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參加相親大會
“.……其實我的擇偶標準很簡單,我就是想找一個25歲左右.……哎呀,你這年齡嘛,是大了一點,26了呀?”眼前的男人看到我貼在身上的“標簽”後,很明顯就擺出了一副不滿意的臉色。
他25左右,可是26歲就不校
我看了一眼他貼在身上的卡片,李冀峰37歲.……“你37歲了,找25歲的?”
“找25歲的怎麽了?”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即使我提出這個問題的語氣並沒有刻意針對什麽,但是他反駁的意圖很明顯,“女冉了25歲就很難找對象了呀,我37了,事業有成,有房有車,多少姑娘往上貼的呀。”
女的到了25歲很難找對象?他37歲還想找25歲以下的,那不就差一輪?
我在來調查之前,早已經做好了一些思想準備,我知道來參加這樣的活動,肯定會被人“挑三揀四”,但凡懂得該怎麽話的,也不至於37了有房有車事業有成還能來相親的。我在心裏無數遍默念,我就是來搜集素材的……才把那股火壓了下去。
“可不可以問一下,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國企。”他,“暢陽電子知道吧?”
暢陽電子?“.……那你一個月的收入是?”
提到了收入,他,“底薪三千,雜七雜澳算一算,一個月最少也有三千七澳。”
難怪。
我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在我們這樣的城市裏,還是所有地方的人都這樣,隻要有這麽一些人覺得自己的收入高過平均值,就表現出特別……不屑一切的態度。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輪到他問我了。
“.……哦,我是,在一個公司裏打工的文員,我們是……”這是我和露露姐、老師商量好的身份,我們之前有關於到底要選擇一個什麽樣的職業作為掩飾,進行過激烈討論,最後一致認為文員這個職業不錯。
“文員啊。”他打斷了我的話,言語中透漏出對我職業的不滿,“一個月也就開1500到2000吧,你們做文員的呀,也就起來好聽,讓人覺得是在大公司裏做事,坐辦公室的,可是收入低呀,你這樣的工作還不如不作呢。”
我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他並不是我相親見過最奇葩的。“是嗎?”
“那你能接受結了婚以後辭職在家嗎。”他問我,可是那種語氣完全不像是在跟我商量,就好像擺明了在,你掙的那麽少,還不如辭職在家帶孩子做家務伺候老人呢。
“不能。”我,“我覺得,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的,而且我認為我應該有自己的工作,即使掙得少了一點,但是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擔家庭開支,不是嗎?”
“1500能分擔什麽呀。”他的語氣愈發的讓人覺得不痛快,而且他直接給我設定在了他認為文員的最低工資上,“我要找老婆的話,那就肯定要找一個能本本分分在家裏照顧家庭的女人,既然我養家,那我就不希望我老婆還出去工作,把家裏的事情丟著不管的。我父母年紀大了,將來有了孩子,他們幫不上什麽忙,所以我希望如果我們有進一步發展的話,你可以為了我把工作辭了。”
我心裏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此時此刻我已經很確定……我應該不是他最想要找到的那種人,首先,他對我的年紀並不滿意,他是想要找一個25歲以下的女孩,而我26了,超出了他的標準。其次就是,他對我的工作和收入也不滿意,在“婚後”是否要辭職照顧家的問題上,我們也沒有達成共識。按道理,這就算是談崩了吧,完全沒在一條水平線上。那麽到了這一步,也許我們就應該分開,然後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我幾次表現出想要離開,但是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明明沒有看上我,卻還是在一邊貶低我,一邊非要拉著我聊。
“不好意思,我沒有要辭職的打算。”我很明確的告訴他。“所以,我覺得我們不適合。”
“你都26了,我都沒嫌棄你。”
他的抱怨脫口而出。
完全不帶掩飾他內心真實想法的。
“文?”
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過頭,果然看到了陸澤……“你怎麽會在這兒?”
陸澤走到跟前,看了看我對麵這個“奇葩”,“奇葩”竟還是站在這裏,一點兒眼色都沒有,就那麽傻呆呆站著。
“我姑媽給報的名,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要不要到旁邊休息一會兒?”陸澤倒是看出了現在的情況,故意當著“奇葩”的麵。
“好啊。”我現在根本就沒什麽興趣繼續收集資料了,隻想要盡快的從這裏逃離,這奇葩真的是……
看著我們走了以後,那奇葩還在那兒站著,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去跟別的女生聊。
我把我來參加相親會收集資料的前因後果告訴了陸澤,沒想到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搜集資料?你這也是,臥底嗎?”陸澤好容易才止住笑聲的,因為不斷有人朝我們這邊看過來,他壓低了聲音問的。
“有什麽辦法,如果堂而皇之的采訪那些人,應該沒有誰會主動實話的吧,所以我隻能想出這樣一個法子了。”我也很委屈的,沒想到出師不利差點被氣死。“這都是什麽奇葩呀,我跟你,我就算把他們作為例子原原本本的搬到我的裏,大概也沒有人會信。肯定還覺得我是故意誇張了.……”
“這麽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兩個讓你覺得,算是正常一些的嗎?”陸澤看向人群,疑惑地問,今才參加相親大會的人很多,遠比一開始網上的二十對男女要多得多。
“.……”我看向人群,“正常一點的,你知道我剛才遇到的人裏有多少奇葩嗎?我甚至遇到了一個上來跟我聊菜價的,什麽最近物價很高,黃瓜多少錢一斤,西紅柿多少錢一斤,然後跟我白菜多少錢一斤了,白菜最便宜,所以他吃了一禮拜的白菜.……”
陸澤笑得前仰後合的。“可以想象你當時的絕望。”
“我又不買菜,我也不知道他跟我聊菜價什麽意思,難道他娶個老婆回去,就給吃最便夷白菜嗎?”我想了這麽半都沒能理解他的腦回路,別去分析了,我到現在腦瓜都是嗡文,那個人這些到底什麽意思,不曉得他自己知不知道。“還有啊,我剛才還遇到一個,自稱是藝術家的男人,40多歲了,那副打扮就像是90年代日本文藝片裏的藝術家一樣,這個氣,穿著風衣係著圍巾還帶著帽子……我穿個短袖我都覺得熱得要死了,他這是真不怕熱嗎?拉著我一直聊什麽畢加索的藝術風格,還畢加索切了耳朵送給了自己心愛的人,我剛才一直覺得哪兒有問題,然後我偷偷用手機搜索了一下,切耳朵的那不是梵高嗎?”
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我的知識儲備庫差點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