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聚散
靈力因不名原因被鎖,無法通過銘牌提前離開,田末錦兩人隻得在綠靈秘境裏待到最後,被動的被秘境彈出去。
兩人上一秒還在山洞裏說著話,下一秒整個秘境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瞬間又爆發出一陣強光,再回過神來時兩人已被傳送回玄天宗珊瑚島。
各大門派領路長老和提前出秘境的弟子站在原先的位置,散修走的沒剩幾個,其餘的就是包括田末錦、梁逸、時蔓青等最後出秘境的三十幾名修士,站在島的中央。
“我過去了。”田末錦朝靈植門方向側了側頭。
“下次見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兩個月的時間過的太快了,柳飛昂看著眼前少女,有些惆悵。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她頷首,穿過幾名神色不善的玄天宗弟子,走近時蔓青。
“時姐姐,有空一定來武照峰玩。”說著朝她眨眨眼。
“好,到時候提前給你傳通訊符。”時蔓青不舍的牽著她的手,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兩人之間有一種經曆了很多事情一樣的親密感。
回到靈植門隊伍,田末錦發現樂正華修為已經提升到築基中期,精神比之前也更加飽滿,想來是在傳承洞府裏得了什麽好處,散修梁逸卻早早的就不見了蹤跡。
“綠靈秘境已關閉,下一次開啟又是三十載,……”玄天宗掌門講完,各大門派陸續在玄天宗弟子的帶領下乘坐靈舟離開。
靈植門隊伍最後。
“夢然妹妹,此次進去可有受傷?”俊朗的青年乘人不注意,貼近溫柔似水的少女,悄聲問道。
“無礙,修士總是要受些傷才能成長的,有明右哥哥這句話就夠了。”柳夢然低頭,臉頰爬上兩朵微紅的雲朵,聲如蚊呐的說道。
“之前可是明右哥哥托人送的迷蹤鈴?”她抬眼,偷偷的瞧著青年清晰的下頜線和喉結。
“嗯,姨母去世,你無人可以依靠,又不肯去珍寶閣,我隻能多費點心思了。”唐姐右苦笑,可能誰也不知道他的母親還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可惜沒有靈根隻是個普通人,當年一心同有家室的柳夢然父親私奔被逐出家門,最後不幸早早的就去了,留下小小的柳夢然一個人。
“對不起明右哥哥,隻是這是母親的遺願。”想到那個溫柔又掘強的母親,柳夢然睫毛掛上點點水珠。
“隻要你過的好,不論在哪裏都好。”唐明右泛起一陣心疼,捏緊了拳頭,忍住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她頭發的衝動。
“靈石夠用嗎?”青年剛一開口,還有諸多話沒有說完,靈植門所有弟子都已經走到船上,見最後走過去的少女纖細的背影,他捏了捏手裏的香囊,微微歎了口氣。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各位靈植門修士走好,有緣再會!”唐明右說完朝眾人拱手道別,目送小船向遠方駛去。
“你屬蝸牛的,怎麽那麽慢!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嗎?”林寶兒見柳夢然最後上船,不知和唐明右嘀咕些什麽,明亮的雙眸火光四起的看著她。
“寶兒師姐不是在我前麵,跟我一起上來的嗎?”柳夢然一臉茫然的反問。
“哼,就你借口多。”想到秘境裏她的手段,林寶兒回了一句,轉身去了船頭看風景。
“怎麽了?”回到珊瑚島田末錦就發現自己的修為隱隱有了長進,剛剛一看,築基後期二層了!聽到船尾的動靜,又見林寶兒氣鼓鼓的走過來,她走到柳夢然身邊。
“沒事兒。”柳夢然笑笑,兩人轉頭聊起在秘境裏的見聞來。
小船靠岸,一行人躍到靈植門的靈舟上,返程回門派,來時二十人回去時就隻有十八人,讓人不免感歎修仙之路的殘忍與冷酷。
回到船艙,田末錦盤腿坐下,仔細視察著自己的丹田,殘魂留下的黑點消失,丹田一派正常,看來殘魂還算守信。她又拿出那枚空間戒指,朝裏麵注入靈氣,隨即皺眉,怎麽沒有反應?想了想她輕輕戳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戒指上,紅色的血珠落到上麵不一會兒就不見了,戒指消失。田末錦卻能明確的感知到那枚戒指正戴在她的左手食指上。
“現!”她默念,果然戒指在她的手指上顯出實體,裏麵的空間約有一百多個方,可比上百個乾坤袋大小,將東西一股腦的換到戒指裏麵。
“收!”戒指又消失不見。
田末錦端著這個幾年前在交換大會上買來的鵝蛋大小的白色不知名蛋有些發愁,這就是個死蛋呢?還是有什麽機緣?但就目前的狀況來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個壞蛋。
“試一試,不行就丟了你。”她雙手捂住那個蛋,先是輸入很少的一點靈氣,蛋沒有動靜,她又加大了輸入的靈氣量,蛋還是沒有動靜,但是原先粗糙黯淡的蛋殼仿佛光滑了些許。田末錦信心大增,一點點的增加靈氣輸入量,她的靈力消耗到一半時,蛋殼已經變得瑩潤如玉了,當她一鼓作氣又輸入小半靈氣時蛋殼卻沒有更大變化。她服下幾粒補氣丹,休息片刻後,繼續朝白蛋注入靈力,蛋殼仍舊沒有絲毫變化。
“怎麽回事?”用手指頭輕輕敲了幾下蛋殼,她疑惑道。
“難道也要滴血認主?”她皺眉,狠心在手指劃了個小口子,擠出幾滴血滴到蛋殼上,瞬間就融了進去。
“要開了嗎?”田末錦將蛋放在桌子上,有種開獎的興奮感,目不轉睛的盯著它。
那個蛋好半天才微微動了一下,田末錦趕緊貼進桌子,生怕它滾下來摔著了。動過之後裏麵機智的小東西才醒了過來,不停的撲騰想要破殼而出,它開始在裏麵東撞一下西撞一下,慢慢的總結出了經驗,一次又一次的朝同一個地方撞去,過了兩個時辰蛋殼才出現一絲裂縫,隨後裂縫被撞出一個口子,似乎可以看見裏麵黑色的毛發,最後蛋殼被撞出了一個洞,一個黑黑的毛茸茸濕乎乎的腦袋從裏麵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