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4章 158:他向來冷血絕情
第1854章 158:他向來冷血絕情
魏新恩哭著跑走了。
她當然不會自己走,還會拽著葉帆雨和她一起走,因為他們手腕上的手銬,還沒有打開。
殷梓瑜又扒開一個酸橘子,一邊吃,一邊說。
“千琪,你確實有點過份了!”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阻撓我們在一起!”現在的陸千琪,除了想和殷梓瑜在一起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生追求。
還透著一股,遇鬼殺鬼,遇神殺神的氣勢。
“你當年救過她?”殷梓瑜輕聲問。
他們說的當年,應該就是他們訂婚夜的那一天。
陸千琪看了看殷梓瑜,終於將那天的事,合盤托出。
原來,那一天,蔣明峻給陸千琪打電話,讓他去幫忙,是因為蔣明峻帶著席關關離開陸家去酒吧玩,正好看到一群少年在欺負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
蔣明峻看不慣,便上去幫忙。
從洗手間回來的席關關,見蔣明峻和幾個男人爭吵起來,便也趕緊上去幫忙。
還是少女的魏新恩,性格就比較衝動,抓起酒瓶便將為首的少年打得頭破血流。
原來,那幾個少年和魏新恩認識,都是軍官子女,因為家長官職升遷的糾紛,鬧了一些不愉快,少年家裏很有權勢,想借著羞辱魏新恩泄憤,不成想反被魏新恩打。
一群少年足足有十多個人,後來他們又叫來很多人,大家打成一團。
陸千琪趕到的時候,他們大多都掛了彩,為首的少年不服,亮了刀子,向著魏新恩刺去,被陸千琪擋了下來,他身負重傷和那少年打了起來。
很不幸,少年最後死了,還有兩個不治身亡。
席關關也在混亂中,為陸千琪擋下一刀,導致脾髒嚴重受損被摘除,包括蔣明峻也受了重傷。
在那一場打鬥中,能保下命來,也是命大。
蔣明峻和陸千琪都有了人命官司,對方父親還是軍隊高官,魏新恩的父親魏軍長,為了保護住他們,讓他們趕緊出國躲避風頭,國內的事他來取證鎮壓,將所有事壓製下來。
但是對方的父親一直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被打死,雖然兒子有過,也要尋到陸千琪蔣明峻,還有席關關複仇。
席初雲縱然是黑道帝王,黑白兩道通吃,但也不能和龐大的軍隊做對,很容易被當成燥亂組織立法清剿。
席初雲便帶著受傷的席關關也去了國外療養。
不過好在,沒兩年,那個高官被革職查辦關押了起來,這件事總算過去了。
就在陸千琪想要回國的時候,魏軍長找到他,說很欣賞他,有軍人的風姿,要求他參軍。
陸千琪覺得,魏軍長在這兩年確實幫了很多忙,對他有恩,不想虧欠,也想去軍隊曆練幾年,平複一下當年因為一時衝動造成的錯事,便答應魏軍長參加了部隊。
“我不想你被牽連進來,當年的事,鬧的確實很大,所有的知情人,都被嚴密封了口!這算是軍隊內部的醜聞,牽扯了好幾位高官,不能外泄,我也擔心你被人報複,不敢與你聯係。”
殷梓瑜隻是聽聽,就已膽戰心驚,她一把抱住陸千琪。
“當時,你一定很痛很痛對不對?”
陸千琪輕輕撫摸她的長發,“都過去了。不過幸好,你還在一直等我,上天待我不薄。”
殷梓瑜主動吻上陸千琪,“我不等你,還能等誰……”
*
魏新恩坐在醫院走廊的台階上,放聲大哭。
葉帆雨站在一旁,雙眼布滿血絲地望著她,“你有時間在這裏哭,還是抓緊和陸千琪要了鑰匙,把我們打開吧。”
這樣他才能甩掉這個麻煩的女人,離得遠元的。
“他想讓你看著我,你看不出來嗎?”
“我可看不住你!”葉帆雨揉了揉手臂上的酸痛,他都不知道被魏新恩扛起來摔下幾次了,現在渾身都疼。
“他怎麽可以這麽絕情!”
“他向來絕情!”
“他怎麽可以這麽冷血。”
“他向來冷血!”
“我對他還不好嗎?為了他,我什麽都可以放棄!他覺得我笨,我就努力學習,他覺得我跟不上部隊訓練,我就不眠不休的訓練……他覺得我不聽話,我就收斂所有的脾氣,聽從所有命令……”
“你確實沒有笑笑對他好。”
“他憑什麽這樣對我!”
“因為他愛的人,隻有笑笑。”
魏新恩瞪向葉帆雨,“你閉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覺得,就算那個人不是你,他也一定會救!”
“你到底能不能閉嘴!”
“我在向你披露真實情況!”
“我不想聽,不想聽!我已經做好準備,這次和他一起回來,就是要和他結婚的……我爸爸也說了,讓我加油,他怎麽能和別的女人結婚。”
“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了,你就不要再鬧了!他們在一起,互相分分合合了二十年,是誰都比不了的感情!”連他都要退避三舍,何況一個魏新恩。
“可是……我真的很傷心!簡直比執行任務,被人打斷腿還要難過,還要痛……”魏新恩捂住心口的位置。
“如果你繼續糾纏下去,還會更痛,不如適可而止。”
“你能管住你自己的心嗎?”
“能!”
魏新恩氣憤地揮起拳頭,又要打向葉帆雨,嚇得葉帆雨趕緊大喊,“你這樣的女人,誰會喜歡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軍官,一點軍官的氣質都沒有!”
“好啊!你敢說我!”
最後,葉帆雨還是被魏新恩打了兩拳。
葉帆雨隻好閉嘴。
魏新恩咬住嘴唇,忍下心裏的悲傷,漸漸冷靜下來,“我真的很喜歡他,喜歡他十年了。”
“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娶別的女人,我一直以為,我會嫁給他……我們都是軍人,多般配。”
“你怎麽不說話了?”
“我有權保持沉默。”葉帆雨揉著臉上的酸痛。
魏新恩又揚起拳頭,但她的拳頭這一次沒有落下來。
葉帆雨輕歎一聲,“真正愛一個人,不是掠奪,而是成全。”
“成全?”魏新恩有些不懂。
“如果他愛你,不用你又吵又鬧,他也會愛你。但他不愛你,有他更想追求的人,你就要祝福他得到幸福。”
“祝福他得到幸福?”
葉帆雨坐下來,“你希望他開心,還是傷心?”
“當然希望他開心,每一天都開心!”
“他開心,你快樂嗎?”葉帆雨又問。
“當然快樂!”
“那你還哭什麽?”
魏新恩愣了愣,忽然有些懂了,一把摟住葉帆雨的肩膀,好像兄弟一樣,“你小子,很會勸人!和我入伍吧,你完全可以勝任心理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