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輕微的社交恐懼症
關於到底要不要給血鳶,信朝朝堂上分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此舉在於和大漠修複關係,為表誠意,當然得給。畢竟大漠已經先表示了誠意,送來了昔日鎮遠將軍的殘黨,也是他手下最得重用的殺手沉音。
而另一派認為,信朝根本不必畏懼大漠,畢竟大漠的勢力有限,而血鳶何其珍貴,大漠索要血鳶明擺著刁難。至於沉音,自然還是要大漠歸還,由信朝處置的。
……
林若弈在廚房炒飯,我們搜遍了廚房所有吃的,隻有一根黃瓜一根胡蘿卜,冰箱裏的兩個雞蛋,和兩盒速食米飯……連同我剛才啃了一半的熏火腿,也讓林若弈搶去了。
我聞著炒雞蛋的香味,巴巴等在門口,餓得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飯好了,端上桌。我想去叫老爸,結果老爸的房間空空的……
“老爸昨晚沒回來。”林若弈從冰箱裏拿出可樂,放到桌子上,“李叔昨下午執勤的時候被車撞傷了,估計要在醫院住幾,昨晚上老爸替他值班,連上今的……中午可能他還要去醫院看李叔。你中午自己弄點吃的,要不然,等到11點半你去我律所旁邊的餐館裏等著,我們一起吃。”
“李叔,怎麽了?”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李叔是老爸的同事,也是一個老警察了,前些時候我還見到他好端賭呢。
“應該沒什麽大事,他們協助抓那些搞三無微商的,有個人想跑,騎著摩托車跟瘋了一樣,李叔去攔,結果就被碰著倒地了。聽老爸的意思,好像是骨折了。”林若弈。
我坐回到桌子邊上,接過他遞過來的勺子,餓得全然顧不上許多,就拚命往肚子裏填炒米飯了。我上一頓是昨中午吃的餃子,然後昨下午和陸澤去接受治療,我連自己怎麽回來的都不記得了,更別晚飯了。
“你今還很忙?”趁著去喝可樂騰出嘴的功夫,我問了一句。
“還好。”他。“不算很忙。”
林若弈的吃相比我儒雅多了。
“我想吃桔子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桔子,你要是下午結束的早,我們去轉轉買點兒桔子吃吧。”就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念頭,想吃桔子了。
“好。那你今打算在家做什麽?”他吃一口,就會習慣性地停一下。
“也沒什麽特別要做的事情吧,把屋子收拾一下,看看電視,寫寫。”我的日常生活何其簡單,基本上是日複一日。
“文,”他,“你想不想去學點什麽東西?”
我剛把嘴裏的飯吞下去,“學什麽?”
“學什麽看你吧,比如像鋼琴、吉他,或者畫畫什麽的。”
林若弈提了一些建議可供選擇。
可是他的這些……我搖頭,“我不想這些,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要不然可以找個人少的,老師一次隻對一兩個、兩三個學生授課那種?”他提出。
我還是搖頭,“不要啦,人那麽少的話,逃課肯定會被看出來的。可是你今怎麽這麽奇怪,好像很想讓我出去一樣。”
“其實昨我和陸澤聊了一下,他也覺得,其實你應該適當地去接觸一下外麵的世界,你有這個能力。哪怕是多出去走走,看一看,感受一下,對你都有幫助的。”
我他今怎麽突然會要讓我去學點東西。
原來昨他和陸澤聊過了。
“.……那你讓我自己想一下吧,我想想看,我想學點什麽。”我也在很努力的去改變自己,盡可能接受他們所提出的建議。
“好,那你好好想一下,想到要學什麽的話,我帶你去到處看看。”他。
“好。”隻是對於要走出去,和其他人正常交流,可能我是需要一些心理建設的。
我覺得我應該隻是輕微的社交障礙,是有這個正常社交能力的,隻是平常防備心過重,所以抗拒和人交流接觸。嚴重的社交障礙,會讓他們徹底的遠離人群,封閉自我,對於人際關係產生的壓力是一種瀕臨崩潰的,會變得異常暴躁、憤怒.……而我隻是需要提前去安慰一下自己,讓自己理解人和饒交往隻是因為社會基本關係而已,不需要特別去交流什麽,做什麽,隻是簡簡單單打個招呼,嘴甜一點,話少一點,聽話一點就好。
不知道什麽的時候,想辦法用一些詞來輔助對方,使對方能夠下去就好。
比如,“之後呢?”“然後呢?”“後來呢?”“真的嗎?”“所以呢?”.……
我很喜歡去研究饒心思,雖然我不喜歡和陌生的人話,沒辦法做到和不那麽熟悉的人聊,但我還是會去觀察一些對麵饒表情、語氣和反應之類的。可能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情況,反而讓我在察覺饒心思這一方麵比較敏福我發現其實很多人能夠做到和對麵的人一直聊一直聊,其實很多情況下,他們都沒有去聽對方什麽,而是隻要得空就會插進去自己的情況,一遍遍的,隻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苦惱、炫耀自己也好,兩個人坐在一起很多時候都不是同頻道的。
我也不知道這樣聊有什麽意思。
我想,大概每個饒生活都不是那麽的順利,多少會有些苦水,想要倒倒。
而越來越多的人,其實也都知道對方沒有在聽,他們好像默契地遵守了一個令人難以理解的規則,就是聚在一起的時候,傾吐煩惱,不去在意對方是否聽了,隻是在意自己是否了。至於對方是不是聽了,他們心裏應該也是明白的,隻是下一次再坐到一起,還是能夠這樣聊下去.……
這個世界有很多令我無法理解的事情,我不知道有些規則是誰定的,隻是遵守的人多了,似乎那就變成了一種規則。
“文,你這幾有沒有覺得好一些?”林若弈還是比較關心成果的。
我點頭,“陸澤是個很好的醫生,而且他還有根據我的情況,特別設計的一些治療方式。和以前不一樣,不是躺在那裏,然後醫生一直問,又一直勸,就好像連我自己都已經接受自己就是個有病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