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報應
第190章報應
要是知道她來曆不明,說不定他連瞧都不會瞧自己一眼。
相處了那麽多年,宋軟深知對麵這狼狽的男人是什麽性子。隻見她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語氣不輕不重的道:“何必說假設呢,元清,你今日來,若是無事便請離開,若是找宋月柔,恐怕要讓你失望而歸了。”
宋軟不打算放了那對母女,一切才剛剛開始。
臉色一僵,元清怔愣了一瞬,而後才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軟兒,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其實很多誤會都是可以說開的。”
再在門口站下去,一定會吸引很多人,宋軟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毫不掩飾的道:“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呢,你怎麽就做夢了?元世子還是快回家吧,我看你剛才摔的不輕,要是耽誤了看診的時機,可別怪侯府怠慢你。”
說著,宋軟朝侯府下人招了招手,讓他們親自將元清送回成王府,看著他進了大門之後再回來。
那兩個下人互相打量了幾眼,顧及著宋軟畢竟是謝忱的夫人,也算是侯府的主人,他們兩個便彎了彎腰,朝元清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隨即便一左一右夾住了他。
看著元清被迫離開,宋軟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他的賬,也快了。
宋軟知道,自打她重生之後,很多事情和以前都不一樣了,也許是她的到來,打破了原有的發展軌跡。但元清依舊是那個暗藏陰謀的人,宋氏母女仍然是以羞辱折磨她為樂的人。
地牢裏,謝忱陰沉著臉,冷漠的看著宋氏母女,像是在看跳梁小醜,又像是在看死人。
而宋氏母女,早已被陰暗恐怖的地牢嚇得瑟瑟發抖,連呼吸都一喘一喘的,生怕下一瞬自己就沒了小命。
這個時候,宋氏母女還是緊緊的抱在一起的,她們需要相護取暖。
這個地方不止有老鼠的叫聲,還有濃濃的血腥味,囚牢的嘶吼聲和痛苦的呻吟聲……她們兩個是新來的,也有不少人因為好奇,毫不客氣的打量著她們,嚇唬她們。
要是這會兒還不在一起互相鼓勵,恐怕這母女兩人早嚇得昏過去了。
隻見謝忱不緊不慢的起身,一邊悠哉悠哉的把玩著手裏帶倒刺的鞭子,一邊朝著宋氏母女相反的方向而去。
在那間房裏,還留著先前宋夫人找來殺害宋軟的人。
“嗚嗚……嗚!”
房裏的人早已經無法正常說話,一見小閻王朝自己走來,他隻能拚盡全力的從嗓子裏發出吼叫。
隨意的將那人身上的鐵索一掌震開,隻聽謝忱幽幽的開口:“要是讓我高興了,我便放你走。”
話畢,謝忱便回了方才的位置,漫不經心的坐在唯一的太師椅上。
那人費力的爬出來又站起來,環視一周,一見到宋夫人,兩眼都發直了。
要不是因為接了這個老女人的活兒,他怎麽會淪落成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隻見他兩眼中的怒火和怨恨越來越重,沒一會兒,他便緩過勁兒來,直直的朝宋氏母女衝過去。他沒多少力氣,但對付兩個嬌貴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宋夫人一開始沒認出來那人,但她早已被那人身上千瘡百孔的模樣嚇得流了鼻涕,見那人朝自己撲來,她隻覺得自己身下一熱,一股水流直接從兩腿中流了下來。
她被嚇得尿了褲子!
男人和宋氏母女扭打在一起,三人口中發出的聲音讓謝忱直皺眉頭。
啪!
是鞭子落到了三人的身邊。
那男人知道謝忱不高興了,一個齜牙,對著宋夫人的嘴巴就是一拳,直接揍得她睜不開嘴了。
約摸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地牢安靜下來,宋氏母女狼狽淒慘的趴在地上,身上高一塊兒低一塊兒,青一片紫衣片。
男人也氣喘籲籲的仰躺著。但他還是掙紮著一骨碌爬起來,對著謝忱連連磕頭:“您放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冷漠的勾了勾唇角,謝忱看著腳底下的人的眼神滿是惡劣。
嗬,這人還真是敢想,他可沒說是怎麽放走,敢對軟軟有不該動的心思的,通通都別想好過。
眸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隻聽砰的一聲,那男人倒在地上,脖子處血流不止,而謝忱卻嫌棄的擦了擦手指,而後幽幽離開。
宋氏母女虛弱的抬著眼皮子,見小閻王真的走了,她們才鬆了口氣,下一瞬,先後暈了過去。
謝忱卻並不是就這麽放過她們了,時候還早著呢,他每日都會過來照顧這對母女,他要將她們對軟軟做過的事都做上千遍萬遍。
自那天起,每到夜裏,碎淵院的底下便會傳來淒慘的女人叫聲,嚇得下人們根本不敢在晚上從那兒經過。
消息很快就傳到老夫人耳朵裏,老夫人卻沒什麽特別的動向,隻是叫宋軟過去吃了個飯。
宋軟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是以,她稱病了。
謝忱的所作所為宋軟都看在眼裏,她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報仇。當天夜裏,她也去了地牢。
正巧,碰見謝忱拿著一隻炒菜的勺子粗魯的給宋月柔喂飯。
不能說是喂,是他硬生生的將一勺又一勺的發酸的東西塞進了宋月柔的嘴裏。
宋軟對那發出酸味的東西並不陌生,以前的時候,她一日三餐可沒少被逼著吃搜了的飯。
宋夫人見宋軟來了,連滾帶爬的到她身前,哭著喊著道:“宋軟,你讓他停手吧,我和柔兒再也不欺負你了,快讓我們回家!”
見宋夫人話裏還能帶著幾分強勢要求的意味,宋軟冷冷一笑,將手裏的紙晃了晃:“家?婁氏,你家在哪裏啊?”
宋夫人一愣,而後便嘶吼,對宋軟說什麽別裝傻,而後又弱弱的低頭,說宋軟不能那麽冷血無情。
好話賴話都讓她說了,那自己說什麽?宋軟不耐煩的扁了扁嘴,而後將那紙展開,紙上露出的兩個大字,終於讓宋夫人安靜了下來。
休書!
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白紙黑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宋夫人猛地將那休書從宋軟的手中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