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賞
第69章賞
??宋月柔剛進屋子,便聽見有人說起了聘禮的事,忽然嬌羞一笑,她還以為是她心心念念的元哥哥給她的呢。
??“娘,聽說您叫女兒?”撒嬌的抱住了宋夫人的胳膊,宋月柔嬌聲道。
??輕拍了拍女兒的手,宋夫人示意她好好坐著,而後便聽她笑嗬嗬的解釋:“是謝小侯爺送來了你三妹妹的聘禮,一塊兒看看吧。”
??給臭丫頭的聘禮?宋月柔的臉色往下拉了拉,她的聘禮有什麽可看的。
??扁了扁嘴,宋月柔神色懨懨的坐在一旁,眼神不屑的看著趙大田和他手裏的錦盒。
??一個賜婚而已,謝小侯爺哪裏比得上與她兩情相悅的元哥哥用心。
??等宋軟悠哉悠哉的到了正堂,趙大田幹淨利落的朝她行了禮,而後雙手捧著那錦盒,恭敬有力的說道:“三小姐,主子特意為您挑選了上好的雲錦百匹、金銀玉器三十六、珠釵首飾六十四、南海極品夜明珠六顆、北疆狐裘貂裘八套……”
??禮單上有什麽,趙大田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什麽。等他將聘禮介紹完畢,宋月柔已經紅了雙眼。
??宋軟這個臭丫頭,憑什麽能有這些東西,她怎麽配得上!
??盡管宋青山還在,但宋月柔也已經抑製不住眼裏的妒忌,紅腫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宋軟,仿佛宋軟是那十惡不赦的罪人似的。
??頭一次見趙大田對自己如此客氣,宋軟搓了搓小手,虛扶了扶趙大田,而後接過錦盒。
??草草的瀏覽了幾眼,宋軟輕飄飄的問道:“這些都是謝忱送來的?他可有囑咐什麽話?”
??微微搖頭,趙大田環視一圈,隨即才笑嗬嗬的回應:“囑咐倒是沒有,隻是三小姐,主子交代過了,這聘禮如何分配,全由您一個人決定,其他人通通不能碰。”
??這謝忱想的倒是挺全,大方的將錦盒收下,宋軟讓趙大田再留下坐一會兒。
??想了想元清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趙大田下意識的夾了夾胳膊,站的挺直,他哪裏敢在未來夫人身邊久留,要是主子醋了,他非得被扒層皮下來。
??大眼骨碌碌的一轉,隻聽趙大田笑眯眯的開口:“三小姐,主子吩咐了,您最近若是沒有要緊的事,便不要出門了,臨近年關,城裏亂。您瞧,元世子不正是個例子嘛。”
??一提起元清被揍的事,宋軟就忍不住想笑,她是遺憾沒能親眼見到元清狼狽的模樣。
??猛地起身,宋月柔不顧形象的叫道:“你說什麽呢,我元哥哥是遭歹人陷害,說不定那歹人還是……”
??“住口!”宋青山拍了桌子,粗著嗓子道。
??宋月柔想說什麽,他再清楚不過了。要是真由著她胡言亂語,豈不是給她自己招險?
??眼神淡漠的看了趙大田一眼,隻聽宋青山沉著聲音說道:“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趙公子還是回府去向小侯爺複命吧,軟兒這處有老夫在,不會有人欺負了她。”
??“自然。”
??微微拱手,趙大田對宋青山還算是有禮,畢竟是他家主子未來的丈人公,主子習慣冷著臉,他就得多幹點兒活兒,幫主子討好未來丈人公。
??轉身朝著宋軟又行了大禮,趙大田朗聲開口:“三小姐,主子已經在家裏等您了,屬下也候著夫人早日入府。”
??話畢,在宋青山麵色不善的注視下,趙大田大步流星的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理會宋月柔母女。
??趙大田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他留下的東西卻似千斤重,壓得宋月柔幾乎抬不起頭。
??她原本還嘲笑宋軟來著,可謝忱送給宋軟的聘禮不下數百件,樣樣都比元清送她的要珍貴,有的甚至是人間難求。
??就好比那大夜明珠,聽說皇宮裏也隻有兩顆,謝忱卻一下子就送了六顆。
??撅著嘴,宋月柔的眼珠子像是黏在宋軟的手上一樣,始終不肯挪開視線。
??福了福身子,宋軟輕聲問道:“父親,這聘禮,不如交給……”
??還沒說完,便聽宋月柔在邊兒上插嘴:“行吧,既然三妹妹覺得麻煩,便交給我和娘幫你收著。”
??這人好生不要臉,朝著宋月柔翻了個白眼,宋軟不緊不慢的開口:“沒想到二姐姐待我如此好,隻不過這些東西我還是能收的下的,二姐姐還是顧好元清給你的聘禮。至於我這份,自有父親在呢。”
??且不說方才趙大田已經提醒過了,即便是沒有這回事,宋青山也不會像宋月柔一樣,想私吞了這份昂貴的聘禮,他讓宋軟自己處理,隻要別輕易丟了壞了,便沒什麽大礙。
??畢竟謝忱那人性格多變,指不定他什麽時候就要抽風一回,若是東西少了損了,說不定他會拿軟兒發脾氣,宋青山絕對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宋夫人和宋月柔一樣的憋氣,她原以為是能嘲諷宋軟一番的,可誰想到,謝忱那人的眼神竟不太好,這麽多好東西白白的便宜了宋軟這臭丫頭。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謝忱和元清的聘禮一前一後的送到將軍府,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哪一份更貴重。
??芳柔院,宋月柔大發脾氣,不高興的抓著宋夫人的胳膊:“娘,您一定要替我教訓臭丫頭,她最近欺人太甚了。”
??安慰的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宋夫人的眼裏滿是狠辣,她原本想等老爺離京之後再動手的,既然那臭丫頭不識好歹,她也沒必要再等著。
??若是老爺知道臭丫頭是那樣一副麵孔,看他還怎麽護著她!
??碎淵院,謝忱眼神陰鷙的看著院裏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嘴角微微上翹,時不時的吃一兩顆冰糖葫蘆。
??這是入冬以後第幾個了?
??哦,第三十九個。
??幽幽的拍了拍手,隻見謝忱漫不經心的起身,斂了斂肩上披著的鬥篷,緩緩朝著那血人走去。
??“喜歡吃酸還是吃鹹?”手裏握著燒的通紅的鐵鉗,謝忱挑了挑血人的下巴,輕飄飄的問道。
??那血人嗓子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直到鐵鉗離開,他才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喜歡吃酸,那便賞他一壇子醋,喜歡吃鹹,那便賞他一壇子鹽水,這是謝忱最近才琢磨出來的新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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