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我才是個笑話
看著蘭翠翠 變化不定的眼神,肖明玉挑眉問道:“還是說,這些其實都是你自己想的。”
??說著話,肖明玉雙手交叉,放在了唇錢,很是認真的看著蘭翠翠說道:“你讓我想一下,你一個從小就在長坪村那麽一個小村子長大,母親有事那種得理不饒人的潑婦,爹爹也不算是一個好東西,你就連私塾都沒有山穀夠,你這些道理是從哪裏來的呢?又是誰教你的,你那山哥,還是那位麵具人。”
??肖明玉說著話,故作沉思,許久,輕輕的拍了拍手,看向蘭翠翠,“忘記告訴你了,這之前被帶來的那位昏迷的生死不知的山哥其實不你那位真的情哥哥,你的那位情哥哥應該是那位戴麵具的。”
??“不可能。”蘭翠翠打斷了肖明玉的話,眼中崩射出來了一股恨意。
??看著那恨恨的看著自己的眼神,肖明玉卻是輕笑著說道:“我為什麽要騙你,有必要麽?現在我的人已經在全世界追他了,之前溫寒玉過來詢問你也不過是想要知道,你們之前藏身的地方,不過後來覺得沒有必要了,也就離開了,你以為之前溫寒玉來看你是為了什麽,嘲笑你麽?”
??肖明玉眼神有些冷的看著蘭翠翠,“真看不出來,你跟我在一個地方呆了那麽長的時間,為何這般愚笨。”
??冷冷的看著蘭翠翠,肖明玉繼續說道:“等人抓回來了,我會讓你去確認的,你與他夫妻多年,你應該是識得人的。”
??肖明玉的話讓蘭翠翠有些慌了,轉過身去看向了伺候在身邊的宮女,“之前的屍體呢,弄去什麽地方了?”
??“在偏殿停著,今日大喜之日,宮門是不會允許屍體出入的。”宮女低聲回應著,微微讓開了少許,指向了清池宮的偏殿方向。
??蘭翠翠沒有管一眾人,直接轉身向著偏殿跑了過去。
??偏殿已經搭了一個簡易的靈堂,而在靈堂之中有一口棺材,蘭翠翠走到了棺材邊上,看著棺材裏麵男人熟悉的麵容,手有些顫抖的來到了他穿好的衣服邊上。
??深吸了一口氣,拉扯開了衣服,蘭翠翠看著那滿身傷寒的胸口,看著那原本應該有一個用刀刻出來的花型印記的地方,咬住了下唇。
??她不想相信肖明玉的話,但是事實確實是告訴她,這人真的不是山哥。
??山哥胸口的那一朵花是在山中狩獵的時候,為了狩到一隻野豬,被野豬頂了胸口,當時野豬是死了,但是他的胸口卻是有一大團奇怪的傷痕,很長一段時間,山哥都不允許她看他的胸口。
??但是,她用東西將他的傷養的幾乎看不見之後,有用刀在她心口的位置刻上了一朵花,一朵蘭花。
??那是代表著她在他的心口之上,那蘭花是用了特殊的染料染上了顏色。
??可是,這心口上什麽都沒有。
??丟開了衣服,蘭翠翠閉了閉眼睛,推開了少許,對著一邊的正在燒紙的太監說道:“給他整理一下。”
??“是,蘭公主。”太監低聲回應著,快速的走到了棺材邊上還是整理那棺材裏麵男人的衣冠。
??蘭翠翠走到了那棺材前立著的牌位,輕笑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從偏殿裏麵走了出去。
??“可看清楚了?”肖明玉看著出來的蘭翠翠問道。
??“看清楚了,多謝姐姐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若是抓住了他,麻煩姐姐告訴我一聲,我有些話要問他。”蘭翠翠低聲對著肖明玉說道。
??“當然。”肖明玉回應著,走到了清池宮的正殿,將福公公手中的詔書遞給了她,“這是朕嚇得你的封誥,還有你的府邸,你看看可喜歡。”
??蘭翠翠雙手接過了詔書低聲回應,“姐姐給翠翠安排的都是最好的。”
??“等明日那邊行宮整理好了之後,你就過去吧, 這邊會給你拍十六宮女,十六太監,至於管家那些,就是你自己挑選的了。”肖明玉說著話,看了蘭翠翠一眼,問道:“你讓宮女通知朕過來,所謂何事?”
??“已經不重要了。”蘭翠翠搖了搖頭,情緒很是低落。
??肖明玉輕輕的拍了拍蘭翠翠的肩膀,“你我親姐妹,一母同胞,朕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可以相信這一點,但是,朕也不是聖人,並非什麽錯誤都可以原諒的,不知道翠翠可明白朕的意思?”
??肖翠翠(蘭翠翠之後都稱之為肖翠翠)看著麵前的女人,好久之後才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姐妹齊心。”
??肖明玉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在多說什麽,轉過身去,向著澤蘭殿的方向過去 了。
??肖翠翠轉身進入到了清池宮,“不要跟上來了,我想要靜靜。”
??“可是,公主,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奴婢給你端一些茶點過來可好?”宮女低聲問道。
??“我說,我想要靜靜,你明白麽?”肖翠翠的聲音冷上了幾分,眼中也帶上了幾分戾氣,轉過身去,砰地一聲將清池宮的門關上,也將宮女關在了門外。
??等到門關上了之後,肖翠翠才有些虛弱的軟軟的坐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低低的哭泣了起來。
??那麽多年的感情,甚至於還滿心希望跟那個一起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可是到頭來,一切都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認真。
??而他呢?
??肖翠翠輕輕的抽泣著,心中很是悲觀的想起來那個不小心流掉的孩子。
??怕是因為那個孩子會影響他的計劃流掉的吧。
??想起來那日流掉孩子的場景,想起來那個差點兒落水的男人。
??若是他真的是那個麵具男,那麽高強的武功,有如何會讓她那麽辛苦的去救他,丟了她的孩子。
??想著,肖翠翠就覺得心口仿佛被重錘敲擊一般的疼痛著,整個人都有些痙攣著,靠在門上捂著心口。
??“翠翠,你怎麽了?”熟悉的,虛弱的聲音響起來,肖翠翠微微睜開了一些眼睛,看見了那熟悉的眉眼,看見了他蒼白的臉色,和幾乎要死去血色一般的唇。
??伸手抓起插在頭上的簪子直接向著麵前的男人胸口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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