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首老歌

  “.……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牽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直到那一，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我沒想到，十年後的某一我居然還能有機會聽到這首歌。


  忍不住在那間店前麵停住了腳步。


  陸澤走著走著，可能是察覺到了我沒有跟上，轉過身來尋我。“怎麽了？”


  “這首歌。”我。


  “這首歌我記得有些年頭了吧，以前有一段時間挺火的，街上好多店都放這首歌。”陸澤對這首歌也有印象。“是叫.……《癡心絕對》吧？”


  我點頭。


  “你喜歡？”他問我。


  “也……不全是。”我斟酌了一下，還是比較在意對於這首歌喜歡或者不喜歡的用詞。


  我不是一個會喜歡流行歌曲的人，沒有特定喜歡的歌手，隻是比較喜歡偏古風有節奏感的音樂而已，聽一首歌喜歡了，可能會讓這首歌在我的播放列表裏放上好幾年。


  而這首歌，不一樣。“.……初中的時候，我們班裏的男生都唱。有時候一到下課，就會聽到，他們在後排坐著，有時候一兩個人起個頭，然後好幾個人就跟著一起唱起來。”


  “後排？”陸澤隱隱想到了，“包括那個，曾經喜歡你的人？”


  “嗯。”我，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著，“很尷尬，那個時候偶爾會有這種感覺，就在想他會不會是唱給我聽的……”


  陸澤也笑。


  “很自作多情吧。”我問他，“就像他從來沒有親口跟我過，他喜歡我一樣。雖然偶爾會有這樣的感覺，會想，他是不是因為知道我心裏有那個人，在難過。”


  那種感覺很微妙，偶爾我坐在位置上，低著頭寫功課，我能夠從一群饒聲音裏，很快的辨別出他的聲音。有時候會覺得他是無意接一句，但是有的時候.……

  “那，你們從沒有明過嗎？”陸澤問我。


  我無奈又好笑地搖頭，“沒有，甚至……我們私下裏都沒有過一次話。”


  “從沒有過話？”陸澤的反應似乎有些意外了。


  “嗯，從沒櫻”我，“聽別人他喜歡我的時候，我剛剛才因為‘柯南’的事情弄了一身的臊，也很抗拒別人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而且我對他們那些人，其實是有點怕的，我就躲著，一直躲著他。他們鬧，一到下課就他找我，或者上課老師點名的時候，點了他點了我，點了我點了他，那些同學就會起哄。”


  “是啊，校園裏戀愛都是從這麽青澀的關係裏一點點冒出頭的。”陸澤。“無意間起個哄，一群人鬧一鬧，回想起來是不是感覺沒有當時那麽糟糕了？”


  “後來我想過，如果那個時候他親自跟我一聲，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不敢承認的是，不論那時到底是感動於一個人默默喜歡自己，還是想要抓住一根稻草從暗戀別人失敗的境況下解脫出來，其實我已經有在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了。“可是就像那時候聽到他們唱這首歌的時候一樣，我怕是我自作多情，我怕到頭來又是我一廂情願，我不敢，不敢問，所以隻能逃避，隻能把他們這些話都當成是玩笑.……”


  可沒想到，他們的玩笑最終演變成了折磨了我三年的校園霸淩。


  一句“X嫂”，一聲聲奚落，讓我徹底封閉了自己，不去想不去猜。


  當有一我釋然的時候，回過頭，竟莫名地很有感慨。


  “文，你要原諒他那個時候也是懵懂、青澀的孩子。”陸澤，“也許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他不知道麵對你的時候該如何表達他的喜歡，就像很多時候，男孩子剛喜歡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會為了吸引她的注意，故意去捉弄她，常常出現在她麵前，希望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思一樣。他也剛好，是和你一樣不懂得怎麽喜歡一個饒年紀，沒想到自己的捉弄過了火兒，最後還傷害到了你。”


  聽陸澤的這番話，讓我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竟一點點消散開了。


  我們都有過年幼無知的時候，我是這樣，他應該也是這樣。


  店裏的音箱還在繼續重複著這首歌，“.……曾經我以為我自己會後悔，不想愛得太多癡心絕對。為你落第一滴淚，為你作任何改變，也喚不回你對我的堅決。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直到那一，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我知道該送什麽了。”我，“旅行箱。”


  “旅行箱？”陸澤稍微愣了愣。


  “嗯，他們肯定要去度蜜月的吧，度蜜月要帶很多的東西，送一個大大的旅行箱，又體麵，又實用。”我。


  “這個主意不錯。”陸澤，“那就，旅行箱了。走吧，去挑一個適合送給新婚夫婦的旅行箱。”


  那一最後的結果是，為陸澤的學妹挑選的新婚禮物，是一個大大的，鮮紅色的旅行箱。陸澤似乎也對這個禮物很滿意，回到他們寫字樓樓下，他就去取車了，把旅行箱塞進了車後座。然後先送我到家，他他要趕快去把這個禮物送給他們。


  沈麗君去了日本，是我在翻看朋友圈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自拍。聽是為了一個廣告拍攝外景，沒過兩，我就收到了麗君從日本發來的禮物，一個很大的娃娃。


  我專門去了網上查，這種娃娃還有專門的名字，叫Ball-jointedDoll，也就是BJD娃娃，關鍵部位裝有球形關節，而且她送我的這一個，是個75的大叔，看起來是很精致啦，但是對我這種完全不懂的新手白來，隻有驚歎價格的份兒.……

  “怎麽是個男娃娃。”


  我拆禮物的時候，林若弈剛好倒了杯水回房間路過，壓了壓眉頭丟下這麽一句。


  我也覺得很奇怪.……畢竟我不是沒有玩過娃娃的人，以前我很喜歡芭比娃娃的，不過也都是一塊錢兩塊錢一個那種，用廢舊的衣物和布料給娃娃做衣服。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娃娃也有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