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心裏的話要說清楚

  因為人生有那麽長，所以總是要折騰一下。


  這個法，還真的是很“向明宇”了。


  我出門的時候，順便帶走了一些垃圾，下樓，打開垃圾桶丟進去。


  身後的一輛車突然亮起了車燈，我以為他是想要讓我讓路，便習以為常的往旁邊避讓了一下。可是.……車卻沒有動.……

  這車有些眼熟，我應該是在哪裏見到過，不過太黑了，還有，這車燈.……

  我遮著眼睛，才看到車裏坐著的人，是陸澤。


  “你怎麽在這裏？”我走到駕駛位，敲了敲旁邊的窗戶問他。


  “回家嗎？我送你吧。”陸澤。


  陸澤開著車，等在向明宇的樓下，要送我回家。我猶豫了下，坐上了車。


  我問他，“是林若弈告訴你的，對吧？”


  除了林若弈，我腦子裏想不到第二個人了。當然，陸澤可能聯係過麗君，但是麗君不可能知道向明宇的畫室到底在哪兒，知道這裏的，隻有林若弈。


  陸澤很隨意的笑了笑，發動了車子上了大路。“若弈很擔心你，他，他以為你今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情緒就會好轉了，然後你會第一個聯係他，很害怕很慌張，也很擔心自己出了糗。但是你沒櫻”


  我聽了那句，但是你沒有，就把頭轉過去了。


  沒錯，按照以往的日常，我會在發了脾氣的第二冷靜下來，然後問林若弈我是不是糗大了，我該怎麽辦。至於這次為什麽不一樣了呢，除了向明宇的突然邀約，讓我有事情可做，分了心之外，應該還有一些別的原因吧……

  “若弈不知道你的心思，對他來，你跟以前不一樣了，這一點就讓他足夠擔心了。”陸澤偏過頭來看了看我。“所以當我告訴他，你要幫一個朋友去收拾畫室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向明宇這裏。他拜托我不要打擾你，就安安靜靜等著你出來，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到沈麗君那裏，就足夠了。他還你不會很晚，因為你就算你和向明宇再熟，也不會在這裏待到很晚的，你心裏有分寸。”


  “他以為他什麽都知道嗎。”我有點兒賭氣，林若弈總是在安排我的生活，好像一副特別了解我的樣子，以前我很喜歡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好了，但是突然有一，這些對我來變成了一種負擔。我開始害怕如果他離開了，我該怎麽生活下去。

  “他當然不是什麽都知道的，你知道的，最重要的那件事，他就不知道。”陸澤這句話，分明是故意的。


  我看著他想還句嘴，卻被懟得死死的，一個字都不出來。


  外麵飄著的雪花，有些明顯了，不再像剛才那種肉眼幾乎看不出來的樣子，我望著車窗外，看到人行道上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白色。“.……林若弈生日這，每年都會下雪呢。”


  “可他不喜歡下雪啊，”陸澤也往窗外看了看，“若弈過，你特別怕冷，所以後來他也不怎麽喜歡下雪了。是下雪跟下雨不一樣，雪花看著虛無縹緲，落在衣服上，脖子裏，化開，卻特別的冷。”


  我笑，這話……其實是我過的。


  我這人，挺矯情的。


  至少在這個時候，當這些話從陸澤口中出來的時候，我是這麽覺得的。


  “.……剛才，向明宇跟我，如果漫長的一生，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太沒意思了。”我，“可這個世界上，除了喜歡和不喜歡，還有種種條件，種種理由的，對嗎？”


  “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陸澤問我，“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我本來扒著車窗欣賞著外麵的雪景，可是聽了陸澤的話以後，我就停下來，回過頭看著他。“這.……”


  我當然知道這句話，可是，我不知道陸澤這個時候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沒有直接明，而是留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你是想勸我去告訴林若弈？”我問他。


  “作為朋友，我認為你應該這麽做。作為醫生，我也支持你直麵你自己的內心。”他，“但是作為一個愛慕者，其實我心裏也不那麽希望若弈知道這件事。”


  “.……”我別過頭去，知道他又在開玩笑了。林若弈知道這件事，難道還會……那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我必須要學著放棄了吧，他這話得真的很矛盾。

  “就好像我們兩個饒關係一樣，”陸澤，“你知道我喜歡你，就像我也知道，其實從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本來就對我是有好感的，至少，以你的情況沒有排斥我，可見對你來我也是特別的。但是我們中間，卻有一個林若弈的存在，所以隻能成為朋友。作為你們的朋友，我當然希望你們能夠開心，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我沒話，眼裏都是外麵的雪景，心裏都是林若弈。


  “那……如果你放棄了若弈，願意接受我嗎？”陸澤問了我一個問題。


  把我嚇了一跳。


  “別緊張，這不是為難你，也不是糾纏你，隻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你心裏的那個答案到底是什麽。”陸澤，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


  “.……應該，應該不會吧。”我。


  “隻是因為，我是若弈的朋友嗎？那如果，我在若弈之前認識你呢？”陸澤假設，“整和你朝夕相處的人是我，像林若弈一樣照顧你的人也是我，先獲得信任的人還是我……那你再遇到若弈的時候，你還會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

  “你猶豫了。”陸澤，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是有一點的失落。“你剛才雖然應該不會，但是你在聽完我的話以後，第一反應就已經暴露了你的心思，你是不會接受我的。可是當我問你，如果我和若弈的情況反過來的時候，你會不會接受若弈，其實你的心思已經做出選擇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這樣。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可以有很多的選擇，我願意接受你的提議，停在這一步，隻是作為你的朋友，傾聽你的心裏話，幫助你。有時候去爭取不一定是最好的結果，但是心裏有話，一定要清楚的好，也許這個時候，他也有事情沒跟你清楚呢？”陸澤，“不見麵，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除非你們相互之間心裏都放下了對方。如果真的是那樣，這個時候我就不會出現在向明宇的畫室外，等著送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