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謝忱可不慣著元敬
第193章謝忱可不慣著元敬
瑞國太子和齊王的出現,讓城門口的人既覺得鬆了口氣,又不得不仍然把心掛到嗓子眼。
這兩個人啊,可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這回來璃國,說不定是抱著什麽心思呢。皇帝心裏少不了忌諱,他們要是不表現好了,那可保不準會觸了皇帝的黴頭。
騎著高頭大馬,太子自信的仰著頭,將這璃國的京城外環顧了一周,而後才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對著眾人道:“瑞國景禮,有禮了。”
底下站著的朝臣互相打量了幾眼,異口同聲的朝著太子和齊王問安。
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齊王連馬都沒下,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多謝璃國皇帝和諸位看得起我二人,這幾日在貴國小住,還請多多照顧,我們這人生地不熟的,別不小心惹了什麽是非才好。”
齊王這話說的,讓對麵幾人隻得幹笑幾聲,互相說著好聽卻又無聊的客套話。
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齊王和太子對視一眼,隨即利落的下馬。將韁繩交給手底下的人,齊王又指向身後的人:“這幾位,是我瑞國的臣子,此番前來,也是為了向諸位討教。”
至於討教什麽,齊王沒再往下解釋。
另一邊,宮裏。
謝忱不緊不慢的把玩著手腕上的珠子,直到元敬快等的沒有耐心了,他才幽幽的開口:“陛下究竟在擔心什麽?既然他們來了,大大方方接待便是,若是有什麽陰謀詭計,自然有朝臣們盯著,哪怕出了事,也就朝臣解決。如若不然,朝廷養他們不就是養了一群廢物?”
帶著幾分不悅的看了謝忱一眼,元敬知道,這謝忱心裏跟明鏡似的,他就是故意不說。
板著臉甩了甩袖子,隻聽元敬語氣沉悶的說道:“話是這般沒錯,可是朕心中所想,瑾煜你一清二楚,你總不能讓朕一個人撓頭吧。”
和他有什麽關係?
謝忱眯了眯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耐。
元敬這皇帝當的沒意思,整天淨想些無厘頭的事,要麽便是杞人憂天,要麽便是覺得四境的人都想害他。
想起對麵的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謝忱莫測的輕笑一聲,而後輕飄飄的開口:“陛下且安心待客就是,有什麽熱鬧,臣與您一同看著。先不說瑞國的人有什麽用意,本國朝廷也不大幹淨,陛下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將朝廷的人都重一遍,整飭一番。”
謝忱從來不怕自己會惹元敬生氣,他生氣就生氣吧,也不敢明麵上對自己做什麽,無非是背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在謝忱眼裏,元敬像極了一個君主該有的樣子,卻又一點都不像個君主。
這麽一個人,他更無需在意,也無需慣著。
“好吧。”閉了閉眼,元敬將心裏的不滿和怒氣壓下去,而後麵色不善的道,“你說的也有幾分到底,朕便看著他們,看他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兩個人都清楚,元敬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將心裏的顧忌給放下。
幾息之後,見元敬沒再開口,謝忱拱手:“既然陛下無其他憂心之事,臣便告退了。”
他還要回去陪著軟軟練功呢。
瞥了謝忱一眼,沒能從他臉上看出去什麽,元敬疲憊似的捏了捏眉心,似是有意的問:“看來瑾煜這新媳婦是娶對了啊?自打迎了朕的樂安郡主進門,你就恨不得時時都在家裏待著,怎麽,這個媳婦就這麽趁你的心意?”
悠哉悠哉的撣了撣衣服,謝忱虛無縹緲的道:“陛下一直這般關心臣的生活,臣受寵若驚。但陛下也太會揣測了些,曾經的臣,不也是長居深院中麽?”
留下這麽一句話,謝忱也不等元敬表態,直接行了禮大步流星的離開。
這元敬啊,你給他幾分好臉色,他就找不著東西南北了。
嗬,這般沉不住氣……
謝忱是走了,可一直在房裏伺候的小太監卻怕了。
這謝小侯爺如此目中無人,肯定是要把陛下給氣著了啊,陛下心裏不痛快了,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倒黴的自己啊。
不怪這小太監太能抬高自己,是元敬他曾經不止一次這麽幹過。在謝忱處受氣了,他是一定會拿身邊的人出氣的。
所幸,謝忱剛走沒多久,元敬還沒來得及發脾氣,禦書房又來人了。
瑞國的一行人都先行去了驛館,而太子和齊王兩人則主張先進宮拜見皇帝。
這不,人已經到外頭了。
謝忱離宮的時候,正好和他們打了個照麵。齊王還挽留他來著,說是想一同說說話敘敘舊,但他沒應。
崇遠侯府,宋軟剛讓玉露離開,老夫人就把她叫過去了。
不卑不亢的端著手上的茶杯,見老夫人遲遲不開口說個話,宋軟柔柔一笑:“母親今日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麽想要交代的?”
見宋軟今日如此沉不住氣,老夫人身邊的嬤嬤揚了揚腦袋,語氣裏帶著幾分指責的道:“少夫人這是做什麽,往日的沉穩去了哪裏?老夫人還未開口,自然是有她的原因,何須少夫人發問。”
呀!
吃驚的叫了一聲,宋軟半是詫異的掩了掩唇,撲棱著睫毛,滿是無辜的開口:“嬤嬤突然說話,嚇我一跳。怎麽了,我是母親的兒媳,我們婆媳之間除了長輩與晚輩之間的尊重,還有長輩與晚輩之間的親切呀。照嬤嬤這般說,難不成我不配和母親親昵了麽?”
老夫淡淡的瞧了瞧身邊的人,而後直視宋軟:“這些日子你一直未曾表態,我竟也被你蒙混了過去。”
不動聲色的握了握右手,宋軟淡笑:“母親這是說什麽呢?”
揣著明白裝糊塗?
冷笑一聲,老夫人也不客氣,直接將她和謝忱不和的事說了出來,又說宋軟裝傻哄騙她,一定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消息,以此來給謝忱通風報信。
老夫人的眼睛毒的很,宋軟被緊緊的盯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抿了抿嘴角,宋軟見老夫人態度堅定,輕飄飄的開口:“既然母親心裏已經有了判斷,找我來是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