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仙界有個萬人迷(6)
祁杦不知道自己能說啥,所以她啥也不說,就靜靜地看著空靈。
空靈被別人心疼慣了,等了許久都沒有半分安慰,想起師父他們對這個狠心的女子刮目相看,內心又是一陣淒楚。
她想她自己可真可憐,小時候孤兒,還要被迫放手喜歡自己的二師兄和三師兄,如今竟是連師父也要舍棄了她,忍不住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空袂是來找空靈的,看到空靈在一旁哭的厲害,祁杦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瞬間就腦補了一出大戲。
“我倒是不知道師叔還有欺負小輩的習慣。”
空袂一來,空靈像花蝴蝶一樣撲進空袂的懷裏,眼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呆滯的祁杦。
祁杦覺得自己特無辜,還沒聽到啥故事,說故事的人自己就哭了,她又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隻能在一旁看著
毛團說過,傷心的人不能安慰,越安慰哭得越厲害。
她正等著空靈自己平靜下來呢,誰想到空袂一上來就是一頓質問。
“講道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
空袂冷哼一聲,眼帶寒意地看了一眼祁杦,然後摟著空靈就走了。
“我勸師叔還是自己承認錯誤吧,畢竟護山鏡可是記載得清清楚楚。”
這裏的護山鏡有點類似於現代世界的監控,隻要是發生過的事情它都是有記載的。
空靈原本“嚶嚶”的聲音突然一停,連忙拉住空袂的衣袖,“大師兄,不關師叔的事。”
話是這麽說的,可是語氣裏的委屈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當然,祁杦聽不出來,她畢竟不是個正常人。
一聽還有護山鏡,祁杦覺得有必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走,我們去看護山鏡。”
她可受不了這個委屈。
巧了,當他們去書房的時候,其它幾個人都在了。
玄寂看著空袂懷中的空靈,眼神微閃,卻什麽也沒說,空童的眸光有些黯淡,空冥嘴角的笑意則有些苦澀。
十分古怪的氣氛,祁杦愣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她問玄寂借用了護山鏡,幾個人站在護山鏡前,將祁杦和空靈的談話聽得明明白白。
空靈的臉色有些蒼白,尤其是看到空袂嘴角的笑意不見的時候。
玄寂等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可以說除了祁杦,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空靈那幾句話的意思。
空冥和空童的眼神有些受傷,還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們不僅被小師妹放棄了,小師妹居然還懷疑他們對她的感情。
幾個人的臉色,玄寂的臉色尤為的難看,眼底都是寒意,看著空靈的目光頭一次沒了溫暖。
空靈心裏一驚,不是這樣的,她隻不過是去問問祁杦是不是對他們有意思而已,她隻是單純的想問問而已。
空靈忽略自己心裏的一點對祁杦嫉妒,淚眼朦朧地看著玄寂,師父怎麽可以用這麽冷酷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明明最喜歡她了不是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空袂環著空靈肩膀的手就放了下來,空靈沒有注意,她整個人的心神都在玄寂剛才無情的眼神上。
這下祁杦注意到情況的不對勁了,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幾人。
“那什麽,既然是誤會那我就回去了,小姑娘也替我解釋了,你們就不要為難人家一個女孩子了。”
祁杦大方地擺了擺手,她還是記得空靈最後為自己解釋的一句的,雖然空袂沒相信,不過這不妨礙她感謝人家。
祁杦的話一出,方才還有些奇怪的氣氛又微妙起來了,幾個人的眼睛幽幽地看著她,祁杦後退一步,眼神有些警惕地看著幾人。
幹嘛?想打架不是?
最後還是空童一拍腦袋,推著祁杦的背把人弄出去了,隻是這次他的眼光沒有分給空靈一絲一毫。
空靈蒼白著臉,眼中的淚要掉不掉。
“靈兒留下,你們先出去吧!”
空袂的眼睛一暗,卻沒說什麽,出了門,空冥則最後看了一眼空靈,也出了門。
“為師倒是不知靈兒這麽不相信為師?”
玄寂放下手中的書,一步一步地走向空靈。
空靈害怕地後退,然而內心卻又一種歡喜的興奮感,她知道每當玄寂變成這樣,他們總會發生點什麽事情。
“靈兒,靈兒隻是”
空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隨後就是空靈帶著哭腔的求饒聲和玄寂冰冷又淡漠的悶哼聲。
這是懲罰,懲罰空靈不相信自己的情意。
空童帶著祁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不用說他也知道空靈和師父在做什麽,第一次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師父看著淡漠,然而內心卻比誰都要霸道。
“師叔,會喝酒嗎?”
空童笑意有些黯淡,祁杦搖了搖頭,她嚐過一點酒,卻不喜歡那個味道。
“來來來,一起喝兩杯。”
空童從自己屋前的樹下挖出兩壇酒,放在門口的桌子上。
祁杦拿著酒杯,沒動,就看著空童一杯一杯地灌自己。
“掃把星,你知不知道,我從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喜歡她了,特別特別喜歡,所以當她說要放棄我的時候我的心好痛!”
一壇酒下肚,空童整個人都搭在祁杦的身上,呼出的酒氣撲在祁杦的臉上,祁杦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好你個掃把星,你竟然敢嫌棄我。吧唧!”
空童一口就親在了祁杦的臉頰的上。
祁杦一僵,夭壽了,被人占便宜了!
祁杦動了動爪子,看了看有些不省人事的空童,沒好意思一拳打過去,不能打,不能打,自己的晚輩親自己是表達愛護的表現。
毛團也經常親自己呢!恩,用他那張毛茸茸的臉。
然而盡管這樣,祁杦還是嫌棄地一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直到感覺不到酒味了才放棄了。
“掃把星,我真的好喜歡她,可是我覺得我現在也沒那麽喜歡她了。”
空童眼神迷茫地看著前麵,頭歪在祁杦的肩膀上,他沒醉,他千杯不倒怎麽可能醉,可他要是不醉,怎麽解釋親祁杦臉頰的事情,難不成他也是個見異思遷的人嗎?
祁杦是一個合格的聽眾,多聽少說,這是毛團告誡祁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