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擾軟軟清夢者 一律拍飛
第220章擾軟軟清夢者一律拍飛
幽幽的瞧了床上的元清一眼,百七也不久留,拱了拱手,便又大步而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會留在這裏上趕著惹人注意。
見百七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元清氣的肺都快炸了,可他一激動就會扯動傷口,倒黴的還是他自己。是以,這會兒的元清別提有多憋屈了。
幾個老太醫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由中間那人將元清的情況告知於他,留下了兩張藥方,便也一同回宮。
過了晌午,元敬剛從宸妃宮裏出來,便瞧見了三個老太醫頂著大太陽等著他呢。
斂了斂衣裳,揣著手站在宮門口,元敬不緊不慢的問道:“世子的傷如何了?可否能從傷口的情況推測出那歹人的消息?”
老太醫頓了頓,滿是恭敬的解釋:“世子之傷,深淺不一,歹人所用的利器也各種各樣,老臣無能,無法以傷判斷歹人行凶的習慣。但……”
左右瞧了瞧,老太醫才小心翼翼的說了元清的傷情究竟有多嚴重,這可比他上次被套麻袋要狠多了,若是再下手重一寸,成王府可就要失去一位世子了。
靜默了一會兒,元敬才著急的讓人尋上好的補藥送到成王府,上朝的時候成王就參了那歹人一筆,可這毫無頭緒的事,若是沒有元清提供點兒消息,那比大海撈針還難。
元敬頭疼的緊,當時隨便說了兩句就把這事給翻篇了。
至少謝忱的手裏還有刺殺他的人,他的事好生調查一番是能有頭緒的,成王知道這理,就算心裏再不願,也不能在大殿上駁了皇帝的麵子,隻得順著台階下去。
幾個太醫複了命,沒一個主動提起百七的,但他們心裏的疑問,卻並未消除。從元敬那兒離開之後,幾人各自忙著自己手上的活兒,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侯府,碎淵院。
謝忱早就醒了,但他見小姑娘還一直沉沉的睡著,他就沒動,生怕會一不小心吵醒了小姑娘。
直到外麵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謝忱才將眼中的滿足壓下去,繼而轉頭,皺著俊眉,眸中滿是不悅。
若是外頭的聒噪之人打擾了軟軟好夢,他一定讓那人付出代價。
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去,隻見謝忱小心翼翼的替宋軟掩了掩被子,隨即利落的轉身,麵色清冷的朝外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碎淵院鬧事。
外麵,謝如思正擺著身段掐著嗓子和下人吵呢,她隻不過是來看看三叔罷了,這些沒眼力見的臭下人憑什麽攔著她!
“你們好大的膽子,等我去告訴祖母,看她不好好教訓你們!”
話音剛落,謝如思便瞧見了一襲白衣的謝忱。
謝忱很少著白衣,這一身還是宋軟親手給他做的,雖然她的說辭是謝禮,但謝忱愣是把謝字給去了,堅決的認為這是宋軟給他的禮。
看著飄逸出塵的謝忱,謝如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這是頭一次見他穿的如此純粹聖潔。
也不知道謝如思的書都讀到哪兒去了,先前那麽多次的教訓又長到哪兒去了,她還敢用一副垂涎美色的模樣看謝忱呢。
眯了眯眼,隻聽謝忱嗤笑一聲,隨即手掌輕翻,一股氣流從他手中劃出,接著毫不客氣的打在了謝如思的身上。
被結結實實的拍了一掌,謝如思整個人都橫飛起來,重重的砸到她身後不遠的樹上,又彈在地上。
狼狽的趴在地上,謝如思的淚珠子當場就出來了。她好不容易熬過了祖母的責罰,才解了禁足就來看小叔,可小叔居然這樣對她!
他怎麽能將她的一片真心都視而不見呢!
謝如思身上疼,心裏也委屈,她隻不過是想來關心關心他,她有什麽錯。
嬌嬌的喊著疼,謝如思大概是想以此博得謝忱的同情和憐惜,可她卻想不到,正因為她這舉動,讓謝忱對她的厭惡更深了幾分。
“閉嘴,滾出去。”
冷冷的瞧了謝如思一眼,謝忱根本就不想說話,要不是怕她死纏爛打會擾了軟軟,他直接將人轟出去就是了。
許久沒聽到謝忱的聲音了,在禁足的時候,謝如思天天想著謝忱柔和之時的模樣,如今被謝忱一揍一吼,她還有幾分適應不過來。
是了,她腦海中的謝忱是個模樣生的好,又權利滔天的男人,這麽完美的一個男人,怎麽會不讓她越來越癡迷。禁足的那些日子,在她的幻想中,謝忱日日夜夜的陪著她,待她溫柔,待她寵愛。
在謝如思的認知中,那麽出色的謝忱,隻能配的上她,崇遠侯府的姑娘!她卻忘了,謝忱隻對宋軟一人有耐心,隻對宋軟一人縱容疼愛。
委屈的撅了撅嘴,謝如思掙紮著起身,嬌嬌弱弱的瞧著謝忱,嘟嘟囔囔的討好道:“小,小叔,思思隻是擔心您,剛被祖母放出來,思思就來拜見您,就是想知道,您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沒有思思在身邊伺候,您……”
“沒有你在身邊,他好的很。”
謝如思還沒說完,便被屋裏的人給打斷了。隻見宋軟隨意的披著一件嫩黃色披風,一邊打著嗬欠,一邊懶洋洋的往外走。
一瞧見宋軟,謝忱毫不猶豫,嗖的一下就到了她身邊。
宋軟吃驚的瞪了瞪眼,她根本就沒看到這人是怎麽過來的,轉瞬便笑嗬嗬的看著謝忱,隻聽她故作嬌羞的道:“阿瑾,大侄女還在呢,你這麽快到我身邊,讓人家看了多不好意思啊。”
說著,她還擺出了一副小女兒姿態,害羞的往謝忱懷裏拱了拱。
好笑的看著自家姑娘的小動作,謝忱心裏驕傲極了,看,他於軟軟而言是有用的。
順勢將宋軟摟在懷裏,謝忱勾了勾唇,輕飄飄的道:“都聽你的。”
邊兒上的謝如思見宋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氣的火冒三丈直跳腳,可她剛一動彈,身上卻像被打碎了似的疼。
剛才謝忱那一掌,可不隻是把她拍飛了而已。就是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以後會怎麽為她這孫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