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發現平靜的生活總是不長久，常被一些突發事打亂。
??7月21日夜，我被左思敏的電話吵醒。左思敏急哭地告訴我嶽父正在第一人民醫院搶救，我哥剛在病危通知單上簽了字。她要我趕快過去，說嶽父昏迷前不斷地叫著我和妹子。夜深人靜，左思敏的話妹子聽得一清二楚，當時就哭了。妹子的哭聲和我倆的出門聲讓梅枝馬上就出門問怎麽回事？得知情況後一再交待我要開車小心！
??趕到醫院，嶽父還在手術室搶救，我哥和左思敏相擁在門旁已泣不成聲。妹子很快就和左思敏哭成一團，我哥則對我說起嶽父的病情。嶽父是晚上十點時給他倆打的電話說自己很難受，在120救護車上叫了幾聲我和妹子後便昏迷。他是屬於多種症狀連鎖反應，既是心肌梗塞、高血壓，又是腦血栓、糖尿病等，醫生一時都不知先從哪方麵下手。
??那夜，經過兩個多小時搶救和手術的嶽父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他蘇醒時天已大亮。睜開眼的嶽父見我和妹子到來便掙紮說想見嶽母一麵，最好是見所有家人一麵。這個難題一時讓我無解，但我還是承諾去做工作，希望他們都能來。因為昨夜的動靜家裏人都知道了嶽父進醫院的事，包括亦軍和葉明君他們。見我媽急著問情況，我便把所有事情都毫無保留地說給了家人。都不知該說什麽，唯隻見嶽母起身默默離開，像是給我們提供一個談論的空間。
??晚飯後，嶽母淡淡地說：“去看看吧！”所有人即刻明白與響應。妹子馬上開車去了向雅婷那接晚秋和玉珊。嶽父見到一家人到來很是激動，許久才對嶽母說了一句：“小晗，我，我想回家！”他這話讓李阿姨聽後拉著我媽和趙姨就去了外麵抽泣。“唉！真是造孽！這是何苦呢？”
??而嶽母聽後則驚愣一刻，隨後淡淡道：“再說吧！”誰都聽不明白這是同意還是拒絕！那天，我帶著一家人去了嶽父家。盡管之前給他們做了說明，但一個個看了客廳的照片和臥室內的照片後還是心痛得難受。亦軍都難過得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哽咽擦淚，麗萍心疼地抱住了他。
??嶽母見到臥室床頭掛著自己以前的結婚照，含淚喃喃語：“看來這次見他一麵還值！”
??嶽父住院一周後便出了院，雖有醫保，但還是花了近三萬。隻是這錢都是我哥出的，還告訴他僅花了一千多醫藥費。嶽父最終未能如願以償地回家，誰都不敢向嶽母過問此事。
??出院的嶽父是在家中養病，左思敏請了一保姆照看他，晚秋也住了回去，這讓向雅婷像丟了身上一塊肉似的疼痛難忍！那段時間我和妹子根本就不敢接玉珊回家，隻是一起過去幾次。向雅婷有次抱著妹子痛哭，說自己不該當媽媽，她無法承受女兒離開她的痛苦與思念。玉珊也悄悄地告訴我，雅婷媽媽天天都是抱著她睡覺，常常還會被她半夜的哭聲弄醒。女兒還好奇地問爸爸媽媽：為什麽漂亮的雅婷媽媽愛晚上哭呢？這個問題讓我和妹子無法回答。
??為了不影響女兒的舞蹈與鋼琴學習，20天後嶽父讓左思敏開車送晚秋回到向雅婷那裏。左思敏在電話中對我驚歎：“天啦！那向雅婷真是漂亮得讓我發癡！你知道嗎？她足足抱著晚秋半小時後才歉意地與我打招呼！我好感動的。石磊，你老實給嫂子講有沒有對向雅婷發過癡？”左思敏最後突然發問。
??“經常有！也有很多機會能與她深入發展。但一想到這麽做會讓妹子死去，自然就強製自約了！是很痛苦的自約！所以我盡量不見她，也不敢多看她一眼。”我真誠地回答引得左思敏認可地哈哈大笑！
??孩子們每天的遊泳在繼續。我因有工作和妹子每天大量的學生來家，天天下午由文凱帶著弟弟和有時在家的玉珊學習遊泳，晚上我和妹子再帶著孩子們繼續一小時。驕陽和寒鬆基本上已經學會，玉珊也會了一些，晚秋因為住回家已經停止。晚秋回向雅婷家那天傍晚，我和妹子見梅枝姐妹在泳池照看著孩子們，便上岸坐在了休息椅上，四周孩子們歡快的喧鬧牽出了妹子對女兒的思念。恰在這時，玉珊和晚秋喊著爸爸媽媽向我倆跑來。晚秋的歸來，讓向雅婷特意給姐妹倆買上一套一模一樣的新花裙。晚秋撲在我懷裏，玉珊撲在媽媽懷裏不停地親昵！向雅婷一身淡雅的套裙提著挎包站在一旁笑笑地看著，一臉滿滿的驕傲。
??“兩人從舞蹈班回到家就吵著要先遊泳，每人就吃了一塊蛋糕。石磊、亦暉，你倆待會可一定要陪我們一起吃飯啊！我想一家人在一起吃！”向雅婷說著就拉起妹子與她一道帶著女兒們去換衣。梅枝姐妹已遊過來上岸坐在了我身邊。
??“這雅婷真是百看不厭，越看越好看！這有藝術細胞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梅秀看著雅婷的背影說。我則隨意地對她倆講，遊泳完畢就一起去新開的雅致餐廳吃飯。梅秀聽後馬上就開始抱怨葉明君和亦軍就知道忙工作，從來就沒想過一起去什麽餐廳吃點特色菜。麗萍也是憨皮，反正我做什麽她就吃什麽！
??梅枝聽後就笑道那就經常回家唄！梅秀則氣惱地回答：“我回家了他們吃什麽？大大小小都靠我一人來做飯！”梅秀還想繼續抱怨，兩眼卻發直地看向了前方。“媽呢！這還是向雅婷嗎？”我順眼看去，隻見換上李寧寬帶短背心和平角褲深色遊泳裝的向雅婷挽著妹子，牽著晚秋笑嗬嗬地走來。梅枝則是戲謔加挑逗地看著我問：“美嗎？”
??“美極了！看你那眼神咯，你要是個男人肯定會失控發瘋！”我笑道。
??“問題是我已經失控了！”梅枝抱著我猛親一下大笑地去了泳池，梅秀也笑著和姐姐一起遊向孩子們那。這一幕正好被向雅婷看見，她牽著晚秋和玉珊走到我麵前就醋意濃濃地質問：“你剛才幹嘛？”隨後看著旁邊的妹子跺著腳來。“亦暉，石磊背著我倆在偷腥！你管不管？”
??“你胡說些什麽呢？那是我姐！她是親我！明白嗎？”我解釋道。
??“那我是你妹妹，我也要親！”向雅婷說完就抱著我左右親了兩下。“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所以我應該多親一下！還有，你要帶我遊泳！”
??“讓亦暉和你一起吧！我要照看女兒呢？”我溫笑地說著，輕拍了一下她潔白細膩的臂便牽著晚秋和玉珊走向淺水池。
??那晚，妹子總是怪怪地笑看著我不語，兩眼滿滿的都是捉弄。我假裝生氣道：“不累嗎？有話就說！”妹子噗嗤地背向我顫笑。“石頭，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憐的，一種可愛的可憐！”
??“有這種說法嗎？”
??“有，我發明的！”妹子得意著。“雅婷總是給你絕好的機會你怎麽就放棄呢？難道她還不夠美？”
??我抱著回向我調皮的妹子直白道：“你說錯了！她不是給我機會，而是真情流露！是幹幹淨淨的真情！她也不是不夠美，而是特別的美！美得我不敢欣賞，不敢觸碰！這世上美好的人物有很多，我總感覺這都是上蒼給人類的一種考驗。越是誘惑巨大，隱藏的災難力度就越大！妹子，我承認麵對向雅婷我的理智有爆炸的危險！所以我隻能選擇回避或是逃避！雖然很累，但覺得很對！
??你知道嗎？我的理智與欲望因為向雅婷而經常發生劇烈碰撞！欲望促使我去占有，理智又警告我那是毀滅！可怕的是我的理智在她麵前是越來越趨弱，我唯能選擇逃避！雖然狼狽可笑，但非常值！這也讓我明白逃避並不是絕對的軟弱表現，有時也是一種薄弱的理性方式！因為這誘惑太強大了，我的理性無法與它正麵對抗！這就是事實！”
??“你愛她嗎？”妹子似乎還不滿足我的坦誠，像一個對桔子非常感興趣的孩子，不僅剝掉了皮，還要撕掉所有的筋絡徹底地細看。
??“愛！非常的愛！她無可挑剔的外表與內在深深地吸引著我！隻是我心的空間已有了你就不能再容下別人，若是我做到將她也納入內心與你一樣，那我們三人都將麵臨滅亡！我隻有把對她的愛轉化成另一種類別深藏在心的它處，一切才能相安無事！”我再次的回答讓妹子更有安全感的埋進我懷裏嬌吟。忽然，她又像一個羞澀的少女，紅著臉生疏地親吻著我的額、我的臉、我的唇、我的耳、我的脖、、、、、、
??妹子更愛粘著我了，常將學生們安排好自學或做作業時就偷溜進工作室將我環抱住嬌哼。嶽母總是罵她像一隻鬧哄哄的蒼蠅跑來搗亂煩死人！梅枝則打著她的屁屁要她滾出去別影響我！往往這時耳尖的學生聽到後都會發笑，也羨慕我倆真實自然的親熱！這也導致幾個男女學生在談及未來的理性時毫不諱忌地坦言：今後長大了就找個像劉老師一樣的女孩子相愛，或是找個像大哥哥我一樣的男孩子結婚！
??妹子不喜歡拿那些死板的教條來敷衍學生，隻是鼓勵他們今後要努力學習，再勤奮工作。隻有這樣才有實現自己理想的可能，包括愛情！她也隻能最大限度地這麽說，至於自己從小就離不開我那是絕對隻字不提。她必定是一位老師！
??向雅婷從不在妹子麵前隱瞞什麽，兩人幾乎是心與心的交流，最後成了一生都分不開的親姐妹。心細的晚秋也發現雅婷媽媽非常愛爸爸，她隻能默默地為雅婷媽媽惋惜！晚秋的漂亮文靜與學習優秀，讓向雅婷越來越認為她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感覺她的言行舉止都有了自己的聲影。隻是她不能這樣去衡量玉珊，她不能因過度的自私而傷到劉亦暉。
??最為難的還是我！我若不隨妹子常去她那看女兒，那就是對她的傷害！若是去了，則是我自尋折磨！我像是看著自己在這矛盾中掙紮，又在這矛盾中自我錘煉！還別說，我真的是慢慢地適應了麵對向雅婷，這讓我特有一種成就感！我肯定，自己若是過了向雅婷這一難關，今後無論是哪一類美女在我麵前出現，那絕對是不在話下地輕鬆過關！
??頭痛的是妹子不但不同情我，還常拿向雅婷來刺激我！老是悄悄地在我耳邊細聲描述，說看到向雅婷洗澡時是如何如何，與她一起午睡時她的睡姿、她的身體又是如何如何！一旦我出現苦難狀和惱怒狀，她即刻就拉開一段距離來笑看我！我一直不明白？她怎麽就那麽放心大膽地推我走向火炕呢？萬一我掉進去怎麽辦？她是屬於玩火自焚嗎？她還真把我當成一塊沒有七情六欲的石頭了！有時，我恨不得將這些隱私全告訴嶽母和梅枝姐妹就好！
??我的忍耐似乎在促使妹子得寸進尺，肆意妄為！在昨天，我給她炒了一盤香芹牛肉絲，她嚐了一口便美滋滋地叫著好吃！端上桌返回來抱著我看炒青菜時便問：“哎！石頭，你如果是做給向雅婷吃會不會炒得更好吃？”我氣呼呼地又無可奈何地回頭白她一眼忍了！
??今天，我做了一小鍋三杯鴨，將一大紅椒切好細心地擺出一朵花在上麵。“哇！真好看！”妹子興奮地在我身後拍手叫好！但隨即就賴在我背上悄悄問：“是不是因為想起向雅婷了？這花是不是你心中給她的玫瑰？”我聽得一時既頭大又頭暈！狠狠地抱著她吻了一口威脅道：“你再沒完沒了的我就吃了你！”
??“哎喲！都要吃飯了你倆還在廚房裏親熱個啥呢？當飯吃啊？”我媽吼著，一家人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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