它的我確實做不到。我的預產期是六月初，我自私的希望你還能來看我，陪我！我需要你！因為你是我的一切！”
??我如墜冰穀，渾身透涼、麻木！感覺自己瞬間被掏空一般，成了一個沒有知覺、沒有意識的軀殼。我想怒！但不知該向誰發怒；我想恨！卻不知恨什麽？我沉重地走出房間，在陽台上點燃香煙猛吸起來，混亂思緒猶如那一團團升空的煙霧，雜亂無章地四處擴散。怎麽會這樣呢？這還是我的生活嗎？是不是進莫氏集團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我迷茫了，迷茫得在哪都不知道。
??莫香梅愧疚、膽怯、癡戀地看著我。她不是在裝，而是一種真實的可憐與無奈的痛楚。她渴望幸福，但又為自己的得到而深感罪惡！她開始害怕這是在影響我，折磨我，摧毀我！這世上任何人都可承受屬於自己的各種磨難，但唯獨無法麵對自己最愛的人遭受折磨與欺辱。我對莫香梅產生不了恨，反而生出更多的憐憫！我是男人，所以都應該是我的錯！
??看著有些發抖的莫香梅，看著眼淚汪汪的她，看著她開始凸出的腹部，我終於向她伸開了雙臂。她哭了，像個乖乖女依進我的懷，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哇哇大哭！“石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害了你！我是個壞女人！、、、、、、”我抱住了她，不希望她繼續說下去。什麽是對？什麽是錯？我一時沒空隙或精力去想它。
??午餐時間到，臥廳空調都在不停地提供著春的溫暖。莫香梅非要當著我的麵換上一件瑰紅色天鵝絨長裝，還要求我記下她懷孕的樣子。我的寬容讓她的嬌氣頃刻暴漲，湯飯和蒸雞蛋都是我幫她喂下。兩位保姆姐姐都笑著回避，把所有空間都留給我倆。
??“磊，飯後陪我去走走好嗎？我幾天都沒出去了。外麵就是一家超市，我們去買點生活用品吧！”香梅拉著我的手說。整個下午，香梅快樂得沒了邊際。時而鬆開我在人行道上手足舞蹈，時而張開雙臂向前飛，時而又蹭在我懷裏不停地撒嬌。她哪像個三十多歲的準媽媽呀？我突然為早逝的高翔痛惜不止！他若能勇敢地邁出一步，堅強地麵對一次，莫香梅何會如此呢？男人啊！你若脆弱，那便是愚蠢！
??夜晚，莫香梅終於在我懷裏滿足而睡，我起身再次走向房外陽台。我點燃香煙看著茫茫黑夜，無法定位我的未來。我想起妹子在初三夏季時睡在我身旁的那晚。滲透進來的月光傾瀉在她身上，讓她美得使我心悸！我第一次不是親，而是吻了她。醒來的她睜開星星般的雙眼看了我許久，才調皮眨眼地說：“你耍流氓！”
??我笑笑地重新躺好準備去睡，她卻不依不饒地要求我更流氓一點。我抱著她大笑起來，可妹子卻流淚了。“哥，你在大學一定會被很多的姐姐喜歡！你能堅持一輩子隻喜歡我嗎？”
??“會的，一定會的！”我堅信道。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從未因為學校裏女生對我表露出好感而心動。我一直認為有妹子在，誰還能走進我心？我憧憬著簡單的未來：今後努力工作，打好經濟基礎，再與妹子平平淡淡、幸福快樂的度過一生。可怎麽生活就不答應我這樣呢？麗萍、梅枝姐妹、雅婷、賈芳和現在的香梅先後闖入，若沒有亦軍、葉明君、曹建輝和方圓出來解難，我會怎樣？如今與莫香梅到了這個地步，回去後我怎麽去麵對妹子？麵對嶽母？麵對家人？想到這，我還真想像高翔那樣，找一高處飛落算了！一了百了！
??我就不明白？我從來就沒期待要有什麽豔福和豔遇之類，可偏偏這些福和遇要頻繁出現。為什麽向往平靜的生活會如此之難呢？我想到了教堂。也許我去虔誠祈禱上帝會賜予我答案，會指明我方向，他應該不會對我這隻迷途羔羊不管不問。上帝啊！請您救救我這可憐的孩子吧！阿門！
??我正閉眼做不規則的禱告，香梅卻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了我背後。這讓我假想，無論與她們其中任何一人不被打擾地生活，都應該會幸福一生！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建議莫香梅回丹洲市待產好。她孤身一人在省城確實讓我不放心！我必定對她存在了責任，不管是什麽原因。聽了我的建議，莫香梅嚇得哭喊不願意！她怕見到姐妹們，怕見到我嶽母，更怕我父母罵她。
??“你既然知道怕為什麽還要對我那樣呢？”我笑問。
??“那是我鬼迷心竅，身不由己，執迷不悟，不能自拔！行了吧！”她嘟著嘴氣呼呼地看著我。要說她不可愛還真是一句假話！“石磊，明天再陪我一天吧！我想和你單獨在一起迎新年！初一再回去好不好？我今後一定會聽話的，不再為難你，做你的乖乖女人！”
??“你還是做好真正的自己吧！”我牽著她回了房。
??在省城兩天，我讓莫香梅開心快樂得爆滿！我直接答應她今後孩子就叫我爸爸，隨她隨我姓都可以。她考慮再三認為跟她姓好，今後是男孩就叫莫岩，是女孩就叫莫莉。但她希望是兒子，最好能與我一模一樣！
??莫香梅終於答應與我一同回朗州市。為了不負麵影響我及家庭，暫時在家足不出戶的待產，也不希望我經常去看她。她幸福地承認已是我真正的女人，希望做一個最好最乖的自己！爭取讓我發自內心地喜歡她。當下午我和莫香梅同時回到她家時，我的新爸媽是驚恐地看著我倆進來。
??“香梅呀！你怎麽就這麽自私任性呢？你非要逼瘋石磊才善罷甘休嗎？你知不知道石磊倒下去的惡果？一條線的家庭都要崩塌，莫氏集團也將厄運難逃！你現在一人可以毀滅一切！你懂不懂？”莫母大怒道。莫香蘭和丁力偉則極為不安地看著我。
??“行了！爸媽，既然該來的來了，那就一起麵對吧！莫香梅已經這樣，這邊的人就多照顧她吧！今後會怎樣？我們誰也說不清！就走一步看一步！”我勸說。
??“磊兒，媽對不起你啊！香梅非要堅持，我們也無能為力。你今後就少回這邊，千萬別把一大家人都給毀了！”莫母看著我心痛得流淚，對未來充滿了擔憂！莫遠程愧疚得低頭不語又無可奈何！
??“爸媽，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飯，我們就任其自然吧！是福是禍聽天由命！有什麽辦法呢？這莫非凡好了，誰知我家又冒出個更會闖大禍的人。但願是好事吧！”莫香蘭說完便牽著妹妹回房，哪知莫香梅不依，哭著要我抱她回房去。莫遠程氣得站立指著女兒又不好發作，隻得再次重重地坐下唉聲歎氣！
??我安頓好香梅下來，父親莫遠程看著我痛苦地決定：“磊兒，你們一大幫人幹脆都去省城發展吧！家也搬去。那邊近郊有集團一塊地皮，修建雅婷藝術學校和家院足足有餘，我再補償你們五個億！我不希望親眼看到香梅把你們都給毀了！”
??“爸，您別在繼續添亂好不好？難道我們去了省城就能萬事大吉？想法能替代現實嗎？這樣吧！要康華加快仙女湖別墅庭院建設的速度，爭取四月初您們能搬過去。有些事情能夠避免一點算一點，其它的再靜觀其變吧！事在人為！”我說完也深感心身疲憊，便告辭離開。
??我開車盡力注視著前方，更是深感未來的艱難。來吧！該來的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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