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威脅,又撲了空
第524章 威脅,又撲了空
葉薇薇看得清楚,所以也會善於去利用,每次都抓住席老在場的場合,盡量和席初雲表現的很友好,因為席初雲從來不會在父親麵前表現出來對她的冷漠。
葉薇薇覺得,一個男人,會在一個女人柔軟的攻勢下,慢慢化成繞指柔。
她不敢說自己閱人無數,可玩過的男人絕對很多。
否則這麽多年在社會上打拚,靠臉蛋吃飯的她,怎麽站穩腳跟。
席初雲見葉薇薇的臉色有些泛白,隨後又綻放嫵媚的笑靨,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好拿捏的角色。
但這樣一個小角色女人,也敢在他麵前耍心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席初雲的眼底,泛起絲絲縷縷看似淺淡,卻能射穿葉薇薇心底的寒意。
“葉薇薇,你的資料我已調查清楚,安靜一些吧。”
最後一聲警告,席初雲轉身緩步上樓。背影筆直挺拔,尊傲而矜貴,連他每一個眼神,每個舉動,都能從骨子裏散發出與生俱來的高貴。
那是席家最高統治者,猶如帝王一般的氣勢,任誰在他麵前都要低頭臣服,不敢褻瀆他的威嚴。
葉薇薇目光有一瞬的迷離渙散,最後漸漸沉定下來。
雙手緊緊抓在一起,掌心略有薄薄的細汗。
真的被看穿了?那麽現在屬於她的,隻能是曇花一現?
可憑借她微薄的力量,猶如螳臂擋車,根本毫無力量反抗,隻能沉溺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或天堂,或地獄,都沒有她說話的權利。
席老從外麵回來,保鏢收了傘,傭人趕緊上前拿了幹淨幹爽的毛巾遞給席老,隨後又有傭人奉上熱茶。
“每年春季,春雨都要淅淅瀝瀝下個幾日。”席老念叨一聲,看到前麵葉薇薇僵怔在那裏的背影,曼妙細弱的身材,給人一種不堪一擊的脆弱。
席老笑起來,目帶慈愛,“薇薇啊,回來喝點熱水,驅驅寒氣,別冷到身子。”
葉薇薇心頭一暖,趕緊回頭,看向席老布滿慈父般慈愛的目光,心頭又是一酸,眼眶微紅,趕緊迎上來,攙住席老的手臂,攙著他去沙發上坐下,還親自給席老擦拭被雨水洇得潮濕的花白發絲。
“爸爸,下雨了就不要出門,您腿本就不好,受了寒氣,會疼的。”
席老抬頭,見著女兒貼心的溫柔,心頭暖意融融,抓著葉薇薇的手,欣慰地拍了拍,“今天可還順利?阿雲沒有欺負你吧。”
席老笑著問,隻是打趣,很想知道她和席初雲之間有沒有什麽升溫的摩擦,卻見葉薇薇眼眶泛紅,低著頭卻笑著說,“沒有。”
儼然一副受了委屈,卻不敢說的楚楚可憐樣。
席老眼角一沉,口氣也變得嚴厲,“阿雲對你冷淡了?”
他了解席初雲的性格,看似親和,實則遠若千裏,骨子裏高傲得沒能人近身。
席家人,天生冷血冷情,卻格外重諾重義,一旦答應的事,此生不變。
席老雖然欣慰席初雲履行承諾,會和小童結婚,但他更希望看到,他們彼此是有感情的,而不是隻是表麵的和睦。
葉薇薇趕緊搖頭,她哪裏敢說席初雲的不是,已經受到威脅了,她就更不敢稍有差池。
“爸爸,小時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葉薇薇咬下嘴唇,聲音很小地問,“您覺得我是您的女兒?”
席老的眼睛裏,有一瞬的波動遲疑,隨後笑起來,手裏的拐杖頓了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了。”
“可是……”葉薇薇醞釀一下情緒,眼睛裏浮現點點淚光,“我覺得……”她艱難地緩緩啟齒,“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爸爸……是憑借什麽肯定我就是您的女兒?不應該……”
葉薇薇的聲音滯住,最後用盡所有力氣的低聲說,“親子鑒定什麽的嗎?”
這一點,一直都讓葉薇薇覺得奇怪,如席老這種大人物,不會隻是憑直覺感覺,就直接認定她是他從小就失散的女兒,不應該做鑒定辨認一下?
席老不語,接過傭人遞上來的茶,小口啜了一口,滾熱的茶湯沿著喉嚨而下,驅散了身上的寒意,暖和起來。
他依舊又是那樣和藹地笑起來,眼睛裏都是慈祥,卻有些深,讓人看不見他眼底真正的情緒。
許是大人物都慣會掩藏真實想法不被人看出來吧,即便葉薇薇覺得和父親之間很親昵,還是有一種隔山隔水的遙遠。
“你就安心住著,不要想太多,我說你是我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女兒,難道我還能認錯!阿雲那孩子,就是冷冷淡淡的,他從小不善於表達,不要覺得壓力。”席老放下茶碗,拄著拐杖起身,“人到歲數就容易疲倦,扶我上樓休息吧。”
葉薇薇趕緊攙扶席老往樓上走,還很貼心地給席老披了披身上的衣服,小聲說,“爸爸,等你睡醒了,我給你揉揉腿,這樣到了晚上的時候,就不會經常酸痛。”
席老寵愛地望著葉薇薇,貼心地讚道,“真是個乖女兒。”
“爸爸對我這麽好,我當然要孝敬爸爸。”葉薇薇燦然一笑,靠在席老的肩上。
席老卻略有悠長的輕歎一聲,帶著點諱莫如深的表情,輕輕拍了拍葉薇薇挽著他手臂的一雙素手。
席初雲站在樓上,對葉薇薇輕輕一笑,“讓我來吧。”
琥珀色的眸子裏都是柔和的光暈,輕易就懾服了葉薇薇的心,站在那裏眼眸之中滿是驚豔迷離。但也隻一瞬,葉薇薇就恢複自己的神識,她再清楚不過,席初雲隻是在席老麵前才會對她這麽親善溫柔,不過在做給席老看的假象。
席初雲攙住席老,親自送席老回房間。
葉薇薇想跟上來,卻感受到席初雲眼角射來的幽寒之光,便僵在那裏,雙腿發硬,一步也邁不動。
“父親,聽說您調集了很多幫會裏身手好的人到身邊。”席初雲開誠布公,直接問道。
席老靠在床頭,戴上眼鏡,拿起床頭櫃上的一份報紙,翻了翻,見沒什麽關心的新聞,就又放下,摘下眼鏡放在報紙上。
“隻是調一些信得過又得力的人。”席老回答的很平靜。
“父親,您要做什麽?”席初雲雖然有點不安,但聲音依舊尊重。 “隻是調派一些人,你不用緊張。”席老輕笑著,目光裏盡是對席初雲的慈祥。
“父親已經不再管理幫會中的事,我希望父親能安享晚年,不要再操勞幫會中事務,一切交給我來辦。”
席老卻疲倦地閉上眼睛,一副很累,不想多言的樣子。
席初雲見勸說不動,隻好給席老蓋上被子,轉身出門,將門輕輕關上。
“少爺,已經有結果了,我們的人,已經趕去,很快就能救出小少爺。”於奉天向席初雲稟告。
席初雲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路線圖,原來他的兒子就被關在市區,居然距離他上次中槍擊的地方不遠。
“是兩個孩子對吧。”席初雲平靜的聲音裏,淡若薄霜。
“是,據調查,是兩個孩子。”於奉天接著又道,“應該是顧若熙的孩子。”
“吩咐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將孩子救出來。兩個孩子,都要毫發無損。”席初雲冰冷的聲音,讓於奉天渾身肅然,趕緊躬身行禮。
“是,少爺。”
於奉天剛要走,被席初雲喚住,“奉天,可知道老爺要做什麽?”
於奉天搖搖頭,“屬下不清楚。”
席初雲的眉心隱約出現一道皺痕,眼底的光芒悠然一黯,“不管老爺要做什麽,你在身邊都要多加提醒,我隻想他能安心養老,不要再犯險。”
“是少爺,奉天會時刻提醒老爺安危。”
等到席初雲接到屬下人打來的電話,居然告訴他,目的地點,沒有找到小少爺和另外一個孩子的下落,房間裏空空如也。
席初雲胸口的槍傷還沒有完全愈合,忍著不適趕緊坐車趕赴現場,看樣子他們已經轉移地點。
席初雲震怒,調查這麽久,終於找到關關下落,居然又撲了空。
對方已給他最後期限,明天再不交出席家信物,便會對關關不利,現在關關又失了下落,便意味著關關的處境更加危險。
席初雲趕緊調動更多的人去尋找關關,而在此時,他接到了陌生人的電話。
對方竟然要求他現在就將席家的信物交出來,否則就會立刻殺了關關,同時還給他播放了一段關關嗷嗷大哭的錄音。
席初雲眼底一片寒霜,聲音冷若凝冰,“去哪裏交易?”
如果關關出了什麽事,空守著席家的信物,也沒有任何意義。但不代表,因為挾持威脅,他就會真的交出席家的信物。
對方約好席初雲在一棟高樓的天台見麵,並讓席初雲隻身前去。
陸羿辰和祁少瑾也調查到小王子被關押的地點,趕到的時候,席初雲的人剛撤出來。
陸羿辰盯著眼前這個給人一種神秘,卻氣勢磅礴的男人,眼中充滿敵意。
席初雲對陸羿辰比較陌生,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牽扯,但是因為,曾經有人刺殺陸羿辰,又在調查陸羿辰身邊的女人,從而注意到了陸羿辰。
更因為顧若熙的調查資料,他也更多地調查了陸羿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