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刀與劍
他的內心也在煎熬,白洛兒就在離自己這麽近的地方受苦,自己身為夫君豈能置之不理。可是此時匈奴大軍來犯,他隊伍的前鋒受到重創。大帳中是在是走不開人,一切事情都要他定奪,所以墨行修咬緊牙關又坐了下來。
??“將軍,要不要末將們去做些什麽?”那副將顯然是看出了墨行修的煎熬和掙紮,於是便小心翼翼如此提議到。
??墨行修卻搖搖頭,“那人將她劫持帶到這兒來,據你所說雖說形容狼狽,可是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那麽想來那人近期也不會有什麽大動作。因為那人一定有所謀求。與其你們去打草驚蛇,萬一不能一擊即中,那王妃就危險了。所以等我們先打退了這一波賊寇,我會親自前往拯救王妃。”
??墨行修雖不能前往,可是軍中的眼線還是派了出去,所以白洛兒每日的狀況墨行修都了如指掌。他知道那人並沒有傷害白洛兒,便也安了心,好好的指揮作戰。可卻苦了白洛兒,她 是完全不了解墨行修這麵的情況,更不知那些孩童們的音樂是否提醒了墨行修,白洛兒現在可謂是兩眼一抹黑,隻能是無助的等待。
??她看著烏蘭每日進進出出,生怕這烏蘭正如自己所料,是個刺客。可是除了軍隊附近的農戶剩下的便是荒野,白洛兒想逃都沒個去處。更何況墨行修明明就那麽近,若是自己逃了又不知何年何月夫婦二人才能再次相見。
??白洛兒發現自己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又過了五日,這次來襲的匈奴軍隊才收了兵。白洛兒坐在農戶的穀倉中,百無聊賴,聽到別人在院中竊竊私語談起匈奴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的,可惜不及睿王天縱英才。白洛兒打心底裏替他高興,我方勝了那墨行修便不會受傷。
??當天夜裏墨行修便帶著一小隊精銳準備出發去營救白洛兒,他的副將有些憂心。
??“王爺,為了這次的抗擊敵軍,您已經三日三夜都沒有合過眼了,現在也不肯休息,末將是真怕你扛不住啊。墨行修沒有回答,繼續往身上穿著鎧甲,親兵上來將劍遞給了墨行修。那副將繼續嘮叨道,“王爺,根據咱們的線人,這幾日觀察,那人並沒有苛待王妃。想來再多等一日,也是無礙的。不如王爺今夜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去。如王爺實在著急莫將也可代替王爺前去。”
??墨行修擺擺手,“不必多說,你留在大帳中,萬一有什麽緊急軍務,你替我處理了。我已經讓王妃等了我這麽些天,實在對她不起,今日再不親自前去。更是有負她千裏迢迢來尋我的真情。”
??說完墨行修疾步向外走去,路過副將的時候,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隻一夜,但是敵軍速來狡詐,不可輕忽,軍務要緊,千萬替我守好了大帳。”
??那副將明白自己肩負著墨行修的信任,抱拳對著墨行修的背影大聲的喊道,“是,王爺!”
??已經快要到三更天了,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墨行修手下那一小隊親兵已經將那農戶的穀倉包圍。這裏的夜太靜了,可能是附近駐紮了軍隊,殺氣太重,也可能是北境一片荒蕪,都沒什麽小動物的叫聲。
??墨行修一行人屏氣凝神,幾乎都能聽到穀倉裏傳來的睡覺的喘息聲。起先是三個,漸漸的其中一個呼吸聲變得愈發清緩,墨行修明白一定是那個高手發現了他們,於是抬手做了個動作,他身邊的兩名親兵立刻明白,率先衝了上去。
??隻是還沒等他們靠近,那穀倉的門突然由內而外的飛了出來,其中一個親兵躲閃不及被那門板重重地拍倒在地,另外一塊門板被墨行修借了力,一腳踢偏了去。這動靜鬧這麽大,那農戶早就聽到了,不過也都躲在家中不敢出來。
??墨行修不忍心再讓自己的親兵冒險,自己率先變向穀倉裏衝去的,手握長劍,五官開到了最極致。
??穀倉中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可他知道白洛兒在這裏,便不顧一切了。但還未等墨行修衝進古倉,那裏麵的高手便已經臨空翻了幾個跟頭,率先搶了出來。然後便同墨行修交上了手。她人堵在古城門口,奈何墨行修帶了很一小隊人,也沒辦法上前去營救裏麵的人。
??墨行修本以為不過是一般江湖人士,想著三下五除二將此人解決。
??卻沒想到來人用刀十分凶猛,刀刀像是要往墨行修的要害劈去似的,有幾回墨行修都以為自己是否要躲不過了,不過那刀又詭異的挪到了一邊。
??正在墨行修琢磨不透來人究竟是誰的實收,突然這人使出了一招極其詭異的身法,她猛的向穀倉跑去,墨行修擔心他拿白洛兒做人質,也一步搶上去。那人卻猛的一回身給了墨行修一下回馬刀刀墨行修避之不及,眼看著刀要從他頭上砍下來,沒想到這道臨了又隻是削了他一綹頭發。
??這招法.……難道是?墨行修心中警鈴大作。是的,他當然見過有人用這招式。也當然知道如果真的是,那人必定不會傷害自己。可是那人已經失蹤多年,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千裏迢迢的北境?
??墨行修心中懷疑,手下的動作卻越發伶俐,他知對方不傷自己卻也毫不客氣的用劍招呼著。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墨行修趨勢凶猛的劍氣,因而有些惱怒。刀法倒是大不如之前那般冷靜有序。墨行修一時間瞅準了機會,將那人臉上的用作麵具的破布挑了開來。
??雖然好些年未見,但是這張臉他怎麽可能會忘記呢。“雲裳?”他大聲喊出對方的名字。對方卻似乎很不高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了?那為何劍劍還要取我性命?”
??此時屋中白洛兒和茯苓都被點了穴位,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不過聽覺並沒有束縛。原來這烏蘭女俠本名叫做雲裳啊,而且她果然與墨行修是舊相識。聽她和墨行修略帶撒嬌又帶憤怒的口吻說話,白洛兒感覺自己心裏酸酸的。別人都說睿王不近女色,為人清冷,沒想到也有一個人可以這樣任性的跟他說話。
??隻聽墨行修說道,“是,多年未見,所以我沒想到會是你。”
??又聽烏蘭雲裳咣當一聲將手中的刀擲在地上,還跺了跺腳。“連我的刀法都識不得了,王爺如今嬌妻在懷,自然忘了故人。”
??白洛兒在穀倉的地麵上躺著,聽到墨行修此時似乎才受那烏蘭的提醒,剛剛想起自己,步履匆匆的進來了。日夜思念的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如此形容狼狽,一身破衣爛衫,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兩行莫名而屈辱的眼淚斜斜的流進了耳道裏。
??墨行修上前給白洛兒解了穴位,並將她抱起,其他親兵也進來為茯苓解了穴位。白洛兒在地上僵僵的躺了半天,現在半身還有些麻痹,圖多想抬手抱緊麵前這個俊美的人――圖=她的夫君啊。
??墨行修抱著她大踏步的向軍營走去,沒想到烏蘭這時又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王爺,你這是要往哪兒去?軍營中,女子不得入內。我和這位白姑娘一路同行,這麽多天也並沒有待她不好。你也不必猜忌懷疑我,我們還是繼續住在這外圍的農戶家中吧。”
??不知為何,白洛兒現在覺得窩在墨行修的懷裏還帶了幾份屈辱和憤怒。或許是自己如此沒用。而烏蘭卻站在那裏,落落大方、有條有理。白洛兒不動聲色的掙紮起來,想要從墨行修的懷裏跳出來。
??卻聽墨行修突然開口道,“到了軍營外圍,你們本可以送信給我。我實在不知你為何要將你們三人打扮成這個樣子,還隱藏在這附近的農戶中。多年未見。你的心思越發讓人琢磨不透了,所以,我難免心中懷疑。”
??同時墨行修手中用力緊緊的將白洛兒箍在懷裏。烏蘭卻輕輕的笑了,一派天真無辜,看的白洛兒心中刺痛。
??她說道,“我為何這樣做是我的事情,總之我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的,也不畏懼你的懷疑和揣測。但我說的是事實,這位白姑娘是女子,自然不能同你一起進軍營。”
??這一回換墨行修靜默的站在在原地。
??白洛兒心中委屈,自打墨行修為她解了穴道,將她抱在懷裏,都沒有低頭看她一眼,更沒有跟她說一句話,都在和這個烏蘭聊來聊去的。現在難道墨行修還要把自己交給她嗎?“王爺。”白洛兒在墨行修的懷裏低低叫了他一聲。“王爺,我擔心你,我來看你,我想同你一起。”
??這是當著這麽多人麵,白洛兒能問出去的三句話,還有許許多多無數的問題,白洛兒憋在心裏,烏蘭是誰?為什麽叫她雲裳?他們過去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雲裳可以對他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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