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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一直這樣

  沒失憶之前……


  楚焉這是知道她失憶的事?

  莫名地,楚焉的三兩句話讓顧簡對她產生了戒備。


  楚焉說跟顧簡之前有過交流,顧簡倒是能想通,畢竟楚慈曾經跟顧簡是不錯的朋友,顧簡能跟楚慈的姐姐說上話並不稀奇。


  可是為什麽楚焉給人的感覺怪怪的,好像她們之前的交流與楚慈並沒有關係,而且楚焉竟然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既然楚焉知道她失憶了,她再偽裝也毫無意義,便說:“抱歉,不記得了。”


  楚焉立馬很客氣地回:“沒關係,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再認識一次也沒關係,反正我們之前也隻是認識而已,不熟。”


  這次楚焉說完,又盯著顧簡看了一會兒才把手鬆開。


  顧簡尷尬地趕緊站到了江時易的邊上,好像江時易是她的保護傘一樣,站到江時易旁邊,楚焉便不敢再靠近她。


  然而沒想到楚焉莫名地笑了笑,看著她和江時易來了句:“你們倆看起來很恩愛。”


  顧簡除了再次尷尬笑笑,依舊不知該如何回答。


  楚焉又來:“奧對了,今天的熱搜我在來的路上看了,希望你別誤會,我在江少眼裏估計連女人都夠不上。還有瘋狂傳播的你們那張照片真的拍的很美,是在你們莊園拍的嗎?聽說楚慈已經進了你們莊園的黑名單,不知道我有沒有受到她的牽連,我還能進去嗎?”


  江時易能聽出來楚焉這是又在找單獨見顧簡的機會,在還沒弄清楚她到底想找顧簡做什麽的情況下,他不允許有任何意外,所以不等顧簡回答,他摟過顧簡的肩膀說:“不是所有的答複都能立馬就給,等她想好了我會聯係你。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我。”


  楚焉低頭撇嘴笑笑,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江時易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不過也是,看過了顧簡那個本子,也多少有些明白這些年江時易為何對其他女人都無動於衷。


  既然看出了江時易的心思,楚焉也沒再說什麽,道了一聲好,讓他們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她還要喂成河吃飯,就不去送他們了。


  顧簡覺得他們話中有話,可又挑不出什麽毛病來。不過這倒讓她想起,白天的時候江時易來找楚焉的事了,他來找楚焉是為何事呢?


  ——————


  時光令酒吧。


  這晚,江時喚約了顧深來喝酒。


  一是,顧深名譽掃地後,他想慰問慰問。


  二是,臨出門前,他跟好幾個人吵了架,他也想要發泄。


  本來在聽說了楚慈不是楚家親生女兒的事,就夠讓他憋屈氣憤的了,今天又讓他看見楚慈跟江時易上了熱搜,他心裏的火再也藏不住。


  而偏偏以前什麽都不是的顧簡,竟還有一層身份是北野莊園的莊主,他覺得自己虧大了,心裏一直不能平衡。


  甚至找父親理論,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北野莊園的莊主是顧簡,才會在一開始就想讓顧簡嫁給江時易,而且幾經周轉也不改變想法。

  因為最近這段日子,他深刻體會到,父親根本不愛他,父親最愛的兒子其實一直是那個私生子江時易。


  之前,父親隻不過是沒表達出來罷了。


  現在,父親好像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不再繼續在他和母親麵前偽裝。


  當江時易失去工作的時候,父親第一時間找到老宅去,不僅要給江時易安排江氏的工作,聽說還是個經理的位置。更甚連江時易的老婆也一並安排了。


  可他呢,才犯了一個芝麻大小的錯誤,到現在還在最底層摸爬著,讓公司全上下的人笑話著。


  然而父親並不承認,讓他不要多想,可是他怎麽做得到。


  “你這是為我解憂來了,還是讓我給你解憂啊?”


  裝扮的嚴嚴實實的顧深,才不過喝了兩口酒,江時喚已經下去了兩瓶,不得不讓他懷疑江時喚今晚的立場。


  江時喚卻不理他那茬,反而質問他:“你妹妹是北野莊園的莊主這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說到這,顧深也一肚子氣,這麽些年來他小心提防著顧簡,沒想到她還是背著他幹了一番事業。


  顧深忍不住也悶了一大口酒說道:“我要是知道,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了。”


  “你那事跟她有什麽關係,全是你自作虐,真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娛樂圈裏怎麽混的,居然連秦姬都不知道。”


  “誰不是關注年輕的,那些老女人我怎麽會去注意。”


  “不過你那事,你不覺得很蹊蹺嗎?感覺背後有人排戲一樣,一會兒一出一會兒一出。”


  “怎麽會不懷疑,我就是懷疑有人想對付顧簡,拿我下手,才說出了剛才那種話。”


  “但是這裏麵有什麽能跟顧簡搭上關係?”


  “我這兩天一直在查,然後查到顧簡最近去過幾趟卓海。”


  “我知道,她不是以北野莊園莊主的身份去卓海參加了一個慈善晚會嗎,她那身份就是因為那件事曝光的。”


  “在之前還有。”


  “你就直說吧。”


  “我懷疑,秦姬前夫的兒子或許是我弟弟顧凡。”


  “顧凡?他不是死了?”


  “以前沒在意過他,死了就死了,哪怕最後連屍體都沒找到,也沒懷疑過。但是現在去回想,越想越覺得顧凡死的很蹊蹺。


  在我們家,他是對顧簡最好的人,他從被領養到我們家也是一直跟著顧簡,顧簡結婚那麽大的事,他怎麽可能不參加,可是呢,就在那時候,他跟著一幫同學出去旅遊了。而就那麽巧他還在旅遊途中喪生了。


  你現在去想這些事,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嗎?


  而且那個秦姬前夫的兒子,除了發型和穿衣風格跟顧凡不一樣,那長得可是跟顧凡一樣的臉啊。”


  “你這麽一說,怎麽有點恐怖呢?卓越那號人物會讓自己的兒子在外漂泊這麽些年?”


  “這點我也還理不清,但是我總覺得與這事有關。”


  “那我們可以去會一會那個跟顧凡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正有此意。”


  兩人這樣說著說著,心情終於緩和了一些。但沒多久又被新進來酒吧的幾個人打亂。


  那幾個人非常炸眼,進門時嘴裏就在罵著人,瞬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被罵的那人的名字,江時喚和顧深都很熟悉,不用抬頭去看,他們都能聽得出來剛進來的那些人是誰。


  以前是表麵兄弟,現在是真仇人。


  姚深他們從北野莊園出來,心情不爽地直接將車開到了時光令酒吧,也是想喝酒發泄發泄。


  本來想去老位置,而老位置上的人看見他們來也趕緊騰開了位置,可是身邊有個多嘴的女人指著裏麵來了一句:“你們看那是不是江少啊?”


  姚深瞬間雙眼冒火,抻起那女人的衣領,惡狠狠地吼道:“先前迷上了江時易,現在又改到江時喚身上了?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在給你錢啊,啊…啊……”


  怒氣到達頂峰時,姚深啪啪打起了那女人的臉。


  最後一邊推著那女人,一邊走到了江時喚那裏。


  江時喚與顧深就兩個人,而且都在敏感期,所以待的位置是酒吧的角落裏,桌子也是單人桌。


  姚深他們一過去,連挨著他們坐的位置都沒有。


  不過旁邊的人一看見有個女人被推到在他們麵前,不想攤上麻煩的,都匆匆忙忙的走了,一時間,那裏都是空座位。


  姚深他們直接搬著空椅子湊到江時喚他們旁邊,語氣裏夾雜著之前的不滿:“呦,現在有錢來喝酒了啊。還是讓旁邊的人請客啊?”


  姚深一邊說著一邊不客氣地去拿顧深腦袋上的帽子,顧深閃躲,但因為被姚深他們一群人堵著,躲也躲不到哪去,最終帽子還是被摘了下來。


  被姚深他們那幾個人看清麵貌後,立馬得到諷刺:“我就說嘛,現在還有誰願意理他,原來是咱們的大明星啊,啊,不對,現在是不是連過街老鼠都算不上了。”


  姚深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人也跟著。顧深看著姚深那得意的樣子,他知道如果他今天再因為打架上一次熱搜,他這輩子就算徹徹底底的完了。


  可是網上的人再如何罵他,他也親耳聽不見,現在這麽清晰地聽著,還是從曾經的朋友嘴裏聽到的,他要如何忍?

  他緊緊握著拳頭,看著姚深他們那已經受過傷的臉,幾欲想揮上自己拳頭,結果他的憤怒還沒爆發出來,江時喚突然把酒杯摔在了桌子上,暴風一吼:“膽子大了,在別的地方受了氣,都敢發泄到我身上了。最近對你們太客氣,就忘了我是誰了是嗎,給我滾,不然……”


  江時喚“嗙”的一聲又摔掉一瓶啤酒,朝著姚深他們舉起了那殘破的卻變鋒利的酒瓶子。


  江時喚第一次摔酒杯時,大家還隻是輕微地被嚇到,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兩下。


  第二次時,已經控製不住把凳子往後搬了搬,甚至有的人站了起來躲到了後麵。


  無疑,就算他們最近不把江時喚看在眼裏,但之前被江時喚壓製的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裏,江時喚對他們的影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輕易剔除的。

  “膽敢再對我出言不遜,大呼小叫,我絕不會再念及舊情,將你們都斬草除根。”


  江時喚此話放出去好一會兒,姚深他們才緩過來一些,慢慢拾起不自信的狂傲回擊江時喚:“就憑你,你現在有什麽能力對抗我們。無權無勢,連江老爺子都放棄的人,還敢跟我們說大話。


  不瞞你,我們身上這些傷都是拜你那個好哥哥所賜,他說話比你還狂還傲,想必是江老爺子把權都交給了他吧,才讓他有那樣霸氣,你呀,你已經再無翻身之地了。


  若不是你還能用來撒撒氣,你以為我屑於理你?兄弟們走,看著他就惡心。”


  姚深他們剛轉身,江時喚就受不住要追上去拿啤酒瓶子砸姚深的腦袋,但是被顧深攔了下來。


  “打了他,圖個一時爽對你沒好處的,改天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處理他們吧。”


  江時喚的手已經青筋暴露,硬著咬著牙才沒衝上去。


  那時他恨不得殺死姚深,可是等他靜下來想姚深那些話,又開始變得忐忑。


  父親難道真的把權力都給了江時易嗎?


  ——————


  回老宅路上,車剛開沒多久,顧簡的手機便響了,是酒吧的店主李哥發來的,今晚在酒吧看到的江時喚他們之間發生的事。


  而江時易以為,是楚焉又在給顧簡發信息,忍不住問:“是那個人又在給你發信息嗎?”


  “不是。”


  那是誰?本來很正常的反應,江時易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改成了“喔”。


  對方來的短信好似還挺長,顧簡低頭看了好久,還一直在回複,江時易以為他好歹起頭搭了句話,顧簡多少也會跟他透露一些短信的事,結果他“喔”完,顧簡一直沒說話,他的心越來越犯癢,最後沒堅持住又一次發問:“沒什麽事吧?”


  “李哥說江時喚,顧深,還有今天被你揍了的那三個人,今晚去了他的酒吧。”


  “他們又和好了?”


  “沒有,大鬧了一通。”


  “喔,他一直這樣嗎?”


  “誰?”


  剛剛說到那麽多人,江時易隻拎出一個來,很是讓顧簡疑惑,不由地看向了他。


  而江時易卻說:“李哥。”


  “李哥?他怎麽了?”


  “經常給你發短信。”


  “也沒有經常,就是有像今天這種情況的時候,會跟我說一聲。”


  “為什麽?他是你的眼線?你拜托他了?”


  “曾經有拜托過。”


  “曾經的事情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他對你還真衷心。”


  江時易這不是第一次覺得這個李哥對顧簡不是一般的好,越是好的讓人挑不出毛病越是讓人懷疑,這李哥對顧簡的感情非同尋常,而顧簡還全然不知。


  “朋友好心知會一聲而已,用衷心太過了吧。”


  “你沒有之前的記憶,你知道他曾經對你是什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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