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發，京城！（一）
六女這一去，好幾天沒有音信，也不知排練的怎樣。
這日，陳思燁坐在後院曬太陽，拿著匕首斬風把玩，不由又想起了送他匕首的好兄弟沈天成，也不知他把那張晴颸調教的怎樣了。不日後眾人就要去往京城了，自己也該幫他一把，在蘇瀾竹耳邊吹吹風，讓她寫封信去同意這門親事得了。
正想著，聽到前廳傳來叫門聲，陳思燁心中一喜，難道是六女回來了？這幾日見不著六女人影，還真是有些不習慣，於是連忙起身去前廳。
待開了門，才發現叫門是個微胖的油膩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身後跟了個小書童，不遠處還停了輛馬車。陳思燁心說哪裏來的油膩大叔？來幹嘛的？
於是疑惑問道：“你找誰？”
油膩大叔笑眯眯道：“可是陳公子？我是來找你的。”
陳思燁更奇怪了，“您是？找我有何事？”
“是這樣的陳公子，在下是江夏印書局的管事，王崇，是小桃姑娘讓我來尋你的。”
陳思燁哦了聲，心說江夏印書局，又是小桃讓來的，應該是樂萱的人，於是連忙笑道：“原來是王管事，快裏麵請，坐下喝杯茶。”
王管事連連擺手：“不了不了，陳公子不必客氣，隻是一樁小事，之前小桃姑娘交給我們的書皮已經印好，特地拿來給陳公子過目。”
陳思燁聞言一喜，“是嗎？快讓我瞧瞧。”
王管事對著身後的書童招招手，書童便拿出了兩張紙，分別是兩本書的封麵。
這時候的書皮一般都是硬紙，且大多是純色的，印有畫的少之又少。
陳思燁接過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這就是他畫的封麵的複刻版，但完全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差距，隻是一堆墨跡而已，沒有絲毫的層次感，簡直難以入目。
王管事尷尬一笑道：“陳公子的畫太過神妙，我們的匠人實在能力有限，難以製出能印出一般無二畫的雕版。”
陳思燁聞言心說也是，要是這能印出層次感，也就沒打印機什麽事了。
“不過陳公子還請再看看這兩張，這比那兩張稍許做了改進，或許能夠入得陳公子法眼。”王管事說著又讓書童呈上另外兩份書皮。
陳思燁本並沒有抱多大希望，但接過這兩張書皮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兩張與之前用的雕版應該一般無二，唯一的區別就是上了各種顏色，不過這些色彩看起來雖簡單，但並不是隨意點綴上去，而是經過精心設計，猶如畫龍點睛一般，讓這封麵看起來完全不同，層次感立顯，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畫上的墨跡似乎活了一般，雖還比不上陳思燁原本畫的精致，但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賞心悅目了，且彩色的畫肯定要比黑白畫更受歡迎。
陳思燁很是驚喜，不由讚了聲：“好！”心說這江夏書局還真是有高人啊，竟能用一些顏料，化腐朽為神奇，果然能人到處都有，不容小窺啊。
“這是何人所作？簡直妙手回春。”
王管事帶著一絲自豪的說道：“這個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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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賣個關子，日後陳公子自然會知道。既然公子滿意，那是否需要再使用這種書皮再印些書來？”
“要！當然要印！”
王管事神色一喜，帶著試探道：“陳公子，印書自是極快的，不過此種書皮隻能請畫師手工上色，耗時耗力，價錢自然要貴上一些.……”
陳思燁眉頭一挑，舉起手中書皮道：“那這種書皮價錢幾何？是畫出這樣品之人親自來上色嗎？”
“呃……不是，是另外請的畫師，不過陳公子放心，保證與這樣品一般無二。”王管事猶豫一下咬牙道：“這書皮實在太過耗費人力，每張一兩銀子如何？”
這王管事也是心中忐忑，生怕陳思燁不答應，但上麵的人交代下來一兩銀子不二價，容不得商量。
一兩銀子當然不便宜，簡直太貴了，不過陳思燁心想這既然是樂萱的產業，就讓她多賺一些，自己隻要定價再高一些就好了，這種封麵的書就定價十兩，除去成本還有五倍利潤，簡直暴利，反正就是麵對高端市場，不怕賣不出去。
於是答應道：“好！就一兩銀子，用最好的紙，最好的墨，二月十五之前，能印多少印多少，到時都送到新華書店找秦掌櫃銀票結賬。”
陳思燁自有考慮，一批在新華書店賣，一批帶著去京城，不怕印的多，隻怕還少呢。京城市場可是更龐大，可千萬不能放過。
之前加印的書已經送到新華書店了，這幾日書店的生意又來了一撥高潮，每日都有幾百兩銀子入賬，銅錢都堆不下了，秦歸遠無奈隻得找銀莊的人把銅錢和銀子都換成了銀票，這讓陳思燁覺得真的是低估了人們對這種仙俠小說的熱情。
不過此時銷售勢頭已略顯頹勢，沒有最初時的火爆，所以要適時發布新書刺激一下市場，一個就是這種換了封麵的，既然海報有人偷，這種帶有彩繪的肯定能受到高端市場的歡迎；另一個就是西遊記了，他現在已經抄下一半多，爭取去京城之前抄完交給秦歸遠，然後印書賣書什麽的都交給他來做自己當甩手掌櫃安心去京城遊玩就行了。
那王管事的顯然沒想到陳思燁會一口答應，喜不自勝道：“陳公子放心！都用最好的，紙墨人工費都給陳公子算做成本價！”
陳思燁心說把這所有的算在一起一兩銀子你們也有的賺，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讓他們也賺一些，就沒在這上麵糾結。
“王管事，以後說不得還要麻煩你，還要煩請你和新華書店的秦掌櫃多多走動，印書事宜我也準備全權交給秦掌櫃，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要再印製新書了，到時還要請王管事多多費心。”
王管事聞言又是一喜，心說新華書店的大好形勢有目共睹，照這形勢發展下去，隻要和新華書店保持合作，書局很快就要擺脫虧損的局麵，“陳公子放心，我定會和秦掌櫃的多多走動，印書盡管找我們書局，在下定會盡心盡力！”
陳思燁拱手笑道：“如此就多謝王管事了。”
王管事連連道：“陳公子不必客氣！”接著又肅然道：“在下代各地書局感謝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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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義舉，分文不取獻出那活字印刷術。”說完又衝著他深深施了一禮。
陳思燁忙扶起他，心說你以為我不想收錢的嗎，“王管事勿要多禮，那活字印刷術效用如何？可有印書？”
“不少書現在都是用這活字印刷術印出的，不僅便捷省時，更能節省不少成本，日後萬民人人看的起書，也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王管事越說越是慷慨激昂。
陳思燁暗道這王管事居然還有這遠大抱負，真是人不可貌相。現在的書價對普通百姓來說都有些貴了，更別說窮苦家庭了。
“隻不過……”王管事話語頓住。
“不過什麽？”陳思燁以為是技術上有什麽難題，卻聽王管事猶豫了一下接著道：“製作雕版的工匠很是反對，怕被這活字印刷術搶了飯碗。”
陳思燁也有些默然，新技術的出現必然會激起舊技術群體的矛盾，這是無法避免的。不過這跟他就沒什麽關係了，教已經教了，用不用就是他們的事了。
目送王管事離開後，陳思燁返回後院，振奮精神繼續抄書大業。在去京城之前把西遊記全本都抄寫下來，可不是一個小工程呢。
時間轉瞬而過，轉眼間便到了二月十四，這日晚上，陳思燁和景清都準備洗洗睡了，六女卻在這時回來了。
足有將近十天沒見到六女，陳思燁也是想念的緊，和景清一起樂嗬嗬的把六女迎進樓裏，卻有些吃驚，隻見六女都是有些萎靡不振，沒了平時容光煥發的樣子，也就秋菊和明月素兩個會武功的精神頭看起來好些。
“諸位姐妹這是怎麽了？怎如此憔悴？”
明月素徑直走向一張桌旁，一屁股坐下道：“都怪李樂萱，錙銖必較，這些時日，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好生折磨人。”
其他幾女也紛紛走到桌旁坐下，蘇瀾竹開解道：“可能是為陛下獻曲非同小可，樂萱姐姐確實比平時認真了些。”
陳思燁心中一動，蘇瀾竹也叫樂萱姐姐，那樂萱到底是多大年紀？想來至少也二十出頭了。
在明月樓呆了這麽久，他早已知道眾女的年齡，蘇瀾竹長於眾人，年方雙十；林菁次之，最美好的十八歲；明月素還未成年，才十七，但她自己從未承認過，還是陳思燁根據她叫林菁姐姐，又叫秋菊妹妹，算出來的；秋菊和翠雲都是二八年華，不過翠雲臘月生，秋菊則是七月生，所以秋菊要大一些；小嬋則最小，才剛滿十四歲。
這時林菁幽怨的看著陳思燁道：“都怪小葉子做的飯菜太過好吃，以至於我們多少都胖了些，被樂萱姐姐一陣訓斥。”
陳思燁心中好笑，賊眼將六女個個打量了一遍，但絲毫看不出哪裏胖了。
正想安慰幾女幾句，一旁景清搶先說道：“可我覺得姐姐們不僅沒有胖，還瘦了呢。尤其是姐姐，臉龐似乎都瘦削了一些。”
眾女聞言都是眉開眼笑，誇讚景清會說話。蘇瀾竹把景清拉入懷中，捏著他的鼻子笑罵道：“臭景清，你知道些什麽。快和姐姐說說，這些日子認得多少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