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夫粗鄙耐操! 儒生鬼話連篇！
為何各大體係都不屑與武夫為伍，不管人前人後都會暗呸一聲：粗鄙的老匹夫！
??除了武夫的修煉方式簡單粗暴、沒有其它體係那般講究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武夫皮糙肉厚，可以做到同階不敗。
??這遭人恨啊！
??儒家八品唇槍舌劍夠厲害了吧，足以吊打任何體係，但若對上武夫，磨破嘴皮子也無可奈何，頗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簡而言之，兩字即可概括武夫特色：耐操！
??嘿嘿。
??你儒士牛逼，道門好吊，妖族凶猛，我是打不過你，但我銅皮鐵骨不怕挨揍，耗死你丫的！
??這也使得各大體係都不願意與武夫糾纏，太特麽的耗神費力了。
??而今，李霄霸刀訣配合鎮魔刀，便彌補了武夫攻擊力不足這一缺陷，可以說是直接從同階不敗上升到了同階無敵，甚至還有能越階戰鬥。
??想想就覺得恐怖！
??……
??牢房裏。
??李霄盤腿而坐，運轉功法，梳理體內氣勁，細細感知霸刀訣之真意。
??一夜間的修煉，他能明顯感受到霸刀訣的霸道！這是一部根本不設防的功訣，要的便是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神擋殺神，佛阻弑佛！
??太特麽的凶殘了！
??李霄還隻是初窺門徑，體內便有一股熱血不斷沸騰，忍不住想要揮刀發泄。
??卯時，天邊魚肚白漸明。
??李霄睜開星眸，呼出一口濁氣，壓下暴躁的心境。
??他必須動身了。
??再不走就趕不上為老師餞行了。
??其實他也有想過淩晨簽完到就立刻出來，隻是鎮魔司處於皇城之內，夜間宵禁，戒備森嚴。而他一介白身，估計還沒走出一百米就要被巡夜者逮住重新打入大牢。
??出了鎮魔司，李霄大步流星，朝著東門跑得飛起。
??在早起幹活人兒的驚愕注視下，一口氣跑出了皇城、內城、直至外城。
??得虧他修得九品肉身境，精力充沛，不然這般一路疾跑下來，絕對會累到虛脫。
??他一口氣跑到了城郊，也隻是微微喘氣。
??嘿！
??武夫雖然粗鄙，難登大雅之堂，但耐力確實沒的說。李霄還真是有些愛上武夫之道了。
??既已斷絕居廟堂之高的機會，那從今往後便安安心心做個武夫，謀個兵差或者搞個鏢局倒也能養家糊口。
??……
??作為一朝之國都，長安城的繁華自古以來便有目共睹。哪怕而今已臨近冬日，但依然無法澆滅人們心中的似火熱情。
??東門外，灞橋邊。
??商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農夫走卒，吆喝喧鬧，呈現一片繁榮之景。
??數量豪華馬車於岸邊停歇。
??陳道言此次雖是西行，但依然還是選擇於東門灞橋出發，再繞過南郊，折路向西。
??灞橋是個好地方，風光無限。
??哪怕此時寒風凜冽、楊柳皆枯、萬物蕭條，但黃雲靉靆，水光瀲灩，天水共色，同映熏日輝芒。更有大雁南飛，於空留跡。冬日仰空之景絲毫不遜翠湖煙花三月。
??人們總喜在此為親友送別。
??不過為陳道言送別的人不多，隻有麓山學院的另外兩名大儒。
??至於那些原本想要前來餞行的書院學子們也都被老師們攔了下來。
??太子謀逆案牽扯甚大。
??麓山學院各大儒為李霄出頭本就惹得陛下不悅，更有白雲書院派係於一旁虎視眈眈，所以能低調就盡量低調一些。
??更何況此番前往雍州玉門關，算是被貶，若再勞師動眾弄出歡送大場麵，與在陛下麵前叫囂無異。
??醉風亭內。
??陳道言與兩位老友把茶言歡，享受最後一抹溫情。
??突然間。
??一大波儒衫學子眾星拱月一般，恭著一名紫袍男子也來到了灞橋邊。
??眾多學子一起出行，聲勢浩大，自是讓道上行人紛紛為之側目。
??陳慎言抬首一看，臉都要綠了。
??欺人太甚！
??來者乃是天雲學院的四品真意境大儒，也是他的老冤家死對頭周勃什。
??麓山和白雲是大胤皇朝最為出色的儒道學院。
??不過兩者教學理念完全不同。
??麓山注重培養學生性格、激揚文采學識。而白雲書院類似於應試教育提高班，而且政治訴求非常明確，讀書就是為了入朝做官。
??故而近幾十年來，白雲學院中進士的學子幾乎比麓山書院的多了一倍。
??不過今年的狀元落在了李霄頭上，倒是讓麓山學院揚眉吐氣了一把。
??然而誰能想得到，李霄被卷入太子謀逆案，狀元身份自是被陛下剝奪，而後由白雲書院的榜眼張賀豐補位。
??但……
??白雲書院學子們不開森啊！
??這不是憑真才實學得來的，是撿漏。
??每每提及此事，總會有人有意無意地嘲諷：嘿嘿快瞧啊，那個張賀豐真是走了狗屎運，白撿了個狀元。
??好吧，這麵子上如何掛得住啊！
??莘莘學子自然是有傲骨的，但是“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理念早已根深蒂固，雷霆雨露皆為君恩，陛下封賞的，你丫得敢拒絕？
??腿都給你打折！
??所以。
??在周勃什有意無意的縱容下，學子們也紛紛組織起來為老師送別，然後順便惡心一下陳道言，誰叫人家是李霄的授業恩師呢！
??“鄭大學士，王兄，原來兩位也都在啊。道言兄這麽急，今日便要啟程赴任嗎？”
??與陳道言同一屆科考中進士，但名次被壓了穩穩一頭的周勃什老臉上掛起虛偽的笑容。
??陳道言最看不慣的就是周勃什這種裝模作樣、明知故問的樣子。
??他也懶得起身出亭，冷哼一聲：“你來做甚？”
??“道言兄的脾氣還是這般火爆啊，去了玉門關可要收斂一些，免得吃虧。那兒盡是蠻人和武夫，可比不了長安。”
??周勃什笑麵依舊，“至於我嘛……原本是定在來年開春下揚州主政一方，可後來想想，還是早點去吧，也好早些為黎民百姓造福，這才是我輩讀書人之責嘛！”
??滿嘴胡說八道。
??陳道言很不屑之。
??這個周勃什提前下揚州，還故意搞出這麽一個大陣勢，就是為了擠兌他。
??陳道言和周勃什從學子時代爭鬥到現在，可謂一時瑜亮。
??不過大多時都是周勃什被陳道言壓了一頭，而今有機會翻盤來笑話陳道言，周勃什當然不會客氣。
??儒道體係的品級很有意思。
??九品為儒道根基，築基後便可儲存文氣，從而扭轉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形象。
??八品為唇槍舌劍，這是低品階儒學之士最厲害的攻伐手段，除了在武夫身上吃癟之外，幾乎是打遍各大體係鮮逢敵手。
??再往上，到了五品辯言，那就非常意思了。這嘴皮子啊都能將活人氣死，將死人說活。
??所以辯言亦稱為詭辯、狡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鬼話連篇便是這一品級的代名詞。
??故而，五品以下的儒家學子不能撒謊，否則文心蒙塵，但到了五品，那就可以放飛自我了，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說謊？
??咳咳，不存在的。
??文人的事哪能叫“說謊”？
??那叫“辯言”！
??四品真意境的周勃什便是如此。
??那些違背本心的話，張口即來，對文心毫無影響。
??其他體係是這樣評價武夫和儒家的——
??武夫一口氣跑上占星台，嘿！臉不紅、氣不喘、心不跳。
??儒家一口氣吹上占星台，喲！臉不紅、氣不喘、心不跳。
??（占星台，位於九十九層占星樓之巔，為皇朝最高樓，是劉無敵最愛呆的地方。）
??總之，對其他體係來說，武夫皮糙肉厚，儒家厚顏無恥，都不是什麽好貨色，齊齊鄙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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