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初見周阿姨

  “.……”我其實，當時決定來見周阿姨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隻是聽向明宇，周阿姨結過婚，但是她的老伴在六年前去世了，之後她和自己的兒子相依為命時，我就立刻決定要來見一見她。但是現在，她就坐在我麵前，我卻不知道該些什麽好了。


  早知道，我就把林若弈帶來了。


  “你就是大誌的女兒吧。”還是周阿姨先開了口。


  根據向明宇給我的資料，周阿姨今年49歲，前兩年工作的廠子倒閉了，她就辦了病退，一直在家休息。她的兒子比我五歲，和向明宇同齡，今年22歲了，在唐山市某個派出所的戶籍科工作。趁著我們疫情解禁，向明宇陪著我坐車來到唐山，剛出了車站，我們就遇到了前來接車的周阿姨的兒子，他和向明宇是比較好的朋友，寒暄了兩句，便讓我們上了車，帶我們來到了他家裏見周阿姨。


  我問向明宇，他和周阿姨的兒子是怎麽認識的。向明宇，他們是高中同學，高三的時候，周阿姨的兒子周晨因為想要報考我們市的警官大學，所以就轉到了我們市讀高三備考，就是在那不到一年的時間裏，他們成為朋友的。


  “是……”我一直在打量周阿姨，她雖然將近50歲了，但是氣質很好，雖然不像杜阿姨那樣的獨立，也不像杜阿姨一樣的年輕漂亮，甚至身材略胖一些，可是周阿姨看上去特別的和善、親切，從她現在的樣子，倒是能夠在眉眼之中看出一些她年輕時的感覺……她和杜阿姨最不同的是，杜阿姨後來經常穿著一些很職業性的衣服，很幹練，身材保持得很好，就像三十多歲一樣，可周阿姨……

  她和我在路上想象得真的很像，就是一個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


  “喝水。”周阿姨把倒了溫水的水杯推向我，她一直笑著，特別的溫柔。“你爸爸他還好嗎？”


  “.……嗯，他很好。”我完又覺得有點不妥，“也不是，就是.……還在當警察。”


  周阿姨笑出聲來，“我知道。”


  “您……”我該怎麽開口呢？總不能上來就，我想給你和我老爸拉紅線吧。


  “其實你的時候，我見過你的。”周阿姨，“雖然後來沒再見過，但是你和我想的一樣，大誌他真的把你養得很好。”


  “周阿姨，前些時候，我無意間從我老爸那裏聽到了一些事情.……其實我覺得，我老爸他.……不是，我是想，我不知道當年你們分開，或許……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呢？”我冒失地問出了心裏最想要問的一個問題，我看到周晨很謹慎地看著周阿姨，我就知道我可能錯話了，這叫什麽事啊，當著人家兒子的麵，問人家這樣的話。


  可是周阿姨也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我當然明白她問的是什麽了。“是，都知道了。老爸他真的為了我……犧牲了很多。”


  周阿姨點零頭，看樣子是十分認可我這句話的。


  “他告訴你的？”


  “不是，不是老爸告訴我的。是我.……是我無意間發現了，然後.……就，就知道了，雖然我們現在都沒有明，但是心裏都明白了。”怎麽可能不明白呢，老爸也知道我心思的，在懷疑我可能患有遺傳性失眠症的時候，他就跟林若弈商量，通知了高叔叔。

  “不是因為你。”周阿姨慎重考慮之後，特別淡定地。“文，你爸爸是很好的人，我們當年的事情……不是因為你，所以你也不用自責。”


  “前兩我們和老爸開玩笑的時候，無意間，就讓老爸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老爸著著，就紅了眼眶，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的。”我趁著周阿姨替老爸解釋的功夫，道，“阿姨，您和我老爸，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不，沒有什麽誤會。當年，我們分開的原因很簡單，我家就是唐山的，因為工作調動，要派我們一些從唐山分配過去的人，回到唐山分廠裏工作。你爸爸當時警校快畢業了，我們商量過以後怎麽辦，我希望他能夠跟我回唐山，因為他的父母早些年就過世了，相對的，他在那邊沒什麽親人，沒有牽掛，我家裏父母姐弟都在，我就想著，或許他能夠申請一下，調到我們這邊來。”周阿姨和我們解釋著當年她跟老爸分開的原因，“可是你爸爸並不想離開那座城市，他覺得，他在那裏出生，在那裏長大，他對那裏有感情。我們沒有談好，為此還吵過架，爭執過幾次，也就.……”


  “您剛才，您見過我？”那這個意思是不是，她曾經回去找過老爸呢？

  “是啊，當時還沒有晨呢？我和晨的爸爸還沒有在一起，我要回去原來的廠裏辦個手續，就順便去看了看大誌。突然見到大誌身邊多了個女孩，我還以為他已經結婚了，後來他的戰友告訴我，大誌沒有結婚，他收養了一個.……一個案子裏失去了父母庇護的女孩。還為了方便照顧，調到了派出所裏工作。”周阿姨，“我去過你家裏看過你的，可能你已經不記得了，那時候你還那麽，我也不知道該帶些什麽，就給你帶了件衣裳，帶了兩瓶罐頭。你那麽一隻，大誌打開罐頭倒在茶缸裏讓你吃，你抱著茶缸，臉兒都沒有茶缸大呢，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也不話。大誌你就是這樣，比起剛回來的時候已經好多了。”


  “阿姨，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麽.……”為什麽沒有留下呢？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呀。”周阿姨笑起來的樣子都特別隨和，好像給饒感覺就是那種不是特別有個性，和這個社會裏大多數中年婦女一樣的平淡溫和，對於一切意外都波瀾不驚似的。“就隻是，分開了而已。那時候覺得，不是那麽適合了，都有自己選擇了要走的路，總不能因為感情就鬧得把生活都毀了吧。”


  完，周阿姨還特別補充了一句。


  “再了，我當時可沒有喜歡他到可以為了他就不顧一切的地步。”


  這句話聽起來，略微有些心酸。


  周阿姨，“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得對你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不可能來到這邊工作了。我也有我的家人，我的工作，既然不合適，那就分開，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