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 073
楚皇駕崩,傳位於昭和公主,公主登基成女帝前夕忽然推遲登基大典,而後,原本病重的太子鬱承瑾康複,昭和公主寫詔書禪位於原太子鬱承瑾。
半月後,鬱承瑾即位成皇。
傳聞,因為皇位之爭,太子與昭和公主在禦書房內大吵一架,最終昭和公主不敵敗落,皇位落於太子之手,昭和公主黯然退場,原本定好的王夫也不翼而飛。
傳聞,昭和公主在公主府中幾乎哭斷了肝腸。
沒人知道,被傳躲在哭斷肝腸的昭和公主從偏門出了公主府,專程前往刑部尚書江城月府上。
江城月在正廳接見了她。
對上江城月一絲不苟淡漠冷苛的神情,鬱瑤便是有些心虛。
可是,再怎麽心虛,想到現在公主府裏那位,她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出聲:“江大人,之前,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
鬱瑤盡量把話說的委婉:“那個……我當時誤以為對江大人做了失禮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了後邊的婚約,可後來我知道了那都是誤會,所以,江大人,你看,我的皇位也沒有了,這婚約,是不是也該作罷了。”
她知道江城月恐怕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除婚約呢,可她依舊問的很正式,禮數周到。
然而,她話音落下,江城月卻是沉默下去。
片刻後,他緩緩出聲:“先帝那邊……”
鬱瑤頓時明白了他在顧忌什麽,連聲開口保證:“江大人放心,我父皇昨夜給我托夢,也訓斥了我,還說我素來行事莽撞,實在是配不上江大人這樣的清正君子,要我一定要解除了婚約不要拖累江大人呢……”
鬱瑤睜眼說瞎話毫無心理負擔。
對麵,江城月沉默半晌,緩緩站起來衝鬱瑤拱手行禮:“如此,那婚約便作罷吧,微臣恭祝恭祝早日覓得良人。”
鬱瑤連聲道謝:“江大人也是,江大人也是,祝您早日找到一個溫婉賢淑的妻子,再會!”
鬱瑤迫不及待逃一般離開江府……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後,江城月獨自一人在正廳坐了許久……
楚宮,禦書房,鬱承瑾啪得扔了探子呈上來的民間傳聞,麵色不虞。
敗落?
黯然離場?
明明是他這個太子敗落,再加上昭和那臭丫頭拿出當初幫他的人情做要挾,強逼他來登基的。
說的好聽,什麽隻等幾個小皇弟長大後他就能當甩手掌櫃……這是好等的麽?
臭丫頭,心眼兒忒多!
禦書房裏的動靜驚動了守在門外的侍衛,片刻後,禁衛軍統領施星河聞訊而來,在禦書房外恭敬出聲:“陛下?”
“進來。”
下一瞬,施星河推門進去反手關上禦書房門。
看到身著龍袍滿臉惱意的鬱承瑾,施星河眼底閃過柔光,溫聲上前:“是何人如此大膽,敢惹陛下生氣?”
鬱承瑾咬牙:“還不是那個臭丫頭……”
施星河無奈失笑:“陛下,終歸是你我欠昭和公主一次人情,再者,您原本也是太子……”
鬱承瑾心裏其實知道,就是有些幽怨。
“欠人情的也有你,為什麽不是你來還!”
施星河眼底閃過促狹:“陛下,微臣可以通過別的方式來補償您……”
鬱承瑾先是一愣,回過神來便是瞬間紅了臉,他恨恨瞪著施星河:“狗膽包天,給朕滾出去!”
施星河滿眼笑意躬身行禮:“是,陛下。”
說完,意味深長看了眼鬱承瑾,轉身退了出去……
而此時,京城靜蘭茶室的說書先生也恰好講到這次東楚的皇權更替。
東楚民風開放,言論自由,百姓也不忌諱談論皇家的秘聞八卦,這時,說書先生正講到最精彩處。
“我們再說那昭和公主,那可謂是處處留情啊……且不說她與明恩侯世子成親前的桃花債,單說她與明恩侯世子和離後,依舊是風流不減……”
二樓包廂,鬱瑤猛不防聽到“風流不減”四個字,差點驚得噴了茶水。
迎上對麵男人意味深長的眼神,鬱瑤連忙抬手保證:“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這時,樓下說書先生在一片叫好聲中繼續說了下去:“……一日,昭和公主進宮侍疾先帝,順路去看當初還是太子,臥病在床的今上,卻不想恰好碰到那太醫院判施星懸。
這一碰麵可是不得了,昭和公主被豐神俊朗的院判大人迷得七葷八素,當場就讓人將院判大人強行搶回了公主府,此後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隻是,那日後來,院判大人很晚才回到施宅,且聽當初遇到院判大人的下人描述,院判大人那日可是疲憊至極,十分狼狽,分明是受盡摧殘……”
鬱瑤整個人都已經要驚呆了。
疲憊至極?十分狼狽?那是因為她把施星懸扔到了荒郊野外,他靠一雙腿走回去,可不是疲憊至極十分狼狽嗎?
也難為這些人竟然從東宮侍衛到施宅下人的視角都搜集的毫無遺漏,愣是腦補出一部公主搶占良家民男的禁忌大戲……真是辛苦死他們了!
而對麵,厲南殃看似依舊平靜,眼神卻更加危險……
鬱瑤有些緊張,幹巴巴笑著:“不如我們回去吧,這都是胡說八道,沒什麽好聽的。”
話音落下,她就聽到說書先生說到了最近……
“……那昭和公主利用皇權逼婚江城月,可憐江城月堂堂刑部尚書,錚錚鐵骨,卻不得不洗幹淨準備把自己送上龍床,說來,昭和公主沒能如願稱帝,也算是救了江大人,隻是,可憐了那個不知道被昭和公主從何處尋來的新寵……
那新駙馬入府沒多久,公主府大門口就迎來了從明恩侯世子到永王府小王爺等等不同的年輕才俊,聽聞,小王爺還同明恩侯世子為了昭和公主打了一架……”
說書先生搖頭歎息:“可憐那新寵,雖是做了駙馬,可昭和公主的駙馬比她後院馬廄的駿馬可能也長久不了多少,不知何日就會被公主休棄,這些都是後話,我們來日再見分曉……”
鬱瑤大驚:“誣陷!絕對的誣陷!”
對麵,厲南殃不緊不慢起身朝她走過來。
鬱瑤見勢不對蹭的站起來後退著連聲保證:“他胡說的,真是胡說的,我發誓絕不會再換駙馬,真的真的,厲南殃你要相信我,唔……”
話沒說完,她就被厲南殃掐著腰抵到牆上。
厲南殃的親吻不知饜足一般,又帶著絲絲狠勁兒,像是恨不得把她直接吞進肚子裏。
鬱瑤被他按在懷裏親吻的喘不過氣來,隻能勉強攀住他肩膀盡力平複他的情緒……然而,她越是抗拒,厲南殃便越是發狠一般不依不饒,最終,她隻能放棄,任他為所欲為。
難耐的喘息間,鬱瑤咬牙嘀咕:“厲南殃,你這樣子……以前真能做清心寡欲的神君嗎……”
耳垂被厲南殃咬住,輕輕撕咬一般,鬱瑤頭皮有些發麻,然後就感覺到厲南殃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
“本來可以,遇到你後,便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