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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成功

  隻是墨雲落沒有想過一個完全沒有受到鍛煉的成年人的重量是可以這樣的死沉,簡直像拉著一袋沙子。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這麽一鬆手,白洛兒那邊肯定是要摔下去的。所以他便死死地咬住牙關,又將藤條纏繞在自己的腰上,借了蠻力向後一步一步的挪去。


  這藤條末端是長在山澗之上,中間有白洛兒拽著,尾部綁著的是白洛兒。雖然墨雲落的作用力是向上拉,可是對藤條來說還是有兩方力量扯著它。這根藤條雖然長得比墨雲落之前上來的那根繩子粗壯,可是卻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白洛兒往上爬了沒三米,這根藤條便耐受不住,墨雲落離這近,隱約已經聽到藤條扯斷的聲音,他慌忙拉著自己這一半截藤條向附近的一棵樹跑去,趁著那是藤條還沒有完全和上部解體的功夫,將剩餘的藤條繞在了樹上。終於趕在那藤條崩斷的前一刻。墨雲落借助樹幹的力量沒有被白洛兒帶下去。


  可是這麽一耽擱,白洛兒向上的步伐也受到了阻礙。又往下滑了大概半米。剛才這麽長時間如果換成墨雲落早上就爬上來了,可是白洛兒大約前後才爬了兩米半,眼看還有四分之三的路程,白洛兒就打心裏的絕望。可是她知道墨雲落現在正在上麵咬牙切齒的拉著自己,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所以白洛兒深呼了一口氣,邁著打顫的雙腿,掙紮的繼續向上爬。


  爬到最後剩下兩三米,無論是白洛兒還是墨雲落都已經累到極致,他們都是拚著自己的潛意識本能在向上爬和用力拽。但他們同時也知道。最後這兩三米如果再發生任何情況和意外,那麽下場一定是白洛兒再一次自由落體摔下去,而這回他們都清楚的很下方沒有什麽灌木叢可以依托,隻要掉下去,那麽白洛兒離死就不遠了。


  可能對白洛兒來說是求生的本能刺激著她,最後一兩米她還是一鼓作氣爬了上來。等她完全爬上來,才看到墨雲落仍然在那裏用力的拖著她。白洛兒忙揮了揮手告訴墨雲落可以歇歇了。可墨雲落卻說,“不行,母親我現在發著力停不下來,我的渾身都僵住了。”


  白洛兒看著他仍然在那裏做著發力的動作,覺得好笑,忍不住仰麵躺在地上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帶著墨雲落也笑了起來,二人哈哈的傻樂了半天,墨雲落才緩了過來。半大的一個小人挪動著已經發麻的雙腿,顫顫巍巍的走到白洛兒跟前,也學著她的樣子仰麵躺了下來。這一折騰大半夜已經過去,最黑的夜晚已經消失。


  透過頭頂的密林,白洛兒隱約能看到一些星光。現在要做的應該是一鼓作氣走出密林或者是找到巡防營之類的救援隊伍,可是這兩人實在都沒了力氣。迷迷糊糊的眼看又要睡過去,突然白洛兒聽到了什麽人的喊聲,她捅了捅墨雲落的胳膊,“雲落,你快聽是不是人的聲音?”


  墨雲落也豎起耳朵,半響他點了點頭,“是,而且聽起來好耳熟。”


  “耳熟?”白洛兒重複了一下,“那必然就是咱們王府的人。快快,一定要招呼著他們過來找我們呀。”可是白洛兒雖然這麽說也清楚的很,兩個人都沒了力氣,又一天沒有喝水,嗓子啞的厲害,喊都喊不出聲來。


  突然墨雲落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我身上應該還有一個信號彈。”他低頭摸了摸在自己的內衣兜裏,找出了一個信號彈。白洛兒有些驚訝,“雲落,這麽危險的東西,你就貼身放著呀。”


  墨雲落吐吐舌頭,“還好是貼身放著,不然早被人收了。”,一邊說著他一邊拉響了那信號彈尾巴底部的繩索,然後忙裏偷閑的囑咐白洛兒,“母親,趕緊捂上耳朵。”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時一種快要刺破白洛兒耳膜一樣的聲音,貼著墨雲落的耳朵就飛出去了一個紅色的火花。


  墨雲落當時很手疾眼快的堵了自己的耳朵,放了信號彈,他低頭看了看耳朵裏暫時陷入嗡鳴的白洛兒,“怎麽樣母親,父王給我的這顆信號彈威風吧,這可是他們軍隊中專用的呢。”可惜白洛兒現在就像一個聾啞人士,看著墨雲落的嘴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你說什麽?”白洛兒自己聽不著,以為墨雲落也是如此。


  所以便也對墨雲落大喊大叫,而墨雲落回饋以同樣音量的聲音,“母親我說威風吧,厲不厲害?”


  “你說什麽?”白洛兒扯著嗓子又問道。


  “我說母親你可真美!”墨雲落笑著逗白洛兒。


  “我可真肥?”白洛兒重複了一句,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孩子這時候為什麽突然這樣評價自己。墨雲落在一旁無奈的聳聳肩,又衝白洛兒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現在說話。


  “母親既然聽不到,還是暫時好好養一下吧。”白洛兒卻不幹了,“雲落你幹嘛說我肥?我哪裏肥?你給我說清楚!”


  還要人說清楚,墨雲落無語的仰頭看了看天,想著我又沒說你肥,分明是自己說的,更何況就你現在這個耳朵,我說啥你能聽得清楚呀。見他不吱聲,白洛兒卻沒完沒了了。直到兩人看到第一個衝過來的身影高大健碩,一手持著一銅錘,身影高大而威風凜凜。


  正是墨行修!墨雲落首先叫了出來,“父王!父王你來了!”可是墨行修是從他的正對麵,也就是白洛兒的背麵而來,白洛兒沒瞧著,有聽不清。還固執的以為墨雲落在說她肥,這可是女人最忌諱的一點。她不甘心的大喊著,“你胡說!我不肥!而且我肥也是吃白家的米,可沒吃你家的。我的嫁妝足夠我吃了!”


  墨雲落丟了兩天兩夜,白洛兒來尋他也沒了蹤影,墨行修正急的跟什麽似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信號,發現老婆兒子都完完好無損。他見到始作俑者墨雲落正要發脾氣,卻發現兩個人形容狼狽,而老婆背對著自己坐在地上,還在那裏說什麽嫁妝不嫁妝的事。


  隻這麽一瞬間,他繃緊了一根心弦立刻鬆了下來。想笑又想保持著父親的威嚴,訓斥墨雲落,於是一種欲笑不能的表情出現在他麵上。“你們都沒事吧?”墨行修還是讓自己放緩的聲音。墨雲落剛見到父王的喜悅時心情沒了,下一秒鍾他就覺得父王應該會責罵自己,沒想到是這麽溫柔的關懷。


  墨雲落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去拉白洛兒,看到墨雲落向後望去的眼神,白洛兒這才意識到身後有人、她機警的向後一看,發現來人是墨行修,一下子她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和墨雲落在場,猛的撲了過去。“王爺,你怎麽才來啊?你都不知道,我剛才戳了一隻老虎,還有一隻大蟒蛇咬我的腿。”


  她顛三倒四的重複著委屈著完全沒了,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墨雲落麵前裝大人表現成熟的樣子。這一場景讓墨雲落隻覺得自己在旁邊尷尬死了,而墨行修也難免麵紅耳赤,這時巡防營其他的其他兵士也追了上來,看到這一幕也都自動自覺的回避。


  讓白洛兒抱著自己哭了一會兒,墨行修才想起來,問道,“洛兒你被蛇咬了被咬到哪裏,快讓我瞧瞧。”


  白洛兒沒聽清墨行修說什麽,自顧自的撒嬌。剛才還信心滿滿的對墨雲落說,肯定不是毒蟒蛇,大約沒事的白洛兒這時候卻委屈巴巴的說,“唉我要是被毒蛇咬死了,你不會馬上就迎娶新的王妃吧。”


  聽到這些撒嬌的話,墨雲落忙走開了幾步去巡防營那邊和幾位兵士寒暄了起來,多謝他們連夜搜救之類的,留下空間給這對年紀加起來已經過了半百的夫妻你儂我儂。


  白洛兒委屈地將自己的褲腳掀了起來讓墨行修查看,墨行修多有在外野戰的經曆,再三確認之後,肯定傷口隻是有些感染發炎並沒有毒。


  白洛兒又指著自己胳膊說,“我胳膊好像也斷了。”墨行修一摸發現倒是骨頭沒事,隻是隱約有些脫臼,他也是利落、不囉嗦的人,都沒和白洛兒打聲招呼,便哢哢兩聲將白洛兒即將脫臼的胳膊給推了上去,讓白洛兒尖叫驚呼的機會都沒有,胳膊便已經完好如初。


  這時墨雲落已經跟巡防營的兵士們談好了,便過來向墨行修請罪。“父王,都怪我不懂事,胡亂瞎跑,才會害的母親跟我一起受險遭罪。都怪孩兒,孩兒回府後必定麵壁思過,去祠堂罰跪,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


  墨行修本來憋了一肚子的氣想要去斥責墨雲落的話,一見他自己把自己總覺得明明白白也不好說什麽。隻彎腰將白洛兒抱了起來,然後吩咐墨雲落,“既然知錯了,就快點跟我回去。”


  三人隨著巡防營的兵士浩浩蕩蕩的下了山。


  一下山天已大亮,白洛兒的耳朵逐漸回複了聽力,這是她才看見地上擺了幾具屍體。他們走進一瞧,有三具是黑衣人的屍體。看著他們七竅流血的樣子,白洛兒便知這是服毒自盡,那歐陽統領也對墨行修匯報道,“啟稟王爺這三人是在我們追擊時服毒自盡的,另外這幾句瞧著好像是幾位公子們的小廝。”


  墨雲落一聽特別擔心是自己的小廝,一瞧頭前那一具臉麵有些生便,知道是韓小公爺那個倒黴小廝。再往後一瞧,還一具正是跟著自己跑的那個,頭跟血葫蘆似的,看著就知道沒救了。他惦記著自己另外丟了的小廝,忙向歐陽統領詢問道大統領,“可還在山上瞧見其他人,我也丟了一個小廝,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呀。”


  歐陽統領還沒有說話,突然人群散開了一個縫,一個形容狼被、衣服扯破麵頰凹受的小身影走了出來,一瞧正是墨雲落的隨行小廝。此時他雙腿戰戰的走到墨雲落跟前,看向旁邊黑著臉的墨行修,更是害怕,一下跪在地上哭唧唧的說道。


  “世子,我也是不小心就沒看見,一下摔進了那個洞裏,我喊了半天你們都沒人聽到,我就在那裏呆了一天兩夜,直到歐陽統領的人發現了我。”原來這個命大的家夥,那天去找韓小公爺家的小廝時,他本遠遠的已經瞧見了對方。


  那人確實是倒黴拉肚子,可惜他剛拉完肚子沒多久便發現了一旁的黑衣人,連一聲驚呼都沒叫喊出,便讓黑人立即結果了。墨雲落這小廝一瞧見,嚇得慌不擇路,一頭被摔進了大坑裏。不過他這一摔倒是幸運,就沒讓那些黑人發現他的蹤影。畢竟墨雲落的另一個被砸暈丟下的連同魏小公爺在山上丟了的那兩名小廝,此時已經不幸的躺在地上了。


  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在眾人麵前,墨雲落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他丟盡了。他忍不住上去踢了他一腳,“好了,趕快別哭了,瞧你這出息。一個爺們兒家的怎麽哭成這樣?好了快不要作聲,你已經夠福大命大的了,仔細瞧瞧地上躺了這些人。”


  那小廝被墨雲落踢了一腳,順勢打了個滾站了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站在了白洛兒一旁。地上躺著的墨雲落的另一個小廝也是他的好兄弟,他瞧著又如何能夠不傷心。這時墨行修走上前向歐陽統領拱拱手,“多謝歐陽統領,這些人的身份可查明麽?”


  歐陽統領去搖了搖頭,“王爺,暫時沒有。這些兔崽子們衣服上都幹淨的很,服毒的又快。可能還需再查看這些人的身體上沒有任何線索,所以隻能等仵作把他們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在他們的身體裏麵再找些信息。”


  “好,就這麽辦,有什麽情況,那就麻煩歐陽統領盡快通知我。”墨行修點點頭。


  這時墨雲落突然想到了什麽,他跑過去說道,“父王,在我昏過去的時候,他們說了一些話。別的我都沒聽清楚,唯獨聽清楚了一個什麽長生教,他們好像是這個教會的人。”


  墨行修一聽,忙攔住墨雲落的肩膀,“雲落,你聽了可真切?確定是長生教麽?”


  墨雲落點點頭,“因為孩兒從未聽說過這個教派,所以便記住了這個名字。至於其他好像還聽到一個什麽婆婆和一個堂主,不過他們說的聲音低,離我又遠,剩下的我就沒聽清了。”


  墨行修點點頭對歐陽大統領使了個眼色,二人走在一旁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麽。隻是白洛兒也很驚訝,“還真是這個長生教派麽?”


  墨雲落好奇道,“母親怎麽了,你也聽說過這個長生教嗎?怎麽就我沒聽說過。”


  白洛兒點點頭,伸手在墨雲落烏漆抹黑的臉上抹了一把,把他擦了擦,這才說道,“說來也巧,就在你們出城的那個晚上。玄歌來找我說,你父王不讓你們出城去的時候,就順便和我袒露了有關長生教的事情。他說是這個教會似乎很危險,擔心他們來了京城之後,你們這些孩子還夜晚出門會撞見他們,誰知咱們就真的給碰上了。”


  “果真如此!”墨雲落也驚訝道,“這就是說什麽,怕什麽,就來什麽呀?”二人又是一陣唏噓感慨。


  等到墨行修同歐陽統領囑咐好了,便回到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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