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又把鑄劍城攪得烏煙
“快請人君。”
司城主立即說道。
應天人君突然降臨鑄劍城,這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的。
隻見不一會的時間,一名威嚴凜凜的男人便出現在了這內殿之中。
他踏著如水月華而來,腳步輕卻穩。
露麵時,念心和安染自然是隨著眾人朝應天人君見了禮。
“司城主,夜已深,你這裏人倒還挺多的。”
應天人君一到,目光便在內殿之中掃了一掃,發現南王竟也出現在了這裏,不免有些微微的意外。
不過,讓他更為意外的,則是在這裏看到雲痕。
“咦,雲痕,你怎麽來了這?光明賽武鬥在即,你不去臨城準備,來這裏做什麽?”
對於雲痕,幾大人王、人君,他們都是認識且嗬護的。
原因無他,隻因當世擎天人皇對雲痕的培養興趣顯然。
雲痕默然。
他能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嘛跟過來了麽?
明明他在臨城還有事啊。
好吧,武鬥項目他可以直接進入決賽,倒也不急。
“人君來這裏有何事?”司城主問。
應天人君卻一笑,“隻是途經3此地,來這裏借宿幾天罷了。”
言落,應天人君卻是一眼便瞥向了司城主手裏的藥鼎,目光一怔,眸間當下掠過了一抹微詫卻又“果然如此”的精光。
“司城主,你這藥鼎,看起來不凡呀?”
應天人君試探性的問,心底卻暗道:那藥宗老頭一直追趕著的藥鼎,果然出現在了鑄劍城。
看來,這司城主剛剛真的是憑借傳送陣來到的這裏。
“的確是不凡藥鼎,隻可惜不是我的東西啊。”
司城主歎了口氣,一指念心,“這藥鼎是這兩位小友偶然得來之物,哎,我怎麽就沒這樣的奇遇。”
司城主在應天人君麵前說話,是毫不避諱的。
因為,對於人君這一級別的……他是沒有任何防備心的。
心想著:就算告訴這藥鼎是絕寶,應天人君也不會覬覦人家小輩的好東西,無妨無妨。
倒是念心和安染,聽到這話之後心底莫名咯噔一抽,莫名有些忐忑緊張起來。
“喲?這麽年輕的小友竟然還有這等奇遇?”應天人君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隨口一問,“不知是從哪裏得來的?”
司城主脫口而出,“這兩娃子和我說是從藥宗撿來的,也不知他們怎麽就這麽好的運氣。人君,你是不知道,藥宗的那些個老家夥真是不道德,竟想要搶這兩個小輩的東西。今晚我本是來臨城的,見著兩個小輩從藥鼎中鑽出來出現在我麵前時,可沒被驚個半死。這年紀輕輕的兩小輩,竟然躲在藥鼎中用禦鼎之法正躲避著藥宗一群貪婪老頭的追蹤。人君啊,你以後見著那藥宗老頭們,可要好好教導他們一下,別那麽貪婪。”
司城主一見應天人君,便為念心和安染打抱不平起來。立即說起了藥宗那些老頭們的不道德事跡。
這番話,他說得那叫一個連續,幾乎就沒法插上嘴。
聽得念心和安染嘴角一個勁的抽搐,心驚膽戰的。
尼瑪……誰讓這人這麽多嘴的。
當然……
應天人君威望大,司城主和他抱怨藥宗老頭的不道德也無可厚非。
而且,司城主並不知道藥宗出了那調香一脈長老堂全被毀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知道這藥鼎牽扯到的事情之大。
“嗯?”應天人君聽後,臉上仍舊看不出神色,隻是略微驚訝的看了念心和安染一眼,“你說,他們見到你時,是從藥鼎中鑽出來的?躲在藥鼎中禦鼎逃離?”
應天人君的語氣,有些怪異。
他臉上平靜,卻沒有人知道,應天人君的心底此時已經掀起了怎樣的驚天波瀾。
司城主的話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調香一脈出事時,這兩個小輩——當時正在調香一脈長老堂,而且利用禦鼎之法掩人耳目逃離了出來。
對!他們,分明是從調香一脈出事現場逃出來的。
那麽,為何逃?
藥宗不比其他地方,平時是不容許沒有身份的外人隨意進入的。
這兩人出現在調香一脈,隻可能是藥宗的弟子。
再聯想到那詭異的獸皇氣息,以及藥宗人傳這藥鼎出世導致的詭異“地震”事件……
還有,調香一脈的老頭都死光了,何以,這兩個小輩卻還活得好好地?
當時,這紅色藥鼎分明是從調香一脈長老堂中飛出來的!
應天人君眸光一抖,腦子裏猛然間有了一個讓他有些震撼、甚至是不可思議、卻又不得不去想的猜測……那獸皇,還有調香一脈的死亡,莫非……
應天人君眼底轉瞬而逝的波瀾,卻又轉瞬斂作平靜。
“的確是有些不道德,以後我若到了藥宗,得讓藥宗宗主整頓一下藥宗的風氣。”
應天人君客氣的回應,目光中一掠而過一抹繁瑣後,偷偷又打量了一眼念心和安染。
司城主訕笑,急著去煉藥房裏鑽研藥鼎的他,此時已經不想跟人聊天了。
他一把扯過南王老頭手裏的紅色大披風,隨即吩咐鑄劍城的侍從們去給各個客人去安排住所。
也許司城主以為念心和安染是一對兒,竟是幹脆將他們兩個安置在了一個院子中。隻不過,是不同的房間罷了。
光明大陸民風開放,男女同住一個院子並沒有什麽不妥的。
“心兒,跟過來。好好休息不熬夜身體好,懂麽?”
一聽王侍將自己和念心安排在了一個院中。安染便笑盈盈的一把扯住念心的袖子,拉她便走。
“喂喂……念……阿六……”
司禹城想喊住念心,詢問一下她為嘛不急著去參加煉藥項目。
然而前方,人影已不再了。
司禹城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回頭時,竟發現雲痕正站在自己身後,他的目光,顯然還落定在念心剛剛離去的方向。
有了那“密洞”中的那事,阿六就是念心的事情,雲痕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知道,自己的這條命,是念心救的。
“雲痕……”司禹城一愣,目光繁瑣的看向自己的好友,“你為什麽不去找她說話?之前她救了你,兩個月來你也沒有去找過她。道謝都不曾,這可不像是你的處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