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來幹什麽
聽到開門聲的言清卉以為是陳如風沒有走,又折回來嘮叨,便頭也沒有抬的說道:“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說了我頭暈想要再睡會兒嗎?”
“睡了這麽久還能睡得著嗎?”一個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言清卉耳邊響起。
這個男人把手支在床邊,附身靠近言清卉說道。迷人的嗓音仿佛是有一種魔力,這個男人真是長的好看連聲音都這麽迷人。
言清卉聽到這個聲音猛的從床上彈起,一坐起來何瑾臣那張精致的臉就放大在她的眼前,言清卉反射性的用被子捂著胸口。
何瑾臣從何家老宅出來本來是要去公司的,但又估摸著這時候言清卉應該是醒了,就又調轉方向,來了克裏斯汀。
“你來幹什麽,你怎麽整天陰魂不散的?”言清卉對何瑾臣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備心,畢竟他的為人言清卉還是不太清楚,而且言清卉有點怕他。
畢竟他力氣那麽大……把自己扛起來扔車裏就扛了兩次。
“言小姐,這是何氏集團名下的酒店,我來這裏你有什麽意見嗎”何瑾臣把手從床邊移了過來揣進兜裏,很是得意的說。
“可是你……”
“可是什麽?不要忘了昨晚是我把你從酒吧救出來的,要不是我你現在躺的就是別人的床了”。何瑾臣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
他向來都是這樣,作為何氏集團的總裁,他管理著底下的數萬名員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還有,你遮什麽遮,我又不是沒見過……”何瑾臣說完這句話還故意看了一眼言清卉的胸部。
言清卉雖是結過婚的女人,可是聽到何瑾臣說出來這樣的話,還是立馬臉就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流氓!”言清卉杏眼怒瞪,氣急敗壞的指著何瑾臣喊到。自己好歹也是言家大小姐,就這樣被一個男人調戲了。
何瑾臣對於言清卉害羞的表情很是受用,戲謔的看著她因為發怒而漲紅的小臉。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看到枕頭旁邊言清卉的手機,何瑾臣一把就拿了過來拔了自己的號碼,動作幹脆利索。
“你拿我手機幹什麽,還給我!”言清卉對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不解,不知道他拿自己的手機幹什麽,但看樣子不像是什麽好事,反正自從遇見了何瑾臣後,言清卉就沒發生過什麽好事,言清卉站起來伸手就要搶手機。
何瑾臣看了眼自己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言清卉的手機號,就隨手把言清卉的手機扔到了床上。
“記好我的電話號碼,再去喝酒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可不想我睡過得女人被被人再睡第二次”。
何瑾臣說完頭也沒回的走了。看似提醒的一句話卻沒有一點商量的語氣,怎麽聽都像是一條命令。
言清卉快要被這個男人氣瘋了,他是嫌自己被他連累的不夠慘嗎?留了手機號幹什麽,以後還要接著禍害嗎?
一想到這,言清卉就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你過來接我吧”!
十分鍾後,陳如風開著車子來到了克裏斯汀酒店,言清卉看到陳如風就上了車,“快走快走,一秒鍾都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呆了”。
陳如風笑了笑沒說話,轉過身給言清卉係好安全帶,然後發動了車子。“你想去哪?”
“隨便,要不先去你那,你盡快給我找套房子,我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言清卉突然意識到,離了婚自己還真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言家是回不去了,當初自己要死要活要嫁給楚原燁,現在又離了婚,沒臉回去更不想不想回去,一想到落雪妍母女那副虛偽外表下醜惡心以及自己毫無感情隻認利益的所謂的父親,言清卉就一陣心塞。
克裏斯汀更不是能長住的地方,一想到何瑾臣葫蘆裏不知道買的什麽藥,言清卉就覺得害怕,自從那兩則新聞被爆出來後,她蕩婦的名聲就傳遍了渝城,臭的不行。
她可不想再和何瑾臣扯上任何的關係,像何瑾臣這樣的富家子弟她見的也不少,雖然何瑾臣身上沒有那股紈絝氣息,但天下烏鴉一般黑,言清卉還是對何瑾臣有些隔閡。
一想到這,言清卉就頭疼,最近的事一出接著一出,她快要承受不住了,言清卉把車窗打開用手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吹風。
“卉卉……”陳如風思索了好大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嗯?”言清卉沒有睜眼還是繼續揉著太陽穴輕聲應道。
“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了嗎?如果通過法律程序解決這件事,我們有九成的把握能勝訴”。陳如風還是說了出來。
作為言清卉的青梅竹馬,從小和她一塊長大,言清卉的性子他最了解,言清卉是個重情的人,當年不顧家人反對,冒著和自己父親決裂的危險硬是要嫁給楚原燁,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言清卉也是個要強的人,剛被自己的愛人拋棄,就又被誣陷還上了新聞,弄的滿城皆知,聲名狼藉。
可是這些她都沒有提及,隻是自己在默默的承受這一切。陳如風越想越覺得自責,當初要不是自己把楚原燁介紹給言清卉,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言清卉也不會受到這麽大的傷害。
可能是出於對言清卉的保護和自己的愧疚心,陳如風始終都想抓出那個罪魁禍首,還言清卉一個公道。
“如風,你知道嗎,在我那天看到楚原燁在地下車庫擁吻範雲汐的時候,我對楚原燁的感情就完全消失了,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我何必還跟他糾纏呢?”
原來那天,言清卉去公司先楚原燁,剛把車停到公司的地下車庫,就看到有兩個人在角落裏接吻。
言清卉定睛一看,那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和他的舊情人範雲汐,言清卉死死的看著那兩個人,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壓出了彎彎的月牙印。
先是範雲汐注意到了旁邊有人,仔細一看原來是言清卉,她倒也不驚慌,就隻是停下來示意楚原燁超言清卉站的地方看。
楚原燁看到言清卉似乎也並不詫異,徑直走到言清卉麵前,但是好像又不著急解釋什麽。
“啪!”的一聲響,言清卉一巴掌甩到了楚原燁的臉上,“為什麽?!”言清卉強忍著眼裏的淚水問道。
楚原燁緩緩的轉過頭,對著言清卉冷笑了一聲“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楚原燁說的這句話一點都不假。當初和言清卉結婚就是因為自己公司資金周轉不靈,急需注入資金,當時剛認識的言清卉家裏的生意正是蒸蒸日上,而且楚原燁的父母更是對言清卉這個兒媳婦滿意的不得了。
所以楚原燁就開始瘋狂的追求言清卉,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初嚐愛戀果子的言清卉更是傻子中的極品,沒幾個月就要答應了楚原燁的求婚。
言明陽當時得知這個消息後大發雷霆,堅決不讓言清卉嫁到楚家,說的是楚原燁這個小子品行不端,實際上更多的則是如果聯姻自己家的利益問題。
自己不惜跟家人決裂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此刻竟然說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言清卉的心都碎成渣了。
範雲汐看到楚原燁挨打了,趕緊上前撫慰楚原燁,“怎麽樣啊,疼不疼啊”。一副自己家的珍藏的青花瓷被摔成碎片一樣的表情。
言清卉看到這裏更氣了,抬起手來就要給範雲汐一巴掌,就要落到她臉上的時候,一把被楚原燁捏住了手腕甩了回去。
“言清卉,你適可而止就行了,別蹬鼻子上臉,咱們離婚吧”。說完這句話,楚原燁頭也不回的帶著範雲汐離開了。
言清卉把自己的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了,眼淚在眼裏打轉轉,雖然模糊了視線但她還是清楚的看到範雲汐回過頭來對著自己戲謔的表情。
那兩個人走了好久言清卉才緩過來,轉身開車掉頭出了車庫,一路狂飆到夜色酒吧。
那晚夜色酒吧的人很多,言清卉跌跌撞撞才擠到吧台,剛坐下就拿起旁邊的瓶裝酒一頓猛灌。
想起來和楚原燁的點點滴滴,淚就像斷了線珠子,根本忍不住。言清卉抬頭猛灌一口酒想要把淚憋回去,卻嗆的咳嗽半天。
這時,一張紙巾從吧台裏邊遞了過來,“小姐,酒可不是這樣喝的”靳赫軒打趣道。
“你管我,我樂意!”言清卉這一句話說的尤其大聲,大到讓人群中央的何瑾臣都側目而視。
原來今天是何瑾臣從國外回來的迎接part,怪不得這麽多人。可是已經有些暈頭轉向的言清卉哪顧得這麽多,又是一杯下了肚。
她的心都要碎了,自己老公和她結婚隻是為了公司利益,每天睡在一張床上心裏卻想著另一個人,自己是有多悲哀,才會把人生過成這樣。
當初結婚是因為楚家公司資金周轉不開,現在公司運營好了,言家的公司的效益卻日益下降,這個時候提出離婚也是說的過去。
至於範雲汐,楚原燁的舊情人,一個普通縣城來的報社小記者,為了嫁給楚原燁混入上流社會不擇手段。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言清卉要和楚原燁離婚了,她也能成功上位了。
想到這,言清卉就心酸不已,自己的母親甚至在臨終前還再為自己的幸福擔憂,而自己卻非常不爭氣的辜負了母親的期待。
十多瓶酒下肚,言清卉已經看不清腳底的路,但還是搖搖晃晃想要開車去找陳如風陪她喝酒,搖搖晃晃走到路邊。
而另一邊,因為是剛從國外回來,又是何氏集團的繼承人,何瑾臣難免被人敬酒,初回國內的緣故,何瑾臣不想得罪人,基本上敬的酒就喝了。
幾個回合下來他也是意識昏沉,迷迷糊糊,眾人何瑾臣有了醉意,就七手八腳的把何瑾臣扶上了車,就在這時候言清卉晃到了何瑾臣的車前,隨手拉開了車門就倒了進去,因為天黑,而且眾人都暈乎乎的,也沒發覺車裏多了一個人。
看何瑾臣的樣子,靳赫軒不放心就親自送何瑾臣回市中心的公寓,並打電話通知安南瑞正在公寓內等著接何瑾臣。
不一會兒車子就來開到了公寓樓前,靳赫軒下車跟安南瑞交代了幾句就走了,他也沒發現車裏多了一個人。
隻是安南瑞一打開車門便傻眼了,怎麽瑾少剛回國就帶了個女的回家,但是他也沒敢多想,就把言清卉也扶到何瑾臣的床上。
半夜言清卉迷迷糊糊的抱住何瑾臣,還以為他是楚原燁,何瑾臣也是在酒精的刺激下意識不太清醒,一個翻身就把言清卉壓在了身下,言清卉那聲“原燁”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就被何瑾臣封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