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天使的禮物李斯文（4）
番外-天使的禮
其實李斯文的本意不在禮的字面意思。
雖是一把刀, 但有開過刃，且小巧精緻，工藝得。比其實『性』, 似一樁收藏珍品。
真寄一把殺魚刀, 李斯文還不至於這傻乎。
不過周教授筆底春風慣, 文人墨客, 免不得被這鋒利突兀的禮嚇著。所以言辭難免誇張幾分。周愫忙趕回家裡，見到禮本后，亦是哭笑不得。
周祈正仔細研究快遞來處, 寄件單上，可惜是個座機號, 再無其他詳盡信息。素青倒覺得禮很是特別, 客觀誇讚：「選東西的眼光挺好。」
好是好, 可太貴重。周教授如拿燙山芋，全不知如何處置。
周愫悠悠：「爸，你先留著吧，也許這人是討好你呢？」
周祈正直拍桌子, 剛正不阿, 「胡鬧！有什不能當面，非要這種賄賂段見不得光！」
周愫不樂意, 「什見不得光啊, 要真是陰險小人，何必送這貴的東西。」
周教授一想, 有道, 「那他是，有求於我？」
素青接話，「十有八|九。」
周愫若無其事地回房間, 門關后，再也忍不住地笑倒在床。她給李斯文發微信： -
我的文文也太可愛叭！
李斯文：怎？
周愫：明珠市再找不出第二個，會送這種禮的人。
李斯文難得忐忑：伯父滿意嗎？我特意選個與他工作息息關的。
周愫忍笑：好像有點貴重。
李斯文：不是很貴，三十多萬而已。
周愫：？
雖內心複雜，但她心軟得一塌糊塗，又有些於心不忍。加之明晚要見面，為保護己，她暫時告訴他真。
周六，天清氣朗，適宜約會。
周愫提一晚就交待好李斯文要穿的衣服，白『色』t恤，胸口還有一隻淡藍『色』的卡通小熊。起初，李斯文是抗拒的，作為匯中集團的第一行政秘書，素日以精英一面示人，這種可愛風絕不是他的風格。
但周愫一句話把他動，「你愛穿不穿，反正這是情侶裝，你要不想穿，這情侶也別當，出門在外，我還是叫你一聲領導比較合適。」
李斯文二話不，直接套在身上。
這樣的他看起來，年輕又俊朗。顏值高的男人，什風格都hold得住。周愫心滿意足，心想著，或許晚上能安排一出「乖乖弟」的情景劇？
約會之，周愫先對他進行真心話環節——
「你以跟女生約會，都去哪？」
「約過女生。」
周愫震驚：「你約的男生？」
李斯文無語凝噎，誠實：「男女都約過。」
「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處男啊？」周愫捂嘴，誇張得驚呼。
李斯文不覺羞恥，點頭承認。頓下，又補充：「你不也是嗎？那又為何要裝得如此有驗。」
周愫沉默片刻，悉心教導：「對女孩子，不能太直接，要委婉，要哪怕知道真，也得不懂裝懂，懂嗎？」
李斯文也不知該答「懂」還是「不懂」，受教道：「下次注意。」
「除我，還和別人看過電影嗎？」周愫又問。
「看過，陪客戶的家屬。」
「男的女的？」
「都有。」
數次旁敲側擊，周愫發現，李斯文的戀愛歷真的是零。
「我表現還滿意？」李斯文忽反問。
「還行吧。」周愫不以為意。
「比別的男人，答得要好一些嗎？」
「好很多。」
默默，李斯文語氣四平八穩：「那分別有哪些男人？」
周愫這才後知後覺，笑著他，「李斯文！你又給我下套兒！」
李斯文笑而不語。
周愫神氣得意，「我這漂亮，被很多人喜歡也很正常吧。」
「那你，喜歡過別的人嗎？」李斯文問。
周愫不瞞他，「喜歡過呀。我大時交一個男朋友，但他的內褲爛好多洞洞，我一看到，什熱情都有。」
李斯文恍恍惚惚，「所以我們第一次時，你總看我的褲子，是因為心陰影？」
周愫嬌憨而笑。
愛乾淨的男人，總是特別加分。李斯文甚至有點潔癖，他的襪子穿一雙丟一雙，每天都是新的。周愫在他衣櫃里發現兩大紙袋嶄新的棉襪，當奢侈。
第一次正兒八的約會，周愫安排的全是年輕人的項目。
她帶李斯文去網紅『奶』茶店，排一小時隊，就為喝一口草莓沙冰樂。周愫眼亮如星，期待他的讚許：「怎樣，是不是很好喝！」
為確保嚴謹，李斯文又抿一口，客觀：「一般。」
周愫無語，捏捏他的臉，「你應該，超好喝！畢竟女朋友排這久隊才買到的！」
李斯文：……
女孩子的思維是這口是心非的嗎？
他默默記在心裡，后乖乖改口：「嗯，甜甜的，像紅糖水，超好喝。」
周愫這才滿意地勾勾他的。
第二站是去電玩廳，周愫熱衷抓娃娃，換五百個幣，奈何技術不佳，一小時，就霍霍完，且有抓中一隻。
不過，周愫似乎並不沮喪，悠悠『盪』『盪』地在每個娃娃機流連。李斯文認真提意見：「喜歡娃娃？那我去給你買，還不費這個力氣。」
周愫沖他眨眨眼，「這是樂趣，懂嗎？」
李秘書似懂非懂。
周愫笑著晃晃他的臂，「不急，以後慢慢調/教。」
第三站是去密室。鑒於李斯文的名校畢業高智商，周愫特意選難度與恐怖程度都大的一個劇本。
可想到，李斯文全程面不改『色』。
甚至npc出來時，他眼都不眨，還跟他閑聊起來：「哥們兒，做這個辛不辛苦？」
npc一愣，「還，還行。」
「月薪多少？五險一金買嗎？」
「五六千吧，買社保，別的不知道。」
「多看看勞動法，維護好己的員工權益。」
npc感覺心暖，「謝謝你啊哥。」
「不客氣。」李斯文指指周愫，「這是我女朋友，她怕鬼，麻煩您到時離她遠一點，出來后我請你喝紅糖水。」
「放心！」
一旁的周愫，切實感受到來超級直男的呵護與關心，實在是太剛。而那些機關關卡，在李斯文這根本無難度。半小時不到，兩人就通關。
出來后，周愫神『色』一言難盡。李斯文緊張，「怎，我哪裡做好？」
周愫嘆氣，「如果女生帶你玩密室，肯定是想被你保護，小鳥依人懂不懂？」
李斯文恍悟，深感懊悔。
不過，接下來的逛街環節，他倒是非常達標。周愫多看兩眼的，他都記在心裡，並趁她去洗間的功夫，悉數買回來。
逛一圈，滿載而歸。
李斯文問：「第五站，我們去哪裡？」
周愫已累得不行，摟著他的脖頸耍賴撒嬌，「我腳好痛，我不想走，但我還不想回家，我特別想跟你待一塊兒。」
李斯文深切懷疑，這是女朋友給的約會小結測試。
他想想，：「我來安排。」
李斯文帶周愫去新古典。
一家足浴按摩連鎖店。
周愫咋舌之餘，也漸漸發現這裡的別有洞天。她大開眼界，「現在足浴按摩竟如此高端？」
倒也不是高端，應該是體貼細緻。
各種各樣的吃食，南北風味兼具，灌湯包，工蒸餃，提拉米蘇和牛角烤麵包，養生粥不必，七|八種任君選擇。再就是切片的水果，碼放得齊齊整整。
休息區的超大投屏輪番播放最熱綜藝，周愫驚奇地發現，旁邊竟還設k歌房。
李斯文安排的約會，令她倍漲知識。她忍不住感慨，「這『性』價比也太高吧！」
李斯文卻緊張問：「你喜歡嗎？」
周愫真心實意地點頭：「喜歡啊！能吃能喝能玩，還能養生按摩身體健康。」
李斯文便放心，併當即充值五萬塊，成為這家店的頂級vip。
周愫不忍糾錯，他的表現謹慎又緊張，看著挺讓人心疼。她心想，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調/教，下一個目標，就是改掉他花錢大大腳的習慣。
初次情侶約會，圓滿結束。
晚上，周愫睡得早。
李斯文待她沉眠后，才輕輕腳地下床去書房，在筆記本上逐條記錄：
1、抓娃娃是情趣，是幸福感，而非娃娃本身。
2、女生帶你去鬼屋，是想小鳥依人，此刻只需準備好懷抱就行，其餘的別多問，把嘴巴閉上。
3、愫愫喜歡21號技師，三連誇，誇她上力道合適，下次必點。
4、充值的時候，愫愫神『色』微變，雖不，但應該是不滿意。
這一點，李斯文特意拿紅筆著重圈出，並進行詳細批註：
注意，下次充值金額，要多一點。
—
在周愫的引導下，李斯文越來越懂得如何當一個有情趣的男朋友。
每天早上，她的工位上都會收到一束新鮮的香檳玫瑰，淡粉『色』花瓣上還有『露』珠，銘牌卡片的寄語：
no one but you
無人及你
同事直呼浪漫，問周愫，你交男朋友啦？你男朋友是什樣的人？
周愫聞著花香，笑容掩在花束中，眉眼平和溫暖，「他呀，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此刻，很好很好的李斯文，正從她身邊路過。一眼投遞，目光短暫交匯，是隱匿的、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絢爛煙火。
十分鐘后，李斯文收到周愫的簡訊： -
文文，我超愛你的！
李斯文嘴角不由上揚，回復： -
我比你，愛你。
辦公桌后的魏馭城抬眸，目光落向他身上兩次，李斯文都未察覺。最後，魏馭城不悅地叩叩桌面，他才正襟危坐，心領神會地低低頭，「抱歉，魏董。」
魏馭城多什，只吩咐一件事：「你收拾一間辦公室出來，過幾天，林疏月來辦公。」
李斯文頷首，「好。」
他把這件事交給周愫，周愫是細節控，也熱衷於裝潢布置。隨口一問：「行政部的新員工？」
李斯文暗示：「不是，但你可以與她搞好關係，百利無一害。」
周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久之後答案揭曉，原是未來的董事長夫人。她不由感慨，李斯文通風報信的消息，比那把黃金殺魚刀還有含金量。
兩人的辦公室秘戀穩穩妥妥地持續一個月。
這天周愫回家，就周祈正興奮地告訴她：「送殺魚刀的人找到！原來是黃波那孩子啊。」
周愫：？
「我四處問人，一個承認。想起他，想到他竟承認。」周祈正頗感欣慰，「做好事不留名，這孩子品格不錯。他對你有好感，愫愫，你要不要試著接觸一下？」
周愫要笑不笑，陰陽怪氣地「哼」一聲。
她連電話都不想，開車直接找去b大，讓黃波立刻到校門口來。
黃波難掩高興，周愫卻直言不諱，「你是有什『毛』病嗎？不是你送的東西，你承認個什勁兒？」
黃波臉『色』一僵。
周愫不給他留臉面，「想在我爸那兒有個好印象？你也太虛榮虛偽吧。也不掂量掂量，那份禮，己送不送得起。」
這話有辱男人尊，黃波硬撐著反駁：「你不要瞧不起人。」
「我就是瞧不起你怎？」周愫儼一隻要爆炸的小辣椒，「也不看看你做的事，值不值得被瞧得起。」
黃波不佔，也不敢太辯解。
周愫完，踩著高跟鞋瀟洒而走。
到車裡，她給周祈正個電話，深呼一口氣，容不得旁人攬李斯文的功勞。她：「爸，明天晚上，我帶男朋友回家吃飯。」
並且跟李斯文坦白，己父母不是大潤發殺魚的，也不是做包子的。
李斯文良久吭聲。
周愫覺愧疚，垂著腦瓜子，偷偷瞄他臉『色』。
李斯文倏地嘆氣，無奈：「還能怎辦，總不能把那刀要回來吧。」
周愫：？
她家文文的腦迴路真的很直男。
另一邊，周教授做很長時間的心陳設，才逐漸消化周愫的男友是她領導這個事實。素青倒是高興極，張羅著買菜做飯，並且在她的老閨蜜群里通知：「愫愫帶男朋友回家，明天給你們直播啊！」
李斯文這種女婿，太拿得出。
次日，他也不負所望，一身短款杏『色』風衣清爽俊朗，與周愫同時出現時，簡直郎才女貌。素青一萬個滿意，笑眯眯地讓他進門坐，並讓周愫過來廚房下。
客廳里，只留周祈正與李斯文。
空氣中，漂浮著一絲絲小小的尷尬。
周祈正偶爾瞄一眼他，發現李斯文眼神溫和，嘴角含笑一直禮貌注目，便又飛快挪回眼，清清嗓子，「那個，喝茶，喝茶。」
李斯文持骨瓷杯，話照做，後主動：「伯父，上次的禮，是我唐突，請您原諒。」
周祈正擺擺，「太貴重，送就送吧，也是你一番心意，下次要跟我一聲兒，我也不至於慌神，還鬧個這大的誤會。」
李斯文頷首受教，「第一回見您，我就被您的氣韻折服。您既有『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的細膩箴言，又有『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的俠客氣場。恰好我朋友是珠寶行業的，那把刀再合適不過。一時衝動，就贈與給您，是我莽撞。」
周祈正被哄得心花怒放，「哪裡哪裡，我太喜歡那把刀，這不就是寶刀未老嘛！斯文，你真的很會挑。只是以後，不許再送如此名貴的禮，事的時候，和周愫一起來吃飯。別拘束，這兒就是你的家。」
李斯文立刻起身敬茶，「伯父，那以後就多有擾。」
廚房門口的周愫，得那叫一個心服口服。李斯文身上的對立反差面太多，時而簡單，時而八面玲瓏。就這幾句話，能把周教授徹底收買。
就這一頓飯的時間，李斯文知道周愫生下來6斤6兩，知道她小時候跳舞劈叉骨折過，知道她的鋼琴拿過全國級別的第一名，知道她高中時追星丟錢包，此後就成為這位明星的黑粉。
這樣的周愫鮮活，可愛，真實，李斯文已能勾勒出她從小到大的模樣。
周愫汗如雨下，不停給周教授夾菜，苦惱道：「爸，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恰時，李斯文舉杯敬酒，「伯父，我干，您隨意。」
爽快如他，深得周祈正歡心，酒暖肚，索『性』把閨女的糗事全盤托出。倒是素青，不免多勞神，試探地問：「斯文，你父母是做什的？」
李斯文：「我幼是孤兒。」
素青意外，「啊，那抱歉。」
「關係。」李斯文笑笑，「這是事實，什不能提的。」
家宴溫馨，氣氛歡愉。
李斯文走後，周愫送完他回到家，父母果坐在沙發上等她。
周愫被這陣仗嚇到，皺眉驚呼：「不是吧爸媽，李斯文還不能令你們滿意？！」
周祈正連忙舉，「我滿意！」
素青無語，「你們父女倆看我做什？我難不成是惡丈母娘？」
周愫放心，都稱丈母娘，可見大問題有。
不過素青也確實有憂心之處，「他的身世是很悲慘，不是媽媽偏見，但你是我女兒，我難免多一份擔心。斯文，他『性』格上有什缺陷吧？比如獨處時，會不會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
周愫表情無辜，「一般都是我勉強他。」
老兩口：……
不過，得意一時，後悔一世。周愫主動招認，她這「刁蠻」形象深入父母心，加之李斯文在長輩面人如其名，根正苗紅大好青年，又有可憐身世加持，周家父母一致認為，是女兒欺負他多。
周愫委屈巴巴，「也不知誰才是你們親生的。」
人受的心酸，都在晚上的李斯文身上彌補回來。周愫提的要求，他都做到。有一段時間，這小妮子也不知受什刺激，簡直痴『迷』讓他己……嗯。
李斯文表示壓力很大。
第二天，辦公室里甚至多一包久光貼。
兩人的辦公室戀情，持續小半年。這小半年裡，身邊發生許多事，最值得觀摩的，就是魏董的追妻之旅。
周愫謹男友教誨，在林疏月最『迷』茫的時候，給予她幫助。拋卻其它，她也是很喜歡林疏月的『性』格的。
世上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集團里有周愫的八卦流傳。她和李斯文在談戀愛，並且是她蓄意勾引，什脖子上有好多吻痕，要多難有多難。
周愫平日在集團里的人緣不錯，稍一，對傳播流言的人很快心裡有數。就是那一個在工作時，怪周愫有通情達的人。
這事甚至傳到魏馭城耳里，那日他問及此事。李斯文卻斬釘截鐵道：「不關周愫的事，人是我追的。」
如此明顯的情緒外『露』，是他這位沉穩總秘從未有過的。於是，魏馭城只敷衍地提醒句：「注意影響。」
且周愫這邊，加無所謂。
每天照常上下班過日子，心情好的不得。她還反過來勸李斯文：「嘴長別人身上，愛什我哪管得住，我是怎樣的人，我清楚就行。我不想跟這群傻瓜論短長，簡直是在浪費生命。」
恣意瀟洒的周愫，李斯文一樣很喜歡。
也是這一刻起，他心裡有算。
多久，他獨身一人往周愫家。當周祈正和素青看到攤滿桌的紅本綠本時，怔。
李斯文這天西裝革履，穿著正式，語氣平靜，「伯父伯母，這是我名下的所有房產，以及我的基金、股票賬戶，和一些別的投資項目。這邊是我的存款，數額全在上面。」
周祈正震驚，「斯文，你這是？」
李斯文目光坦『盪』，「我無父無母，孤身一人，也有什可照拂的親戚。周愫跟我，是委屈她。我能做的，就是把我擁有的，都讓她知道。至少，讓她有路可退。伯父伯母，也請你們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的，給愫愫一個好的未來。讓她衣食無憂，讓她像一個公主。讓她，活成己喜歡的樣子。」
周祈正和素青面面覷，再看向李斯文時，都長嘆一口氣，「你這孩子，也是不容易。我們愫愫嬌生慣養，脾氣不太好，平日一定少給你添麻煩。」
李斯文笑笑，「不叫麻煩，是我該做的。」
素青點點頭，「愫愫找到你，也是她的福氣。以後呢，你們要互體諒，互扶持，也不必太慣著她，做錯的，還是要糾正，這樣才能共同進步，一起把小日子過美滿。」
就這樣，李斯文以絕對的坦誠，贏得周愫父母的信任。
很長一段時間，周愫一直追問過程，李斯文省去這一段，有告訴她。也是很多年後，從父母口中得知，他壓上全部家當，求娶心愛的女孩兒。
來滑稽，奔赴另一種未來，不是以領證開始。
周愫看上一套婚紗，趁她最近瘦，凸后翹正合適，趕緊把婚紗照先拍。李斯文不願，他想去法國旅拍，讓周愫有他之後的生活，一想起，就都是精彩完美的回憶。
周愫被服，但還是想試櫥窗里的那套婚紗。
出來后，她站在圓鏡，轉身對李斯文笑，「快點！叫小公主！」
李斯文愣愣，被美的。
他一字一字：「不是仙女，是老婆。」
周愫穿婚紗的樣子，李斯文偷拍下來，併發一條朋友圈，非常直男地官宣——
[愛妻.周愫]
匯中員工：？？？
卧槽！他倆竟直接結婚？？
太他媽震撼！！
周愫看到這條動態下，數百條評論，笑倒在李斯文懷裡，「你，我明天去公司，會不會被圍毆？」
「嗯？」
「你不知道吧，你是很多人的夢中情郎。」
李斯文平靜道：「那也辦法，已被你糟蹋。」
周愫笑得樂不可支。
靈感一閃，她忽想起一件事。
「對啦，一直想問你，回回都忘記。」她仰著臉，看向李斯文，「你那套公寓的房門密碼191758，既不是你生日，也不是我生日，到底是什意思？」
「你仔細想想。」
周愫眼睫眨眨，蹙眉搖頭，「想不到。」
李斯文她擁得緊，輕聲落話她耳邊，「4月19日，17點58分。」
周愫先是茫，安靜一陣后，她驚呼：「是不是，你和可可親那天！」
李斯文糾正：「不是和她親，是，我遇見你。」——
那一刻你出現。
你叫周愫，是天使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