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英雄救美
一晚上,木木喊了小哥“霍哥哥”38次,主動拉小哥的衣服8次,被無視17次,被喊“走開”3次,被推開18次,被凶“滾”1次。
我拿了一杯啤酒坐在角落,看著木木跟在小哥的屁股後麵屁顛顛的,一會兒幫他送酒一會兒給他擦汗(雖然是被嫌棄的推開了),我都替這人累得慌。
戀愛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傻子,而是一塊徹頭徹尾的牛皮糖。
看著木木什麽都不會卻要笨手笨腳的給她的霍哥哥打下手,結果卻時不時地反而還擋了人家的路,我都替小霍同學感到崩潰。
嗨,說好的出來蹦迪,結果就成了木木在免費打工,我就當一個無聊的觀眾。
“你在哪兒?你怎麽還沒有回來。”
得,梁鉞的微信來了。
“我和木木在外麵玩兒呢。”
“又去喝酒了?”
梁鉞既然問到了這裏,我看看手邊的啤酒杯,再看看趴在吧台上努力認真擦桌子的木木,我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回答梁鉞:“沒有喝酒,再陪木木釣凱子。”
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將釣凱子幾個字給改成了“體驗生活。”
我從心裏就明白,木木的爸爸是一個要強的人,他們家那麽大的基業,絕對不可能允許木木和一個酒吧裏的酒保在一起。
每一個父親都是愛女兒的,他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未來過於平庸的人在一起。
“哦,那你確實得向木木學習學習。”
梁鉞調侃了我一番之後,囑咐我:“早點回來,給你做夜宵。”
我回複完梁鉞的消息之後,卻發現木木這個花癡,居然擦完桌子後,就單手撐著頭,歪著頭看著在收銀台錢收錢的小霍同學。
我傻了。
舞池裏的客人一直都是不多不少,恰好將小酒吧裏填滿,時不時的有人走進來,喝了一杯啤酒又出去了。
我不知道這個小酒吧有什麽奇特的地方,但是音響裏的音樂,慢搖,慵懶,讓人很放鬆。
環顧了四周,發現隻有五六個個服務員,再沒有其他工作人員了。
我思索了下,說他是酒吧,實際上撐酒館更為合適。
沒有紙醉金迷的衝天炮,也沒有裸露著後背的漂亮妹妹,隻有慢慢悠悠喝酒跳舞的中年大叔和青澀的毛頭小子。
我看了看啊任勞任怨的木木,著實覺得無趣。
“你煩不煩?”
音樂恰好在某一刻停止,小霍同學嗬斥木木的話傳來,聽得我渾身一愣。
一聽這話我就炸毛了。
木木在家被他爸爸已經凶的夠慘了,怎麽過來還要受你的欺負。
我衝過去,一拍桌子:“嘿,哥們兒怎麽說話呢!”
木木拉了拉我:“算了,沒事沒事的。”
說著又笑嘻嘻的:“都怪我笨手笨腳的。”
“知道笨手笨腳的你為什麽還要湊過來?”
小霍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就是不動女人,否則早給你一腳踹出去。”
小霍低著頭整理收銀台裏的鈔票,聲音冷淡。
“踹你妹妹。”
我氣不過,衝進吧台拉著木木就往外走。
木木這個傻子,都被別人嫌棄了,居然一邊往外走著,還一邊朝那個人揮手道別:“霍哥哥~人家明天再來哦!”
天呐,來個頭,這麽個男人,根本不值得好嗎?
然而這是木木喜歡的男人,我也不好說什麽。
我拉著木木出了門,一出門木木氣惱得跺腳:“我今天是來問他要微信的!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說完,她又一頭紮了進去。
果不其然,前後不過五分鍾,她又垂頭喪氣的出來了。
“沒要到吧。”
我幸災樂禍。
木木失落的點點頭,但是很快,她眼裏的小火苗又燃燒起來了:“我可以明天再來!”
“別別別,您別來了。”我嚇得不輕,趕緊想轍。
環顧一圈,果不其然,旁邊有個拾荒大爺正在整理酒吧載堆積的垃圾。
期中最顯眼的就是那幾個快遞盒了。
於是我趕緊拉著木木走過去,打著手電筒一通翻找,終於,找到了小霍同學的快遞盒。
我都還沒有來得及瞅瞅,就被木木飛快的搶了過去。
她迅速的根據電話搜出來了他的微信,我聳聳肩,表示看不懂。
實在是看不懂戀愛中的女人。
我小聲的吐槽著,卻被木木聽到了。
月光之下,不隔音的小酒吧外麵傳來大聲的音樂聲,旁邊是垃圾堆染發著幽幽的臭味,木木掐著我的肩膀,眼睛裏映著閃閃的光:
“你知道嗎,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是真的會心動。”
“噢喲,鐵樹開花了?”
我感到很不可思議:“你這從小不是在跳舞就是在偷摸著去拍雜誌,一心隻有工作,怎麽突然想談戀愛了?”
我揪著木木的肩膀不放:“你說實話,情況肯定不隻是你弄濕衣服他借給你衣服這麽簡單。”
木木不自然的回過頭:“怎麽可能,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而已啦。”
木木回頭,認真的告訴我:“那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說著,把那晚的真實經曆和我說了一遍。
原來是木木蹦迪打車回來,司機看錯了導航把木木送到了這個鬼地方,恰好木木喝得暈暈乎乎的,幾個小混混路過就想調戲木木。
這個時候,恰好下班路過的小霍同學出手搭救,打跑了小混混不說,還脫下了他的衣服給木木穿上了。
沒別的,就因為木木的裙子被扯壞了。
我突然想到:“你有沒有想過,他能夠一次性把那些小混混給打跑,說明這人其實也不是個善茬。”
我深呼吸一口氣:“這人說不定有暴力傾向,以後會家暴的。”
木木翻了個白眼:“能夠盼我點兒好嗎?”
“好吧,”我聳聳肩:“你做什麽我都是支持你的。”
木木美滋滋的笑了,咧著嘴傻樂的模樣,像極了那個被賤笑著的流氓兔。
如果我知道這是一場飛蛾撲火,我絕對會阻攔。
但是故事的開始,誰也不知道結尾是怎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