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怪物
通信完全斷絕,此刻,整趟列車,已經和外界完全斷絕聯係,長達三個多小時。
??這在現代社會的效率中,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發生這麽重大的事情,半個小時內,若是還沒有人過來查看,就已經是嚴重的失職罪過了。
??一個小時,絕對會驚動中央,被一群媒體大肆的爭相報道。
??以國外的行政特點,弄不好首相都要被彈劾下台。
??更別說,時間過去了足足三個小時。
??任憑列車長巧舌如簧,也無法將暴怒不安的乘客們彈壓下來。
??許多乘客已經大聲嚷嚷,讓列車長打開車門,想要步行離開。
??但因為天色已晚,在列車長的勸說下,躁動不安的乘客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決定等明天一早,自行離去。
??因為車廂是封閉式的,為了安全起見,列車長也下令關閉了所有車門。
??沒有鑰匙,或是控製室操控,是無法打開車廂車門的。
??幸好列車上的食物足夠,列車長把食物和水,免費的分發給了乘客。
??雖說車廂內燈火通明,但乘客們內心的不安,還是無法徹底驅散。
??許多信教的,開始宣揚滅世那套言論。
??懷疑他們是進入了地獄中,那條隧道,就是地獄和人間連接的通道。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是無神論者。
??哪怕在國外,普遍信教的情況下。
??一小撮的無神論者,嘲諷般的駁斥這套言論。
??免不了一場口水仗,甚至一群個人主義橫行的老外,還動起了手。
??真人pk,一直是老外的傳統。
??以前叫決鬥。
??步入文明社會,就演變成了“切磋”。
??一言不合,就可以看到兩個老外,擺開拳擊的架勢,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鬥毆。
??還有一大幫人在一旁看熱鬧、起哄。
??勸架的人很少。
??然而,等到午夜時分的一聲慘叫,讓原本就心情緊張的乘客們,徹底陷入了驚恐之中。
??午夜九點。
??許多人無聊的打算入睡,突然一聲慘叫,嚇得所有人打了個激靈。
??怒罵聲、詢問聲混雜在一起。
??尋著那聲慘叫,有膽大的精神小夥摸索了過去。
??看到了一個衛生間下邊,淌出了大量的血水。
??當踹開那個衛生間大門時,隻看到了破碎的窗戶,和不大的衛生間內,到處飛濺的血跡。
??消息一傳出,眾人驚慌失措。疑神疑鬼的看著窗外,覺得那都不安全了。
??“人應該是從窗戶這裏,被掠走的。”袁天淳觀察了一下現場。
??按照窗戶的大小,正好可以容納一個瘦弱的人。
??旁邊的列車長咽了咽口水。
??身後的幾個漂亮的乘務員,也都一臉驚恐的神色。
??縱然之前,所有人內心不安。
??但個人安全,還是能夠得到保證的。
??可如今,發生這種命案。
??從現場來看,絕非是人類所為,很有可能是一頭野獸。
??這就不得不讓人心驚膽顫。
??“將窗戶都用木板釘死!”列車長鎮定了一下,作為這趟火車的最高指揮官,他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一些乘客從餐桌砍成一塊塊,鋪在窗戶上,直接釘死。
??直到後半夜,工程結束後,看著密不透風的車廂。
??心中的不安,仍舊沒有散去。
??“fuck!剛才襲擊我們的,一定是地獄來的魔鬼!”一個精神小夥一臉驚恐,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什麽地獄來的魔鬼,什麽上帝的懲罰,一副神棍的做派。
??袁天淳默默地走到人群後麵,隨即找準時機,一個穿牆術,來到了外麵。
??外麵,是一片昏暗的叢林。
??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叢林的樹葉很高,大概能有一米八。
??絕對是袁天淳見到過的,最高的樹葉了。
??袁天淳不敢大意,放出了一遝紙人,四處探路。
??也丟出幾個千紙鶴,充當無人機,在高空俯瞰。
??簌簌~~
??突然,不遠處的草叢,傳來一陣異響。
??袁天淳神色微動,取出了一個葫蘆,從裏麵取出神荼。
??這個葫蘆是從藍心道長身上繳獲的,按照小說的設定,屬於空間法器。
??裏麵空間不算大,大概幾平米左右。
??但裝一些兵器,換洗衣服什麽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突然,
??一雙眼睛出現在茂密的草叢間,眼睛死死地盯著袁天淳,他甚至可以聽到那個怪物的沉重呼吸聲。
??袁天淳想也不想,直接一刀下去。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發出,因為天黑的緣故,袁天淳也不曉得,砍中他哪裏了。
??隻見那怪物挨了一刀後,扭身就跑。
??袁天淳快步追去。
??大約半分鍾,他就看到那個怪物,倒在了草叢裏,氣息漸漸地微弱,多半活不成了。
??這個怪物大概有一米七高,形似人。
??但是卻有一雙蜥蜴般的利爪,而且嘴唇微凸,猶如猿人般,又有劍齒虎一般的向外凸出的尖牙。
??弄得不倫不類的。
??袁天淳剛才那一刀,直接砍在了這個怪物的頸動脈。
??幾乎將他的腦袋砍掉。
??隻剩下一張老皮連接著腦袋。
??袁天淳也震驚這個怪物的生命力強大。
??受了這麽重的傷,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凶悍的野獸,也會在頃刻間斃命。
??可他逃了半分鍾,體力不支下,仍然喘著氣,這份頑強的生命力,袁天淳隻在一種生物上見到過:鬼!
??“看來又是一個靈異事件。”袁天淳嘟囔了一聲。
??之前他就懷疑,這趟列車應該進入了一個鬼蜮中。
??而形成鬼蜮的因素,共分為兩種。
??一種是自然因素。
??另一種是,強大的厲鬼通過散發出氣息,而形成的某種磁場,改變了周圍的環境,從而形成了鬼蜮。
??如果是前者,那倒還好。
??隻要找到出去的辦法,普通人都有一定幾率活著出去。
??但如果是後者,那就危險了。
??別說是普通人了,哪怕是非凡者,都是凶險萬分。
??“現在還無法判定,到底是哪一種。這些怪物雖然可怕,但實力並不算強,普通人哪怕拿著利器,也足以殺死。”袁天淳輕語。
??怪物的生命力雖然頑強。
??但也不是不能殺死的,一般刀兵,都足以對這個怪物造成傷害。
??如果這個鬼蜮內,都是這種怪物強度的話,那麽應該就是自然形成的鬼蜮。
??說不定等天一亮,鬼蜮就自動消散了。
??“但我總覺得沒那麽簡單,自從我踏入這一行,哪怕我不主動地去找鬼,那些妖魔鬼怪都會主動地找上我。”袁天淳吐了個槽。
??袁天淳無法判斷,這種類似人的鬼,還有多少。
??是隻有一頭,還是有許多。
??不過,如果實力都是這種的話,袁天淳倒是也不太懼怕。
??哪怕數量多些,如今實力突飛猛進的袁天淳,也是能夠應付的。
??但這裏畢竟是鬼蜮,袁天淳還摸不清楚,這個鬼蜮的厲害程度。
??所以,出於謹慎的原因,袁天淳沒有繼續向外探查。
??而是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車廂裏,打算等天一亮,再去探查。
??這一晚,袁天淳睡得很香。
??多年來的經驗告訴袁天淳,無論什麽時候,都必須保持充足的體力。
??哪怕遇到再大的危險,也一定要保持好體力。
??因為體力一旦保持不好,往往最先死的,肯定是那個人。
??但車廂內的其餘乘客,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許多人都盯著熊貓眼,幾乎一夜未眠。
??等到袁天淳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外麵的天,依舊灰蒙蒙的。
??一副傍晚的景象。
??太陽不見了。
??也沒有月亮。
??袁天淳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按理說,太陽已經出現了。
??“哎,願望落空了。”袁天淳歎了口氣。
??由此可以推斷,這個鬼蜮的厲害程度,不是一般的低。
??像一些弱小的鬼蜮,出現往往有一個特定時間。
??這段時間過去,鬼蜮就自動消散。
??抱著和袁天淳同樣打算的人不少。
??許多人都祈求上帝,新的一天,一切的災難和厄運,都會過去。
??可他們的上帝,卻沒有聆聽到他們的禱告。
??許多人的心態漸漸地崩潰,脾氣也變得暴躁不安。
??這一次,無論列車長怎麽勸說。
??也是不管用了。
??許多精神小夥,開始搶奪車廂裏的物資。
??為此甚至大打出手,頭破血流。
??秩序,開始漸漸地崩塌。
??人性的醜惡,在災難麵前,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砰!
??一聲槍響,震懾住了躁動不安的人群。
??列車長陰沉著臉,舉起一個小手槍,打死了一個高個子黑人。
??至於為何打死的是黑人,而不是白人,袁天淳用屁股想都知道。
??“物資統一分配,誰敢搶奪,我就送他去見上帝!”列車長怒吼了一聲。
??在手槍威懾下,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忌憚與緊張。
??列車長拉攏了一些白人乘客,分而治之。
??將所有的黑人,以及黃皮膚的人,都趕到了一節車廂裏,並把門直接鎖住。
??因為兩節車廂相連接的地方,都有一個過道。
??過道中,有左右兩個衛生間,分別是男衛生間,和女衛生間。
??每天特定的時間,都會有廚師,將飯菜放到那個過道上,然後再將車廂反鎖、
??等同於,直接將黑皮膚和黃皮膚的人,給割裂開了。
??這弄得一幫黑哥們破口大罵。
??說這是在搞種族歧視。
??但在災難麵前,白人那套虛偽的嘴臉,徹底暴露無遺。
??什麽平等、友愛,統統撕了個粉碎。
??袁天淳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開始思考下一步計劃。
??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的。
??食物終有一天是要吃光的。
??看這個鬼蜮,應該不會自然消散。
??所以,袁天淳決定離開這趟火車,去外麵尋找出去的辦法。
??他往背包裏裝了兩個漢堡,以及兩瓶水。
??正要背上背包,借助上廁所的功夫,穿牆離去。
??卻發現一個黑人惡狠狠地湊了過來,“黃皮猴子,把背包給我。”
??他一邊罵,一邊眯起眼睛,衝袁天淳扮了個鬼臉。
??這是標準的歧視動作。
??雖然黑人總被白人歧視。
??但袁天淳始終認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白人欺負黑人,黑人轉頭又欺負亞裔。
??而亞裔,又是最會隱忍,老實的群體。
??他們不像黑人那麽作。
??知道借助種族歧視,對政府示威,獲得一些利益。
??所以,無論是白人還是黑人,慣會欺負和壓榨亞裔。
??老實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被欺負的角色。
??往往那些又慫又凶的人,無論去到那裏,都混得開。
??砰!
??袁天淳直接一拳打碎了那個黑人的門牙。
??鼻血橫流,發出一聲慘叫,後退了幾步。
??其他幾個黑人,見到自己的同類被打,而且打人的,還是平日裏,他們最喜歡欺負的亞裔。
??憤怒之下,仗著自己長得高大,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其他的白人和亞裔,則冷眼旁觀,甚至還有不少人起哄。
??袁天淳神色冰冷,他沒有留手,薅著一個黑人的胳膊,哢嚓一聲,直接掰斷。
??啪啪幾聲,幾個大耳光重重地扇在另一個黑人臉上,臉蛋迅速地腫脹,被扇的眼冒金星,腳步踉蹌。
??幾個人高馬大的黑人,不消幾個回合,就被袁天淳輕鬆地放倒在地,慘哼連連。
??雖說沒有斷胳膊斷腿,也沒有性命之憂。
??但是滿臉都是血的他們,讓人看了,都感覺命不久矣的樣子。
??而且,袁天淳雖然沒有殺他們的心思,但也嚴重的懲戒了他們一下。
??要麽是骨頭被掰斷,要麽就是鼻梁被砸斷。
??如果不盡快醫治,且不說那劇烈的疼痛,讓人折磨不已。
??弄不好,還會落下一個終生殘疾。
??那些起哄叫號的白人,一臉畏懼的往人堆裏縮了縮。
??生怕被袁天淳盯上。
??“哥們,好身手。我叫劉亞青,米國人……”一個亞裔一臉討好的伸出手。
??袁天淳沒搭理他,將那幾個黑人的食物裝入背包裏,“我不與狗握手。”
??那個亞裔笑容一滯。
??眼眸掠過一絲怒火,但卻很好的掩飾了下來。
??這個叫劉亞青,說得一口流利的天朝語言。
??應該不是土生土長的米國人。
??因為土生土長的亞裔米國人,很少會主動地學習天朝語言。
??這不僅僅是忘本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是想要盡快洗掉自己天朝人的身份,好融入“偉大的米國”爭當三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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