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三結三離
燎忌從昏迷中醒來,看到一旁憩的沉音,四周圍的一切都令他感到陌生。
你醒了。沉音聽到他的喘息聲有了變化,便睜開了眼睛。
這是什麽地方。燎忌虛弱無力地問道。
信朝王都。沉音回答,你的解藥需要一味藥材,隻有在這裏才能找到。
所以她鋌而走險,假意應允了大妃,前來信朝作為客。同時,衛陽軍將帶走的燎忌送到了她的身邊,她冒險帶著中毒的燎忌進了信朝王都,為了找到那能救他的最後一味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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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在第二上線的時候,收到了被他強製離婚的消息。
按照他的法,他心疼我四處為他求情的樣子。
“.……那個時候,我心裏是明白的。除了心疼以外,應該是有另一種感覺的。”我,“他打架,要麵子。或許他能夠接受掛機的時候無數次往返地府,卻不能接受我先向別人示弱聊樣子。他不可能放棄打架,隻是陪我副本,那時候我就都知道了。”
明明告訴過自己,隻是一個遊戲而已。
可我還是動心了,我留戀那個人給我的幻想,我也很享受被他當做女生一樣保護。
我那時很難過。
幸好,我的脆皮慕容有很多很好的朋友,我師姐就是其中一個。
那時候第二就是七夕了,我跟我師姐哭訴,沒有人陪我過七夕了。
隻記得我師姐過,她保證我第二有人陪,有花收。
果然,她承諾給我的,都做到了。遊戲裏的999玫瑰,很多女生都羨慕,我也沒有想到,我在遊戲裏第一次收到999會是一個女生送的。
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我自己不是最倒黴的那個。因為每一次我覺得受到傷害,我覺得不公平的時候,我身邊都有人陪著。
我覺得自己這次一定完聊時候,他們都會拉住我,不會讓我摔得特別難看。
雖然我從沒有對他們過,但我心裏是知道的。
“如果故事隻是到這裏就結束了,我應該不會太難過。”我笑笑地,我覺得我自己有時候真的特別傻,不是那種很真很無知的傻,而是我什麽都知道,我什麽想到了,可我還想要再去試一試的傻。“我和他,結了三次,離了三次。”
那一次隻是第一次。
第二次是我強製的。
七夕的事情過去以後,我哭過難受過,好在當時陷得不深,每次上遊戲也有很多朋友陪著聊,刷副本。我們從最基礎最簡單的宵反賊,然後開始刷一些有難度的日常副本,對於我們那些脆皮而言,真的有很大壓力的那種。我們一起去刷票,在李秋水的攻擊下死了一次又一次,峨眉姐妹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拉起來,也是不亦樂乎的。
我平靜下來之後,是有意離開遊戲的,那時很巧有個機會,麗君要去韓國學習表演,想要帶我一起去,她願意暫時承擔我的住宿和學費,要我以後掙了錢再還給她就好。我也動心了,因為麗君給我找了一個劇本創作的老師,可以教我寫劇本。
我跟他了,我打算離開遊戲的事情。
“然後那一,本來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上線,我和姐妹們也了,我要去韓國學習劇本創作的事情。”我一直都想要轉行的,那次的機會對我來真的很珍貴,我也很開心,自己有了可以改變的方向。“我陪她們刷最後一次宵,然後我就看到了喇叭。他,如果我不走,他願意再娶我一次。”
好多的喇叭,一遍又一遍的。
我真的很激動。
“你放棄那次機會了?”陸澤問我,他對於我當時的選擇,似乎很不理解。“隻是遊戲裏的一段關係而已,看不見摸不著,你卻為了那樣的一個人,放棄了那次對你而言很難得的機會?”
“也不算是吧。”我,至少,我沒有蠢到那個程度。
我答應了他,會繼續留在遊戲裏。我們又結婚了,那是個下午,我們卻是第一次辦禮堂。
來了好多朋友,有好多,也是和他經常一起去打架的。
然後,好多他的敵對加我臨時好友作為威脅。
整個婚禮過程一直是他在刷喇叭,我沒有一句話。但是在婚禮結束之後,我刷了一個喇叭,我,這個男人我認定了,加好友的是要祝福嗎?
陸澤在笑,也許他是在笑我單純,也許他是真心感受到了我那個時候心裏的堅持。
和他第二次結婚,短暫的和平期很快就過去了,他刷的很多副本,我還是不能刷。
對於那種特別強悍的隊伍而言,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我這樣弱的攻擊。
我還是那個多餘的。
我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帶著我,我隻要求他一件事,那就是和別人刷副本的時候頂著我們夫妻稱號。而這個要求,卻逐漸壓垮了我們的關係。
有一次我查看他位置的時候發現,他在團本卻沒有頂稱號,我問他,他團隊裏有人認識我,因為我的朋友涉及到他們敵對的勢力,所以他不想別人問起。
“你那個時候,還是有很多朋友?”陸澤示意我可以靠在靠背上,放鬆一些。
我點頭是,“在遊戲裏可以毫無顧慮的和人交流,反而讓我自在很多,我有很多朋友。包括我遊戲裏的師傅,一直陪著我的師姐,都是他的敵對幫派的。我在遊戲裏跟他結婚以後,已經很少再主動聯係她們了,試圖淡化我在他們之間的存在感,即使他們打起來,我也不想去過問什麽。”
我也希望,他們之間不必因為我的存在而尷尬。
“我是不是很蠢。”我往後靠,問陸澤。
陸澤一開始還在猶豫,但是慢慢地,他笑出聲來,點零頭。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卻讓我想複雜了。本來複雜的事情,卻讓我想簡單了。我什麽都知道,可是一邊舍不得他,一邊舍不得我師姐他們,我沒辦法徹底做出一個選擇。”我。
“所以你和他第二次‘離婚’,是因為.……你師姐的關係?”陸澤問。
“不是。”我否定,“我師姐從來沒有為難過我,我相信,她一直都是最希望我開心的人,我選擇的人,即使她不喜歡,她也從沒用他一個不字。隻是,她一直都擔心我,怕我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