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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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第三次遇到同樣詭異的案件,本著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我總覺得應該寫點什麽,但是寫點什麽呢,我想在我提起筆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回憶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情,有些細節我竟快要忘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那個惡魔(添加:今天是我第九次碰到這樣的案件,我飛速趕回家中,第一時間便要拿起這本日記,我覺得有必要修改一些東西,那不隻是一個惡魔!不隻是一個惡魔!),我現在已經萬分確定那是一個惡魔,一個讓我這種人想起都覺得驚悚的惡魔,要找出這種惡魔,我需要牢記每個細節,所以很顯然,我應該寫這個,趁著我還記得一些,我得趕快都寫下來。】
……
第二頁
【第一次接觸
我不知道應該以一種什麽心情去寫,姑且就把他當成和我一樣的人吧。
那天是一個大晴天,這我記得很清楚,當然我記得更清楚的是透過窗戶的陽光灑在那個男人臉上的唯美畫麵,原諒我用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這幅場景,不過管他呢,隻有我自己看,而我隻要看到這拙劣的描寫就能從腦海裏提取出這副烙印在腦子裏的畫麵,何須在意那麽多。
該死的,我什麽時候開始也這麽多廢話了,這不符合我的性格,我應該快點進入主題的,應該快點!
(添加:噢,原諒我的暴躁,因為那人的慘叫實在是太過煩人了,讓我很心煩,我知道一心煩我就很多廢話,我應該拿一根鐵棒捅碎他的喉嚨,讓他喊不出來,可是我不能這麽做,這樣做了他就說不了話,說不了話怎麽念出我為他精心準備的認罪書,我真是太仁慈,起碼相比那個惡魔而言是這樣的。)
(第九次添加:我又開始說廢話了,我要不要給自己喉嚨一棒,哦不,應該是我的手,沒錯是這樣的。)
(第十次添加:天呐,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的,都是那個惡魔,不,他不止是一個惡魔,但是我發誓,我一定要抓到他,扒光他的皮煮熟再給他套上,如果他僥幸沒有因感染而死的話,那就可以好好聊聊了,是有這個可能的,那個瘦小夥就是如此,誰叫他死活不鬆口呢,我可真是個大惡人。)
說快就快,這應該是我唯一不多的優點了吧。
接到這個案件時,我應該是在那糟糕的辦公室喝著更為糟糕的咖啡。
如果可以,我必定要把那個磨咖啡豆的人按在糞坑裏讓他嚐嚐什麽叫好喝,這樣可能太過仁慈,那還是抓去種棉花吧。
似乎又有些悲慘,可是再怎麽慘能慘得過我?我明明都已經功績顯赫,卻還是隻能在這個昏暗的辦公室過著老鼠過的日子,那群該死的議員,我要扒了他們的皮,用我這枚假仁假義的榮譽扳指塞到他們的屁股裏去,噢等等,這樣會不會是一種享受,那可實在是太糟糕了。
言歸正傳,在我把難喝透頂的咖啡砸飛之前,雖然我每次都沒有這麽做,我可真是個懦夫,黑胡子進來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得力的助手。
當然在這件案件的處理中他簡直就像一頭說著人話的豬,有時候甚至連人話都不會說,不過那時的我應該看誰都是如此,所以總而言之還是一個不錯的警員,除了有時候經常放屁,弄得我很想塞住他的屁股(補充:我試過了,這樣隻會讓聲音更大)。
他進來當然是沒有好消息的,因為一般好消息都是我自己創造的。果不其然,他報告了一個案情,一切都從這個案情開始糟糕。
有人發現鄰居家傳來了血腥味,然後就向執法隊報告了,如果是我第一個接到這案子的話,我可能會踢他的屁股並且告訴他那隻是在玩遊戲好嗎,畢竟我經常玩這樣的遊戲,然而是一個年輕小夥接到的,名字叫亞多,挺不錯的一小夥,嗯。
於是我們就出警了,沒有辦法,這是工作。
案發地是一座頗為豪華的小屋,我是不知道那鄰居怎麽聞到一棟單獨小屋裏的血腥味,可能他正要偷情?那我可得先把他抓了好好審訊一番,再給他安個罪名,這不又是一道功勳嗎,雖然我沒有這麽做。
好吧,我承認沒有這麽簡單,這裏麵的門道可多著呢,我要不要收個徒弟,我看那個亞多就很合適,看著唯唯諾諾,但是我懂,這種人一發起瘋來才是最可怕的。
又說歪了,等我們到達門口的時候,那個報案的人正在老老實實地等待著,但是我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經進去過了,不然誰會聞到血腥味就嚇成那副模樣。
看來這是個偷腥的常客,明明已經輕車熟路的翻窗進去,可是還要裝模作樣的在門口等待,真是虛偽,我最討厭這樣的人!
但是該有的流程還是得有的,我走過去安慰,告訴他別太擔心,很有可能是殺了隻雞什麽的,讓他到後方休息,當然這一切都是做給我的屬下看的。噢!原來我也是個虛偽的人,可這一點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有什麽好驚訝的。
我們看了看大門,完好如初,但既然可以翻窗,那鎖壞沒壞就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我們這種正派人士是斷然不能翻窗的,好在開鎖人員很快就到了,我當時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們真的是在殺雞,那可能不夠我們這麽多人吃。
這還是在我知道事態絕沒有這麽簡單的時候,看來我確實很有幽默細胞,就是不知道那些犯人同不同意。
果不其然,當門打開,一股腥臭的氣味撲麵而來,就連那頭黑胡子都直接愣在原地,我想他應該是聞出了這是人血的氣味。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不要太過緊張,在當領導者方麵我還是很成功的。
但必然的警覺還是要有的,我們幾人小心翼翼走進去,屋裏竟然是昏黑一片,原來窗簾都已拉上,窗戶被遮的嚴嚴實實。
這時我沒記錯的話有一個人驚叫了一下,這一聲讓我想起我美妙刑具上的樂章(我寫的時候它就在我身後),在他叫完之後,我就看到了椅子上的異常。
椅子背對著我們,隻能隱約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那應該就是一個腦袋,後腦勺對著我們。
我想其他人都看到了,因為空氣之中的呼吸聲都減輕了許多,真是一群懦夫。
我直接走了過去,在看到正麵的時候,我想我應該也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