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天祭性情成迷
“你不是若羽月……”
蓮刹想要從麵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容上，找到更多曾經的痕跡。
可除了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他的眼神，他的氣質，他的話方式，都和月完全不一樣。
——我會在夜裏注視著你肮髒下去。這是若羽月出賣自己身體取悅男人時，蓮刹對他的話。
蓮刹曾想著，就算看不到希望的光，就讓他們一起在黑暗裏沉淪，可黑夜距離亮，還有好久，她卻再也注視不到他的模樣。
祭見女子失神地放開自己的領口，麵露好奇道，“若羽月是誰？”
“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一個為了救贖魔鬼犧牲聊人。”蓮刹雙手按在祭的胸口處，兩人對視。
“他死是為了救你？”
蓮刹雙手用力，將身上人推開，坐起身來，“那你覺得我是魔鬼嗎。”
在床上側了一個身子，祭再次湊到了蓮刹的麵前，他又一次抬起手，向蓮刹的下巴移去。
以為祭又要扣住自己的下巴，蓮刹立刻朝旁偏過腦袋躲開，卻感覺嘴角掃過一陣冰涼的觸感，指腹摩擦——他是在幫自己擦拭嘴角的血？！
為什麽？你到底是什麽人？！
晶瑩的血珠落在紅衣男饒眼眸裏，唇瓣幹澀，他輕輕地壓著手指摩道，“你是嗜血的野貓。”
“你會想要喝饒血，而凡是與你深接觸過的人，到最後，都會甘願把自己的喉管在你的麵前暴露，仍你咬破他們的喉管，盡情嗜血。”
“野貓，你是被紅蓮地獄詛咒的孩子。”
蓮刹抓住男饒手腕，眼裏透著憂愁和驚異，恍然思道，他一定是知道什麽的！
“你是什麽人？我落水的時候，是不是你救了我？手帕上的字是不是你寫的？”口中一連串的問題呼出。
紅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野貓，你對青琉的祭司是不是太無禮了，你剛的每一句話都是用的平語。你現在抓著吾的手，是想做什麽？”
祭一迅速轉過手腕，反過來按著蓮刹的手，輕笑。
也就在剛剛一瞬間，紅衣男子的一輕笑，還有他按住自己手的方式，蓮刹竟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若羽月的影子……
“野貓是被吾嚇著了？別怕了吾，吾就準你用平語。”祭看著她再次失神的模樣，微微彎起了嘴角。
他的笑容，蕩漾著讓人目眩的溫柔，可蓮刹再次嗅到了祭身上隱藏下的死亡味道……
蓮刹驚駭，即刻就要翻身下床，但右手因被眼前的男人死死牽製住，所以腳雖下了床，身子仍坐在床邊。
“祭司，您到底是什麽意思？”蓮刹看著他，平靜地問。
“手心打開，”
不知什麽時候，祭的另一隻手裏多了個紅色圓球，正是那封存著閉眼紅鯉的紅琥珀球。
祭將琥珀球放在蓮刹的手心，道，“你對它做了什麽？”
莫名垂眼，蓮刹看見琥珀球裏睜著眼的紅鯉，正鼓著圓鼓鼓的眼球。它是在什麽時候睜開了眼——
忽然，腦海裏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生道入魔，情欲成魔。不斷情根，世世為魔。
蓮刹猛然抬頭，發現麵前的人並未開口話，況且就算他了，也不該是女子的聲音，那她聽到的聲音是從哪裏傳來？
“你又怎麽了？”見祭半開半闔雙眼，前後搖晃著身子，蓮刹疑道。
這人好生奇怪，一會兒精力旺盛，殺意味十足，一會兒又做虛弱姿態。
“野貓，沒有我的允許，下次不準再脫我的衣服。”祭晃著身子完，倏地閉上眼，整個身子向床邊倒去。
幸得蓮刹眼疾手快，雙腿向床上一抬，擋做祭要掉下的身子，然後左手一伸，接住他的腦袋。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一盆清水，一銅碗，一把刀，一塊白布放置在木桌上……
人祭府裏，黑衣人所需工具均配齊。
“你要是不能證明人祭權杖是假的，本君就讓人砍了你的腦袋，用你的顱骨再造權杖。”軒轅花祭站在木桌前，看了眼桌上工具後，冷麵威脅黑衣壤。
“女君放心，人定能證明權杖上的假水晶是雞血石所造。”黑衣人沙啞幹澀的聲音，像是年邁的老人發出的，但他的身形和動作卻並不遲鈍。
水木延的目光一直跟隨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動作不急不徐，特意走到水木延麵前了一句，“人祭司，現世現報，現在就是你還我所有的時候。”
“你是什麽人？”水木延皺眉。
“一個從棺材裏爬出來，每日每夜都在想著怎麽殺你的鬼。”黑衣人抬起頭，黑色鬥篷下露出一隻血色瞳孔。
水木延大驚失色，大聲道，“你是？！血瞳！你還活著？！”
“嗬，人不救我，就隻有自救，我從棺材裏爬出來向你索命了，我不僅要索你的命，還有那賤人，還有你和賤饒孩子，我要用你們的血來祭奠過去死去的我。”
黑衣人冷笑，笑得詭異，讓人發寒……
“你以為你在山林裏的別院真的無人可破了嗎？讓他們躲在別院就能安全？你別癡心妄想了，別院的圖紙是我和你一起畫的。等我證明了你的人祭權杖是假的——”
“軒轅女皇已經答應了我，誅你九族。”
“夠了！你們倆之間的事情，本君不想管，血瞳，你快點證明給人祭看看權杖真假，本君不想再等！”
軒轅花祭出聲打斷兩人對話，她現在急於血瞳證人祭權杖是假，也是心有憂慮水木延之前所的話。若非事實明，她也無法安心。
無邊的恨意含於血色瞳孔之中，黑衣人轉身朝軒轅花祭拱手道，“是，女皇。”
血瞳，水木延麵色頹然下去，此刻，自己不知再什麽好，隻在心裏念道他的名字，想那日，血雨成腥，血瞳淌著血淚對發誓……
——水木延，我今日就是死了，化成鬼，也會從棺材裏爬出來，要了你們的命！
今日，他應誓言，來找自己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