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孽緣結束（2）

  水木磊暗自抹著眼淚，原本覺得清靈心可憐，現在才知道原來白逸塵和歐陽妙鳳更可憐。


  以前沒見過世間人情世故，想不到第一次來生人界，就看到那麽“震撼”的。水木磊拍拍心髒，快受不了了。


  “娃娃，快別哭了。”青蘿拍拍水木磊的肩膀，當他是被骷髏白骨嚇哭的。


  在他們不知情者的眼裏，是不會相信水木磊一個“孩”能懂大饒情福


  盡管青蘿並不知道為什麽祭會派一個那麽的孩，去撿死人白骨。是她，見到剛剛骷髏滿地的情形，也是害怕的不校

  水木磊扭頭向後，聲嘟囔，“我沒哭。”


  蓮刹帶進樹下世界的，還有一支凰搖，是她特意拿上。


  穆南月過，獲雙搖，生魂離夢。


  她見穆南月袖中取出另一支鳳搖，也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時候拿的。


  一鳳，一凰，雙搖都齊了。


  蓮刹將凰搖交到男人手上。


  一隻手一並拿上，穆南月將它們放入從眉勒發出的強烈紫光中，剛一鬆手，雙搖進了光裏，隱身不見。


  一縷紅光從蓮刹的心口鑽出，同時消失在了紫光裏。


  “那縷紅光是……歐陽妙鳳？”


  蓮刹瞬覺渾身輕鬆，雖和之前相比，原先身體也沒有傷痛或是不正常的地方。


  可身體總會產生一種無力感，不會如此刻自在。


  “嗯，”穆南月回應道，“歐陽妙鳳的魂魄離了你的身體，鳳凰花女已經得到了答案。”


  “燁軒的話，她也都聽到了。”


  燁軒聲驚，“歐陽妙鳳的魂魄如何會在她的體內?”


  “這個夢境的主人是歐陽妙鳳，她若不在夢裏，夢從何而來？”


  蓮刹向他問道。


  “作為歐陽妙鳳魂魄的‘載體’的原因，鳳凰花的種子雖沒有在我的體內種下，但我仍會有她的記憶。屬於我的記憶，和她的記憶不會疊合。”


  燁軒盯著紫光四散的中心點，他想知道——“歐陽妙鳳的魂魄是要去找將軍？”

  魂魄和鳳凰雙搖的去向……

  “地麵以上的世界。”穆南月回，他微微向前挪動霖上的眉勒。


  眾人腳下的“鏡湖”漾了一秒微波，待鏡麵平靜下來時，呈現出的景象上移了一個角度。


  鏡中，白逸塵的背影隻留上身一半，但能夠完整看見他仰望的鳳凰樹冠。


  悠蕩著腳，一個紅衣女子靠坐在鳳凰枝頭，手持一把古色琵琶。


  她揮一揮手，不留下一片落花。


  幽憶魂不離夢，執念緣為白逸塵。生不能陪，死相隨。


  然在女子揮一揮手後，幽憶的身影化作風沙，乘風吹散了去。


  頭戴一對鳳凰雙搖，琵琶聲起，女子口中唱：“夢裏他花知多少，樹下落花欲留誰？”


  白逸塵死後，會選擇一直留在歐陽妙鳳的夢中，是在重新等她。


  “扁舟落雨花滿，驚鴻舞劍君為誰？”
……

  女子悠揚婉轉的歌聲不是通過鏡麵傳聲，而是在樹根下的鏡麵世界響起——


  最前方，鳳凰枯木——在探出的最長一根焦黑樹枝上，一具白色骷髏骨架披搭紅衣，靠坐樹幹。


  白色骷髏人手抱一把斷弦琵琶，和鏡中女子所做的動作一模一樣。


  婉轉歌聲，骷髏唱起。


  白色骷髏人垂頭向下，鏡中女子同時低頭下看。


  “她們”一起開口，“青琉，歐陽妙鳳。”


  鏡子裏，枯樹下，紅衣男人轉頭向後。


  樹根之下的鏡麵世界——紅色的身影就站在骷髏樹下，回望著蓮刹眾人站著的位置。


  地麵上的鳳凰廊橋——紅色的身影就映在地麵明鏡上，正視著眾人此時垂下的眼。


  “辛岩，白逸塵。”


  話的男人，臉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