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旅遊回家，鵝鵝們見我們出現便呼啦啦地張翅叫著向我們撲來，伸直著脖圍著不停地叫，像是抗議爸爸媽媽這段時間不管它們。我感覺它們是想去仙女湖了，便與嶽母和梅枝商量後天帶鵝鵝們去仙女湖住幾天，我們就在那裏工作。哪知響應最積極的是向雅婷、妹子、晚秋和玉珊。
??整個旅遊期間，雅婷依然是最愛陶醉在晚秋在中間牽著我倆叫著爸爸媽媽。晚秋很心細，時間長了就換成牽著我和妹子，讓玉珊牽著我和向雅婷。這一點都不影響向雅婷的興致！妹子也終於感覺到了向雅婷的陶醉，常為此事痛心！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有一個與向雅婷般配的男人出現，隻是事與願違，不知這類男人隱藏在人間何處？除了不能把我給她，妹子真的是把所有的都給了雅婷，包括允許她的心嫁給我！妹子一直都在為她痛，為她急，為她惜，為她憂！我和妹子都肯定這世上優秀的男人有很多，隻是月老總是不讓他們出現在向雅婷的視野。可能是因為向雅婷擁有太多，上蒼覺得不應該再給予！
??同學們很理解我們再次離開，他們隻要能在我家就行！不希望打擾我們正常生活，隻是都舍不得鵝鵝們離開。我剛把車停穩，鵝鵝們像是聞到了仙女湖的氣息，待我打開後備箱門，一個個便呼呼地向著寧靜寬闊的湖麵飛撲而去，很快就傳來它們在湖中的歡歌聲和撲水聲。這又把那些準備帶孩子們回家或是帶孩子們來還沒確定住哪的遊客引入到了農家樂。
??老板夫妻聽說我們要住一周，喜得笑眯了眼，忙叫著一兒一女把兩塊門板拿來架好供我們繪圖。12間客房本隻有兩間有人，安排我們一行住下後剩下的七間僅過一小時就被人住滿。我和妹子一間房，嶽母和梅枝帶著文凱三兄弟住一間大房，向雅婷帶著晚秋和玉珊一間房。午時的餐廳也是滿滿的人，老板12歲的女兒不停地忙著售賣稻穀玉米飼料袋。買足飼料袋的孩子們都看向湖麵，滿是期盼地等著鵝鵝們歸來。
??吃過午飯，鵝鵝們在一群孩子千呼萬喚下緩緩遊上了岸，它們非常清楚這些朋友們會拿出足夠的稻穀玉米來款待自己。孩子們都相互模仿地把穀物倒在手中喂食鵝鵝，一旦鵝鵝們啄食，一個個就被癢癢得興奮大叫。家長們多在一旁搶拍這值得孩子留念一生的照片。
??午睡完，我們便開始了工作，妹子陪著雅婷教晚秋和玉珊在外麵坪裏練舞。兩顆大樟樹提供著清香的蔭涼，鵝鵝們也擁臥在有媽媽的蔭處休息，有一隻還跳到妹子腿上臥下。妹子愛撫著鵝鵝，友好地提醒圍觀小朋友們這時不要打擾鵝鵝，一小時後再和鵝鵝玩。這種又工作、又休閑、又放鵝的方式很給我們一種愜意，也是我想象中最為理想的生活。
??第三天中午正準備吃飯時，我哥打來電話激動地告訴我上午左思敏順利產下一男孩。我怕刺激到梅枝，忙去外麵簡單祝賀幾句說我過兩天就來便掛了。到晚上我才將此事告訴妹子，妹子想了一會決定要和我一道去看望左思敏母子，還要將此事對我爸講明。我想起哥哥那邊的工地已開工過了一個月，我僅是開工時去過兩次，想想也覺得該去工地看看。雖然工程很簡單，但還是要避免出錯好！
??回家那晚，我和妹子去父母那將左思敏生孩子一事告訴了他倆。我媽很激動，可一看到滿臉嚴肅的爸爸又換成一張為難的臉。我爸考慮半天才說：“明慧，你明天也一起去看看吧！都是父母所生，我們也不要對別人做得太過於，但你對石峰可不能客氣！告訴他一輩子都別想回家！左思敏和孩子今後可以，但必須要征得梅枝同意！”見我爸態度轉變，我媽感激得不停地點頭全盤答應！
??家裏的三十隻母雞不到四年或特殊情況是不會被宰殺的，我媽還是忍痛捉了一隻黑母雞備好50個雞蛋，再買了兩大袋補品後便去了我哥家。左思敏在醫院僅待了三天就回家了，她實在是不喜歡醫院那股藥味。以前照顧嶽父的保姆黃大姐被留下照料她，左思敏見我們到來，驚喜得從床上起身就叫喚著我們。我媽見她這樣心裏就難過，既愧疚於她也愧疚於梅枝。事到如今，我媽隻得本能地關心詢問起左思敏來，妹子則抱起了可愛的小侄子。
??我先去了工地，順便將媽看左思敏的事告訴哥哥。工地一切正常，基本上已進入到掃尾。包頭見我到來急忙就招呼著，再一路陪著我查看各個地方。因為我給他少說也介紹了十個工地，使他將我當成了財神爺般的敬奉，每次都會給我一些好處。上次哥哥這裏建新廠時他給了我六萬，這次是兩萬。記得第一次他給我錢被拒絕時很是驚慌，唯恐一條新財路會斷掉。他不斷地給我解釋都不容易，多給我了難免會影響工程質量。雖是一場誤會，但也給我上了一課。
??他的態度和言語讓我明白了回扣的真實作用。你若不接受，對方會認為你不把他當朋友，今後不再有下次機會，他反可能會粗製濫造、敷衍了事。你若接受，他自然是肯定你認可了他，定會嚴格要求保質保量地做好工程，以保持這條財路的長遠。當然，你若貪得無厭、胃口大開，那豆腐渣工程就指日可待了！隻是他一共給我的53萬回扣，我是單獨存放在一個賬戶裏的。
??因為我從不要求他多給，這又稀奇古怪地贏得了他的尊重，常在逢年過節時來我家送些農產品來。譬如說兩壺山茶油、二十斤豬肉、一邊羊肉或是幾條大魚等。我這人也很平常，從未有高人一等的想法，常把別人送給我的好煙好酒回贈給他，這也讓他更是看好於我。大千世界、熙熙攘攘、皆為利來、皆為利往，都是為了求生！方式不同而已！
??哥哥來了，知道媽去了家裏他很是寬慰。看著初顯輪廓的兩層樓住房，念念地希望今後爸媽能原諒他並與他們住在一起。我哥很滿意我建議將池塘擴充到四畝多，尤其是我設計的一樓休閑觀景台延伸到池塘中。我哥不僅要劃出60平米區域作為菜地，池塘今後養殖各種魚類，還要喂養十隻鵝、十隻鴨和三十隻雞，希望這裏有過去家的感覺。毫無疑問，他現在是特別的想家了。
??梅枝很關心地問著我左思敏的情況，要我轉達歡迎她帶孩子回家。都成了往事，梅枝不希望左思敏無辜地成為家人怨恨的對象和犧牲品。梅枝是善良的，也是寬容的。妹子依偎著我不斷地同情著姐姐和左思敏，又擔憂著向雅婷。她流淚地感歎生活好難好複雜，並不是你想怎樣就能如願！往往一切存在或出現，都是你想象不到的。難道這就是生活嗎？我才學疏淺，解答不了妹子心中的疑難。
??新學期開始，玉珊上了小學。五歲半還不到的她很讓梅枝擔心，叮囑晚秋一定要照看好妹妹，記得課間時帶她上廁所，還交待兒子石文凱天天必須要牽著妹妹上學和放學，路上不許和陌生人說話，更不許有陌生人接觸妹妹！不知是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的緣故，開學那幾天，玉珊常在課間溜出來不是去找哥哥班就是找姐姐班玩，常逗得老師和學生忍俊不禁地大笑。這個趣聞即刻就勾起五年級班主任孫老師美好的回憶，她馬上就利用課間時找到了石玉珊。
??石玉珊的機靈可愛與偏帶劉亦暉的相貌引出了孫老師的熟悉與親切感。“石玉珊，快告訴老師你媽媽是誰？”孫老師激動懷疑地抱著玉珊問。學生在老師麵前是最誠實的，玉珊馬上甜甜又驕傲地回答老師自己的媽媽是六中的老師叫劉亦暉。果然是劉亦暉的女兒，孫老師歡喜得一把就抱起玉珊親了起來。“小乖乖，記得今後要叫我奶奶老師，知道嗎？”看著老師那開心激動的樣子，玉珊懵懵地點著頭。
??趁自己沒課空隙，亢奮之中的孫老師馬上就去了汪老師家。退休在家的汪老師正在澆花，隻見孫老師喜衝衝地進來叫喚著自己。“汪老師，汪老師！您等會和我去66班，我帶您見一名學生，包您喜歡！我隻是提醒您啊！到時別激動過度！”
??“有那麽嚴重嗎？”汪老師奇怪地問。
??“反正我是提醒您了，您待會就知道！”孫老師繼續打著啞謎。
??中午放學鈴聲響起，學生們陸續歡快地走出教室，晚秋和文凱等候著玉珊出來。當穿著小花裙的玉珊跑出教室叫著哥哥姐姐時，孫老師拉著汪老師就指向她問：“有沒有感覺到很熟悉？”隨後就叫喚著玉珊過來。
??“喲！還真是！她不會是、、、、、、？”汪老師開始翻閱著記憶。“劉亦暉？難道是小可愛劉亦暉的女兒？天啦！都二十多年了。”
??石玉珊牽著哥哥姐姐來到兩位老師麵前叫著奶奶老師，汪老師聽後感覺自己都開始溶化了。“哎喲！這小寶貝簡直和她媽媽以前一樣可愛！”汪老師隨即就抱著了玉珊。再知道爸爸叫石磊時，兩位老師是驚喜得非要一同來我家。汪老師的老伴見她往外走，忙喊著她午飯都做好了。汪老師扔下一句你自己吃，拉著孫老師和孩子們就一起出了校門。
??我和師兄正準備中午就簡單的做點麵條再炒兩個菜，文凱跑來告訴我說有兩位奶奶老師來了。對這特別的稱呼我很是好奇，走出房間就看向院門口。果然，院門口兩位年齡偏大的老師牽著玉珊和晚秋正驚呼著鵝鵝們的存在，那熟悉的麵容讓我馬上就反應出汪老師和孫老師來，我立刻就迎了過去。才開始親熱交談，妹子和向雅婷便開車回家。妹子一眼就認出了兩位老師，歡喜地擁入到她倆的懷中。“哎喲！這小可愛變成大可愛了，老師再也抱不動了！哈哈哈！”
??那天中午，我們一起在外麵酒家訂了一大包間，敘舊到兩點才由我開車送兩位老師回學校。從此，汪老師和孫老師常在周末或假期來我家，還把已有70歲的老校長帶來過。記得老校長笑歎：“沒想到這兩個可愛孩子的童話竟然變成了現實，還真是人間一大美事！”第二學期，孫老師硬是纏著校長和玉珊的班主任協商，終於實現了當玉珊這個班班主任的願望。她一直教玉珊到小學畢業，為此還延遲了兩年退休！玉珊到現在都還叫她倆為奶奶老師，過年過節我們必會去看她倆。
??那年11月中旬，哥哥通知我他們已經搬家要我去新家一趟。哥哥家裝修得很華麗，並且裝上了中央空調。包括左思敏都很喜歡我對這套樓房的設計，總共四間臥房、三間客房、一間書房、上下都有客廳的布置是非常的合適。左思敏的父母已和他們住在一起，保姆黃姐被確定長期留下。
??我哥按照家裏的樣子種上六棵桃樹、五棵枇杷、李子、黃皮梨和桔子樹，不僅四周種上家裏相同的花卉，還搭建了一個大大的不鏽鋼管葡萄架。池塘不再種荷花，已拋入三萬尾不同品種的魚苗。池塘中間是一很大但不高的假山，有三個荷葉狀噴泉正噴灑著水花。假山並不占用水麵，全部建在一高腳水泥台上。我哥還玩笑說是因為我來才開的噴泉，今後每天早上、中午和下午下班時會開放一段時間。
??在書房時，我哥將石文凱的房產證和以前的三套房門鑰匙交給了我，還提醒我他書桌櫃裏留有20萬現金，希望我為家裏人添置一些物品，尤其是梅枝母子。哥哥還要我用自己的意見勸梅枝今後將茉莉新村的房子賣掉算了，他迷信地認為那裏風水不好！別影響了文凱的今後。
??我細想著哥哥的話，覺得今後幹脆賣掉那裏的兩套住房再重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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