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璣祿存正在深海城中心那座最高的塔裏。
那座塔是整個深海城的支柱,深海城的防禦屏障就是以這座塔為中心展開的。
站在塔裏最高的那個房間,站在窗邊,俯瞰整個深海城,天璣祿存卻是眉頭微皺。
顯然是有什麽事在困擾著他。
也就在這時,身後門鈴響起。
“大人,聯社的人送來了金鑄古錢一枚,請大人鑒閱。”
一聽到金鑄古錢這四個字,天璣祿存頓時就是一驚。
回身之間,房門已然打開,站在門口的侍衛低著頭,雙手捧著那枚裝在透明盒子裏的金鑄古錢很快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竟然真的是,聯社的人在哪?”
“就在門外。”
“讓他進來。”
話音未落,就見那個聯社的人在另一個侍衛的帶領下,也來到了天璣祿存跟前。
這時天璣祿存手裏拿著那枚金鑄古錢,眯著眼睛問道:“這是你從哪得到的?”
“這是那位蕭宗師給的。”
“蕭宗師?”
“對,就是前一陣子打敗了英雄從監獄裏出來的那個蕭宗師。”
“竟然是他?”
天璣祿存眼中不禁有一道寒光閃過。
隨即他又問:“他把這古錢給你們幹什麽?”
聯社那人不禁臉上尷尬。
“其實他也不是給我們的,他的意思就是要我們拿來給您,他是有事想要求您幫忙?”
“他求我?隻要在深海城裏安分守己,他用不著求我,還是說他犯了什麽事?”
“沒,沒犯事,他是想買一處宅院,然後開宗立派,開館收徒,但是您定下的規矩,聯社收錢大額的隻能轉賬,但是這位蕭宗師似乎沒有銀行戶頭,所以他想現金支付,但是又看我們決定不了,所以才拿了這枚古錢給您,請您首肯。”
“就為這事兒?”
天璣祿存不由得臉上一陣不屑,心說這個姓蕭的是真傻還是假傻?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古錢有什麽用嗎?那一枚古錢就辦這點事?簡直荒唐,可笑至極。
隨即天璣祿存揮了揮手,“這事我之前倒是知道一點,蕭海要開宗立派這是好事,咱們應該支持,能方便的就盡量方便一下吧。”
說到這聯社的人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隨即退下。
在他走了之後,天璣祿存不禁看著那枚古錢暗暗發笑。
“這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是一轉念的工夫,天璣祿存臉上的笑容卻又戛然而止,顯然他又想到了什麽。
旁邊的侍衛也注意到了他表情的變化,連忙上前問道:“大人,是不是這古錢有什麽不妥?”
“沒有。”
“你下去吧。”
“是。”
那侍衛隨即也退出了天璣祿存的房間,而此時天璣祿存卻再次站了起來,眼望窗外,嘴裏默念著兩個人的名字。
“蕭海,蕭河?”
“阿嚏!”
在會議室裏的蕭河禁不住地打了個噴嚏。
“我滴個乖乖,你們這兒的空調挺涼啊。”
聯社的人滿臉堆笑,“這是我們疏忽了,蕭宗師您別介意。”
隨後那人趕緊給旁邊服務的使了個眼色,讓他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也就在這時,那個去給天璣祿存送金鑄古錢的人也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聯社的其他人也都跟著看了過去,滿眼期待。
那人也是有些興奮,還沒等把氣喘勻就說道:“好消息,那位大人已經答應了,蕭宗師您可以現金支付。”
蕭河倒是臉上有些不悅,心說:我還以為這一枚金鑄古錢出去就可以把我那5000金幣給省了呢?
“哎,到底沒省下啊。”
蕭河心裏暗暗歎息,但手上卻不含糊。
就見他手腕一翻,一枚枚的金幣就不斷地從他的掌心裏冒了出來。
這些金幣可全都是他用經驗換的,一枚就是2000點經驗,蕭河此時不但心疼,現在是臉也疼,肉也疼。
心裏止不住地流淚,“我的錢啊,我的經驗啊,就這麽沒了。”
過了好一會兒的工夫,5000枚金幣總算是全都出來了。
蕭河這才翻回了掌心,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金幣,聯社那些人更是傻了眼。
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地,禁不住地心裏都在想,這麽多的金幣,你說要萬一不是真的可咋辦?
“這要萬一都是真的,這個蕭宗師還真的是財大氣粗啊。”
“行啦,都別傻愣著了,趕緊數錢吧。”
幾個人經過了一番眼神溝通之後,趕緊又把旁邊的幾個助手給叫了過來,一起開始數錢。
人多力量大,5000枚金幣一會的工夫就清點完畢。
之後就是給蕭河那座院子的使用憑證。
有了合同,再加上這個證,那座院子就正式的歸蕭河所有了。
小張這時也站了起來,衝著蕭河滿臉真誠地笑道:“蕭宗師恭喜你喜提宅院一套,接下來得裝修工作就交給我們了,您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來監督,隨時提意見,我們隨時改正。”
“小張你辦事我放心,就按照咱們之前說的弄就好了。”
“明白。”
之後,他們再次坐著小張的車又回到了酒店。
那群記者又是早早的就堵在了門口。
而且他們的消息也是格外靈通,全都知道了蕭河在深海城買了房子的消息。
這次還是之前那個記者又十分尖銳地問道:“蕭宗師,聽說您這次是直接現金購買的,請問您為什麽不去銀行開戶,是怕暴露什麽嗎?您的真實身份是蕭河嗎?”
蕭河不禁回頭看了那個記者一眼,算是把他給記住了,之後便頭也不回地帶著自己的人進入了酒店。
其實那個記者不但被蕭河記住了,也被小張給記住了。
因為上次的事,小張還挨了辛澤一通臭罵,這個仇小張當然要報在那個記者的身上。
果不其然,第二天,那個記者便消失了,就仿佛從海底城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網上還有很多人在找他的消息,但那些人發出的問題,最後也都石沉大海,盡管有人也懷疑過這是蕭河幹的,但卻是很少有人相信。
因為蕭海門的籌建幾乎是一日千裏,之前那個破爛的學校,到了三天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大變樣,再有一天就要竣工了。
現在的人們都想加入蕭海門,拜入這位蕭宗師的門下,所以對於他的質疑自然沒人願意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