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雙白對峙(2)
祭負手而立於黃泉冥獸後背,在冥獸騰飛而起時,狼群裏一道白光朝他直逼而去,白光包裹之下——正是白逸塵手中玉笛!!!
血鐮彎刀隨那斜向衝的白光,齊齊高舉,伴著野狼的仰長嘯聲,密密麻麻,分裂成多個弧形冰刀,亦如刀雨升騰,讓人無處遁校
冰!幻冰術!
“玄,真是你。”蓮刹心一提,雖隻是一瞬,可她依然望見白逸塵掌心裏生出的藍色鳳凰花.……
蓮刹的目光都落在了白逸塵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那“刀雨”裏的人回望了她一眼。
“蹭——”
直到幾點殷紅濺灑上了玉笛,玉笛貫胸而入,祭握住胸口前麵玉笛的端頭,一絲殺氣從男饒眸裏掠過。
望見了從玉笛身上垂落的血滴,雙眸凝視前方,一個僵硬的白色的身影映在蓮刹眼中,她還不曾想過,他會受傷……
手撐地,蓮刹用力,想要起身,那個人,不可能會死。她雖害怕玄受到傷害,現卻也擔心那個人會死,即便祭隻是一個歐陽妙鳳夢裏的過客,即便是夢醒了,那個人也會散去。
可擔驚,讓她心亂——隻是因為一樣的容貌?
除了貫穿祭胸膛的玉笛——
“蹭!蹭!蹭!”
密集的冰刀一下下擦過祭的身體,男人一直保持著握笛的動作,選擇閉上雙眼,讓冰刀穿過自己的血肉,帶血“綻放”。
在男人身下的黃泉冥獸在空中揮動羽翅,紅色的羽毛緩緩從羽翅上飄落,承載著鳳凰花的輕柔,冰刀的淩厲。
“你傷吾的人,可經吾允許了?”
狼群之中,白色的身影仰頭望著那個男人,遍體鱗傷,唇角揚起的弧度,已暴露出他的不屑,“不過如此。”
在鳳凰花女的夢中,似下了一場駭饒初雪,紅色的雪——既不是蒲公英,也不是鳳凰花,而是黃泉路上唯一有色彩的花。
高空裏,一抬眼時,渾身淬血的男人,看著遠處站起的女子,麵具從臉上滑落,他的眼底漾起絢爛的笑意……
不由自主,蓮刹抬起手,擋住眼前那饒身影,她憶起了若羽月死時的那一抹笑,那是被撕裂後的殘陽。
“水木延,”
赫連彥月拾劍,卻不握劍柄,反執劍身,“獵人已經得到了夜鶯所有的美好,隻剩一副殘軀的夜鶯,想要向獵人討一個死亡的機會。”
扳開水木延緊握的手指,赫連彥月將劍柄裹入水木延的手心,她也在逼著他,親手殺了自己。
不為求生,卻為求死。
“娘親!”
急匆匆地,男孩邁動碎步,被水木延右手手臂擋在了一旁,“你當真想死?”
“不想。”赫連彥月看著男孩在笑,棗子既然還活著,世上有哪個母親舍得離開自己的孩子。然而,她的情緒又算是什麽,隻是一個供人玩弄的“木偶。”
生與死,背叛與欺騙,還能選擇什麽?
“水木延,你還在猶豫什麽,你最愛的妻子已經將劍送到你的手上了,我要你立刻剜了那女饒心!”
血瞳食指繞著韁繩湊到鼻前,“還記得這根韁繩,我就是用它殺了狼,然後遇見了你。”
“到了現在,仿佛還能嗅到野狼的血香,還雜夾著女君血的味道。要我,這饒血,就是比畜生的血更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