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是那個盒子,對麽?
看到兩個人還是在很不知趣的說著,靳赫軒就隻是希望風啟恒發脾氣的時候能火氣小一點。
這個女的叫落夕月,好耳熟的名字,這不就是……靳赫軒突然想起來了落夕月是言清卉同父異母的妹妹。
風啟恒聽到落夕月的名字,就扭過頭,“你說你叫落夕月?”
“這才幾天,風少就不記得我了?”說著落夕月還往風啟恒的麵前湊了湊,那香的能熏死人的香水味讓靳赫軒都皺了皺眉頭。
“那上次設計陷害葉雨芊的人也是你了?”風啟恒淡淡的說道。一聽見這個落夕月就慌了神,“不是,我是被誣陷的。”
“就是就是,夕月這麽單純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呢。”旁邊的女人也在幫落夕月辯解道。
“都是葉雨芊那個賤女人,是她買通了小混混然後誣陷我……”落夕月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急於要找出一個人,在風啟恒麵前洗白自己,慌亂之中就扯出了葉雨芊。
靳赫軒聽到落夕月說葉雨芊的時候,就抬起頭來看了落夕月一眼,她拉誰當墊背的不好,偏偏拉葉雨芊,本來對於落夕月陷害言清卉這件事風啟恒是沒多大興趣的,隻是隨口一問,這下好了,落夕月竟然慌亂之中把葉雨芊牽扯了進來。
“你說誰是賤女人?”風啟恒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冰冷的能殺死一個人。“我說……葉……葉雨芊,怎麽……怎麽了嗎?”落夕月看著風啟恒的眼神嚇得差點說不出話。
“落小姐,你知道你口中的賤女人是誰嗎?”靳赫軒開口了,雙手支在吧台上對著落夕月問道。
“她不就是何瑾臣的秘書,一個小小的秘書,拿著雞毛當令箭……”落夕月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風啟恒的表情,聲音越來越小。
“就隻是你口中這個小小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秘書,是風少的至交好友……”靳赫軒盯著落夕月說道。
“啊?”落夕月驚恐的張大了嘴巴,她不知道竟然還有這層關係,自己的說話太不過腦子,竟然當著風啟恒說出來這樣的話。
風啟恒的臉陰沉的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眉頭緊鎖,雙手緊緊地捏著酒杯,就坐在吧台前一言不發,好像隨時都會爆發。
“風少,不是,我說話不經腦子,我不知道……您別生氣,我就是太激動了,我……”落夕月看到風啟恒的表情著實被嚇到了,就趕緊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
而此刻站在落夕月旁邊的那一個女的卻不說話了,雖然她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她卻站在旁邊緘口不言,現實就是這樣,一旦出了事,沒幾個人會真正的幫你,都怕給自己惹一身騷。
“滾!”風啟恒抬起來頭,看著落夕月從嘴裏吐出來這一句話,眼神都能殺死一個人了,看起來他是真的發怒了。
落夕月被風啟恒嚇傻了,呆在那裏,旁邊站著的女人反應過來看著這落夕月還在那站著,就趕緊把她拉走了。
靳赫軒正要給風啟恒調一杯酒,但是風啟恒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靳赫軒剛想要叫住他但是想到他的脾氣,就無奈的的搖了搖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
羅若曦從午睡中醒來,房間裏靜悄悄的,靳赫軒已經走了。
午後慵懶的陽光從窗外的樹葉枝椏中傾瀉到屋子裏,到處散發著甜蜜的味道。
羅若曦還不想起身,便索性半倚在枕頭上。又回想起昨天靳赫軒的求婚、自己當時劇烈的心跳還有晚上靳赫軒的……
“呀!不要再想了啦,羅若曦!”羅若曦從床上爬起來看到鏡子中自己通紅的臉還有雙眸中怎麽也隱藏不住的笑意。一切都那麽美好,美好到仿佛像個易碎的夢。
羅若曦開始動身整理這個“新家”,打開窗子讓風吹進來,把地上散落的衣物塞進洗衣機,整理自己隨身帶的物品……
大致上弄好了以後,羅若曦打開靳赫軒書房的門,竟然比她想象的要整潔的多。隻是有些文件、書本放的雜亂。羅若曦一樣一樣地整理好,放至在書櫃中。
書櫃整理好後,櫃子上麵放著一個舊舊的盒子自然吸引住了羅若曦的目光,羅若曦費力地把它取下來。和它“被遺棄”的外表不同,盒子上麵很幹淨,也沒什麽灰。可見盒子的主人經常擦拭。羅若曦猶豫了一下,打開了蓋子。
多年之後回想起來,羅若曦總是暗自搖頭,當初打開時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會發生的預感果然一如既往的準確。如果沒有打開,或許自己就能一直沉睡在那個甜蜜的夢裏永遠也不用醒來。
盒子裏什麽都有,有一遝是靳赫軒上學時候的獎狀,還有班級的合影,甚至還有一個溜溜球,羅若曦看著暗暗笑了一下,決定還是等靳赫軒回來時候再整理。
她去拿擱在一旁的蓋子,伸著手臂也沒夠著的時候,盒子裏被陽光反射的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晃了一下眼睛,她疑惑地去摸,摸到了小小的圓圓的東西。
是對戒指。
是對被根紅線穿在一起的戒指,上麵還刻著:JHX,XJN。前三個字母是靳赫軒的名字縮寫,可是後邊的那三個字母是誰?
廉價寒酸的情侶戒,隻屬於那種高中生才會買來戴上的小玩意,和自己手上戴的那枚比起來連零頭都算不上。隻是這對戒指,莫名讓她原本的甜蜜消失的一無所蹤。
羅若曦早已忘了當時自己的心情,隻是記得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她就像早已知道一般緩緩的、淡然的把戒指握在手裏。
靳赫軒回來就已經是十點以後了,推開門看見羅若曦坐在沙發上。便走過去攬著她:“怎麽還不睡?”
羅若曦抬頭看著他英俊的麵容,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暗想靳赫軒這個樣子不知曾令多少優秀的女人心碎,而自己……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靳赫軒好笑的看著她。“赫軒……”她想了想還是改了口“你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
“去和風啟恒喝了幾杯,沒什麽事。”“哦。”
羅若曦的回答令靳赫軒微微感到奇怪,好像她現在正憋著一股氣。
“那我的曦曦呢,今天在家幹了什麽?”靳赫軒問道。“就是整了整東西。”羅若曦淡淡的說道。
靳赫軒微微皺了皺眉:“你進我的書房了?”“怎麽了?”靳赫軒的細微的表情落在羅若曦的眼裏都極為明顯。
羅若曦心底一沉,問道:“是那個盒子,對麽?”
靳赫軒轉身進了書房。
羅若曦抱臂倚在門邊,看著靳赫軒極力的克製住慌亂,在盒子裏翻找著什麽。他的神情越是不對,羅若曦的心裏越是苦澀。
“在我這。”羅若曦說。靳赫軒猛地抬頭像她看來。看到她手中握著的小小戒指,陷入了回憶。
“阿軒,阿軒!”
記憶中的女孩雙眼明澈,笑的時候雙眼像柳葉彎彎的,總是無論何時都十分高興的樣子。
“安寧,別鬧,聽話。”那時候自己總是叫她安寧,隻有想嚇唬她的時候才一本正經地叫她“徐安寧”。
“阿軒,再等一下、等一下嘛。你看……”
有天徐安寧給他一枚戒指,上麵刻著她的名字。
靳赫軒嘲弄她說:“真醜。”換來徐安寧氣的鼓鼓的腮幫和白眼:“不要算了。”他無奈的接過來,“當然要,送給我的總不能再收回去吧。”
徐安寧張張嘴剛想說什麽,老師突然一聲:“徐安寧!”徐安寧條件反射地拖著長長的尾音說道:“到!”
全班哄堂大笑,連老師都忍俊不禁:“把接下來的課文讀完吧。周圍的同學不準打電話!”
徐安寧在桌下猛踹笑的把臉埋在手臂裏的靳赫軒,“到哪了?別笑了!快給我說……”
“第五段第二行,由字後麵。”靳赫軒小聲提醒道。“男朋友也不行!”語文老師開玩笑道。“哈哈哈哈……”全班同學拍著手起哄。
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麻煩好像隻來源於老師上課突然的提問或者是考試,還好兩人學習成績都有夠優異,老師們才對這兩個孩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在上了不同的大學後,真正的麻煩才慢慢顯露出來,偶爾的爭吵、冷戰,一點點消磨彼此間的愛情和信賴,但即使是如此,兩人也仍不願分手。
無形之中現實的打擊,以金錢最為致命,先是幾個富家子弟對徐安寧的追求,讓靳赫軒倍感壓力,他意識到不僅要有錢,還要有權,有人脈。想給她最好的,必然需要相應的付出。這期間難免冷落了徐安寧。
徐安寧一開始對於靳赫軒的絕對信賴,也在周圍人不懷好意的猜測下多少鬆動。長久的矛盾的積累,另彼此間都身心俱疲,爆發了最激烈的爭吵。
徐安寧對旁邊那些公子哥的追求一開始都是不削一顧,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徐安寧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那個年紀的女孩子手共有的特征——虛榮心。
一個動輒上萬塊的包包,一頓動輒就幾千塊的一頓飯,讓從小城裏出來的徐安寧打心眼裏向往這樣的生活。
可是這樣的生活是靳赫軒給不了她的,同時生活在小城裏的靳赫軒,還是單親家庭,本來自己的生活就過得很拮據,更不應說給她買幾萬塊的包,帶她去吃幾千塊錢一頓的燭光晚餐了。
徐安寧剛開始對於接受那些富家公子哥的禮物還有點愧疚,可是慢慢的她覺得那些就都是理算當然了,不可避免的跟靳赫軒產生了矛盾,而且還鬧到了分手的地步。
靳赫軒想起陳年往事,心情就很低落,而且那種心情又在臉上展露無遺。
羅若曦看著靳赫軒眼中的落寞,難過像隻巨手一樣把自己的心狠狠捏成了一團,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書房,回到臥室把門反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