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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我就是啊

  盯著那些老人們看了一會兒,江時易終是厚著臉皮問了一句:“有叫張桂芬的阿姨嗎?”


  結果隻有其中一個老人回答了他:“上一個該進去的是她,但是她沒過來。不知道是臨時有事會來晚些,還是不過來了。”


  江時易又小等了片刻,也不見張桂芬的蹤影,最終離開。


  隻是他剛一走,一直跟著他的楚慈走過來,也向那些老人們問了問剛才江時易問過她們什麽。


  張桂芬,第一次聽說的名字,江時易為何會找這樣一個人?


  她疑惑著又去偷偷看了看楚焉和成河,拍了點素材,才回了楚宅。


  今天父母都不在家,她直奔楚焉的房間,把每個角落都不錯過的細心尋找著,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顧簡的那個本子,反而把楚焉的房間弄亂了一地。


  那她也不著急,不擔憂,甚至這次還明目張膽地叫了幾個傭人過來,把楚焉的床抬起來,看了床底,還有床上帶的抽屜也翻了翻。以及衣櫃頂,衣櫃下。


  然而依舊一無所獲,她氣憤地對楚焉的東西亂踩亂丟。


  最後把所有的傭人都召集過來一一詢問,勢必今天要在楚焉趕回來之前把本子拿到。


  她卻不知,她一個人在楚焉的房間裏弄出聲響時,就已有人通知了楚焉。


  楚焉趕回來的時候,楚慈還有幾個傭人還在楚焉的房內,不知在第幾次翻找。


  傭人們見到楚焉,都緊張地起身站到了一邊,楚慈早已因為沒找到本子憋了一肚子火,根本不在意楚焉,反而氣勢洶洶地直接逼近楚焉,對楚焉叫喊道:“把本子交出來。”


  楚慈來充當楚焉的妹妹也二十來年了,倘若楚慈稍稍善良一點,懂得知恩,懂得珍惜眼前的生活,楚焉也不會這麽不把她當作親妹妹看待。可是楚慈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惱她,叫她如何能忍。


  當楚慈抻住她的衣服,惱火地跟她喊,別忘了在咖啡廳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麽。


  一向在家裏表現柔弱的楚焉猛地抓住楚慈的手腕,狠狠往外一掰,語氣強硬到把家裏的傭人們都嚇了一跳。


  “你是誰啊,就敢把我的房間弄成這樣,以為我爸媽都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楚慈的手腕哢嘣一聲,哪怕沒斷,也疼得像要斷了。另一隻手趕緊去拍打楚焉的手,讓楚焉放開她。楚焉不放,她又大喊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遵守承諾,還好我沒有信你留了後手。若你不想被爸媽知道你跟成河和好的事,你最好放開我,不然別怪我當妹妹的不幫你隱瞞。”


  “就你,我會信你會替我隱瞞。”


  “你…我何時跟你作對過。”


  “明麵上不敢,背地裏你做得還少嗎?以為我沒找你追究過,我就不知道嗎?當年我跟成河談戀愛的事,難道不是你告訴我父母的?成河出國那天來找過去我,難道不是你隱瞞了沒告訴我?一件一件,要我都說出來你才承認嗎?”


  “我那…那也是對你好啊,成河那麽窮,他配不上你。”

  “我的事用得著你管?”


  楚慈看出來,楚焉今天是徹底打算跟她撕破臉了,便不再示弱,謀求好感,收起她虛偽的麵孔,憤恨地說道:“不用我管,你今天能救得了成河嗎?忘恩負義的見過,像你忘的這麽快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楚慈說著趁機用了個猛勁兒,甩開了楚焉攥著她胳膊的手,甚至反擊掐上了楚焉的脖子,逼迫道:“說,那本子在哪兒?”


  怕傭人們插手,又對那些人們大吼一句:“都給我出去。”


  楚慈從小就霸道蠻橫,家裏的傭人多都害怕她,此時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把那些人傭人嚇得,趕緊跑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楚焉雖然略感悲哀,她這個親生女兒還抵不上楚慈這個假女兒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但她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她也不信楚慈真的敢對她怎麽樣,所以笑了兩聲說道:“我已經送人了。”


  但楚慈立馬反駁,“你騙誰,你以為我從你跟江時易的對話中聽不出來嗎,江時易根本還不知道那個本子存在的事情。”


  “他是不知道,因為我送的人不是他。”


  “那是誰?”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


  楚慈加大了掐著楚焉脖子的力度,楚焉此刻已經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楚慈沒想到一向溫婉的楚焉,現在也倔強了起來,看到眼前桌子上的杯子,猛然想起江時易對她做過的事,也學習江時易,摔了楚焉桌上了的杯子,撿起一個碎片來,舉到楚焉麵前,威逼道:“你是不是想嚐試一下江時易沒對我做完的事?”


  那一刻楚慈露出的凶煞眼神和猙獰麵孔,楚焉都覺得楚慈已經瘋了,她甚至相信楚慈在這種失控的狀態下沒準真能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來,搞不好一不小心楚慈不是故意地也會讓那杯子碎片劃到她的脖子,頃刻間讓她一命嗚呼。


  說實話她不害怕是假的,畢竟之前也聽說過楚慈派人綁架顧簡的事,還有很多很多楚慈做過的壞事,但她那時根本無法清晰地表達任何想法。


  而上天也還算對她眷顧,掙紮了沒一會兒,有人突然推開房門闖了進來,不是後來想通了來救她的傭人,而是她的父母。


  當看到楚九天和韓舒然那一刻,楚慈頓時腿軟,不自覺的地就鬆開了楚焉的脖子,後退一步,手裏的杯子碎片也頃刻落地,在地板上砸出一聲清脆的響。


  然後不等她說謊,為自己狡辯任何,楚九天快步走過來就朝她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


  聲音更是粗暴有力:“你是真不想在楚家待了是嗎?居然都敢動我親生女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楚慈瞬間落淚,委屈綿綿,裝得那叫一個可憐。


  “爸,您誤會了。我是在勸姐姐啊。”


  “誤會,他們都跟我說了。是你把你姐的房間弄成這樣,我還親眼看到你掐著她的脖子,還有什麽誤會?”


  “姐又跟成河和好了,我說你們不會同意,屢勸她讓她離開成河,她不聽,我隻好逼了她一下。”

  聽到成河,楚九天立馬轉向楚焉,問道:“你真跟成河和好了?”


  見楚九天轉移了注意力,楚慈心裏偷偷得意,她就知道成河是楚焉的軟肋,也是她父母能發火的一個苗頭。


  不過她沒想到楚焉這次這麽大膽,直接承認說:“對,今天剛和好。而且,這次你們不要再試圖拆散我們,說什麽,這次我也不會再放開他。”


  而楚九天居然也沒有特別暴躁,反而有些擔憂地跟楚焉說:“不管當初是什麽原因,既然能狠心離開你這麽多年,你確定他真的值得?”


  “我確定。”


  時隔這麽多年,楚九天沒想到女兒還是這麽幹脆地回答他,她對成河的感情。於是鬆開說:“那好,找個機會,把他帶回家來看看吧。”


  “真…真的?”


  楚焉簡直不敢相信,父親再次聽說她跟成河和好後,竟然是這種態度。


  可是母親也走過來說:“他離開你後,這些年你都不怎麽出門,總是悶在家裏,我們一直擔心你會得抑鬱症。這次我們不會再阻撓你了。”


  父母突然同意她跟成河在一起,楚焉差點哭出來。


  而楚焉是感動的,楚慈想哭,是她期盼的父親暴躁如雷地訓斥楚焉的場景一個都沒出來,反而是一些溫馨的畫麵的時候,心裏開始瘋狂不安。


  然後不久,楚九天終於想起她來,不過沒有再對她追究什麽,而是直接下了驅逐令,讓她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得再回楚家。


  無論她怎麽解釋,怎麽哭訴,都沒用,甚至狼狽地被傭人無情地丟出了楚家的大門。


  ——————


  江時易離開老宅不久,顧簡也離開了老宅,因為北野長生給她來電話說,如果她能回莊園一趟,最好回一趟,有些技術上的問題,需要她的幫助。


  顧簡想著江時易也不家,便想速戰速決就趕了過來。


  誰知今天對她慕名而來的客人有很多,她的活還沒幹完,就被人發現團團圍住。


  而且昨天在醫院露麵的事,也被很多人知道,都以為她現在懷有身孕,力勸她不要幹活。


  可是把她從花園裏拉出來後,又個個想跟她拍照,還有人向她索要畫作,問她何時重新出山,能不能幫他們畫點東西?真是把顧簡好一陣折騰。


  好不容易脫出身來,想喘兩口氣,剛在道邊歇了沒一會兒,就聽見不遠處幾個公子哥和幾個喋喋的女人的談話。


  某公子哥一號說:“這有什麽啊,被那麽多人追捧。除了花花草草,就是花花草草,一點娛樂設施都沒有,真沒勁兒。”


  某公子哥二號:“想要娛樂設施,市裏一抓一大把,你何必跑老遠來這裏,來這不就是看看自然風光的嘛,你問問她們哪個不喜歡。”


  誰知那幾個女人心有靈犀地都對自己旁邊的男人說:“你喜歡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


  可把那幾個公子哥美的,有的大方親吻,有的親昵地刮刮女人的鼻子,還有的正好看見路邊開的花,欲要摘一朵,不過馬上有人阻止他說:“別摘,前幾天沒聽到小道消息嗎,ceh王總家那個千金在這兒摘了幾朵花,可是被整的不輕。”

  “怕什麽,不是說這莊園的真正主人就是那個顧簡嗎,咱們幾個還對付不了她?江時喚都被咱們擠壓下去了,就算江時易再過來咱們也不怕。”


  冤家路窄,顧簡沒想到居然把姚深他們那群人放了進來。


  此時姚深看見她,立刻放開正摟著的女子,驚呼一聲:“你們看看那是誰啊?”


  頓時,那群人的目光都朝她瞅了過來,並一臉壞笑的走近。


  姚深又是在最前麵,走近後說道:“呦,這是誰啊,不是說是這的莊主嗎,怎麽穿成這副德行。奧,我想起來了,你老公現在連個工作都沒有,還要靠你養活,真是命苦啊。重新給你個機會,要不要跟著哥哥們啊,我們哪個可都比江時易強。”


  “是嗎?看來上次綁架我,對你們幾家還是下手太輕了,居然這麽快就又都緩了過來。”


  “你以為我們幾家是小蝦米呢,說捏死就能捏死。不過你剛剛倒又提醒了我,現在沒有任何人,我們把你帶走,又是神不知鬼不覺。”


  姚深說著,更加走近顧簡,其他人也隨即跟上來。


  顧簡見狀,知道說再多也是廢話,而她也不可能打過六個人,隻能逃跑,不過她剛跑沒一段路就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


  當她抬頭時,雖然那人戴著衛衣帽子,戴著口罩,但她認出那是江時易。


  不過對麵的人不知,還跟江時易說:“小子,你別多管閑事。”


  江時易把顧簡攬在身後,沒回姚深的話,直接跟那三個女人說:“不想挨打就躲遠點。”


  那三女人倒是識貨,江時易話音一落,就躲得遠遠的。


  當江時易立刻就想對姚深他們動手時,顧簡卻拉住了他的手,她本是擔心他的腦袋,還受著那麽嚴重的傷,不想讓他再出事。


  可是抓住他的手時,更是發現他手上竟殘留著血跡,他這是又去做了什麽?

  江時易卻笑著在她耳邊說:“別擔心,他們跟那晚的人們沒得比。”


  然後不等江時易動手,姚深他們先撲了過來,顧簡隻能先放開了他。


  沒有任何意外和心繃緊的感覺,顧簡都還沒看夠,姚深他們就被打倒在了地上,不斷求饒。


  那晚顧簡被鎖進車裏,並沒有真真切切的感受江時易打架有多厲害,這次是真有體會了。


  而且不僅是她,本來站得遠遠的那三個女人,最後還回來給江時易鼓掌助威。


  隻以為江時易是過路人對顧簡拔刀相助,紛紛要他的聯係方式。


  江時易卻把顧簡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說:“我是她的人。”


  那三女人先是震驚,後又不甘:“她…她有老公了。”


  “對啊,我就是啊。”


  反應過來江時易話裏的意思,三個女人差點都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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