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魔咒

  薛西斯小聲地對穆阿斯說：“殿下好像是韃靼人，她頭發是染的，現在慢慢兒變成黑色了，難道說她是來自韃靼國的貴族？”


  穆阿斯搖搖頭說：“殿下是貴族無疑。而且是來自一個非常有教養的家庭，她不在乎錢財，說明這個家庭非常富有，她非常優雅。你看過他的刺繡嗎？上麵的鮮花就像活過來一般，這需要非常高明的老師才能教出來。”


  “最明顯的就是她高超的武技，我們以此就能推斷他的父兄，該是何等的勇猛。有這樣的殿下，我們還要去計較他的身份嗎？”


  薛西斯搖搖頭說：“我不是在懷疑殿下的身份，我這幾天從街市上聽到了有人說阿提拉的故事，殿下的黑頭發讓我想起來那隻鞭子，那是屬於上帝的鞭子。”


  “阿提拉？”莫阿斯驚訝地從地上翻了起來，“兩百年前那隻鞭子讓整個世界都疼痛不已，隻不過他的帝國建立的迅速，崩潰的也同樣的迅速，留下的未解之謎太多了，我們回去問問殿下，如果這一切屬實，我們一定要追隨殿下，成為另一隻鞭子。”


  薛西斯的眼神狂熱至極。剛剛到碎葉城的劉芳聽了這個消息哈哈大笑，撫摸著小苗兒的頭發說：“我家閨女兒武藝高強，裝成阿提拉的後裔正好合適，高貴的血脈配上無盡的財富，再合適不住了。”


  “曲作和狗子兩個人還是像商人一樣的在到處拍馬屁，打探消息，咱家小閨女兒已經能作這些西域胡人的領袖，坐在一起商談軍國大事。”


  “你會留下來陪小苗兒嗎？”小苗無比的期待。相比曲作和狗子，她更信任劉芳。


  “那是自然，從今天起，爺爺就成了長老，多圖拉家的長老，自然要陪著小苗兒。”


  “別人不信怎麽辦？”小苗有些擔心。


  “嗬嗬，一部分人我們用錢買到他們的相信，另一部分我們就打到讓他們相信。花錢的事情，爺爺去做。打人的事情，你去做。哦，對了，人熊也來了，他也能幫你打人。”


  劉芳帶著小苗出了門，瞅著小鳥一樣歡樂的小苗，他陷入了深思，對付遊牧民族，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唐昊的五萬人太少了，進不足以攻，退不足以守。


  但草原上的胡人和西域的胡人必定矛盾重重，原想從突厥人中間找一個傾向大唐的勢力扶持一下，打開西進的大門，讓那些胡人斷絕東進的念頭。


  但駝城的出現讓劉芳大為震驚，一個移動的城堡虧唐昊想得出來，他覺得無論如何也必須到西域走一趟，就算有了駝城，也隻能被動的防守，僵局依然存在。


  大唐隻有在三五年之後，才會大舉西進。皇主和宰相們都說是國力不濟，可是劉芳不這麽看，在他打開唐家的庫房尋找寶貝，準備賄賂突厥人的時候，看到唐昊滿當當的庫房，就知道國力不濟，這是一句騙人的鬼話。


  既然唐家庫房都能支持一場戰爭，劉芳從不認為娘娘的庫房會比唐家的要小，皇家是在戒備，國內在觀望，準備看看國家在進行大規模建設的時候會不會發生隋煬帝的舊事。


  這一次國家開發的力度，要比隋煬帝開鑿大運河更大。他們不想重蹈隋煬帝東征高句麗的覆轍，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導致一個輝煌帝國覆滅的魔咒。


  國家在大開發的同時，就不應該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不管是皇主還是大臣，他們已經在這一點上達到了共識。這個共識導致的結果就是廣袤的北庭安西隻有區區五萬人的防守。


  成敗無關緊要。劉芳甚至認為李治已經做好在隴右或者關內道決戰的準備。程咬金、李靖他們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傾盡全力的幫助唐昊。


  每個人的心頭都是焦灼的，他們並不看好唐昊，隻希望建造好了駝城，唐昊在失敗的時候可以逃跑的快點兒。


  駝城不是給唐昊的防守工具，而是拿來給他逃命用的。娘娘估計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會把內府的駱駝全部交給唐昊來控製。


  西域的胡人現在有兩個可能，要麽懷著滿腔的怒火，結成鐵的盟約，向東殺過來，重回故土，要麽懷著一顆悲壯的心開始西進，重新為族人找到一片可以生存的土地。


  來到西域後，劉芳發現，但羅斯、阿拉木圖這兩座城市被軍隊包圍得水泄不通，誰都沒有辦法知道，城裏的那些王者的真實想法。無奈之下，他回到了碎葉城。


  不過，當他了解了小苗的作為之後，他發現用不著費力氣去收買什麽胡人。小苗兒就是最好的人選，隻要小苗能武裝起來一支軍隊，就能做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


  劉芳想到這裏，看著院子裏乖巧聽話的小苗，覺得事情好像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糕。穆阿斯，薛西斯一進門就看見了小苗兒，全身華麗的裝束，帶著牛骨頭頭飾。