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二家客棧與第一家是截然不同。我們的車才開始拐彎離開公路下坡，我和嶽母就看見那兩隻狗媽媽狂奔而來，像是來迎接久別的親人。客棧離公路這麽遠，它倆是怎麽知道我們到來了呢？
??“哎呀！還真是你們來了，怪不得我們家紅紅火火突然就大喊大叫地跑了呢！”客棧女主人馬上就迎到我們車旁說。我剛下車，兩位狗媽媽就撲到我的大腿上親昵叫喚。再打開後廂門，希希望望和歡歡樂樂馬上就跳了下來，它們在一起相互嗅聞親舔，隨後一起在大院草坪上、花壇間歡跑起來。這世間，還有那種幸福比得過團聚呢？
??因為狗狗多我們中午的點菜也多，飯間的文凱驚呼：“爸，您看咯，那兩個狗媽媽又不吃東西了！”
??果然，那兩個狗媽媽隻看著希希望望和歡歡樂樂美滋滋地啃咬著骨頭。驕陽特意給它倆兩塊鴨肉，可兩個狗媽媽隻是嗅了一下。“天啦！這世間的母愛真是感人！”梅枝說道。
??“是啊！無論孩子長多大，永遠都是媽媽的孩子！孩子們的幸福就是媽媽最大的幸福！驕陽，別再喂了，它們倆是不會吃的。”嶽母說。
??我們在此住了四天。因雅婷沒去過黃果樹和草海，我們決定重遊黃果樹和草海後再回到此地繼續度假。嶽母確實留戀這裏的山和水，這裏的淳樸、這裏真實的親切和這裏濃濃的愛。嶽母對我說，等今後去了草原再遊玩四川，她就每年來這度假一個月，不再考慮去其它地方旅遊。世界那麽大，有這裏就足夠了！我和妹子都很讚同，隻要媽媽開心就行！
??我們將狗狗留在這遊玩七天後回來又住了五天才離開。老板夫婦告訴我，我們不在時他倆已做主為歡歡樂樂配了種，希望今後的狗狗們能在我們那形成一個健康的群體。我們這次離開，不僅老板夫婦和女兒很舍不得，兩個狗媽媽也跟著我們在公路上差不多跑了兩公裏，我們不得不停車下來阻止它倆。喂了水再讓它們和希希望望、歡歡樂樂親舔道別後，兩個狗媽媽才一段一回頭地回家。也許是它倆聽懂了我們的勸說，回去等待下一次最美好的團聚！
??回到家，一大群家長和學生將我們團團圍住，急得無法與我們親熱的鵝鵝們呱呱大叫！四個班長激動地向我們匯報，四個補習班256人中有109人考上了大學，其中有9名學生考上了清華、北大、複旦等名校。妹子班上有28名學生考上大學，其中一名考上北大。這所謂的好消息讓我們很是憂喜！喜的是培養了人才；憂的是下批學生必會來得更為猛烈。
??果然不出所料，見到我們回家的賈芳是牢騷滿腹，抱怨這些天被想來補習班的學生家長們鬧得是頭暈腦脹、沒個安寧。她隨手將一大疊信函交給妹子，要我們自己看著辦。這些留言基本上是如出一轍，先講明自己的身份，再介紹自己兒女的姓名，最後是請求落實安排。妹子極其為難道：“辦不下去了，真的辦不下去了！不如解散吧，把教室讓給雅婷好了！”
??我理解妹子的懊惱，不希望她有壓力有包袱的麵對工作，更不想以擴大補習班規模來解決這個問題。不然，這將會越來越背離我們的初衷！我們這次張貼的完全不是招生要求，而是一張實實在在的勸說書。勸說學生和家長們不要迷信外麵對補習班的傳聞，各自在自己學校安心學習。老師都是一樣的，這裏的補習班僅是六中高中班主任劉亦暉老師對自己學生集中自習的一個點而已。總之一條，我們幾人是想方設法地阻止前來報名的學生和家長。不得已時還散播“謠言”，說三個工程師因工作繁忙，不再繼續教學。還說我們這兩年是巨虧，從這次開始學費不再退還，並將每月收費提高到一千五百元。
??四個補習班培養出109名大學生，很快就傳遍四麵八方，一時間也被傳得神乎其神。我被傳說成國外名校博士海歸，汪建民和曹建輝被傳說成專家教授。曹建輝笑道：“再這樣下去，我們他媽的都會被傳說成三頭六臂的怪物！”
??九月初，盡管我們一起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最終結果還是每個班有58人左右。沒想到莫香梅還帶來四名學生湊熱鬧，說他們都是莫氏集團高管的孩子，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隨後扔下兩萬就去舞蹈房練鋼管舞了。
??這學期，我們本著對學生全麵負責的態度做了一些調整。開學第一天為安全教育課，不僅為學生講解地震和突發性火災等方麵的自我保護知識，還教育學生在上學和放學路上的安全注意事項。課間20分鍾休息時間，所有學生由班長帶隊環學校主幹道步行或小跑兩周，嚴禁學生在課間時還坐在座位上看書或寫字。每天晚上，學生必須喝完牛奶再放學。周末上午和下午課間休息時間為半小時，也是學生喝牛奶或吃水果時間。
??飲用水指定為桃園山溪桶裝水，取消所有其它飲料，僅保持提供品牌酸奶和牛奶。其它零食也一律取消，僅保持一種雜糧餅幹。冬季提供紅棗湯和蓮子銀耳羹，夏季提供綠豆湯和楊梅汁。無論是上午、下午還是晚上，都是一節自習和一節講課，每節課時為一小時。
??鑒於補習班7人每年僅工資和補貼都需要45萬元開支，我們繼續接受社會讚助。隨著物價上漲和我們對學生們消耗品規格提高，決定每月收取每人200元費用，學費照樣在兩年後全部退還。沒多久，曹建輝的複習指導資料全部編完。因為在編寫的過程中征求和詢問我們一些問題，曹建輝竟然把我們四人的名字都寫了上去。我們都很看好這套高考複習叢書，最終花費十二萬印刷2500套免費發放給學生，並要求印刷廠保留我們的版本便於今後重印。
??一周後，陸續有人來補習班要求購買我們的複習叢書，我們僅按成本價50元一套出售。哪知一月後連周邊縣鄉鎮的學生都專程而來購買，短短兩個月時間，2500套複習叢書被搶購一空，各打字複印社也跟著這股風忙得沒有停息。在眾多的呼聲中，我們不得不重印5000套。這套叢書不僅在朗州區域內廣泛流傳，甚至還傳到了鄰市和省城。曹建輝、汪建民、石磊是何方神聖？人們搜破了電腦都沒能查出我們是哪所學校的老師或教育部門的人員，這也讓朗州市第六中學的劉亦暉老師更是凸顯出來。因為曹建輝將劉亦暉老師的名字寫在了第二位，促使劉亦暉老師被破例評為特級教師。
??沒人不服，劉亦暉老師不僅班上高考上線率是一高再高，還利用業餘時間與他人合作編寫出一套廣受歡迎的複習叢書。有幾人能做到這點呢？能編一本高質量的專業書籍都算是不錯了。話說回來，曹建輝在編寫語文和英語複習書籍時，確實納入了劉亦暉老師眾多的意見、理論和學習方法。
??記得那年末曹建輝拿到兩百萬版權費後，他非要給我們每人三十萬，最終是被我們一一拒絕。我是覺得自己的名字能印在上麵都是一種沾光或難堪！梅枝沒想到曹建輝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當做我們狠親了他一下說：“還真是個可愛的死男人！”
??我哥知道這事也很為梅枝放心，還特意買了一套複習叢書作為紀念。左思敏同樣認為梅枝姐有了真正的幸福，提議就讓我為她保存五百萬好了，她相信梅枝姐今後一定不會存在經濟困難。我不僅同意了左思敏的意見，也提議石文凱的款項也隻能有五百萬。我希望他成年後能成為一個自食其力的男人，而不是習慣於依賴父母的男人，莫非凡的範例確實讓我感觸深深。男兒當自強！溺愛如殺子！
??妹子很淡薄自己的一切榮譽，評上特級教師工資加多少她依然不知。大人們都習慣了不過問她的收入情況，反正問了也是白問。因為有我，又因為她從小身上有錢就被哥哥亦軍哄走，三十六歲的她還是沒有花錢的習慣，僅是偶爾和姐妹們上街購物傻買一通。她對生活細節的無知常讓雅婷既生氣又嫉妒地大喊：“我也要讓石頭包圓！”雅婷還真是說到做到，很快就和妹子串通一氣要我負責包括所有的女性生活用品。
??這也讓我更是顯得猥瑣不堪，常常因為進入女人的內衣店或提著一大袋女性用品而招來奇異與懷疑的眼光。沒辦法，我隻能適應這一切！還有什麽比她們快樂和幸福重要呢？所以我開始麵無懼色了。林芳蓉開始是大為震驚地看著我提著這些回家，慢慢地變為捂嘴偷笑，現在是和姐姐們一起大笑了。嶽母見狀，總指著妹子和雅婷對芳蓉說：“看到沒，你這兩個姐姐就是這麽沒規矩！”
??“我又怎麽了？要不是梅枝姐出現，他還要繼續給我擦屁屁呢！”哈哈哈！妹子的天真說辭逗得全家人大笑，氣得嶽母是搖頭歎息！妹子也沒說錯，當年要不是梅枝出現，我還真不知幫她擦屁屁到什麽時候。每當這時，我媽便想起妹子小時候來，抱著妹子就不停的心肝寶貝地親起來。
??隨著莫氏姐弟和兩個女兒天天來校，我們彼此間的接觸是越來越多。莫香蘭和莫香梅不僅常和我們一起在雅婷家宵夜聊天，也常邀請我們去豪華酒店品嚐海鮮。隻是莫非凡從不出現，想想都知道他是怕麵對雅婷。莫香梅像是有了一個習慣，很喜歡聽我講課。不管我講什麽課，經常會發現她出現在窗前仔細聽，又仔細地看著我。
??陳安雅和宋曉玫不止一次地對我們講，莫香蘭像是天生會瑜伽一樣，什麽高難度動作都是得心應手且姿態優美；莫香梅的鋼管舞那也是一絕，像飛燕一般輕鬆自如，既完美又流暢。她倆都打算下學期來校當輔導老師，既可繼續練習又可幫雅婷分擔師資不充足的壓力。有天晚上我下課後，莫香梅毫不顧忌妹子就在辦公室，非要送我兩瓶俄羅斯蜂蜜給我。
??“石磊，你要記得關心自己知道嗎？”莫香梅很是溫柔地提醒我，很像以前梅枝姐妹待我那般。“哎！我經常聽你講課，你能不能去我那看我跳一次鋼管舞？”
??“恐怕不行！你看我講課我是穿戴整齊，可你練鋼管舞穿成那樣我怎麽能看？況且你又很漂亮的，我若滋生出邪念了怎麽辦？”我笑說道。
??“哈哈哈！你說的真話我很喜歡！一個正常男人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呀！你要真有了想法，那你娶我做小老婆算了，暗的也行！反正我絕不會破壞你的家庭！”莫香梅直爽地看著我。
??“莫香梅，我發現你看錯我了。如果從現在起你重新平視地打量我，你一定會確認：我就是個俗不可耐的男人而已！滿大街男人隨手就可抓一大把！”我隨意說著。能通過雅婷這關，我不知還有誰能帶給我情感方麵的煩惱！
??“我不管！明後兩晚內你必須要看我跳一次鋼管舞，不能對我不公平！至於我怎麽看你，那是我的事，也是我的權利！”莫香梅有些生氣地離開。還別說，她的背影確實迷人！
??“你們倆怎麽了？莫香梅怎麽像是生氣了呢？”從辦公室出來的妹子看著我問。
??“她送我兩瓶蜂蜜我想拒絕，她就生氣走了唄！”我聳了聳肩。
??“喲，還是俄羅斯出產的呀！我喜歡！”對我毫無防範的妹子拿著兩瓶蜂蜜像孩子一般開心。
??“回家我就給你拌一杯喝啊！那一瓶就給媽！”我疼愛地撫摸著妹子的頭，妹子用蜜一般的笑容回應我。她在我麵前總是那麽的單純可愛，若不是在學校，我一定會抱她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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