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的不留一點退路嗎?
看著走出房間的何瑾臣,言清卉那本來冰冷的內心忽然間暖了起來,即使沒有了全世界又如何,還有他在我身邊,然而她又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就連自己的父親都會舍棄自己,更何況是……
言清卉不敢在想下去,可是她暗暗的在心裏想到:倘若他陪我繁華一世,我必伴他君臨天下。
正在熟思中的言清卉完全沒注意到何瑾臣已經進了臥室,走到了他身邊,坐在了床上,端著碗,乘著粥。
“在想什麽,這麽認真,這麽專心,倘若以前上學這樣你肯定是個人才了。”何瑾臣調戲的說完忽然間笑了起來。
言清卉聽出了他話語間的調戲“好啊你,竟然敢捉弄我,今天晚上睡沙發去。”言清卉滿臉威脅的說道。
“老婆大人息怒,求老婆大人看在我為你做了粥的份兒上不要讓相公去睡沙發,不然你一個人獨守空房會很寂寞的。”何瑾臣自然看出了言清卉心中想的事情,所以就變著法的逗弄她,想讓她開心一點兒。
“好啊你,何瑾臣,本來還打算原諒你的,你竟然說我獨守空房還很寂寞,看來你今晚確實是要睡沙發了,沒得商量,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下語言,哼哼哼,你可想好了再說啊,”言清卉趾高氣昂的說道並且露出了點點兒的笑,重回往日的青春活力。
“誒喲,小妞,很得意嗎,大爺要是真的要上床你攔得住嗎,不過呢本大爺心情好,不愛強迫人,也不愛睡沙發,哼哼,怎麽著”何瑾臣故作得意洋洋的叫囂道。
“何瑾臣,看來你是真的準備睡沙發是吧,今晚上別想上我的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啊,組織不好的話,哼哼”說著,言清卉便從被子下去抬出了自己的腿,朝著何瑾臣那邊動了動,像是在示威:你給我好好組織,不然迎接你的隻有這一腳,你可想好了。
“老婆大人這是要幹嘛,你想要謀殺親夫嗎,現代社會殺人可是犯法的啊”何瑾臣故作害怕的向後退了退,然後叫囂道。
“何瑾臣,你確定不好好組織你的需要嗎,”說著就抬起了腳。“老婆大人,我錯了,是我受不了獨守沙發的寂寞,我可以睡沙發的,我睡哪都可以的隻要你在那哪裏都能睡。”
何瑾臣溫言細語的調戲著,若說前麵的話語看似像在道歉,可後麵的話充分的暴露了何瑾臣是在調戲自己。
“何瑾臣,你給我滾下去。”說著就抬起了腳踹在了何瑾臣腿上。何瑾臣當即捂著雙腿中間裝模作樣的痛苦的倒了下去,言清卉看到這個情景,趕緊起身來到何瑾臣身旁。“怎麽了,你怎麽了,我沒有很重啊,你怎麽這麽痛苦呢。你別嚇我啊。”言清卉急切的問道。
“你是沒有下重腳,你隻是找準了重點地方。”何瑾臣滿臉痛苦的說著。“傷到哪了,我看看怎麽樣,給我看看。”說著就去扒拉何瑾臣那捂著重點地方的手,忽然她停住了,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麽。
“怎麽了,你快幫我看看呐,我真的很疼的,那裏很脆弱的。”說著看著言清卉的動作,一臉輕鬆的模樣,殊不知早已被識破了。
言清卉忽然心生一計說道“來,你快過來,過來讓我幫你看看,”然後,伸手來到了何瑾臣身前,何瑾臣正在自己的幻想的美好憧憬之中,卻不知言清卉早已看破了,準備要調戲他一翻,忽然,何瑾臣看到了言清卉那像是要得意的洋洋笑意,趕緊起身,“你要幹嘛,”
“我給你看看啊,不是傷著了嗎,我給你看看怎麽樣,用不用去醫院,如果嚴重的話直接到醫院做個切除手術,免得以後感染傷了你的身體,那樣以後就沒人照顧我了。”言清卉故作委屈的模樣,兩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
“沒事,我沒事,乖,我騙你的,我沒事,不用做切除。如果切除了你才是真的沒人照顧你了,好了,不要哭,乖,餓了吧,我喂你吃飯,吃完飯我也餓了,我也要吃的”。
何瑾臣一本正經的說著。“好啊你,敢騙我,何瑾臣,你今晚注定了睡沙發,走開,我要吃飯。”
言清卉當即收回了那準備落下的眼淚,霸氣十足的說道,何瑾臣感覺到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但又無言以對。“來,我喂你吃,乖,”說著,舀起了粥一點一點兒的喂著言清卉,“你不是也餓了麽,你趕緊自己去吃吧。”言清卉被他的柔情融化了。
“嗯,我得等一會兒,把你喂飽了我才有力氣吃啊,要不然你該餓著了。”何瑾臣一臉正經的說道。可言清卉聽出了裏麵的貓膩“好啊你,何瑾臣,你就沒個正經,整天就想著,就想著……”
“我怎麽了,我說的是事實啊,我不把你喂飽,我吃了你不就餓著了嗎,”何瑾臣還打死不承認,“你說我整天就想著什麽了,你怎麽變壞了呢,嗯,我的小貓咪。”說話間粥已經喝完了,“現在可以讓我吃了吧,我都餓不行了,”
“嗯,好,你先把碗送出去,”言清卉溫順的說道,然後何瑾臣單純的起身走出了臥室,他前腳剛出門後腳臥室已經被言清卉反鎖了,“哼哼哼,你自己在外麵吃飯吧,吃完飯就在沙發上吧,我等到下午再和你一到去公司”
何瑾臣笑著搖了搖頭,對這個丫頭,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然後走進廚房。何瑾臣一進廚房就把廚房門關了起來,臉色凝重的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喂?如風,我跟你說件事”。何瑾臣本來在言清卉麵前的笑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卉卉剛才醒了,她說她要召開記者發布會,把自己逐出言家。”何瑾臣跟陳如風說道。
“我就知道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就這樣,她不會善罷甘休的”。陳如風最害怕的事終究還是來了。
“我已經拖住了她,說是把記者招待會改到了明天,你再好好勸勸她,我盡量拖得時間長一點”。何瑾臣說道。
“嗯,我想想辦法”。陳如風麵色凝重的說道。
掛了電話的何瑾臣,走到了臥室敲了敲門,“我去公司了啊,你把門開開或許還能再看我一眼”。何瑾臣痞痞的說道。
“誰要看啊,你走吧”。言清卉在臥室說道。何瑾臣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走出了家門。
何瑾臣剛走,言清卉就接到了陳如風的電話。
二十分鍾後,言清卉和陳如風坐在了咖啡館的椅子上。
“聽說你明天要召開記者發布會?”陳如風先開了口。何瑾臣這個大嘴巴!言清卉在心裏暗暗的想道。
“對啊,我就是要開發布會”。言清卉很無所謂的說道。在她看來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無需跟別人商量。
“你真的想好了嗎?你就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嗎”?陳如風繼續問道。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言清卉說道,“而且這次我是經過深思熟慮做的決定,不是意氣用事。”
陳如風反對的主要原因是言清卉沒有給自己留條後路,和言明陽斷絕父女關係距意味著,她要放棄對言家財產的繼承,自己也跟言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風,你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想好了”。說完言清卉就拿起包,很平靜的離開了。
陳如風看著言清卉離去的背影心裏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滋味,不知該是喜還是憂。喜的是言清卉經曆了這麽多的事之後終於長大了,看起來成熟了好多,憂的是言清卉這步棋把自己切得沒有一點後路。
唉,陳如風歎了口氣也離開了咖啡館。
言清卉從咖啡館回來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家,坐在沙發上愣了一下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直到何瑾臣從公司回來,徑直來了言清卉的家,“唉,想什麽呢”?何瑾臣用手在言清卉的臉前晃了晃。
言清卉被突如其來的何瑾臣嚇了一跳,“你怎麽進來我家的?”何瑾臣邪魅一笑,“這是個秘密,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除了陳如風還能有誰?這個叛徒!”言清卉稍微想了一下就猜到了鑰匙肯定是陳如風給的,因為最近何瑾臣和陳如風實在是走的太近了。
“最近變聰明不少嘛!”說著何瑾臣就試圖去給言清卉撓癢癢。言清卉和他打鬧著,順勢躺入了何瑾臣的懷裏。
兩個人安靜下來之後,言清卉開口了,“瑾臣”。言清卉兩隻手握著何瑾臣的手說道。
“嗯?怎麽了?”何瑾臣用手摸著言清卉的頭發說道。“你覺得我做這個決定正確嗎?”言清卉問道。
“你想做就去做,隻要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大膽去吧,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何瑾臣還是一貫的淡淡的語調卻聽得言清卉心頭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